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笙的第二次靈化

  當他醒來時，發現自己全身被團團包裹。

  「我這是在哪裡...」

  「我回到大海了嗎...剛才好像有人在叫我...」

  笙睜開眼。

  「那人是誰？啊！是她！她現在的生命力好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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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撕啦——轟！」

  笙凝結一團法力，朝那膠體的一點，「轟！」的發力，那團膠體幻化成了碎片。

  他擺動尾巴，想要去救慕芷。

  突然！

  「這是？！腿？」

  靈化後，他的尾巴竟然幻化成了雙腿！

  這時的笙早已無法去考慮那麼多了，他笨拙地游到慕芷身邊，雙手將她托起。

  笙右手托著慕芷的背，從背部向她輸入熱量，同時在將她托到岸上前，先幫助她換氣。

  笙將慕芷托到冰面上。

  「啵啵！啵啵！」

  笙急切地想要喚醒她。

  他想將慕芷抱到岸上，奈何剛剛化為人形，對於這雙人類的雙腿還很不適應。

  剛剛站起，就撲通一聲地跪摔在了地上。

  突然，笙警覺了起來，身為鮫人的他在聽力上極為敏感，他耳朵微動，眼神瞟向遠處的走廊。

  「有人...」，他心想。

  ......

  「我得快些給芷妹妹送去衣裳，啊——湫！」

  六哥兒揉揉鼻子，

  「今天可真冷啊，一會了，我得想辦法把慕芷給勸回來...」

  六哥兒想著，眼神瞟向遠處的湖面。

  「那是什麼？湖面上怎麼會有人？」六哥兒眯著眼看，「不能是慕芷...」六哥兒呼了一口氣，「她今天穿著的是白紅色衣服...等等！冰上躺著的...」

  「慕芷！？」

  遠處走廊上傳來呼喊。

  六哥兒拿著長披風飛速跑了過來。

  靈化後的笙，無論是在法力還是智力上都得到了極大的提高，他知道那個男孩喊的一定是她的名字。

  「慕...慕芷...慕芷...」

  他嘗試著喊著慕芷的名字，雙手搖動著面前的女孩。

  此時的六哥兒站在岸邊，小心翼翼地爬了下來。

  在薄冰上走到每一步都步履蹣跚。

  六哥兒走到慕芷身旁，此時慕芷仍然處於昏迷狀態。

  他看著旁邊的笙，只一眼就認出了他，即使靈化後笙的相貌改變了，甚至尾巴變成了雙腿。

  但當時的他的心裡除了慕芷，哪裡還顧得上其他人。

  「慕芷...」

  笙還在喊著慕芷的名字。

  六哥兒飛速上前抱起慕芷，突然，冰面「咔嚓」發出了巨響！

  「我靠！」

  六哥兒破口，抱著慕芷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笙雙手掌心向下放到冰面上，「滋——滋——滋」，不一會兒冰面上的裂縫修復了，甚至湖水向下幾厘米都結了厚厚的一層冰。

  六哥兒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切，除了驚訝更多的是害怕，他害怕像這樣的一個人未來會給他們帶來怎樣的禍端。

  但現在一切都沒有先救慕芷重要。

  笙運完法術後，「咳！」一口血噴吐在冰面上，對於剛剛靈化完，突然就消耗如此多的法力，顯然他的身體支撐不住。

  六哥兒可不想管他，抱著慕芷三兩步就上了岸。

  只留下了笙獨自一人坐在冰面上。

  笙知道慕芷是為了救他才下水的。

  他十分擔心慕芷。

  「我得去救她！」

  又嘗試了幾次後，他站了起來，但走路對他來說還是極其困難。

  就這樣，他走一步摔一步的，艱難的上了岸...

  六哥兒看著他，滿眼的氣憤。

  笙跪坐在慕芷身邊，右手微微攏起，掌心凝聚起一團藍色的氣焰，那氣焰有一個拳頭那麼大。

  他將手放在慕芷胸前正上方的空中，源源不斷的氣焰被注入到了慕芷的身體裡。

  就這樣，直到慕芷醒來，他都沒有停下手裡的動作。

  ......

