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惡魔也不及余摯可怕
2024-09-20 09:35:25
作者: 錦錦不是妖
余摯從門口走進來,黑色薄外套搭配時尚春裝,襯托他精緻帥氣的五官,每次出現都給人一種絕代風華的視覺衝擊。
好看的人,到哪裡都引人注目。
陸雪兒看呆了,心花怒放,征服欲就更加強烈。
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真的可以用完美無瑕來形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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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剛俊逸,還帥得讓人著迷。
「阿摯,你來了?」安晴笑著站起來,指著陸雪兒身邊的位置:「過來這裡坐吧。」
余摯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走到陸雪兒面前,眸光變得陰鷙,語氣冰冷:「叫什麼?」
「我叫陸雪兒。」陸雪兒自信滿滿,眼底是掩藏不住的欣賞,還起范似的,表達自己的態度:「我去找過你一次,忘了嗎?阿姨也跟我說了,你對她介紹的女生,要麼不理不睬,要麼惡言相向,這是你慣用伎倆。但我跟其他女生不一樣,我沒那麼容易退縮,不管你說什麼,我是你母親欽定的兒媳,最終是要和你結婚的關係。」
余摯冷笑,緩緩低下頭,一股滲人的冷氣場突然籠罩,讓人毛骨悚然。
安雲柒靜靜地觀察余摯。
覺得他很不對勁,他不是在笑,不是在沉思,他是在壓抑怒火。
她了解這男人的脾性,一旦生氣,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余摯冷厲的黑眸緩緩抬起,盯著陸雪兒,語氣平靜如水,「既然安女士跟你說得這麼清楚,甚至覺得你可以駕馭我,那她有沒有告訴你,我不為人知的另一面?」
陸雪兒仰頭,姿態更加端莊:「我不管你有多少面,這世上,還沒有我陸雪兒得不到的男人。」
不知所謂,口出狂言!
余摯二話不說,轉身拿起茶几上的茶水,直接往陸雪兒的頭頂上澆。
突如其來的過分舉動,所有人都傻眼了,嚇得站起來,怒問:
「阿摯,你幹什麼?」
「阿摯,你是不是瘋了?」
茶水在陸雪兒的頭頂往下流淌,瞬間狼狽不堪。
陸雪兒震驚地咬著牙,姿態依然端莊,怒意沸騰。
安晴衝過去,一把搶走余摯的水杯,狠狠一推:「你還是個男人嗎?你的素質呢?」
余摯對安晴不屑一顧,用手臂推開她,走到陸雪兒面前。
驀地,他一把拉住陸雪兒的長髮,用力往後扯,一手撐著沙發椅。
「啊。」陸雪兒是真的沒想到,余摯敢在所有長輩的面前扯她頭髮,她吃痛大喊,此時已經沒有任何儀態,痛得五官扭曲,雙手護著頭皮,狠狠瞪著余摯。
家裡的長輩徹底慌了,一窩蜂衝過去拉扯余摯。
「阿摯,你瘋了嗎?」
「放手啊,你怎麼平白無故扯人家頭髮了呢?」
「快放手……」
旁人越是扯余摯的手臂,陸雪兒的頭皮就越痛,齜牙咧嘴大喊:「放手……你個渾蛋。」
客廳亂成一糟,安雲柒手足無措地站在邊上看著。
二樓上,程曉瑩和安曼曼也跑出來看熱鬧,見到這一幕都往樓下跑。
余摯不管耳邊嗡嗡作響的呼喊聲,也不管拼命拉扯他的旁人,緊緊扯住陸雪兒的頭髮按在沙發上,一字一字如同魔鬼那般可怕:「你覺得自己很霸氣?我余摯是你的男人?還想嫁給我?你聽過家暴案嗎?穿腸破肚那種。你聽過殺妻案嗎?分解烹煮那種。」
陸雪兒嚇哭了,搖著頭說不出話來,眼底的霸氣消失殆盡,有的只是驚恐。
余摯沒打算放過她,邪冷如魅的嗓音無比陰森:「安女士教你這麼多,那有沒有教你如何應對我一天三頓的毆打?」
「嗚嗚……放手……求你……」陸雪兒哭喊。
家人還在拉扯余摯。
但他的力氣很大,幾個長輩根本拉不開他。
余摯完全不受外界的影響,狠厲的眼神直勾勾盯著陸雪兒,「你不是很霸氣的嗎?到大學裡貼警告信,那麼囂張,那麼不可一世,現在怎麼就求饒了,我還沒開始呢,就怕了?」
「余摯,你放開雪兒。」安晴慌得臉色煞白,怒不可遏地捶打他的身體。
任由誰都拉不開余摯。
安晴實在沒辦法了,回頭看到站在邊上,不知所措的安雲柒。
她急忙拉上安雲柒,推向余摯:「雲柒,姑姑求你,快讓他鬆手,讓他放了雪兒。」
安雲柒比任何人都怕余摯,她緊張地往後退,搖著頭:「我不敢。」
安晴氣惱道:「你快點,這裡就你能控制他了,姑姑求你,快啊……」
話語剛落,安雲柒已經被推到余摯身邊,安福讓出位置,喘著氣,「你試試。」
