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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我想他應該比較希望自己能夠當個英雄

2024-09-20 13:41:32 作者: 蘇二十六

  二人一時沉默,許安安的本能讓她很難讓話題落到地上,而顯然面前的笪禮也不是那種能夠意識到這件事情的人,但站在對方說了不客氣,自己又著實不知道該再說什麼的情況下,許安安只得笑著抬起頭,很是洋溢的樣子:「那……既然你也沒什麼事兒就好,不過你這次受傷也有我的緣故,我絕對不推辭,你若有什麼想吃的想喝的儘管告訴我,我給你去準備。」

  笪禮見到許安安表情轉變得如此之快,不禁愣了愣:「不必了……」

  「你別跟我客氣。」許安安擺了擺手,只覺臉上笑得愈發疲累,順勢說道:「那我先出去了,不打擾你休息,你好生歇著吧,有事兒記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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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安安不等笪禮回話,走了兩步又回頭看了一眼:「記得說啊。」

  一句話說完,差點兒撞到門上,回過頭一個極利落的閃身避開,再看向笪禮笑了笑,揮了揮手算是道別。

  「許安安。」笪禮猶豫良久,還是忍不住叫住了她。

  「哎,怎麼了,這麼快就有事兒呢?」許安安一腳剛要踏出門,情勢所逼,只能又回過頭。

  「你先進來。」笪禮頷首。

  「不必了吧,有事兒你直接說就行。」許安安繼續擺出一臉笑意,儘可能地親切且平易近人,心下只想趕緊離開,否則怕是要笑不出來。

  「你進來。」笪禮再次重複,一字一頓。

  許安安沒法子,只能一步三挪地走了回來。

  笪禮原本不覺得,現下瞧著許安安的模樣兒心下已然有了計較,挑眉道:「你是怕我?」

  「怎麼可能……」許安安也說不上來具體為什麼對笪禮會產生突如其來的生疏,因而歸類為怕好像也有這種可能,但不想承認的本能還是讓她忍不住嘀咕道:「你有什麼好怕的。」

  「司徒褚的屍體,太子殿下那邊已經叫人送回齊國,想來明日就會到達。只是此次西境的事情太過於特殊,加之許將軍那邊思慮之後,還是不想讓過多人知曉齊國在西境的這次的事情上有多少的作用,畢竟如果事情不公之於眾,我們在西境所做代表的可以是我們自己,可是若相反,那我們代表的就會是齊國,這樣性質就不一樣了,因而許將軍不想有任何牽扯。所以如果司徒褚葬在這裡的話,天高皇帝遠,我們至少可以給他冠以別的名頭,總歸好以烈士之禮。但如果回了京城,恐怕有些艱難。」笪禮頭一回覺得自己說話小心翼翼,可也忍不住看向許安安,見她低著頭,連忙補了一句:「我明白你有你的顧慮,你想要給他一些補償,但畢竟司徒褚是齊國的兵士,加之他死在西境,有的事情可能……」

  「我知道,你不用特別解釋許多。」許安安聲音極輕地打斷了笪禮的話,可是張了張口,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那些所謂原諒抑或是大義之類的話,明明就在嘴邊上。

  許安安的確明白,那些有關於國家,有關於那些她不知道的他們背後為了安定所付出的努力。

  可是對待司徒褚,她終究是覺得虧欠的,畢竟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笪禮也不會選擇他;如果她一開始在酒館的時候就咬咬牙讓他離開,他也不會失去性命;如果她沒有讓他保護赫連融……

  她心裡頭固然是在責怪笪禮,執著地給他冠了名頭,是因為他的緣故方才會開那個頭,可是她打心眼兒里知曉,這些都是自己的逃避,讓自己顯得沒有絲毫錯誤。所以此時此刻她理當往大了說,說家國天下,說民族大義,站在這樣的立場上,一條性命何其輕巧,司徒褚又死的何其光榮。

  可是她又做不到。

  那些假話,原來也很難說。

  笪禮原本已經做好許安安會與他爭辯一番的可能,就像在西境時那樣,她漲紅了臉一副說不明白不罷休的樣子。可那個時候他沒有別的法子,只能用最直接簡單的方式讓許安安閉嘴,但是現在他能夠坐下來慢慢告訴她事情的前因後果,他有許多的時間。

  但此時笪禮聽了許安安的話,還有看到她面上的平淡認真,讓他竟是有些慌張:「你如果一定想要司徒褚回京城的話,我也可以私下裡動用一些我在這處的關係,幫你想想辦法。」

  「什麼叫非得?」許安安笑了笑,垂著眼皮搖頭道:「罷了,不用麻煩了,就在這兒吧,我想他應該比較希望自己能夠當個英雄,名正言順的。」

  笪禮看著許安安半晌方才點了點頭,到嘴邊的話終究是咽了回去:「好,你放心,我會安排。」

  「多謝。」許安安提及司徒褚,終究還是笑不出來的,故而再次轉身時還是比方才看起來要失落許多:「那沒事兒的話我先走了。」

  「不客氣,應當的。」笪禮猶豫了一下,再次叫住此時已然轉身走到門前的許安安:「許安安,如果你有什麼事情,可以問我,我能夠幫你解答的,都可以告訴你。」

  明明她很想知道的,她自來是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樣子,哪怕事情與她無關。笪禮這樣想著。

  許安安顯然很是詫異,雖然心裡有過這麼一瞬間的想法,但是並沒想到笪禮會先開口提及,下意識地轉身看了過去:「什麼都可以嗎?」

  笪禮肯定地應聲道:「是,什麼都可以。」

  許安安看了看笪禮,又看了看四下,只遲疑了那麼一瞬間,終於還是抵抗不住誘惑,幾步跑了過去,轉身在一旁的桌前坐了下來。想了想,似乎又覺得這樣離笪禮有些遠,二人不大好說話,故而又抱著凳子往前挪了挪。

  笪禮沒言語,只是看著她的動作,很是覺得鬆了口氣,於是理了理袖口,安靜地等著她的詢問,全然已經做好了坦白一切的準備。

  許安安自覺從去了西境到現在,滿肚子有許多的問題,都不知道怎麼分個先後,可是此時當真坐下來,她忽然覺得好像也不知道該問些什麼,腦袋一片空白。

  半晌,抬頭看了過去,忽然皺了眉頭:「你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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