第19章 你這是被下了降頭

2024-09-20 15:26:37 作者: 息舟

  「霍氏旗下的娛樂媒體發布的頭條,霍總跑來質問我?」

  「咳咳咳——」霍煜沉也在調查這件事,「那麼多公司,我也不可能什麼事都過問。這一看就是誰偷拍了寄給媒體部,媒體部覺得吸睛,就發布了。」

  「霍總,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掛了。」白槿薇懶得和霍煜沉廢話。

  藍可邊開車邊感受白槿薇對霍煜沉態度的逆轉,驚了:「槿薇,想不到,你也有放下的一天。」

  「當年是我不懂事,給藍姐添了不少麻煩。」

  「如今想開了就好,我先送你回家,再去公司處理這件事。你這兩天好好待著,等我電話。」

  白槿薇一到家,便看到采冬叼著一隻生雞,鮮血正從嘴角慢慢滲出來,說不出的恐怖。

  采冬看到白槿薇,卻只有動物和主人久別重逢的喜悅,一把上前抱住白槿薇。

  

  「你回來了!」

  白槿薇嫌棄地看著采冬通紅的手在自己身上留下印跡,內心直嘆氣:「采冬啊,你又自己去打獵了?」

  「我也不想,可剛學會叫外賣,發現都是什麼炸雞、雞塊,實在沒意思。」采冬滿臉委屈。

  白槿薇摸摸采冬的頭:「罷了,習慣這種東西,一時半會兒也改不了,你邊修行邊戒殺戒吧。實在不行,你可以去菜場買殺好了沒煮的雞。」

  「對了,星海那邊有個新任務,既然你回來了,我發你好了。」采冬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又興奮地跑去吃雞了。

  這一次的訴求人很年輕貌美,反正看發送過來的個人資料是這樣,並揚言家裡有各式寶石,只要能幫她解決問題,隨便拿。

  晚上,白槿薇和采冬一起,按約定時間來到浦東新區一處高檔住宅小區。訴求人住在10層,300平的大平層裝修得格外漂亮。

  白槿薇見安雅第一眼,就察覺出了不對勁。美則美矣,毫無生氣。采冬上前一步,仔細觀察了一下安雅,輕輕拉扯開安雅的上眼皮,發現眼球上方的黑線,轉過頭看向白槿薇。

  白槿薇斗篷下的臉眉頭緊鎖:「你是得罪什麼人了嗎?」

  「為什麼這麼問?」

  采冬做出了說明:「你這是被下了降頭,而且是最嚴重的生死咒。從中招起,你的生氣會一點點消失,直到死去。目前看你臉色,該有一個月了。」

  「沒錯。」安雅直點頭。

  「可以告訴我一個月前,發生了什麼嗎?」白槿薇追問。

  安雅似乎有些難以啟齒,雙手反覆蹂躪褲子,好半天沒抬頭。

  采冬是個急性子,有些不耐煩:「你都快死了,還有什麼不敢說的?」

  安雅這才抬頭:「是這樣的,我本來是一個小模特,接一些商務和代言,勉強維持生活。這個圈子不知你們有否了解,想賺大錢的話,就要接受潛規則,犧牲自我。」

  「可是我有一個從高中就認識的男朋友,我們很相愛,自然是不願意的。簽約公司被我拒絕了好幾次,漸漸地就不給我工作機會了。可是,圈子裡的開銷又很大,男友就是個普通職員,我也不想給他太多負擔。」

  「因緣際會之下,我認識了一位經常到魔都出差的臨省富商。他似乎看穿了一切,起初是送些首飾、包包,約過幾次飯後,提出作為他來出差時的玩伴,並給於了我很多工作資源。我也是鬼迷心竅,想著他最多一個月出現兩次,就答應了。」

  「紙包不住火,我男友發現了……一個月前,他提了分手。我也覺得對不起他,就答應了。本不想再有拉扯,他提出再見最後一次,好好告別。從那天回來後,我就不太舒服了。」

  采冬汗顏:「你們這些小姑娘啊!」

  「我替你解了降頭不難,就怕過段時間對方發現你安然無恙,繼續下。我給你的建議是,今日我先給你解了,你找機會和對方聊一聊,儘量解了彼此的心結。」白槿薇道,「你男友若只是普通人,是不會下這種降頭的,他請人幫忙,想必也付出了不少代價。再這樣下去,對你們彼此都沒好處。」

  安雅忽然哭了:「是我對不起他,他實在沒必要為了我,讓自己受傷啊!」

  「他若能想明白,倒不需要下降頭了。」采冬好奇,「你分明是愛他的,卻為了錢離開他,人可真奇怪。」

  「行了,你閉上眼睛,我們開始了。」白槿薇取出符咒,扔向安雅。

  符咒隨著白槿薇念咒語,慢慢發出金光,安雅身上的黑氣被逐漸吸出來,臉色逐漸從黑暗恢復白皙紅潤。

  白槿薇將符咒丟入一碗水中,遞給高雅:「喝了吧。」

  安雅感覺身體輕盈不少,毫無意義喝下去,再抬頭,又擔心起前男友:「余亮不會有事吧?」

  「那要看他怎麼下的咒了,他若用自己的命脈與你相連,作為引子,這會兒怕已經吐血了。」

  「能不能請你們去看看他?我願意支付雙倍寶石。」

  「哎,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采冬不忍直視。

  白槿薇也不客氣,去安雅的衣帽間取走了最大最亮的兩顆彩寶,正準備離開,瞥見梳妝檯上放置的合照,赫然是安雅和……

  「你說的臨省富商,就是他?」白槿薇拿著相框出來問安雅。

  安雅點頭:「是的,力言待我很好。除了名分,什麼都願意給我。希望今天的事,你們不要讓他知道,謝謝。」

  「嚴守訴求人的秘密,是我們這一行的規矩,造口業是要付出代價的。」白槿薇說完,拉著采冬消失。

  去找余亮的路上,采冬見白槿薇眉頭深鎖,猜出原因。

  「你是在想杜力言?」

  「嗯,一次是意外,兩次是巧合……我總有種不祥的預感。」白槿薇默默嘆氣。

  玄學發展到今日,已經日漸式微,相對的,因為地球的太平,人們生活的富足,靈異事件也隨之減少。可這段時間,奇怪的事似乎比白槿薇修行的三年還翻了一番。白槿薇總覺得,暗處有什麼東西在甦醒、涌動,連帶著整個魔都都不對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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