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陳啟龍之死
2024-09-20 10:17:08
作者: 能鴿
正在她沉思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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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噠。
門被敲響。
半響,江傾婉才從資料上挪開視線,道。
「進。」
一高壯男子走進,他手上拿著兩沓資料。
「江大小姐,徐有道感情經歷與楊家近期瑣事都在這了,還有,最近謝家宣布要為女兒重辦婚禮時間在11月12日……」
那男子所帶來的資料,正是江傾婉要做計劃的一些必要鋪墊。
江傾婉原本的計劃已經固定,但在得知婚禮要重辦後,那麼計劃的順序可能要有所改變了。
只是這件事,倒也令她接下來的規劃更為清晰。
試問誰不想讓婚禮辦的風風光光呢?
辦婚禮自然是少不了場地,不管是酒店也好,高檔場所也罷,都應該是他們的優選。
那就先從場地入手。
江傾婉一打響指。
「把崇州的酒店,以及各種高檔場所全部包下來,從11月9月開始,承包半個月,概不得外租與借用。」
男子知令,隨即安排此事。
謝家那邊並不知道江傾婉所做的阻撓。
身為主要負責人的謝棠生正緊張的籌備著相關工作,只是,當他正提前預約酒店時,發現崇州大大小小的酒店連帶著高檔場所全部被包下,他就算想高資租下都不行。
謝棠生畢竟是白手起家,各行各業的朋友都有,在他與一位酒店朋友溝通才知道,是江家斥巨資包下了崇州全部的酒店。
謝棠生恍然,知曉江家從中作梗,想破壞徐有道與謝雨嫣的婚姻,只不過,他好歹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男人,這種小事還是可以解決的。
不就是場地嘛?非要酒店和高檔場所?
大可不必。
謝棠生自知財力比不過江家,那就比人脈。
於是謝棠生直接聯繫了他一開山莊的老友,租借他的山莊來舉辦婚禮,如此一來,場地的事情便得到了解決。
江傾婉與謝棠生的這場無硝煙的第一次戰爭,後者取得了成功。
謝棠生借山莊這件事,一直暗中觀察的江傾婉等人自然是知曉。
她也不得不承認,江家有財力有人脈,前者可以遠用,但後者屬於遠水解不了近渴,與謝棠生這種「土生土長」的資本家比不了。
但她想破壞婚禮的辦法實在太多,既然此路不通那便從「人」入手。
江傾婉決定利用輿論壓力,來摸黑徐有道,以此來破壞婚禮。
對此江傾婉早有準備,她將一些有關徐有道與謝家未交集前的經歷,真假揉雜在一起。
因為徐有道身世複雜,局外人來看他不過再正常不過一無業游民,但莫名其妙與謝棠生勾搭在一起,又莫名其妙的與謝雨嫣秘密結婚,如今才宣布重辦婚禮,這動機難言正常。
若再添加一點點「油醋」,那麼徐有道此人的人設將會變得十分不正。
因為最近謝家事多多,先是經歷陳家風波,又是江家搶女婿,到現在的重辦婚禮,所以眾人對謝家關注密切。
與此同時,一些新聞部門或者報刊負責人對這關注度之高也是不必多說的,若此事對他們拋出一個有關徐有道的黑料。
那麼事情會發酵的會有多大?
對婚禮的影響會有多大?
在市面上,這必然會引發更大的風波。
身處輿論風波之中的徐有道,以及他的妻子謝雨嫣,還有這婚禮,會遭受如何的損害?明眼人都能知曉後果,更不用說這還可能影響到謝氏集團。
江傾婉這一手是想把徐有道推向深淵。
在江傾婉吩咐完後,其手下迅速散播謠言,提供半真半假的資料給新聞部門等等。
看不見的細絲不斷交織,吃瓜群眾的議論聲越來越大,這一切的一切,都預示著一場風暴的凝聚。
上午造的謠,中午便傳播,下午就發酵。
謝家豪宅。
書房內。
謝棠生捏著一張報紙,手上與臉上的青筋爆起。
「一派胡言,什麼徐有道貪圖謝家財產,什麼徐有道在市醫院亂治病害死數人……」
楊秀瀾也看著相同的報紙,皺著秀眉,不停的搖頭。
謝雨嫣與徐有道此時正站在謝棠生身旁。
「爸,我……」
徐有道想說些什麼。
換作之前,徐有道是不在意這件事的,畢竟他一個人無憂無慮慣了,現在有了家庭,他不能什麼事都無所謂。
只是徐有道不問世事很多年了,對待如何逆轉輿論導向這種事,他是真不在行。
你讓他治治病打打架還行,你讓他去玩輿論?顯然是沒戲。
