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女僕制服的江傾婉
2024-09-20 10:19:08
作者: 能鴿
根據知情人透露,江傾婉對謝家百依百順。
起初謝棠生因為出於江家的恐怖實力,對江傾婉還有所忌憚,只敢讓她站著,亦或是守在門口。
或許是使用慣了,亦或是出於對江家的報復。
到後面他開始肆無忌憚的使喚,完完全全把江傾婉當做傭人,甚至比傭人還離譜,畢竟誰家傭人天天家務活全攬的同時,還要幫全家人洗腳。
最近,江傾婉的手肉眼可見的粗糙了,她心疼不已,這雙玉手,她可是保養了好久。
平時不需要幹家務活的她,現在可以說是樣樣精通,要是她去考核職業傭人,那肯定可以完美通過。
江家不知道為何江傾婉心甘情願的為謝家做事。
他們早知道這件事讓江家丟進臉面,倍感震怒的同時,命令手下通知謝家,務必要謝家交出江傾婉和徐有道。
否則就帶人往謝氏集團丟炸彈,將其夷為平地。
謝家豪宅內。
客廳內,眾人圍坐圓桌。
謝棠生此刻正拿著一份文案,眼中的怒火好似可以噴涌。
「什麼?居然找人往謝氏集團丟炸彈?你跟老子玩財政就算了,還玩軍火,江家都是這種不講道理的畜牲!」
他暴怒道,隨後一手把桌上的文案丟到地上,胸口上下劇烈起伏著。
「這個江家真是過分!赤裸裸的威脅不說,這已經是違法犯罪的事了,真的可以倉皇到這種地步嗎?」
左勝朽打抱不平道。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江家可以如此賴皮,與其他人所想是一樣,他以為大家族會有大家族的風範,沒想到竟如此。
「江家勢力滔天,他們敢說,那麼就敢做,我們還是務必要防範他們才是。」
眾人議論紛紛。
楊秀瀾母女此刻也是緊皺眉頭。
這時,徐有道打了個響指,隨即嘿嘿道。
「拿你手機給江岳打視頻通話。」
在不遠處掃地的江傾婉聞言,立刻放下手中的掃帚,拿出手機便撥通的電話。
電話那頭,江家正開著緊急會議,在前不久,他們已經派人去防止炸彈,只要他們一交人,他們就引爆,若是不交,他們更有理由引爆。
反正引爆謝氏集團,滅除謝家,他們勢在必得。
突然,江岳的手機響起,平時他都是開靜音的,只不過最近他發出通牒後,便保持可接收電話狀態,為的就是能及時收到江傾婉的電話,得知她脫身。
他拿出手機一看,確確實實是江傾婉打來的,他嘴角上揚,全然一副瞭然於胸的模樣。
隨即他咳嗽了兩聲,示意眾人安靜。
他亮出電話,將上面的備註給眾人看。
「是江大小姐!」
「江大小姐主動打視頻通話來了,看來是我們的警告起了效果。」
「是啊,謝家果然都是慫蛋,得知謝氏集團要被炸,一個個怕的要死,這麼快就放人了。」
「這還快,慢了,我們發的一瞬間,他們就放人才對。」
「哼,他們要是不放試試看,老子不把謝家灰飛煙滅了。」
「沒用,只放江大小姐沒用,還要徐有道,但還有他們兩個還不夠,還需要他們的命!」
「好好好,要他們的命!」
眾人笑著。
江岳舉起手指放在嘴前,示意眾人安靜聽電話,隨即點開了視頻通話。
在點開的一瞬間,他看見了身穿女僕制服的江傾婉。
她面無表情的看著攝像頭,鏡頭後面沒有其他人。
不對,為什麼還穿制服,她不應該出來了嗎?
江岳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半響,江傾婉都沒有說話。
直到江岳聽見一聲響指。
噠。
原本面無表情,眼神呆滯的江傾婉好似活過來一般,當她看見視頻中的江岳,她下意識大喊道。
「爸,快救我出去!」
聞言,江岳皺眉,
她的聲音很大,哪怕江岳聲音沒有開多少,在他身邊其他人也能聽見,於是紛紛探頭來看,想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當他們看見身穿女僕制服的江傾婉後,表情都紛紛變換。
簡直就是恥辱,自家大小姐居然穿這種衣服來服飾謝家,可笑至極!
