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真相,安雲柒親自解開誤會
2024-09-20 09:35:47
作者: 錦錦不是妖
第二天,鑒寶專家來到安家。
他一眼就看出東西是假的,再細看了一會,報價兩百,收了安康兩千費用就走了。
安雲柒從樓上下來時,安康喊住她。
「雲柒。」他聲音有些怒意。
安雲柒停下腳步,一臉人畜無害的模樣望著他:「大伯,有事嗎?「
「是你跟你奶奶說這手鐲價值千萬的嗎?」安康冷聲問。
安雲柒搖頭否定:「大伯,我又不懂鑒寶,我怎麼可能知道它是真是假?」
安康冷著臉,苦思冥想道:「我思來想去,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是你透露給我,你奶奶手裡有個價值千萬的手鐲的。」
安雲柒從容淡定地解釋:「大伯,我昨天就已經跟你說清楚了,我在跟朋友聊著遊戲的裝備,傳奇冰泉手鐲的確是價值千萬金幣。」
安康隱忍著,一臉怒意,發現問題的所在,卻又沒有證據。
感覺被擺了一道。
卻想不通問題的根源在哪裡。
安雲柒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大伯,我約了人,快遲到了,先不跟你說。」
放下話,安雲柒頷首道別,快速離開安家。
——
安雲柒坐了半小時地鐵,來到提前約好的咖啡廳,點了一杯拿鐵,靜靜等待著。
十分鐘後。
一位長相普通,稍有些許微胖的女生出現了,她茫然地四處看著。
安雲柒見過女生的照片,向她招招手。
女生走到安雲柒對面,態度冰冷:「是你找我?」
安雲柒從容不迫地做出請坐的手勢,「你叫賀蘭,今年18歲,你男朋友27歲,以前是外賣員,現在是飯店老闆。你爸媽都是公務員,在國家事業單位上班。」
賀蘭踢開椅子,憤怒地坐下,厲聲道:「你到底是誰,想要幹什麼?」
安雲柒抿唇淺笑,從包里緩緩拿出一疊複印好的資料,遞給賀蘭。
「還記得余摯嗎?」
賀蘭疑惑:「誰是余摯?」
安雲柒說:「三年前,被你陷害的那個男生。」
提到三年前,賀蘭的臉色頓時沉下來,略顯緊張地接過安雲柒遞來的資料,快速翻看。
當她看完這些資料時,臉色泛白,惱羞成怒,「這事都過去三年了,我是受害者,為什麼還要翻出來舊事重提?」
安雲柒冷冷一笑,眼神不帶一絲溫度,看似平靜的外表之下,怒火在心裡沸騰。
她一字一句道:「賀蘭,事情的真相,你比誰都清楚。雖然這件事已經過去三年,余摯是善良的,硬是吃了這個啞巴虧。可我並不是什麼善茬,既然這件事讓我知道了,我定然不會讓他背這個黑鍋一輩子。」
賀蘭嗤之以鼻,疊起腿傲慢地側身而坐,把文件甩到桌面上,不屑一顧:「就憑你調查的這些片面之詞,還想掀起什麼波瀾?」
看到賀蘭如此囂張的態度,安雲柒的臉色愈發冷沉,氣得拳頭緊握。
這女人不但沒有絲毫愧疚感,還敢理直氣壯?
