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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想吻你了

2024-09-20 09:34:11 作者: 錦錦不是妖

  余摯語氣真誠:「我,只忌憚你。」

  安雲柒一驚,呃著嘴愣住,茫然的眸光凝望著他。

  她的唇小巧粉嫩,微微啟開。

  余摯眸光愈發炙熱,喉結的滾動次數變多,呼出的氣息變熱變粗,他嘗過安雲柒唇瓣的甜美,此刻才知道上癮的東西,是很難戒掉的。

  

  「小柒,別這樣看我,我想吻你了。」

  他聲音啞然,剛說完這句話,安雲柒瞬間反應過來,狠狠一掌推上他的胸膛。

  余摯被推得後退一步。

  安雲柒從他身邊溜過去,跑到門口,拉開門:「出去。」

  余摯口乾舌燥地抿了抿唇,輕嘆一聲,依依不捨地走出她的房間。

  他剛出去。

  門被瞬間關上,砰的一聲,巨響。

  他背著房門站了片刻,心在慢慢沉淪。

  見一次,傷一次,明明知道會痛,他還是犯賤地想靠近她。

  余摯心裡苦澀,邁著沉穩的步伐下樓。

  客廳里。

  大伯母尹秋月和她女兒安曼曼正坐在沙發上看短視頻。

  余摯默不作聲地經過。

  安曼曼聞聲,仰頭喊了一句:「摯哥,你要走了嗎?」

  余摯沒有回應,冷若冰霜。

  安曼曼冷哼一聲:「嗤,有什麼了不起?喊都不理,牛*哄哄的。」

  尹秋月瞥一眼余摯的背影,再看向安曼曼,提醒道:「曼曼,跟誰過不去都可以,唯獨不要跟你摯哥過不去。」

  「為什麼?」安曼曼問。

  「你惹不起。」

  安曼曼不以為然,諷刺道:「我呸,我還惹不起他?他不過就是個被父母拋棄的窮逼,啥也不是。」

  尹秋月一掌拍在安曼曼的大腿上:「啪」的一聲,清脆響亮。

  安曼曼痛得齜牙咧嘴,五官扭曲,一臉委屈地揉揉大腿,「媽,你打我幹什麼?」

  尹秋月怒斥:「你這話要是讓你摯哥聽到,你會死得很難看。」

  安曼曼鼓著腮幫子生悶氣,緩了片刻,好奇問:「媽,摯哥他爸爸是余氏金器珠寶集團的大總裁,家裡有金山銀山礦山,他怎麼窮得要開幾萬的國產車,住幾千的出租公寓。」

  尹秋月感慨道:「你們誰都沒有資格嘲笑阿摯。你們哪一個不是花著家裡的錢?穿的用的吃的,全是父母給你們的。」

  「阿摯的車是自己買的,房子是自己租的,吃的用的都是自己賺的,連學費都沒拿家裡一分錢。」

  安曼曼靠過去,滿臉好奇:「媽,他家到底是什麼情況?」

  尹秋月壓低聲音,娓娓道來:「你摯哥七歲那年,你姑姑跟她老公離婚了,聽說是一個十八歲的小三插足他爸媽的婚姻。」

  「他媽分走了余家一半的財產,還只帶走二兒子。他爸的小三覺得阿摯太調皮,只肯要大兒子」

  「兩夫妻就把阿摯當皮球踢來踢去,最後踢回老家,跟他爺爺生活。」

  「最讓人難以啟齒的是他媽媽的做法,為了報復小三,轉頭勾引小三的父親,帶著你二表哥嫁給小三的父親,當起小三她媽,跟小三和小三的大哥爭家產。」

  安曼曼瞠目結舌地捂嘴,吃到了毀三觀的瓜,既興奮又震驚,「姑姑好厲害,這不是妥妥的爽文大女主嗎?」

  「什麼意思?」

  「你不看小說,你不懂。」

  尹秋月嘆息一聲,「阿摯性格也是硬,從小就不肯花他爸媽一分錢,自己賺錢養活自己,15歲就離開他爺爺,獨自生活了。」

  「為什麼要離開他爺爺獨自生活?」

  尹秋月緊張地左右探看,確定四周沒人,壓低聲音說:「聽說,他爺爺的小兒子曾經坐過牢,也住在一起,是嗜~童~癖。」

  安曼曼震驚地捂嘴,眼神充滿慌張,頓了頓說:「摯哥現在長得這麼英俊帥氣,小時候該有多好看啊?」

  「那可不是嗎?小時候那長相簡直人見人愛,哎…也不知道他的童年是怎麼熬過來的。」