  慕芷：「那你的尾巴...」

  笙：「我的老師曾經告訴過我，鮫人的尾巴是海洋送給我們族人最好的禮物，上面蘊含著大量的海洋之力，所以我猜測為了完成靈化，在我昏迷無法自救時我的尾巴自動的消耗了它自己，而為何幻化成了雙腿，可能與我最近吃你們人類的食物，以及與人類接觸有關吧...」

  慕芷胳膊環抱住雙腿，陷入了沉思。

  「六哥兒...」

  慕芷剛開口，看著六哥兒小聲地說。

  「不行！」

  未等慕芷說完，六哥兒就已經猜到她想要說啥了。

  「芷妹妹，這裡不是慕府，這裡是皇宮！一個來路不明的人突然出現在宮裡，如果被人發現了你知道他會怎麼樣嗎？我們又會怎麼樣？！」

  「這件事你就別想了，咱們快回去吧...」

  六哥兒瞥了笙一眼，對慕芷說。

  「他不是靈化了嗎，回去應該對現在的他來說不難吧。」

  「我們走！」

  六哥兒拉起慕芷的手，將她拽了起來。

  慕芷也想起了上次笙曾說過，靈化後，可以實現空間移動。

  慕芷也知道貿然將他藏在這深宮裡的後果。

  笙微笑地看嚮慕芷，「不用擔心我。」

  ......

  人間有這樣一句話：「妖無論他的心有多好，但妖永遠是妖...」

  在慕芷和六哥兒走後。

  笙站起身來，他再次嘗試著走了幾步，不一會兒他就完全適應了人類的雙腿。

  「也許我比老師幸運吧...這尾巴變成雙腿的想法她消耗了幾百年的修為，嘗試了很多次都沒有實現，我竟第一次嘗試就成功了...」

  笙微微笑著。

  原來，自那天晚上他通過海螺嚮慕芷傳話時，他就已經完成了靈化。

  事情的真實經過是這樣。

  三個月前。

  雨水落在湖面上，「啪嗒——啪嗒——」

  「啊！啊！啊！」

  「這靈化果真是拔筋抽髓的疼！」

  笙的額頭上暴起青筋，他的面目猙獰，疼痛讓他不由自主地游來游去，湖面上轉起了陣陣漩渦。

  「啊！啊！」

  就這樣在經歷了三輪靈化的折磨後，他完成了靈化，靈化後的他掌握了鮫人所有的高階法術，其中不乏包括，傳聲。

  笙臉色發白，體力幾乎消耗殆盡。

  「如果老師說的一切都是真的話...現在就等著雨停了。」

  於是在雨停後，他通過海螺傳聲，將慕芷叫了過來。

  至於他老師說的幻化雙腿的方法，就是吃人類的食物，與人類接觸。

  所以那天他謊稱自己無法回去，叫慕芷給他帶來大量的食物後，漸漸地他為自己的第二次靈化，做起了準備。

  兩天後，再一次下起了雨。

  這天笙藉助下雨時海洋與湖水的連接，開始了他幻化雙腿的靈化。

  「海洋之神啊，請賜予您的族人笙·龐玉清清力量，他犯了愛上人類的大罪，為了他的愛人他不惜接受一切懲罰，神啊，請您寬恕他...」

  湖水像是一個巨大的吸盤，雨水以不可想像的速度射進了湖水。

  他尾巴上的鱗片硬生生的，一片又一片的脫落，此時的水如同滾燙的岩漿，將鱗片化成了膠體，一點一點地將笙給包裹了起來。

  就這樣經過了三個月，他的容貌在海洋之力的滋養下，發生了變化。

  但他此時的尾巴，還未能完成幻化成雙腿的最後一步。

  這天，天空下起了皚皚白雪，雪花飄啊飄，落在了湖面上，不一會兒湖面結了一層薄薄的冰。

  笙經過了三個月的靈化，他終於醒了過來。

  「還差這最後一步，老師請您保佑我...」

  於是他又通過海螺將慕芷引到了這裡，他將自己的位置用光嚮慕芷傳達著。

  「希望我不會釀成大錯...」

  笙的目的就是要慕芷落水。

  原來他老師的最後一步方法就是：「心愛之人的一個吻。」

  就這樣笙靈化出了人類的雙腿。

  還好慕芷成功地醒了過來，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中穩步進行著。

  在熟悉了人類的雙腿後，笙嘗試著再動用一點法力。

  他雙手握拳垂於身體兩側，緊閉著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