安雲柒呼一口氣,淡定道:「事情已經過去三年,我當然沒有辦法調查這起強暴案件的真相。我今天找你過來,並不是說這事。」
「那你想說什麼?」賀蘭問。
安雲柒再次從包里拿出另外一份資料。
資料上有很多三年前的照片。
她把資料遞給賀蘭,「這一份是你15歲的時候,和你男朋友拍下來發到社交媒體秀恩愛的照片。裡面還有你父母以你被傷害的名義,向余摯的母親要了五十萬的證據。」
「我打算起訴你父母敲詐勒索罪,他們是公務員對吧?敲詐勒索五十萬,不但丟工作,還很有可能坐牢。」
賀蘭的臉色晦暗,緊張地端坐著,上身不自覺地靠向安雲柒,吞吞口水小聲說:「你是他女朋友嗎?」
安雲柒不假思索:「不是,我是他妹妹。」
賀蘭不悅道,「既然他都不追究了,你又不是他女朋友,為什麼還要這樣做?他家很有錢,根本不在乎這五十萬,而且我們誰都不會提起這件事,他未來的老婆也不會知道的。」
安雲柒聽她這一番毫無悔意的言辭,是自私自利到人神共憤的地步。
安雲柒警告道:「如果不想你父母被起訴,你和你的父母必須親自登門道歉,並且償還這五十萬給余摯的母親。否則,這件事我會追究到底。你和你男朋友當初的醜事也會曝光,到時候我看你父母還會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
賀蘭望著安雲柒如此強硬的態度,徹底慌了。
她淚眼汪汪地求饒:「我求你,不要讓我父母知道,我親自向那個男生道歉可以嗎?這五十萬也由我男朋友來還,求求你,千萬不要告訴我父母,如果他們知道了,我和我男朋友就完了。」
雲柒字字堅定,毫不動搖,「不可以,必須是你父母親自登門道歉,並由他們自願償還這筆錢給余摯的母親。」。
這關乎余摯的清白和名譽。
她不想讓這個自私自利的女人毀了余摯的一生。
她也想讓姑姑和對方的父母知道,當年,他們都冤枉了余摯,必須還他一個公道。
女生氣得渾身沒勁,雙手抹掉眼眶的淚,咬牙切齒地低喃:「他又沒坐牢,我把錢還給他,他就沒什麼損失了,你們為什麼要這麼狠毒,得理不饒人呢?」
她狠毒?她得理不饒人?
安雲柒氣笑了。
也懶得跟她浪費唇舌,下最後通牒,「我給你兩天時間,兩天之內沒有帶著錢上門道歉,沒有還余摯一個清白,我就拿著你母親敲詐勒索五十萬的證據,直接去法院起訴,送你父母去坐牢。」
賀蘭怒不可遏地站起來,哭著喊道:「他只是失去了清白而已,你這樣逼我,我會失去愛情的。」
這是安雲柒聽過最渾蛋的話,她拳頭一握,惱怒道:「去你媽的愛情,這世上還有很多東西比愛情更重要。三年前,你為了維護那份畸形的愛情,你毀了我哥的清白,害得我誤會了他三年,害他在家人面前抬不起頭,你哪來的臉如此蠻不講理?」
賀蘭淚流滿面,哭著說:「可是,這世上,只有愛情才能一生一世,相守到老,愛情和婚姻才是最後的歸宿,不是嗎?」
安雲柒不懂愛情,也沒嘗試過,所以做不到身同感受,理解不了她的堅持,更理解不了她的眼淚。
她才不管會不會拆散賀蘭和她男朋友,只知道,必須讓這個女人付出代價,還余摯一個清白。
安雲柒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背起包,「你沒勇氣跟你父母坦白,我會替你說清楚的。兩天之內,你們一家三口,帶上五十萬,到我家來,地址我會發到你的手機里。」
放下話,安雲柒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賀蘭徹底癱軟在椅子上,默默地抽泣,開始祭奠她將要逝去的愛情,或是為了選擇愛情而反目成仇的親情。
安雲柒離開咖啡廳,走在陽光明媚的大街上,心裡五味雜陳。
回憶過去這三年,她對余摯的冷暴力,傷害也不少。
她拿出手機,打開微信聊天,按出余摯的頁面。
思索了片刻,她打著字:摯哥,我想跟你說聲對不起。
剛打完字,一想到曾經跟余摯上過床,心底的那份親情瞬間變了味,尷尬又膈應,也不能像以前那樣自在相處了。
猶豫片刻,她又把打好的字給刪除。
收起手機,也收拾心情,往學校的方向走去。
第二天中午。
