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垃圾遍布

  林秋把書看完就放回了原位，他這才和周曉彤出門。

  兩人約定今天去張元生的房產那裡看看，猴子他們都要忙工作，沒有時間和他去打望。

  京城入秋之後糖葫蘆就上市了，紅澄澄的山楂外面裹上晶瑩剔透的糖衣，再加上一層透明的糯米紙，那個年代還不像後來那樣，出現了橘子，草莓，甚至是辣條的糖葫蘆，現在只是原汁原味的山楂，插在稻草架成的杆上，像紅色的松樹一樣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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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秋挑了一個整齊好看的，遞到周曉彤手裡，鎮子上不賣這種東西，只有京城吃得到，他想把最好的都捧到周曉彤面前。

  「這個酸酸甜甜的，查查看。」林秋說。

  周曉彤接過糖葫蘆：「我來街上玩了好幾次了，早吃過了。」她知道男人應該把心放在工作上，但是林秋最近忽略她還是讓她不高興。

  林秋有點尷尬，呆滯幾秒說：「可那些都不是我請你吃的。」

  這話就好聽，讓周曉彤有種被別人捧在手心裡的感覺，她一下子心情就好了：「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嘗嘗吧。」

  她一路上都在吃糖葫蘆，雖然沒有說好吃，但是林秋看得出來她喜歡吃，眼中蘊起了笑意，每個人都希望自己送的東西別人會喜歡，他也如此。

  等到了火車站，林秋把手放在了周曉彤朝他遠的肩膀上，把周曉彤攏在懷裡。

  這裡人山人海，每個人打扮各異，現在的治安還沒有完善，人販子也比較猖獗，甚至還有不少面容尖酸的年輕瘦弱小伙，正在盯著別人的口袋，扒手也不少。

  周曉彤也捂緊自己的錢包，輕輕靠在林秋懷裡，難得這個人這麼主動，雖然她知道林秋只是想要保護她。

  「張元生說的房子在哪呀？」周曉彤疑問，火車站周圍沒有什麼房子，就零零散散幾個小賣鋪。

  林秋想了想說道：「好像在那條街的胡同里。」

  兩個人穿過人肉夾層，終於到了房子門前。

  但是兩人都愣住了，周曉彤掏出手帕捂住嘴巴，林秋也面露異色。

  這裡實在是太臭了！

  房子年久失修，是一個三層民居房的倉庫，房門沒有在院內開口，而是在兩個院子的隙縫中間鑿了一個八十厘米的門。

  這裡應該荒棄很久了，居民把垃圾都扔在這裡，腐爛變質的味道吸引了一堆蒼蠅，老鼠在裡面安家落戶，野貓也把這裡當成露天餐廳。

  周曉彤問道：「這下咱們怎麼辦，兩個人肯定收拾不了。」

  林秋找了旁邊一個鏟子把垃圾推到一邊。

  「咱們先去屋子裡面看看吧，說不定裡面會好一點。」

  他說這句話時還抱有一定希望，萬一屋子乾淨衛生呢。

  結果......

  屋子裡面蛛網縱生，一開門甚至掉了一堆灰，激得周曉彤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入眼看過去都是雜物，書本紙張，被老鼠啃得七零八落，有個桌子，上面都是泡麵袋子，還有發霉的橘子和小麥。

  果然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不用出房子的租金，就需要收拾這樣的爛攤子。

  周曉彤以為今天要和林秋去約會，特意打扮得很好看，她穿著小洋裝配了一個小皮鞋，要是早知道來打掃衛生，她就穿運動服了。

  不過她不知道，一開始林秋就不會讓她去打掃衛生。在林秋的心中，周曉彤和垃圾桶應該是兩個世界的。

  這些垃圾需要清理，但是他暫時也想不出垃圾有什麼好的去處。

  林秋發愁地坐在巷子外頭的台階上。

  「這些垃圾咱們可以怎麼處理呢？」這些垃圾在這裡長年累月，肯定是無人打理。一個大爺從胡同里出來，拿著一把枯木做的大掃帚。

  他沒有看到林秋，直接就掃到了林秋：「哎呦，這裡怎麼還有個人嘞。」

  林秋看著大爺身寬體胖，氣質樂觀，不在意剛剛被打痛的地方，向他打聽：「大爺，咱們這的垃圾一般是怎麼處理？」

  大爺隨手一指：「我們都扔到這啊。」他指的方向就是張元生的房子門口。

  周曉彤無奈的苦笑，還真是家在垃圾堆里了。

  林秋發現一些問題：「這裡之前是住人的，你們原來怎麼處理垃圾。」

  大爺是個健談的人，乾脆也不掃地了，開始和林秋嘮嗑：「幾年前有戶人家住這，家裡老吵架，後來家裡女人生病了，就搬到其他地方了。」

  大爺就是閒聊，說得有頭無尾的，林秋也不好意思打斷老者說話。只能耐著性子聽。

  「張家他女人脾氣不好，老和別人吵架，然後其他家女主人看她不慣，就默認把垃圾扔他們門口了。」

  沒想到張元生的妻子這麼善戰，林秋聽到他的八卦還有點不自在，大爺還在繼續嘮，林秋已經不想聽了，他著急去處理那些垃圾，得到一個門面房。

  周曉彤蹲到大爺面前甜甜地笑：「大爺，這裡好臭啊，我們能把垃圾換個地方嗎？」

  大爺看見這麼漂亮的姑娘，笑得和藹了不少，他也有個女兒，所以親切很多。

  「我也討厭那些垃圾。聞起來臭烘烘的，搞得人心情也不好了。垃圾站那群混小子也不收拾。」大爺意識到自己的態度，讓面前兩個孩子有點緊張，就緩和一些說道。

  「我們原來扔到河邊的垃圾站里，你們可以去那裡看看。」

  終於得到解決辦法，林秋非常高興，今天出來的時間太久了，天已經黑了下來。

  林秋可以住在校外，但是女生宿舍查得嚴，他需要把周曉彤送回學校。

  「曉彤，我送你回宿舍吧，太晚了。」

  「你是不是覺得女生幫不了多大忙？」周曉彤有點不高興，她感覺沒有幫到林秋。

  林秋牽周曉彤的手：「曉彤，你今天很漂亮，裙子很好看，很時髦。」

  周曉彤臉紅了起來：「你怎麼突然誇我？很不合氛圍。」

  「你好看不分場合，一直都漂亮。」林秋理理她的頭髮，「我也知道你愛美，不用為了我容忍你不喜歡的。」

  周曉彤咬著嘴唇低頭不語，看來今天林秋一定是要送她回去了，還說了好聽話。

  她懂事地點點頭：「好吧，是今天太晚了，以後我一定要跟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