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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第一百零五章 疑心

2024-05-05 01:12:34 作者: 暖微

  由於這幾天李南之一直都在疑心白思錦,所以他決定刻意跟她黏在一起,好從中找出破綻。

  白思錦卻沒查出不對勁來,反而覺得,南羽熙的失蹤,使得李南之的心重新回到了自己身上,因此天天拉著李南之去逛街,去街上遊玩。

  李南之刻意迎合她所做的一切,甚至還陪她去她最愛的餐廳。

  白思錦目光還是不錯的,她喜歡的餐廳裝潢亮麗,富有格調,並且所做的菜色香味俱全,說實話,的確是個好地方。

  她一邊吃,一邊跟李南之談天說地,臉上言笑晏晏,雙目放著光亮:「這家餐廳做的菜,一向很不錯,來,你多吃一點。」

  說著又朝李南之的碗中夾了一塊牛肉,牛肉肥瘦相間,吃到嘴裡十分筋道,富有彈性,就連一向挑剔的李南之也說不出什麼毛病來。

  李南之一邊吃一邊打量白思錦的神情,發現她看自己的目光十分坦然,不像是做了對不起自己的事。

  

  不過儘管如此,他還是沒有掉以輕心,而是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也不知道南羽熙這些天到底去哪兒了,她家裡人十分著急。」

  白思錦目光連變都沒變一下,十分淡然,並且帶有一點吃醋的意味,詢問道:「你是擔心她嗎?如果你擔心她的話,你就去找她吧。」

  李南之並未從她的神情中發覺不妥,而是換了一副口氣,有些深沉:「我總感覺這件事情是熟人下的手,你覺得誰最有嫌疑?」

  說這話的時候,目光一動不動的,盯著白思錦,仿佛要把她盯出一個洞來。

  白思錦聽到這句話,心裡咯噔一下,深知他是懷疑上的自己,索性目光坦然,略帶一絲慍怒:「要是照你這麼說的話,最有嫌疑的肯定是我呀,難不成你還是在懷疑我嗎?」

  她這麼堂堂正正的說出來,倒讓李南之拿不定主意。

  一般來說,正常人做了壞事,一般都會想著怎麼把這件事情掩蓋下去,而不是堂堂正正的說出來。

  見李南之的目光帶著審視的意味,白思錦趁熱打鐵繼續說道:「我是討厭她,可是我也不至於綁架她吧,就算我想綁架,我也沒那個膽子和能力啊,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儘管去查。」

  她把一切工作都準備妥當,李南之肯定搜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才會有恃無恐。

  見她這麼坦然,李南之對她的懷疑放下了一些,可始終沒有完全相信她,多年以來的經歷告訴他,不要隨便相信一個人,而且這個人還是女人。

  不過白思錦的這些話,始終讓他對白思錦的懷疑降低了一些。

  兩個人各懷心思的吃飯,面上卻言笑晏晏的,根本看不出絲毫不妥當。

  等吃完之後,白思錦十分熟絡的上前去挽住李南之的手臂,親熱的道:「待會我們去哪裡消遣?」

  李南之目光閃了閃,心中有一個計謀,他推開白思錦挽住自己的手,神情十分冷淡:「我突然想起來我公司還有一些事情,先走了,你自己一個人回去吧。」

  白思錦微微愣住了,她瞪著眼睛:「怎麼了?是我哪句話惹你不高興了嗎?」

  剛剛對自己還十分親熱的男人竟然眨眼間就換了一個態度,難道是自己有什麼地方惹了他。

  可是白思錦回想了一番,也沒察覺出自己哪句話說的不妥。

  李南之神情淡然:「你沒有惹我,我說了是我公司有事,所以我要先回公司去處理事情,你一個人自便。」

  說著便頭也不回的離開,壓根沒有給白思錦一個多餘的眼神。

  白思錦氣得在原地直跺腳,看著李南之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惡狠狠的說道:「沒了南羽熙,你總有一天會是我的。」

  她就不信,像李南之這種萬花叢中過的男人,能夠抵擋得了外來的誘惑。

  男人不都是這樣嗎?剛開始對一個人十分傷心,等到那個人消失一段時間之後,這種感情也就淡了下來。

  等什麼時候李南之不愛南羽熙了,她再把南羽熙放出來,到時候,看她怎麼和自己爭。

  而另外一邊,席凌顏和蕭子誠一直都在尋找南羽熙的蹤影,卻是一無所獲,他們把這個消息告訴南父和南母。

  南父就是坐在一邊抽著煙,神情十分黯淡,一下子像是老了十歲一樣,南母也好不到哪裡去,她趴在沙發上,一邊看著南羽熙以前的照片,一邊抹淚,嘴裡還念念有詞的,無非就是一些女兒命苦之類的話語。