「江傾婉!你到底在幹什麼?為什麼要心甘情願的給謝家做事?」
一個骨幹忍不住怒吼道,他對江家的顏面非常在意,對他來說,江家顏面就是他的顏面,打江家臉就是在打他的臉。
一個家族的大小姐,代表的就是一個家族的形象,現在他們家族的形象居然是一個身穿女僕制服的傭人?
這能不讓他生氣嗎?
聞言,江傾婉張開嘴,剛想說些什麼,下一秒,又是一聲響指。
噠。
她頓時啞口無言,嘴巴張張合合了半天,談吐不出一個字。
眾人都懷疑這江傾婉是不是在耍他們,剛剛還能開口說話,現在又不能了。
難不成一瞬間被人毒啞了?
顯然不可能。
正當他們疑惑之時,那邊的屏幕傳來一道爽朗的笑聲。
「哈哈哈,想必你們也看見了,身穿女僕制服的江大小姐,是有多麼的美麗,我對你們江家還是非常有好感的,畢竟把你們的大小姐送上門來給我們當僕人,這就是大家族的風範嗎?」
聲音的主人正是徐有道,只見他緩緩出現在屏幕上方,俯視著眾人。
剛剛那些話,也如一根根針,直戳眾江家人的心靈,對他們造成了極大的心靈創傷。
可謂是傷害不高,侮辱性極強
「徐有道,江傾婉是不是被你控制的?」
江岳沉聲問道,他從一開始就感覺到江傾婉十分不對勁,眼神呆滯,表情麻木,如同被人抽了魂。
後面在徐有道打出響指後,她神情又恢復正常,這不禁讓江岳懷疑,這就是徐有道搞的鬼。
這也可以接受為什麼一向高傲的江傾婉,會做出如此反常的事情。
只不過這反倒是讓江岳安心一些,只要不是江傾婉主動投敵,那他們江家的秘密就不會那麼容易泄露,他就不信徐有道還能催眠江傾婉。
「沒有啊,我和江傾婉是好朋友,我說我家缺個保姆,她就屁顛屁顛的來了,趕都趕不走。」
徐有道笑著聳聳肩。
傻子都能聽出來是假的,江家眾人自然不會買帳。
「徐有道,你這是在玩火!」
江岳拍案起身,沉重的呼吸表達了他此刻的憤怒。
「玩火?我不會,但是我會玩水,你等會。」
徐有道露出一副思索的模樣,摸了摸下巴,隨即道。
噠。
他又是一聲響指。
「去,給我打盆水,我要是美滋滋的洗腳,不對,是兩盆,速去。」
江傾婉二話不說便跑去廚房裝水。
隨後徐有道又將手機面對著他與謝棠生。
一直處於圍觀的謝棠生在直視江家眾人時,難免有些膽怯,但在看見他們一副恨不得殺人脫骨的表情但又無可奈何時,他開懷的笑了。
與徐有道一起嘴臭他們。
江岳在看見之前如欺辱狗般欺辱的謝棠生,看見他如此的囂張,張口閉口大言不慚的模樣,他處於暴怒的邊緣。
他居然連江家是世家純屬巧合,單純就是因為家族歷史久,之類的話都能說出。
這無疑是觸犯了江岳的底線,他一輩子勤勤懇懇為江家,雖說做事不光明磊落,但從來沒有對不起江家,江家的崛起是他一筆一划規劃出來的,是他一步一步闖出來的。
謝棠生居然能一口否定江岳的努力,這是江岳最不能忍受的。
「你們本來是有機會的,現在,我不僅要炸謝氏集團,還要炸你們謝家,現在炸彈早已運到崇州,逼近你們謝氏集團,我看你們這次怎麼躲。」
話音剛落,徐有道笑嘻嘻道。
「你說的那個炸彈編號是不是G B32071 2015,還有G A32071 2016。」
聞言,江岳心中一驚難不成是被抓到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是不是在想,難不成被發現之類的話?確實啊,這麼光明正大的運過來,誰不能發現?這邊為了避免你造成社會混亂,直接給你沒收了,不用謝哈。」
徐有道靠近屏幕,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說道,邊說,他還邊挑起眉毛。
「什麼?我們的炸彈明明就是保密運輸,哪怕是警察也發現不了,你憑什麼能找到?」
