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逼迫

  一通組合拳下來，道格、匹格、沃爾夫、豹族盡皆被秦川收服，不論是真心還是假意，總歸明面上都投奔了大秦，秦川相信，只要給他們一些時間，就會像布爾族一樣，對大秦領地死心塌地。

  秦川心情大好，嘴角微微上揚，衝著奧卡道：

  「你說，人類與獸人之間沒有友誼，那麼你為魚肉、我為刀俎，是不是可以隨意處置？」

  秦川向前動了動權杖，奧卡粗糙的皮肉都開始出現褶皺，奧卡毫不懷疑，秦川再用一點點力量，就會刺破自己的皮膚，直接跟心臟來個親密接觸。

  「哼！要殺要剮隨便你，我奧卡但凡皺一下眉頭，就...」

  「呃，啊啊啊～」

  奧卡的狠話還沒說完，秦川手中的權杖，就緩緩刺破了他的皮膚，墨紅色的鮮血噴射而出，被秦川用精神力收集在了一起。

  「我看你野心很大，可再大的野心，也要有駕馭它的能力，很不巧，現在我的實力比你強一點點。」

  

  向前又送了一寸權杖，奧卡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起來，他能夠清晰地感應到權杖在肌肉中穿行，給自己帶來的痛楚。

  這種緩慢接近死亡的感覺，讓奧卡感覺時間被無限的拉長，明明只過了幾個呼吸的時間，卻仿佛半個世紀一般漫長。

  秦川的精神力掃過，將權杖準確地停留在了奧卡心臟跳動的極限位置，只需要再向前推進一分，權杖就能觸到他蓬勃跳動的心臟。

  奧卡強忍著劇痛與對死亡的恐懼，狠狠道：「有本事就殺死我，即便你是准聖又如何？我比爾族九百兒郎，定然會踏平大秦，為我報仇！」

  「哦，是嗎？」秦川目光閃了閃：「既然你這麼想尋死，我還偏不讓你死。」

  眼中閃過一抹玩味，秦川呵呵道：「我到大荒原是來交朋友的，不是來殺人的，可你的做法，讓我很不爽，原本我們可以成為朋友，可現在我改主意了。」

  「再給你三次機會，只要比爾族願意成為我的奴隸，依舊能獲得我大秦領地的糧食。」

  「我呸，別說三次機會，就算是三百次，我奧卡也不會帶領族人，成為人類的奴隸！」

  「呵呵呵，話可別說得那麼滿，我還沒問你呢。」

  秦川右手一抽，將權杖插在地上，左腳狠狠踢在奧卡的膝蓋上，雙手抓住他的肩膀一抽一托，奧卡只覺被一股巨力扯著，身不由己地趴在了圓桌上。整個左臂一麻，瞬間失去了行動能力。

  殘影迷蹤步一踏，秦川來到他的右側，如法炮製將他的右臂也卸了下來。

  明明胳膊還是那個胳膊，也沒見到有任何的傷口，可肩膀處傳來的疼痛感，愣是讓奧卡使不出一絲一毫的力氣。

  『哎？...還真的挺有效。』

  秦川心血來潮，尋著脫臼的樣子，強行將奧卡的肩關節掰了下來，沒想到還真能讓人失去行動能力，看來今後自己又多了一項對敵時的手段。

  「啪！」

  狠狠在奧卡腰上一拍，秦川將一束鬥氣打入他的體內，奧卡只覺身上一麻，自己完全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

  「唔，對了，接下來會有點兒疼，你先把嘴巴閉起來吧。」

  秦川不由分說，拖住了奧卡的下巴，輕輕一抬，將他的下頜骨給脫了下來。

  「唔唔唔！」

  奧卡臉色蒼白，這個人類不僅行動迅速，力氣也大得驚人，更是被秦川神鬼莫測的手段嚇了一跳，他到底是何方妖孽，輕輕一掰，竟然真的讓自己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剝剝剝。」

  秦川掌心出現了一團橘紅色的火焰，自言自語道：「我有一個不成熟的想法。」

  在巴爾巴四人恐懼的目光中，秦川將奧卡之前流的鮮血，放到了火焰之上。

  「把血液加熱之後再流回體，從內部灼傷你的身體，聽說這種方法會酸疼無比，又無法通過外力緩解，會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呵呵呵。」

  秦川的話猶如來自地獄的魔音，縈繞在奧卡的耳邊。

  「唔唔唔！」

  奧卡用盡全身的力氣，全身上下除了眼珠，沒有一個能動的地方。

  抬起右手隔空一抓，在精神力的操控下，接近沸騰的血液，被秦川送進了奧卡的體內。

  「嗷！」

  渾身癱瘓的奧卡，突然瞪大了眼睛，沸騰的血液順著血管迅速走遍全身，由內而外的疼痛，猶如萬千隻螞蟻在血管、骨髓之中吮吸、咬食。

  被壓制的吼叫聲，聽得人毛骨悚然。奧卡額頭上青筋暴起，一顆顆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龐流了下來。後心處被權杖戳出的傷口，瞬間就起了一層細密的水泡。