謝雨嫣歸根結底也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大小姐罷了,對此也束手無策,只能幹著急。
「你安靜等著就行,此事我會處理,我說過會解決你們的婚禮,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謝棠生大手一揮,斷然道。
徐有道點頭道謝。
見謝棠生又陷入沉思,徐有道等人也識相的離開,留給前者獨自思考的空間。
書房變得靜悄悄。
一棵芒果樹立在窗邊,金色的陽光撒在樹葉上,使得樹葉呈現半亮半暗的狀態。
「陽光不能照進窗戶,不能說明外面沒有太陽,只是被遮擋,既然如此,那就先搬倒這棵樹。」
謝棠生摸著下巴的鬍鬚。
他拿出紙筆,開始書寫。
筆飛速的在紙上舞動,不久後,他拿起紙張,核對了一下,確認無誤後,他撥通了電話……
第二天,有關江家與陳家不法勾當的事情又登上了崇州的「熱搜」。
外界對此眾說紛紜。
「陳家之前做的那些骯髒事,都是江家指使的?」
「聽說江家和那個陰暗陳家,是一夥啊!「
「我還知道,江家之前上門搶女婿,這不強盜嗎?跟陳家一樣賴皮,不愧是一伙人。」
江家對此輿論不可能沒有一點反應,他們身為京城世家也是要臉面的,若是聲譽下降的太多,那麼他們以後找人合作將會舉步維艱。
江家豪宅內。
一間書房裡站著兩人。
江岳翹著二郎腿,坐在書椅上,臉上沒有一絲因為輿論壓力而產生的恐慌。
在他面前,是他的三兒子江月。
「父親,此事影響有些大,無論是聲譽亦或是威嚴,都有所損傷。」
「哦?江岳,此事你可有辦法?」
江月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江岳是想考驗他,畢竟身為家主,不可能一點辦法都沒有,更不用說他那淡定的表情。
「父親,依我看,最好來一記過河拆橋,。」
聞言,江岳露出一抹邪笑。
見此,江月繼續道。
「既然輿論是將我們江家與陳家進行捆綁,陳家現在的名聲並不好,也沒有利用價值,不如直接將其踢掉,隨後再落井下石,表面我們的態度。」
「我們?」
江岳微微皺眉。
「不,是我江月一人決定的,與父親無關。」
江月會意,連忙道。
江月聰明伶俐,江岳一提便知,父親這是想讓一個人來背鍋,這種「正義」切割的事情,處理的好,會被褒獎,若是處理的不好,那便是不仁不義。
江月的決定也是江岳所想,只是,他身為一家之主不可做,兒子江月自然是最好的選擇,既可以鍛鍊他,也可以樹立他的威嚴。
以便於後面江月成家主一事作鋪墊。
江岳眯著眼,笑的甚是滿意,他揮手示意江月退下。
望著江月的背影,江岳冷笑道。
「江月,你可不要怪為父,這也是為了讓你成長,人總得受點磨難,一帆風順可不利於鍛鍊你的臂膀。」
可憐的陳家不知道自己淪為棄子後,還要被當做落水狗般痛打。
江家忙著解決輿論風波,陳家也在忙著他們的事。
他們因為江家反口一事還在煩躁著,在那電話之後,陳封石就一直在籌備相關的工具。
只是當今日陳封石在走私軍火時,突然接到自家保姆的電話。
電話那頭顫顫巍巍道。
「陳……陳當家,少爺他……自殺了。」
靜!
死一般的寂靜!
電話那頭半天不見陳封石的回應,保姆握著手機的手已經開始顫抖。
她都不敢想像,那暴怒的陳封石會怎麼處置她。
正當她想說些什麼時,她的耳邊傳來一聲巨響。
嘟嘟嘟。
電話被強制掛斷。
「回陳家!立刻!」
陳封石緊咬牙關。
另一邊,被掛斷電話的保姆不知所措,在她的面前,是已經死去的陳啟龍
顯然,陳啟龍是過量服用安眠藥致死的。
當時陳啟龍自殺時,是將門反鎖的,她一直打不開,當叫來人撞開門時,只能看見不省人事的陳啟龍,以及散落一地的安眠藥。
她和撞門的人都是懵的。
她當時已經忘記要打120,只不過也不需要了,一個正常人不可能持續四五分鐘不眨眼,並且當時陳啟龍瞳孔散大,用手觸摸動脈大血管,臉色青的嚇人。
也就是一個午覺的時間,一條鮮活的生命就在她眼前消失,關鍵是這條命比她全家人的命都值錢。
驚恐,無助,絕望,保姆此刻都希望死的是她……
正當保姆迷離之際,她看見一個面目猙獰的男子向她走開。
保姆的瞳孔中,一雙大手正快速逼近。
「我……咳咳咳……咳呃……」
「廢物!你這個廢物!連個人都看不住!」
保姆感覺快喘不過氣了,但那雙大手仍在用力。
她不停的掙扎,想說出話來,但到嘴裡,只能發出呃呃啊啊的聲音。
終於,保姆兩眼一白,被活活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