江岳震驚。
徐有道笑了笑,江岳說的確實沒錯,就算是警察也發現不了,畢竟炸藥並不大也就一個盒子,還是私運來的,很難發現。
但這只是對於普通人來說罷了,徐有道可不是普通人,他們運的那些炸彈,哪怕藏的再深,都跟黑夜中的螢火蟲一樣顯眼,他想找到簡直輕而易舉。
「誒呀,洗腳水到嘍。」
在江岳沉思之際,江傾婉依舊抱著一桶洗腳水到來,放置後,她又跑向浴室,拿出另一桶。
「江傾婉!你清醒一些,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還是那暴躁老哥,他恨鐵不成鋼的吼道。
音量之大,差點把他身邊的人給整耳鳴了。
但江傾婉聞所未聞般,自顧自的開始為謝棠生與徐有道洗腳。
噠。
徐有道又打了個響指,吩咐道。
「先洗爸的。」
聞言,江傾婉如機器人般僵直轉身,隨後蹲下為謝棠生洗腳。
謝棠生在江家人面前洗腳,顯得有些拘束,但因為江傾婉的手法實在太贊了,他竟然快速「入戲」,逐漸忘我了起來。
就這樣,謝棠生一邊發出舒服的聲音,一邊享受著服務,全然忘記了他在江家人面前「直播洗腳」。
很快謝棠生的腳洗完了,輪到徐有道。
徐有道特意將手機拿著,對準自己的桶,他想讓江家人仔仔細細的看著,江傾婉是如何為他洗的。
「嗯嗯,不錯不錯,手藝有進步啊,不愧是京城世家的大小姐,這身手就是不一樣啊!」
他一邊發出舒服的聲音,一邊評價道。
這些畫面與對話,直接把江岳原本就陰暗的臉整的更加陰暗,宛如塗上了一層油漆,但依舊掩蓋不住他的殺意。
在他身邊的眾人都感知到了江岳的情緒。
這令原本氣憤的眾人瞬間泄了氣,他們在江岳身邊,大氣都不敢喘。
生怕把江岳給點燃了。
但下一刻他竟然捂住嘴,高揚著頭狂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你不會真以為我在意這庶女吧?天大的笑話。」
聲音尖銳且刺耳。
「嗯?」
徐有道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搞的有些懵。
就連在徐有道身邊「觀戰」的眾人也是如此,怎麼江岳突然好像瘋了一樣,這令他們有些難以理解。
「你猜猜為什麼我讓江傾婉嫁給你,哈哈哈哈,因為,因為她是最沒用那個。」
江岳自顧自的說道。
「她和她的母親一樣沒用,都是吃白食的廢物,要不是之前顧及江家的顏面,你覺得我會在意她的生死?」
「什麼意思?你不在意她的生死?為什麼在我羞辱她之後,依舊要選擇帶她走?她已經丟盡你們江家人臉面,你有什麼必要留著?」
徐有道不相信他說的話,覺得這是激將法。
「這還不簡單啊?因為我還想讓她繼續為我做事啊,哪怕是被逼著去,只要她不是對江家完全死心,那就可以利用她這廢物軀體,來給我釣個金龜婿上來。」
江岳攤開雙手,一副我攤牌了的模樣。
此時,表情麻木,面無表情的江傾婉,其眼角居然劃出了幾滴眼淚。
她哭了。
她雖然知道自己在江家毫無用處,只是當作一個花瓶,當作江家形象的象徵,但當自己的親生父親說出這種話時,她的內心防線還是崩塌了,完全崩塌了。
正如江岳所說,她之所以願意為江家做事,除了想救母親之外,還是因為她認為自己是江家人,是有歸屬感的。
但現在呢?
她好像無家可歸了。
儘管她身體不受控制,哪怕受傷也不會感到疼痛,但她的心會受傷啊,身體受傷可以用藥物痊癒,心呢?
在聽見江岳說出那種話時,她在強忍著情緒,但這麼多天的委屈,讓她的情緒大壩已經讓她的情緒瀕臨崩潰。
這才是真正的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