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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這麼難嗎,想說句對不起

2024-09-20 13:43:08 作者: 蘇二十六

  「什麼時候,送到哪裡?」

  許安安並未在村子裡宴請過旁人,只是聽司徒褚說起很是熱鬧,可是如今司徒褚的母親不在,許安安先前想要幫著司徒褚做這一切,讓司徒褚的母親在旁人面前長臉面的行為好像並沒什麼意義,可還是忍不住想要這麼做,好像這樣自己心裡頭能稍微好受一般,可聞言一時自也是被問住。

  老闆見狀也看出了許安安沉默的原因,笑了笑無奈道:「要不我就在村口支個攤子,今兒叫我家兒子每家說一聲兒,叫他們明兒中午過來取。這村子不大,互相也都認得,我到時候分一分就是,不是什麼麻煩事兒。」

  「也好,那就麻煩您了。」

  

  許安安應了一聲,剛轉身老闆又道了聲且慢,隨即遞了個用油紙包好的羊肉過來,一併還有方才的那個荷包。

  「荷包忘了拿了,這個羊肉也拿著嘗嘗吧,味道挺好的。」

  許安安一愣,見老闆又往前遞了遞,連忙伸手接過道了聲謝,手中羊肉還是熱乎的,被許安安攥在手心,那香味都是往鼻子裡頭竄的。

  許安安和笪禮一前一後,許安安蹲了步子,笪禮亦停了下來,與她半臂的距離。

  「辣得很。」

  許安安背對著笪禮,忽然開口,聲音悶悶的。

  笪禮愣了愣。

  許安安回過頭,眼睛通紅,口中含著方才撕的一塊兒羊肉,隨即又遞給笪禮:「你要不要嘗嘗?」

  笪禮伸手接過,嘗了一口,雖然往日裡只覺得羊肉有些味道,並不很喜歡,但此時嘗了倒也沒想像中那般難吃,可好像……也不如許安安說的那般辣,至少不應該辣出眼淚的。

  可微微抿了嘴角,還是跟著點了點頭:「嗯,是辣得很。」

  許安安用手背蹭了把眼淚,低下頭輕聲道:「這麼難嗎,想說句對不起,都不知道該跟誰說。我只是想說聲對不起,就這麼難的嗎……」

  笪禮沒說話,只是又撕了口羊肉,滿手的油,他一點兒都不喜歡這樣,可此時此刻除了這樣,他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笪禮。」

  「嗯。」

  許安安抬起頭,極認真地開口道:「我以後都不想見到你了。我以為我可以很平靜地面對這件事情,可是我每次看見你的時候都會想到司徒褚,想到他死時的樣子,我覺得我對不起他。跟你沒關係,他就是因為我才會死的,如果不是我,他不會出事兒,其實一直都跟你沒什麼關係,是我自己。我知道,可是我嘴硬。但我現在想要彌補,可能我以為只要我彌補了就可以讓我自己心裡頭好受些,讓我晚上能睡個好覺,讓我閉上眼睛的時候就不會想到司徒褚死時的樣子。可其實我這樣做一點兒用處都沒有,我就是錯了。想來老天也看出我想要偷懶,所以一點兒的機會都不給我,就是讓我一輩子心裡頭難受,讓我覺得對不起司徒褚。這樣也好,也好……」

  許安安以為自己只要見到司徒褚的母親和父親,然後用自己所有的可能去對他們好,用自己每日裡堆積起的那些歉意代替已經死掉的司徒褚做些什麼,這樣能讓她覺得好受一些,可現如今她什麼都做不了。

  而次日裡,這個許安安打定了主意不再見的人,就出現在了將軍府,且是立在許忠的身邊,以許安安很難拒絕的方式。

  「怎麼是你?」許安安下意識地開口,皺著眉頭對於這樣的意外很難像先前在軍中一般偽裝成平淡的樣子。

  許忠一愣,原本看向笪禮的笑意在看向許安安時當即變成了不滿:「你這是什麼態度?笪禮到底也比你大上幾歲,如今雖不在軍中,一聲軍師也是應當的。」

  許安安失笑,這份不屑被許忠很是精確地捕捉,於是瞪了一眼,讓許安安當即低下頭:「父親和笪軍師既然有事兒,那女兒就不打擾了,先回去了。」

  「站著,原就是特地尋了你來的,你這會兒急急忙忙跑什麼?」許忠悶哼了一聲,見許安安有些詫異地回過頭,繼續往下說道:「此次邊境一行,原以為你是打打鬧鬧沒個長性,但為父也能夠看得出你的決心,加之笪軍師這些日子也是與為父說了你在西境所做。若是如此,為父便也不願再將你禁錮著,磨了你的性子。但既然你選擇了這條路,便很該為此付出努力,不能再像從前一般得過且過,只在功夫上下決心。」

  許安安對於許忠能夠鬆口這件事情很是意外,畢竟許忠從前雖有鬆口,卻也是得過且過,從未這般清晰地告訴她,一時歡喜,但轉而看向許忠身後的笪禮,又皺了眉頭,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許忠看了一眼許安安又沉聲道:「此番你也該知道你的薄弱之處,除了這功夫上,你也很該學些書本上的東西。為父從前教你也不過是蜻蜓點水,並沒當真想著讓你如何,甚至原都不想教你,沒得當真把你送上戰場。但現下為父願意放手,那你就得認認真真的,不要跟過去似的。若當真想成為女將軍,日後領兵打仗,那便很該靜下心來好生學習。所以為父這方給你請了笪軍師來,這一點,在西境你也應當能看得出來,他……」

  許安安想都不想便冷了臉打斷道:「大可不必。」

  「許安安,你什麼態度?!」許忠蹙眉。

  許安遇到這種事情並不敢多加忤逆自家父親,強忍著咬牙道:「父親既然願意讓女兒學,女兒也願意好生去學,但想來笪軍師事忙,女兒並不好麻煩,不如父親再給女兒尋個旁的人,女兒一定盡心,不敢怠慢。」

  許忠並不知許安安與笪禮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如今能夠同意,多少也有幾分笪禮的緣故,但私底下怎麼說都好,如今笪禮就站在跟前兒,許忠多少覺得有些沒面子,所以也沒心思去問許安安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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