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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忍無可忍

2024-09-20 10:13:46 作者: 能鴿

  徐有道說罷,又是俯身揪起昏死的陳啟龍,施出第二組殺穴。

  未曾體驗過的巨大痛感瞬間充斥對方全身,使之猛然醒來。

  「啊啊啊啊……徐有道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呵呵,陳大少還挺精神,看來這萬箭穿心的痛感挺合適你,接下來再試試骨裂之痛吧。」

  

  說著徐有道又施下第三組殺穴……

  「啊啊啊……!!」又是一陣淒神寒骨的哀嚎,傳遍了整個崇院。

  左勝朽看著這一幕幕也是被嚇壞了,他發誓這輩子絕不敢得罪師傅。

  「別發呆!留意我每一個穴位的落手位置!不得有半點誤差!」

  徐有道厲聲提醒。

  「殺了我,曹尼瑪的,快殺了我!!」

  似乎是心理防線終於崩潰,陳啟龍終於理解到什麼是求死不能。

  徐有道撫著他的頭髮,苦笑道:

  「呵呵,我哪敢殺陳家獨子啊,陳大少你真是誤會我了。」

  「你今晚派人殺我全家,廢我愛徒,還要以我的安危威脅強暴我的朋友。」

  「你這種天誅地滅的人渣,完全有資格體驗我第六組殺穴。」

  聽到還沒完,陳啟龍眼神瞬間凝固,抽搐的身體頓時無力軟去,不省人事。

  「完了師傅,他腦崩了!你快跑吧,我來扛住陳家!」

  左勝朽當即就慌了。

  「沒崩,只是受不住驚嚇昏過去了,沒猜錯的話,腦子估計壞了。」

  徐有道對此並不意外,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以無窮無盡的恐怖痛感讓人精神崩潰瓦解,從而使其陷入瘋癲失智之境。

  這種情況的精神病,估計從古至今也是第一例。

  徐有道並不覺得有人能治,這無疑在還給自己製造了個挑戰難題。

  這時趙東海聽到屋裡沒了動靜,這才敢探頭來看,房間內的畫面頓時驚得他當場跪了下來。

  「完了,天要塌了。」趙東海欲哭無淚,仿佛已經看到了崇院的滅頂之災。

  徐有道不以為然,整理著在地上左勝朽的肢體,一邊說道:

  「陳家來追究了,就讓它直接找我,告訴他陳啟龍的病世上只有我徐有道能治。」

  「還有,照顧好床上的病人,醫藥費一分我也不少你的。」

  趙東海哭笑不得,還要什麼醫藥費,他現在巴不得你把人馬上帶走。

  師徒離開後,看著滿身嘔吐物的陳啟龍,趙東海馬上召來了專家團隊會診。

  並馬上安排左勝朽的妻子婉婉出院,怎麼說不敢收醫藥費……

  另一邊,江省陳家家主深夜收到兒子重傷的消息,夢驚坐起。

  大手怒揮,召集了近半陳家人手趕赴崇州……

  離開崇院後的徐有道腎上腺素逐漸降下,後知後覺自己闖了大禍,一時間沉思不語。

  他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被牽涉的親朋。

  此時他肩上扛著「成團」的左勝朽,推著徒媳的輪椅,不由加快了腳步。

  驚魂未定的謝家自然是徹夜難眠,一家子守在客廳,謝家二子更是氣憤地立在中央,如同兩位判官,正等著審判徐有道。

  推門聲響起,頓時牽引著眾人的呼吸聲。

  看到徐有道的面孔,謝家二子早已一臉怒怨,當看到他還在往家裡帶了兩個「累贅」,更是氣急。

  「你個廢物還好意思回來?是生怕害我們謝家不夠?」謝洋指著他鼻子就罵。

  「還往家裡帶了兩個廢人!你把謝家當成收容所了?」大哥謝浩東開口同樣刺耳。

  徐有道並不打算還口,只是徑直地走到謝棠生和楊秀瀾面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爸媽,是我闖的禍牽連了家裡,我向你們賠罪!」

  謝棠生此時還未氣順,但還是大度揮手:

  「男兒膝下有黃金,起來吧,這不是你的錯,況且大家都好好的。」

  楊秀瀾聞言也要拉女婿起來,但對方卻紋絲不動。

  「事情比你們想像中還要嚴重,我方才把陳家獨子給廢了。」徐有道沉聲道。

  聽到陳家二字,眾人一時間還未反應過來。

  「哪個陳家?天譽建材的陳家?我這老朋友可是膝下無子啊?」謝棠生一臉茫然。

  唯獨楊秀瀾先反應過來:「可是江省陳家?」

  此言一出,眾人當即臉上露出慌色,隨著徐有道點下頭,謝棠生心瞬間沉了下去。

  「你踏馬瘋了!你這廢物憑什麼敢去招惹陳家!還廢了陳啟龍?」

  二子謝洋慌極而怒,仿佛已經想像到什麼可怕的畫面。

  「我對這廝已經再三隱忍,他不僅派人闖殺謝家,還打廢了我的親人,我實在忍無可忍!」

  徐有道指著地上的左勝朽,可謂慘狀難睹,令人掩目。

  「什麼?今天動我們謝家是陳啟龍之意?」謝棠生頗為驚訝。

  「我們謝家跟陳家向來毫無瓜葛!一切禍源皆由你徐有道而起,你必須負責!」

  謝浩東指責道。

  不等徐有道開口,謝洋就慌張道:

  「完了,謝家完了!我要到國外避一避,你們別踏馬管我了!」

  說罷他便奪門而出,生怕陳家下一秒就找上門來!

