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各位我們到了，這條河叫東風渠！」王猛一邊說一邊請大家下火車。

  眾人從火車上下來，就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此人正是李珂，只見他頭上帶著一個框子，其實更像是一個罩子，蒙住了半個頭。

  在他的面前有一個長得像魚一樣的東西。

  李璟走近一看，此物碩大，是有五六個壯漢都不一定能將它環抱住的鐵疙瘩。

  這難道就是之前在那個院子裡面看到的東西？李璟問道：「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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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叫潛水艇！」

  「潛水艇？用來幹什麼的？」李璟好奇的問道。

  李珂：「就像船一樣，只不過比船的功能更多。」

  李璟又拍了拍，確認剛才自己沒有看錯，眼前這個東西是一個鐵疙瘩。「並非木頭，能像船一樣浮在水面上？」

  「請問各位！魚為什麼可以浮在水面上？」李珂沒有直接解釋，反倒是提出了一個問題。

  「因為魚生活在水裡面，所以可以？」蘇南歌第一個開口說道。

  「魚能夠浮在水面，那是天性決定的，就像我們人，會走路一樣。」李璟解釋道。

  李珂笑了笑，搖搖頭說道：「非也非也！魚兒能夠浮在水面上，是因為它有魚鰾，也就是我們常說的魚泡。當一隻魚想要上浮的時候，魚鰾就會膨脹，這樣體積就會變大，就相當於你又一個小房間，裡面裝了很多的東西你有兩個方法能夠將剩下的空間變大，一個是將東西都拿出去，另外一個就是把這個房間擴建。魚兒就是選擇了將這個房間擴大，這個時候魚兒的體重比河水比重小，這個時候魚兒自然就能夠浮在水面上了。」

  「你這說了半天還是沒說為什麼這個鐵疙瘩會浮在水面上。」桂公公說道。

  「你且聽我慢慢說來，我這個潛水艇，就跟魚兒一樣，有很多的小房間，不過選擇的是第一種方式，將小房間裡面的水放掉，就可以浮在水面上了。」李珂解釋道。

  「你說的這些我不懂，但我知道除了木頭，沒有什麼東西掉進水裡會自己浮起來。」李璟堅持道。

  你不懂還不聽！你什麼邏輯！

  「那木頭不是魚兒，為什麼也能浮在水面上？」李珂追問道。

  「那是因為木頭很輕！」李璟自信的說道。

  李珂似笑非笑，然後說道：「不是因為很輕，其實跟事物的密度有關，不過現在跟你說這個密度，你估計也不能理解，那我想問，一整棵樹的樹幹比較重還是一個小石頭的重量比較重。」

  「自然是樹幹！」桂公公說道。

  「對啊！樹幹比較重，但是將較輕的石頭和較重的樹幹同時放在河裡，為什麼石頭會下沉，但是木頭不會呢？」李珂反問道。

  面對李珂的問題，眾人都有些疑惑，但是又說不清楚其中的道理。

  李珂得意洋洋的接著說道：「所以說嘛！很多東西不是不存在而是你們不知道而已，接著之前的說，王老爺認為是因為木頭比較輕可以浮在水面上，我們假設真的是因為這個原因，那麼我們用許多的木頭，造成我們眼前的這個東西，他是不是也可以浮在水面上呢？如果我用別的材料，就比如現在大家眼前看到的，鐵！但是重量跟木頭一樣，是不是也應該可以浮在水面上呢？」

  眾人近乎要被李珂說服了，當然除了李璟。

  他還是認為李珂在搞邪術，就像之前那個關閉的院子裡面的東西一樣。

  此時，沒有人注意到，蘇南歌看李珂的神情。

  眼神里充滿了崇拜，就差寫在臉上了。

  看來這個李珂也不是一無是處，他講的那些好像是真實存在但我們卻從來沒有考慮過的問題。

  是個有趣的人！

  「王爺，恕我直言，您這就是在胡言亂語，您剛才說那些什麼木頭，鐵，石頭什麼的，都是不同的事物，他們能不能浮在水面上不是你決定的，而是天生的，所以這些非人力可為，勸你還是不要鑽研得好。」李璟的臉上難掩慍色。

  「王老爺！話不能說這麼絕對，那有些……」李珂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李璟打斷了。

  「別在這裡妖言惑眾了，你身為一地之王，每天鑽研這些歪……不實際得東西，怕是實現不了你所謂的願景了。」李璟想罵，但外人在場，自己又沒有表明身份，最後還是忍住了。

  心中早已將這個，整日和妓女廝混，研究歪門邪道的逆子罵了千百遍了。

  李璟見這個老頑固，怎麼說都說不通，不由得罵了幾句。「誒，王老爺，你自己見識短淺就罷了，怎麼還能固執的認為我這是歪門邪道呢？你沒來我益州城之前不也沒見過電梯，沒吃過炒菜嗎？人總是要學會接受自己的無知才行！」

  「你這個……年輕人，不要口出狂言！老夫比你年長，人還是要走正道！」李璟也不甘示弱。

  我怎麼就不是正道了？你這個老匹夫！

  「別人做了超出你見識的事情就不是正道？王老爺，這樣是不對的！」李珂陰陽怪氣的說道。

  蘇南歌在一旁見李璟在自己兒子那裡吃癟，倒是有些開心，也越發崇拜李珂這個人。

  還幫腔道：「舅舅，你快別說了！」

  一旁的桂公公，已經緊張到直冒汗了，這樣劍拔弩張的場面，他上一次見還是在皇宮。

  神仙打架百姓遭殃，你們父子倆能不能放過我！

  「王爺，您不是說要到我們參觀參觀嗎？蘇姑娘可是從昨晚就開始期待了。」桂公公趕緊轉移話題。

  這個老奸巨猾的東西誰期待了！

  蘇南歌笑了笑沒有說話。

  一時間場面有些尷尬，李珂佯裝嗓子不舒服，乾咳了兩聲，然後說道。

  「王老爺，我真的沒有搞什麼妖術，這些都是大自然中本來就存在的定律，就像人吃了飯還是會餓一樣，只不過是缺少人去發現，小王也是平日裡喜歡搗鼓一些東西，偶然間發現的。並非邪術。」

  李璟見李珂語氣緩和了許多，也沒有在梗著，只是心中還是不太信任李珂。

  「既然是這樣，還請王爺為我們展示展示！」李璟也冷靜下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