  席凌顏瞧見他們這幅模樣,心裡也不好受,上前去,拍了拍南母的手背,輕聲說道:「伯母你就不要擔心了,她一定會吉人自有天相的。」

  南母又抹了一把眼角晶瑩的淚水,哭著說道:「但願如此吧。」

  她女兒已經失蹤這麼多天了,是好是歹,還真說不清楚,她只知道女兒失蹤的天數增加一天,危險就增大一分。

  她多麼希望現在女兒能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笑著跟自己說,這些天是她自己躲起來,給大家開一個玩笑而已。

  可是奢望終究奢望,永遠不會實現。

  席凌顏心裡也不好受,她跟南羽熙這麼多年的姐妹,好的時候,甚至同穿一條褲子,兩個人根本就不分彼此,她失蹤了,她心裡就像被無數把刀劃了好幾條大口子一樣。

  可在這個關頭她還要安慰南母。

  「伯母,現在是法制社會,我相信南羽熙她絕對不會出事的,而且,她這失蹤的有點蹊蹺,看起來只是想給她一個教訓而已。」

  若是南羽熙遇害,按照這個排查速度,早就把屍首找到了,沒有找到屍首,也沒有接到可疑的電話,證明南羽熙還活得好好的。

  南母絲毫沒有被席凌顏的這番話說動,她仍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能自拔:「就算是法制社會又怎麼樣?還不是有暴徒當街殺人的,現在不要命的人多的是了,萬一我女兒不小心遇到了那種亡命之徒,喪命在他的刀下,這可怎麼辦?」

  席凌顏輕輕拍了拍南母的肩膀,然後從茶几上抽出一張紙,遞在她手上,聲音輕輕的,頗有安神定氣之功效:「伯母,你怎麼能這麼想呢?你要相信好人自有好報的,平日裡她都十分心善,時不時的就會去照顧那些弱勢群體,你要相信佛祖會保佑她的。」

  南母像是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雙目放射出一點點光亮:「這佛祖能信嗎?」

  「當然能信啦,你看.Z國古代就有佛教,一直流傳的這麼幾千年,肯定有它的一番道理,不然早就沒落了,伯母若是閒暇的時候可以拜佛,跟南羽熙祈福。」

  其實,席凌顏對這種鬼神之時,也是不太相信的,可是為今之計,先要給南母一個信仰,好讓她堅持下去。

  果然聽到這個消息後,南母,雙眼終於恢復了往日的一些光亮,喃喃道:「好,我們馬上去寺廟拜拜佛祖。」

  說著便要出門。

  席凌顏深深佩服她的速度,不過,想著這也是一件好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於是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的去了寺廟中。

  南母捐獻了很多香油錢,並且燒了大約有一千多塊錢的香火。

  他們剛剛把這一切都弄好,警察局的突然打電話過來說,事情已經有了眉目,現場發現了一位目擊證人,讓他們趕緊去警察局。

  南母聽到這句話,立馬喜極而泣,又對著佛祖拜了幾拜,說什麼佛祖真靈之類的話語,然後又領著他們,急急忙忙的往警察局趕去。

  由於他們一個二個狀態都不好,來寺廟的時候是打的過來的,並沒有開車。

  而寺廟附近又比較難打車,半天都看不到一輛計程車,南母著急的跟什麼似的,一個勁的在原地踱步,不停的念叨,怎麼還沒有車來。

  席凌顏則是輕聲安慰她:「伯母你不用擔心,就算我們晚點去,那證人也在警察局等著,而且這車的事情,還是急不來的。」

  「雖然證人可以等,可是我女兒等不了啊,也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麼樣。」說著又開始抹起眼淚來。

  南母這番話,弄得大家心情都十分低落。

  就在這時,一輛計程車,終於停在了他們面前,他們全部能上了車,去到警察局。

  證人名叫小王,當時他正準備回家,好巧不巧的便看到了那一幕,幾經波折終於被警察找到,而他也十分配合,警察的職務說出了自己的所見所聞。

  其實之前小王已經對警察們說了一遍經過,可是,警察們覺得,他們述說比不上小王自己說來的實際,於是讓小王親口對南母說自己看到的一幕。

  警察把他們單獨安排在一個寬大的房間中嚮往開始款款道來。

  「我當時正在停車,結果看到有幾名大漢抓住了一位女子,拖著她的脖子,就塞到了黑車裡面。」小王面色有些不忍,繼續說道,「當時那名女子一直在掙扎,可是那些人力氣十分大,他根本沒有掙脫,於是就被拖到了車上,那輛車就絕塵而去。」

  南母聽完之後十分生氣,趁起身來質問小王:「當時你怎麼不報警呢?」

  要是當時他報警的話,警察和自己一家人就不會毫無裡頭的尋找了這麼多天,這已經是第四天了,才有了這麼一點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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