  奧卡的身體止不住的抽搐著，渾身上下的白毛，竟然逐漸染上了一層血紅色。

  扭曲的臉上，鼻涕、口水、眼淚、汗珠混成一團，哪裡還有半點兒比爾族大司祭的風範。

  膽子最小的布雷卡森閉上了眼睛，把頭轉向了一旁。巴爾巴藏在桌下里的手忍不住的抖動著，秦川的手段，讓他脊背發涼，突然有些後悔這麼爽快的答應加入大秦。

  反而烏加斯的眼睛裡，閃過了一抹嗜血的光芒，沃爾夫族天生就是草原上最勇敢的戰士，血液能夠激發他們最純粹的獸性！

  塔莉婭面上閃過一抹不忍，不過奧卡咎由自取，她也不好多說什麼。

  秦川將他們的反應盡收眼底，知道過猶不及的道理，這些看客畢竟都是比蒙獸人，自己如果放肆虐殺奧卡，反而會引起他們的牴觸。

  屈指一彈，一團米白色的光明系魔法，打入奧卡的體內，將熱血燙起的水泡撫平。

  用精神力強行刺激了一下奧卡的意識，秦川邪笑著開口道：「怎麼樣？我的手段還行吧？」

  「唔！」

  雙眼聚焦了幾次，才看清楚秦川的笑臉，奧卡瞳孔微縮，身體下意識顫了一顫。

  萬蟻噬心般的疼痛，讓生活了七十年的奧卡，第一次深刻認識到了人類的殘酷。

  將奧卡的下巴按了回去，秦川笑眯眯道：「第一次機會，比爾族加入大秦，成為本領主的奴隸，不知道奧卡大人意—下—如—何？」

  「你...休—想——！呃啊啊啊！」

  奧卡從嘴縫裡擠出自己的意志，忍不住開始慘烈地嚎叫起來。

  看著他仇恨的眼神，和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臉龐，秦川無趣地點點頭，神情有些落寞。

  自己，怎麼也成了別人眼中的壞人？

  遙想在藍星的歲月里，影視作品中，給人用刑的人，永遠都會被釘在壞人的恥辱柱上。

  秦川自負不是好人，卻也不希望成為壞人。

  猶記得剛來紅鸞的時候，自己還會一心想著如何改變維德他們的思想，給所有人普及平等、自由的觀念。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慢慢習慣了用實力說話？

  是南星森林的第一次殺人嗎？

  還是見識到了澤卡奇，驚為天人的手段後？

  或者說，從一開始，嚮往熱血的種子，就刻印在了自己的基因里？不過是在正確的時間、地點，讓它有了生根、發芽的環境？

  『或許，在亂世之中，本就不該有聖母的存在！』

  秦川輕輕一嘆，將心裡那些不切實際的幼稚想法通通摒棄。

  那些都是和平年代的治世良方，卻不適應刀光劍影、爾虞我詐的亂世。

  在這種攻守隨時會異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亂世。

  你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最大的殘忍。

  換位思考，如果今天自己被奧卡抓住，後果又該會怎樣？

  想明白了這些，秦川的目光逐漸冷了下去，體內的鬥氣鼓盪不休，在他身後化作一位擎天巨人，冷冷道：

  「我的耐心有限！」

  「嗷！」

  擎天巨人衝著奧卡吐出一道氣浪，整個議事廳被這股巨浪掀翻，吹得幾人睜不開眼睛。

  秦川借著這股氣浪，精神力一收一放，就把奧卡的意識擊暈了過去，藏在袍袖中的左手微彈，一枚指甲蓋大小的奴印，迅速融入了奧卡的體內。

  下一刻，秦川腦海之中，出現了一個微縮版的奧卡。

  本來不想使用卑鄙的手段，奈何有些時候，還是要考慮到做事的成本...

  「秦...大人，我願意歸順！」

  「哦？不再堅持了嗎？」秦川心裡想笑，這種自編自導、自問自答的對話，還真的很考驗一個人的心理承受能力。

  「比蒙獸人向來臣服強者，您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強大，奧卡沒理由不臣服...」秦川快速掃了一遍奧卡的記憶，找到了一些能說得過去的解釋。

  「好，既然如此，我給你五天時間，去準備搬遷事宜。」

  「大人放心，老奴奧卡絕對不會辜負秦大人的委託！」

  當著所有人的面，奧卡伏下身子朝秦川跪了下去。

  巴爾巴幾人面面相覷，他們認識的奧卡，不應該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啊。

  按照奧卡的性子，即便將他全身的骨脈寸斷，也會站著生，不會跪著死...

  目光再次看向奧卡，他後背上外翻的血肉一片模糊，腦海中又出現了奧卡撕心裂肺的叫喊，幾人才恍然大悟。

  大概是這種非人哉的痛楚，讓一個剛毅的比爾族也難以承受。

  嗯，也只有這個解釋，才能說得通奧卡態度的前後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