安雲柒惶恐不安地伸手,拉住余摯的手臂,「余摯,你……你放開她,她頭皮快要被你扯下來了。」
「小柒,走遠點。」余摯只聽見安雲柒的聲音,側頭看著她,眸光溫和幾分:「別傷到你了。」
安雲柒手有些發抖:「你放開她吧。」
余摯深呼氣,看到安雲柒眼底的一絲惶恐。
他有了顧慮,便放了陸雪兒,往後退一步。
所有人才鬆一口氣。
陸雪兒剛得到自由,猛地站起來,一巴掌甩到余摯的臉上。
「啪。」聲音清脆。
余摯泛著五指印的臉頰側歪著,嘴角緩緩上揚,勾出一抹陰鷙的冷笑。
他眸光變得愈發冰冷,漫不經心地看向陸雪兒。
只是一記眼神,就把陸雪兒嚇得心裡發毛,全身發軟。
倏地,余摯握住她的手臂,要攆碎她骨頭那般用力。
「啊!」陸雪兒痛得驚呼一聲。
隨即被余摯拖著往外走。
陸雪兒跌跌撞撞,身體碰到家具和牆角,痛得她大喊救命。
安家所有人都嚇得六神無主,慌張失措地跟著往外走。
程曉瑩和安曼曼甚是激動,一臉看戲不嫌事大的嘴臉。
安雲柒把背包放到客廳里,也跟著走出去。
陸雪兒被余摯粗魯地扔到門口的地上。
余摯走過去,單膝下蹲,一手掐住陸雪兒的下巴,要捏碎她下巴似的用力,痛得她五官扭曲。
余摯一字一句,宛如冷冽透骨的冰霜,「你給我聽好了,姓安的那個女人在我心裡一文不值,除了讓我噁心的血緣關係,她啥也不是。你不要拿著她的雞毛當令箭,還想做我余摯的老婆?」
「她以為找個霸氣的女人就能駕馭我?」余摯嗤之以鼻,厲聲道:「她給我介紹的女人,來一個我虐一個,來十個我虐一打。用手銬鎖我,我就斷臂。用緊箍咒控我,我就斷頭。」
「看懂我是怎麼一個男人了嗎?還要做我老婆嗎?」
陸雪兒痛得淚水都飆出來,咬著牙怒叱:「你這種變態,就應該去坐牢。」
余摯陰森冷笑,眼底的邪惡更甚了,「你錯了,監獄也是有陽光的地方,像我這種變態,應該進地獄。」
陸雪兒眼底驚恐,瑟瑟發抖。
余摯緩緩靠到她耳邊,「同樣一句話警告你。敢碰我柒者,必誅之。」
放下話,余摯放開陸雪兒,站起來往後退了幾步。
全家人沒有一個敢上去勸的,更不敢說話。
安晴抱著陸雪兒的包走來,將她扶起,愧疚又心疼地道歉:「雪兒對不起,阿姨先送你回家,真的太對不起了,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他……」
陸雪兒一把推開安晴,怒吼:「滾遠點,什麼垃圾惡魔也敢介紹給我,他明明就是個瘋子,是暴力狂,是魔鬼,是變態。還有你,跟我爸的企業合作案,也別痴心妄想了。」
陸雪兒放下狠話,撫摸著凌亂的長髮,怒氣沖沖地轉身離開。
安晴氣哭了,偷偷抹掉眼淚,轉身對著余摯,怒問:「現在你滿意了?開心了?你連女人都打,你還是個男人嗎?」
余摯掏出消毒紙巾擦拭手心,不緊不慢道:「別說是女人,敢來搞我,老弱病殘我照打不誤。」
安家的人還在駭然中震慌,知道他不好惹,沒想到這麼狠,比惡魔還可怕。
安晴緊握拳頭,衝到余摯面前,仰頭對著他怒吼:「那你打我啊。」
「打你,只會髒了我的手。你經常找女人給我虐,是怕我無聊呢?還是想把我培養成殺人犯?」
安晴痛心疾首,哽咽道:「我給你找個門當戶對的老婆,全是為你好,我的用心良苦,你為什麼就是不懂呢?」
余摯冷笑,笑得愈發狂妄,緊握著消毒紙巾,咬著牙一字一句怒叱:「為你好,是這世上最噁心的話,你怎麼好意思說得出口?」
「阿摯,我是你媽,不是你的仇人。」安晴淚眼朦朧。
余摯眼眶通紅,望著面前陌生又熟悉的女人。
媽這字,像萬箭穿心,像硫酸腐蝕,在他心底除了痛,也只剩糜爛惡臭。
他用冷笑掩蓋錐心刺骨的心痛,雲淡風輕道:「你就不應該把我生出來,那男的已經出軌了,你為了挽回他的心,不惜以懷孕來拖住他。我不是你們愛的結晶,我只是你們痛苦婚姻的枷鎖,是個不應該來到這世上的醜陋工具。」
「我一出生,父親不回家,母親抑鬱症,你們都把我當仇人對待,扔給保姆照顧,我打有記憶起,我身邊只有一個溫順的阿姨。」
「可她做錯了什麼?只因為我喊了她一聲媽,你就把她給辭退了。」
「我的童年,你給過我什麼?是愛?是擁抱?還是親吻?」
「你給我的是你抑鬱犯病時的一巴掌又一巴掌,你給我的是一個個厭惡嫌棄的眼神,一句句狠毒的辱罵,你給我的是拋棄和冷淡。」
「余先生跟你一樣噁心,把七歲的我扔到阿爺身邊,就不管不顧,那是人呆的地方嗎?那是地獄,你知道地獄是什麼樣的嗎?你們都不知道……可我知道……」
余摯眼眶血絲泛濫,聲音沙啞顫抖,接近嘶吼:「你現在有什麼資格來跟我說,你是我媽。」
「你是看我現在長得還不錯,能在富豪圈的名媛千金里賣個好價錢,所以就不斷展現你那些虛假的母愛嗎?」
安晴捂著臉,泣不成聲。
余摯濕了眼眶,怒吼:「你不噁心,我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