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把余摯送進監獄
2024-09-20 09:35:11
作者: 錦錦不是妖
安雲柒一怔,怒不可遏地抬頭瞪向余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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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摯緊張地走向安雲柒,「小柒,我……」
安雲柒拿出手機緊張到發抖,撥著號,警惕怒吼,「你別過來。」
余摯聲音有些顫:「小柒,你聽我解釋。」
安雲柒嚇得臉色泛白,往後退了幾步,靠在扶手上,呼吸繚亂,急促道:「警察嗎,有位女生要我報警,她說被強暴了。地址是雨城江府,請快點過來。」
余摯沉默了,通紅的眼眸靜靜地望著她。
失望,落寞,悲傷,瘋狂襲來。
他憋著忍著,難過的情緒在心底涌動,最後還是控制不住,用冷笑來掩蓋內心的痛楚。
他用命去愛的女孩,到底是有多恨他?
是毫不猶豫地送他進監獄,完全沒有半點心慈手軟。
余摯回到房間,穿好自己的衣服。
安雲柒也在長廊里幫女生穿好衣服,扶著她走下樓梯,坐在宴會廳里等警察。
女生一直在哭,聞者傷心。
十分鐘後,警察來了,驚動江家的人。
江北早就喝醉睡了過去。
警察把人帶回警察局分開審訊。
作為證人,安雲柒也在配合調查中。
經過一番詢問,警察做完筆錄,最後問:「所以,你沒見到案發經過,只是看到女生全身赤裸地跌倒在門口?」
安雲柒說:「對,她膝蓋有傷,額頭也有傷,哭得很可憐。」
警察:「這些我們會考慮進去,現在需要等法醫那邊的檢測報告,還有現場勘察能否搜查到證據。」
安雲柒想了想,拳頭一握:「警察,他有前科。」
警察一驚,對著電腦查詢一番,「沒有啊,我們的系統里沒看到他有前科。」
「當年,他曾經強暴過一個女孩。」
警察錯愕,「什麼時候的事?」
「他19歲的時候。」
「對方女孩多大?」
「15歲。」
「為什麼沒有報警?」
「他父母給女孩家50萬,就沒報警。」
警察抿唇搖頭,感慨道:「原來是個慣犯,但這些不能作為證據。如果這一次沒找到實質的證據,也入不了他的罪。」
「什麼實質的證據?」
「j液,床上的分泌物DNA,還有女孩有沒有被性侵的痕跡等等。」
安雲柒沉默了。
做完筆錄,安雲柒走出警察局。
她站在門口,轉身往裡面看。
心再一次像刀割一般難受。
三年前,當她從外地參加數學競賽回來。
姑姑來安家,跟家人說余摯一周前糟蹋了十五歲女孩的事,姑姑賠了對方50萬,才把這件事給壓下來。
女孩也搬走了。
自那以後,她就覺得,余摯已經沒救了。
他不但壞,他還變態。
她當年在外面偷偷地養了一窩小貓。
再去探望小貓的時候,卻見到余摯把它們溺死在河裡,然後給埋了。
性、侵未成年,虐殺小動物。
余摯是徹底的心理變態,誰也救不了他。
這麼多年過去,以為他會慢慢變好的。
可他死性不改。
先是在她喝醉,行為意識不清晰的時候,趁人之危睡了她。
現在又有一個受害者了。
不能再縱容下去,惡魔不懲罰,未來只會有更多受害者。
安雲柒想著,臉頰突然有點涼意,她伸手摸了摸,發現是淚珠。
她快速擦掉,繼續往前走。
站在公路邊上,街燈的黃色暖光照著她悲傷的臉。
她眼眶通紅,心隱隱作痛。
希望這一次,余摯真正意識到錯誤,在監獄裡好好改造,出來的時候,能做一個好人。
計程車來了。
安雲柒上了車,報了地址,離開警察局門口。
——
看守所里。
兩張硬床,一道鐵欄大門。
余摯坐在床上,一邊腳伸直,一邊腳縮起,手腕搭在膝蓋上,仰頭看著白色的天花板,眼裡無光。
鐵門再次打開,進來一個男人。
男人坐在余摯對面,看了看,好奇問,「兄弟,我是酒駕進來的,你是什麼事?」
余摯一聲不吭沉默著。
男人無趣地靠在牆壁上,四處張望,實在無聊,又問,「你也是酒駕嗎?」
余摯冷冷地冒出兩個字:「性、侵。」
男人震驚,「那就麻煩了,這罪挺大的,要坐好多年牢啊!真的沒想到,像你這種長得這麼帥的男人,還需要這樣的手段玩女人。」
余摯苦笑,眼底水盈盈的,他咧嘴笑著笑著,就把眼睛閉上,眼角滑下兩滴清淚。
男人看到他這麼傷心難過,覺得他是怕坐牢吧。
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
殊不知,他只是心痛到快要窒息而已,沒有半點害怕。
——
春雨過後,陽台的花看得非常燦爛,安雲柒打算在陽台外面種點向日葵。
她在網上購買了種子。
在種子還沒送來之前,她想要先翻翻土。
她在房間裡找不到工具,便下樓去找園林大叔借。
她走在雨花石的小道上,穿過繁茂的花牆,走向園林工具房。
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她腳步一頓。
認真聽是程曉瑩的聲音。
「我花這麼多錢請你去搞余摯,你連一個男人都搞不定,你真她媽沒用。」
對方也不知說了什麼,程曉瑩更暴躁,「他都不睡你,你喊什麼報警?你腦子是不是有病啊?沒有j液,你怎麼送他去坐牢?就憑你一張嘴喊強姦?我真服你了,你個豬腦袋。」
安雲柒咬著牙,手掐著衣服角緊緊用力,氣得手在顫抖,心房起伏得厲害,眼底的火焰在沸騰。
竟然是程曉瑩陷害了余摯,還把她也給拉下水?