  安曼曼恍然大悟,點著頭感慨:「從7歲開始就被爸媽拋棄,還跟變態的叔叔住了八年,難怪他這麼叛逆。」

  尹秋月不認同地反問:「他哪裡叛逆了?」

  安曼曼指著二樓的房間,「他都敢把安雲柒給睡了,還不算叛逆嗎?」

  尹秋月沉默了。

  這點,她也想不通,余摯為什麼要去傷害一個他從小就最疼愛的小表妹。

  ——

  翌日。

  腫瘤醫院裡。

  一大早上,安雲柒急匆匆趕到醫院,氣喘吁吁地跑到主治醫生的辦公室里。

  「醫生,你……你剛剛在電話里跟我說,我外公的手術安排在明天早上,是真的嗎?」

  醫生安撫,「先緩緩,別急。」

  安雲柒緩著氣,儘量平復情緒,坐到醫生面前,滿眼疑惑,「我還沒籌到外公的手術費呢,是不是可以先做手術,以後再慢慢還錢?」

  醫生訝然,「你還不知道嗎?何老先生的押金已經有人交了。」

  安雲柒又驚又喜,「是五十萬押金嗎?誰交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聽收費處的同事說,是個很年輕的男人,交了六十萬。」

  六十萬?很年輕的男人?

  安雲柒覺得胡亂猜測也不是個辦法,禮貌詢問,「醫生,能不能讓我看一下監控?」

  「我帶你去安保室問問看。」

  安雲柒在醫生的帶領下,去到安保室,說明緣由,安保立刻調出監控。

  因為知道繳費時間,所以很快就找到繳費的人。

  透過屏幕,安雲柒看到了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戴著黑色鴨舌帽和黑色口罩。

  他手提六十萬現金繳費。

  從屏幕里根本看不清對方的樣貌。

  截圖放大幾倍之後,依然模糊。

  從對方的著裝打扮和優雅氣質來看,有幾分神似余摯。

  這個念頭在安雲柒腦海里一閃而過,隨即就被否定了。

  余摯那麼窮,怎麼會有這麼多現金?

  安雲柒從監控室回到病房裡。

  推開房門,她擠出屬於她這個年紀本該有的爛漫笑容。

  「外公。」安雲柒軟糯糯的嗓音喊。

  窗台邊上,白髮蒼蒼的老人正在做舒展運動。

  聞聲,他回頭,露出慈祥的笑容,臉上的皺紋雖多,但也掩蓋不住他沉穩英氣的優雅氣質。

  「小柒,你來了?」

  何老爺子今年78歲,抗癌多年,但身體依舊硬朗,完全看不出生病的模樣。

  「外公,今天感覺如何?」安雲柒走過去,挽著他的胳膊,扶著往病床走去。

  何老爺子淺笑:「感覺挺好的。」

  「醫生有沒有跟你說,明天手術?」

  「說過了。」何老爺子坐到床上。

  安雲柒站在他面前,像哄老小孩似的,溫柔叮囑:「那你今天要好好休息,明天要以最好的狀態迎接手術,然後順順利利的從手術室里出來。」

  何老爺子滿眼寵溺,笑容可掬,「好,外公全聽小柒的話。」

  安雲柒拉來椅子坐下,摸著外公枯萎般的大手,骨節生硬,皮膚鬆弛發皺,讓人很是心疼的垂老跡象,情緒瞬間沉下來。

  「小柒,哪裡來的錢?」何老爺子知道,安家不肯給錢他治病了。

  他這輩子做得最錯的一件事,就是看錯人,把女兒嫁給一頭白眼狼,害死了女兒。

  如今,財產全數落到白眼狼手裡,苦了自己,也苦了外孫女。

  「外公,我不知道是誰交的押金。」

  安雲柒不想瞞著外公,把情況跟他說了一遍。

  何老爺子想了想,問:「會不會是余家二少?我看他挺喜歡你的。」

  安雲柒疑惑:「余津?」

  何老爺子點頭。

  安雲柒苦澀淺笑,良久才冒出一句:「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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