  「這逆子真是白眼狼啊!!」謝棠生不禁痛心道。

  「此事我責無旁貸,陳家要問罪我徐有道自然會扛著,此次回來是跟二老道別,還有……雨嫣。」

  徐有道說罷不由看向角落處的妻子,對方早就是哭成淚人。

  並不是因他的遭遇而難過,而是痛心自己怎麼會嫁給這種災星。

  「放屁!你要去哪?我謝家若是要靠女婿苟且偷生,我謝棠生今後臉往哪放?」

  謝棠生拍著胸口又道:

  「你就在家呆著!那陳家要來便來,我還要向它討個說法!」

  「爸你想什麼呢?陳家可是江省豪族,我們拿什麼跟人家斗?這廢物到了謝家就沒有一日安寧,為什麼還要護著他?」

  謝浩東震驚不已。

  「那陳老鬼要是不講道理要硬來,我無話可說,我就不信他不要那張老臉了!更何況誰斗得過誰還不一定!」

  謝棠生似乎是方才被扇了兩個嘴巴,此時滿腔怒火,甚是意氣風發。

  「爸你別衝動,我決不能讓謝家出事,我要離開了。」

  徐有道擺手道。

  「你走!你走了這輩子就別再喊我爸!」

  「這……」

  也不知謝棠生是哪來的自信,最終硬是將他寶貝女婿留下,說是讓他先趕緊照顧兩個病人。

  另一邊,陳家風風火火地趕到崇院。

  陳家家主陳封石看到兒子躺在病床上滿臉驚恐,眼神呆滯,連眼皮都合不上。

  直勾勾地看著天花板,表情永遠凝固在遭受折磨的那一刻,甚是滲人。

  「快!用手幫陳少把眼合上!不然眼表淚膜會蒸發!」

  一旁的趙東海滿頭大汗,此時陳封石站在他身旁更是亞歷山大。

  要知道此人可是如今陳家家主,江省三大豪族之一,覆手間就能輕易吞掉江省任意一市的龍頭家族!

  況且陳家是出了名的做事出格,成家之路上可謂是一片黑暗,其風氣在陳啟龍身上就能很好地表現出來。

  「我兒子是在你們崇院出事的?」

  陳封石一張嘴,如同沼澤地硬生生掰開了一個缺口,低沉且嘶啞,隨時就讓人深陷進去。

  「陳先生真是萬分抱歉啊!我們崇院專家團隊已經開調研會救治貴公子,請您息怒啊!」

  趙東海連連求饒。

  「誰幹的?」

  「徐有道!」趙東海毫不猶豫就報出了這個名字。

  陳封石眉頭一皺,思索記憶里壓根沒這號人物,頓時暴怒。

  「此人什麼背景?」

  趙東海小聲回道:「是崇州謝家的女婿……」

  「呸!謝家算什麼玩意,簡直自取滅亡!」

  「翻遍整個崇州尋出此人!連同他的親人,哪怕是家中一條狗也要處理了!」

  他對隨從命令道。

  聞言趙東海不由打了個哆嗦,雖不意外陳家的做法,但他卻連忙開口阻止。

  「陳先生三思啊!」

  陳封石本就暴躁,見狀直接反手一掌扇在趙東海的肥臉上。

  「你意思是我動不得謝家?」

  趙東海欲哭無淚,連忙解釋道:

  「那廝臨走前交代下,說是陳少的病世上只有他能治,他要是出了什麼差池,我怕……」

  「混帳!趙東海你真是活糊塗了,難不成那小子是神仙?」

  「實不相瞞啊,我院專家已經對陳少檢查數遍,別說救治,連其是什麼疾病都無法斷認啊!」

  趙東海也是慌了。

  「呵呵,那你這崇院也沒必要開了!滾一邊去!」

  一腳把這胖子踹到一邊,陳封石依舊將人派了出去,另一邊又命人從各市繼續調來名醫。

  交代過後,他看著床上的兒子痛心不已。

  這陳家可是七代單傳,這八代還未出,陳封石可是把心時刻吊在嗓子眼上。

  「我只要屍體,不要活人!!」

  ……

  此時的謝家,除了謝棠生夫婦,其餘人都坐立難安。

  「爸!我們要不暫時離開崇州一陣時間?」

  「爸你倒是說句話啊,你怎麼一點都不著急!」

  「那廢物真是窩囊!你說要護著他,他馬上就躲進房間等死了!」

  大廳里只充斥著謝浩東的聲音,不難看出他已經驚慌失措。

  反觀謝棠生夫婦卻是一臉淡定,只是抱著女兒不斷撫肩安慰。

  而徐有道此時並不是苟活,而是在房間裡馬不停蹄地為徒弟重新鍛體。

  「這次想要副什麼樣的身體?」他若無其事地問道。

  「師傅都要大難臨頭了,你還著急我這副皮囊幹什麼?」

  左勝朽頗為著急。

  「陳家對付我一人的話,我絲毫不懼。我擔心的只有親人,但我這老丈人似乎有種莫名的底氣……」

  徐有道此時只好見步行步,畢竟是活了上千年的老祖宗,什麼大風大浪沒經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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