安雲柒隱忍著,一步步往前走,穿過花牆,看到程曉瑩坐在偌大的太陽傘下,玻璃桌上面放著一塊蛋糕,一杯果茶,一些點心。
程曉瑩正怒氣沖沖地打著電話。
這裡空曠無人,環境優美,的確適合密謀壞事。
只可惜,讓她給碰見了。
她從程曉瑩身後一步步靠近,快速拿起她桌面的果茶,往她頭上倒。
「啊啊……」一聲驚慌尖叫劃破長空。
程曉瑩雙手抬起,把手機晾在半空,震驚錯愕地頓住,看著頭頂的果茶往身下流淌。
她怒不可遏地想要站起來,安雲柒一把扯住她的頭髮,狠狠地砸到她面前的小蛋糕上。
程曉瑩在掙扎。
安雲柒用盡全力,壓著她的後腦勺,恨不得把她給按死在蛋糕里。
可惜,蛋糕太少,憋不死她。
「嗯…放……放手……」程曉瑩雙手撐著玻璃桌,想要撐起身體,想要看清楚到底是誰。
安雲柒扯住她的長髮,拖下桌子,快速按在草地里,用腳踩在她的後腦勺上。
程曉瑩繼續掙扎,痛得呻吟。
安雲柒又是一腳,用力踩在她的背上。
「啊!」程曉瑩痛喊一聲,五官扭曲,哭喊著:「嗚嗚……別打了……別打了……」
頃刻,身後沒了動靜,程曉瑩扶著疼痛的腰,抹掉臉蛋上的蛋糕和泥土,吐了吐滿嘴的泥沙,痛苦地爬坐起來。
她四處張望,卻見不到人。
她咬牙切齒地站起來,走到花牆側面看了看。
花牆那邊也沒有人,她火冒三丈,扶著疼痛的腰,撿起地上的手機,怒氣沖沖地跑回家,去查看監控。
然而,她還是遲了一步。
監控已經被刪。
兇手是家裡的人,力氣這麼大,肯定是個男人。
「到底是誰?」程曉瑩怒不可遏地嘶吼。
程曉瑩從監控房出來,迎面見到小跑下樓的安雲柒。
安雲柒背著包,一臉驚訝地望著她,「三姐,你怎麼了?臉上怎麼這麼髒?」
程曉瑩緊握拳頭,咬牙切齒地上樓,兇巴巴地懟了一句:「關你屁事。」
安雲柒嬌柔軟弱,像個包子似的。
除了上次,安雲柒裝可憐從她手裡奪回房間這件事,讓她覺得安雲柒很有心機,倒不曾懷疑她強悍到能打人。
安雲柒心裡嗤笑,快速離開家裡。
半小時後。
安雲柒匆匆趕到警察局,找到當時給她做筆錄的警察。
她告訴警察,余摯是被誣陷的,請求警察放了他。
警察說:「因為證據不足,第二天就已經把他放了,這事已經過去好幾天,沒見當事人要起訴那個女生陷害。」
安雲柒:「如果他要起訴,我可以當證人嗎?」
警察:「你聽到她們的電話聊天,你就可以當證人,但前提是要當事人起訴才行。」
安雲柒心情複雜地走出警察局。
警察還跟她說,當時那個女生身上的傷,是被余摯粗魯地推下床,拖著扔出門口所受所致的。
是她報警的,她欠余摯一個道歉。
安雲柒拿出手機,想給他道歉,才發現自己沒有保存余摯的任何通訊方式。
無奈,她只能坐地鐵去余摯的家裡找他。
破舊的公寓樓里。
404房外面,安雲柒站到腳麻,累到不行,就坐在地板上,靠著牆壁繼續等待。
她從中午等到了傍晚。
在她快要放棄等待的時候,上樓的腳步聲傳來。
她側頭看向樓梯口。
當余摯的身影出現在她眼前時,她才撐著牆壁站起來,輕輕拍了拍屁股的塵。
余摯手中拎著一個袋子,像被點穴似的,站著一動不動,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激動。
安雲柒每次見到這個男人的眼睛,都覺得過分炙熱,讓她莫名的緊張,不敢直視。
她眼神有些閃爍。
安雲柒垂著眸,糾結著開口:「我……我有話要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