安雲柒收到賀蘭帶著父母登門的信息,她下了課,急忙趕回安家。
她以為賀蘭和她父母是過來道歉並還錢的,真沒想到,他們是過來鬧事的。
安雲柒一進門,凶神惡煞的賀母就衝過來,指著她的鼻子大罵:「就是你扒開我女兒的舊傷疤,舊事重提,還以此威脅我女兒的對嗎?你個臭不要臉的東西。」
賀母衝著她安雲柒碎了一口:「我呸,還有臉讓我還錢?還讓我道歉?門都沒有。」
安雲柒注意到,現在的賀蘭,柔弱得像個可憐蟲,坐在沙發上怯怯地抽泣,賀父摟著她的肩膀安慰。
賀母罵完安雲柒,又指著安晴罵:「還有你,培養出一個強姦犯的兒子,怎麼還有臉告我敲詐勒索?這錢是你主動給我的,又不是我向你要的,就憑著這一點,你就告不到我。」
安晴態度謙卑的急忙安撫:「賀蘭媽媽,你消消氣,我這個小侄女不懂事,你別跟她一般見識,這事都過去這麼久,的確不應該再提了。」
安家其他人都沒說話,靜靜地坐在邊上看戲。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只要不影響到他們的利益,他們都不愛管閒事。
但安老夫人不一樣,當初他就不相信自己最疼愛的外孫會做這種事情,如今安雲柒挖出來重提,她也態度強硬地放話:「我外孫就沒碰過你女兒,你們一直在鬧,不就是想勒索錢財嗎?」
安晴急忙說道:「媽,你就別再給我添亂了。」
安老夫人狠狠一掌拍到茶几上,怒問:「當初就沒有證據證明阿摯做過這件事,你為什麼要賠錢給她們?」
安晴無奈嘆息,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賀母怒氣沖沖地拿出資料,拍到安老夫人面前,氣焰囂張道:「這些就是當年的證據,我女兒去醫院的檢查報告,還有我女兒進出那棟出租房的監控。」
看到這裡,安雲柒算是明白了,賀蘭並沒有告訴她父母自己有男朋友的事情。
她沉穩冷靜地開口:「阿姨,當年這棟樓住了幾十戶人,其中單身的男人不在少數,你女兒進出這棟樓,找的並不是我哥,而是她當時的男朋友。」
我哥?
這話讓程曉瑩和安曼曼都聽傻了眼。
她們好奇安雲柒和余摯的關係,是什麼時候緩解過來的,再次以兄妹相稱了?
余摯早就收到安曼曼的信息,也趕過來,正好進屋的時候聽到安雲柒這句話,整個人像被點了穴似的,僵住了。
他沒進去,就坐在玄關換鞋的皮凳上,背靠牆壁,目光深幽地靜靜聽著。
賀母怒目圓睜,指著安雲柒低吼:「我女兒當年才15歲,你再造謠詆毀我女兒,你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安雲柒不緊不慢地拿出包里準備好的證據,遞給賀母。
「這是你女兒14歲的時候,跟她男朋友在社交媒體上留下來的照片,她以為刪除得乾乾淨淨,可網絡是有記憶的,圖片也可以被人盜用的。」
「你女兒當年上初中,已經跟她男朋友在一起一年多。」安雲柒又遞上另外一份資料,「這是三年前,我哥所居住出租屋對面的租房合同複印件,你看清楚上面的租客信息,是不是你女兒現在的男朋友?」
賀母接過資料,臉色愈發難看,氣得手在緩緩顫抖。
安雲柒把最後一份最重要的資料遞給賀母:「我本想著賀蘭能主動認錯,帶著你們過來道歉還錢,這事情就算了。可是她不但沒有半點悔意,還惡人先告狀,我覺得沒必要給她留面子了。」
賀母看著最後一份資料,氣得手在發抖:「醫院病歷單?這是什麼意思?」
安雲柒淡淡開口:「你識字,也生過女兒,應該看得懂。這是人流的病歷報告,病人就是你女兒,還有一個簽字人,是她現在的男朋友。時間剛好是三年前你發現她得病的前一個月。」
賀蘭再也按捺不住,緊張地站起來,衝過去一把搶過病歷報告,「這不是真的,這是捏造的,絕對是捏造的。「
「不信可以去醫院裡查。」安雲柒態度嚴肅,一字一句地怒斥:「你是我見過最不要臉的女人,初中就早戀,上床不帶套,懷了孕就去打,惹上一身婦科病被父母發現了,為了保護你初戀男友,就把髒水全潑我哥身上,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