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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有任何改變

2024-09-20 06:34:21 作者: 聆春祈求

  自來了秦安城,秦嬈嬈便跟著蘇瑜文每日奔波。

  那些官員得知小侯爺在此,也不敢造次,上下皆配合起來。

  這樣一來,緩解了許多人瘙癢的症狀。

  一切似乎都漸漸好了起來,飄蕩在秦安城的百姓的哭嚎聲減弱了許多。

  

  不過這只是緩解,根治之法還未研製出來。

  蘇瑜文已經好幾天都沒睡好,她整日整夜地在房裡,秦嬈嬈看在眼裡,雖心疼,卻沒阻止她。

  這樣認真投入的她真的很有魅力,秦嬈嬈想,有朝一日,她也想做一個跟小姐一樣,能造福天下百姓的人。

  事情本來進展得還算順利,可過了幾日,城中竟開始有人不止瘙癢,身上還長了不少瘡疤,甚至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這一切引起更大的恐慌。

  秦嬈嬈正在營帳里給人敷藥,可就在這時,有人趁機將秦嬈嬈抓了起來,用匕首指著她的脖頸。

  營帳里蘇小侯爺並不在此,只有綺秀,蘇瑜文,和一個身受重傷的玄朗清。

  「你們到底在藥中放了什麼?其實是來害我們的吧?還說是什麼醫者!是不是想把我們除掉,然後跟上面交代是你們是救世主? 」男子情緒激動,嘴上說著激憤的話,眼裡皆是恨意。

  秦嬈嬈認出來了,他的女兒歲歲便是長了瘡疤,愈發嚴重的那個,為了防止她撓,加重病情,歲歲四肢皆被綁住,痛苦地在榻上掙扎。

  可她滿含淚水,卻也知道自己的爹在做什麼,她虛弱地喊著:「爹爹……不要……綺煙姐姐是好人……」

  男人看到歲歲的樣子,涕淚滿流。

  「每種藥都會有副作用,或許有些人體質不同,生瘡是過敏了,你們放心,我會想法子……」蘇瑜文幾乎聲嘶力竭,卻無人聽。

  「閉嘴,我只知道我們要死了。你根本就是來害我們的!什麼狗屁仇氏之後,都是謊言!」

  這個人已經失去了理智,當下是聽不懂任何話的,秦嬈嬈想,她可以奪過他的匕首,她做過的,可他不是刺客,秦嬈嬈猶豫了。

  匕首已經深陷了脖頸,劃出一道血痕,再深一點,就能割了她的喉嚨了。

  秦嬈嬈痛得咬唇,就在這時,前方有箭刺來,一下子刺中男子的手,男子手筋都被穿透,手指痙攣鮮血淋漓,匕首立馬掉落在地。

  只見裴辭騎在馬頭上,緩緩放下了弓箭。

  秦嬈嬈一下子失了力便要倒下,

  他翻身下馬,將秦嬈嬈打橫抱了起來,手指划過她的脖頸處的傷痕,眼裡滿是憐惜。

  他看向所有人,眼眸冷冷的。

  「孤是太子裴辭,若有人不服,便來找孤。」

  身後的羅昊將太子令牌拿出來。

  有人驚呼。

  「是太子殿下!」

  「戰神來救我們了,是晉國太子!」

  「我們有救了!」

  所有人皆跪了下來,這是他的子民,一心奉他為主,他說的一字一句,幾乎無人反駁。

  那中了箭的男子躺在地上,掙扎著起來,捂著手跪下。

  「既是太子殿下親臨,我等不敢有枉言。太子殿下,求您救救我們……」

  「求殿下救救我等……」

  場面終於安靜下來。

  這時,秦嬈嬈發現蘇瑜文默默地離開了。

  她便想著過去看她,可裴辭的手緊緊地抱著她,她皺眉:「殿下放我下來。」

  在大庭廣眾之下,他竟抱了她,這是要讓她成為眾矢之的嗎。

  她皺眉,裴辭沒再說什麼,輕輕地放她下來。

  秦嬈嬈不顧傷勢,推開門走進去,蘇瑜文正對著窗口發呆。

  「姑娘,那人也只是太害怕了才失去理智,說出這些話,你別放在心裡。」

  「他說的沒錯,若救不了他們,我算什麼仇氏後人呢,我怕是要丟祖母的臉了,或許我不該來的。」

  「姑娘,只要費勁全力便好了,不用這麼大壓力。 我想,即便是沒有研製出藥方子,你祖母也會為你感到驕傲的。」

  「綺煙,我如今才發現,我沒有那麼純粹,我內心深處也是重利的,我會不由自主地想,若我真的成功救了他們,我便能同祖母一樣,名垂青史。」也能得到殿下的青睞,原來她也是這麼自私的一個人。

  「可這都是人之常情。小姐,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可即便如此,你做的事也造福了旁人,結果是對的,便沒有什麼可糾結的。」

  「你說得對,我會盡力而為,不再想那些後果了。你沒事吧?」

  她低頭看她的脖頸處,那裡流著血。

  「沒事,放心吧,他其實也不敢下手,不過是走投無路宣洩一下而已。 」

  「我給你包紮一下吧。」

  她清理了血,便將藥膏給她細細塗上,輕聲道。

  「太子殿下竟然也來了。」

  「他在的話,小姐便能更安心地研製藥方子了。」

  「我們一定能成功的。」蘇瑜文堅定地道。

  「那是自然,那奴婢先告退了,不打擾姑娘做事了。」

  將門輕輕關上,她走了出去。

  還未走多遠,便有人擋在她面前。

  裴辭走近一步,將她攬入懷中。

  「孤怕來晚了一步,便再也見不到你。」

  那種感覺,生不如死,他不想再體驗一次了。

  她掙扎了一下,裴辭便鬆開了手。

  「此地不宜說話,殿下跟奴婢過來。」

  等到了無人之地,她道。

  「沒想到殿下又救了我一命,那次落水,還有這次。其實我不太怕死,曾經膽小柔弱至極的我,在經歷了這麼多生死,也漸漸地變大膽了。就連今日那匕首抵在我脖頸,我也能冷靜地想,要不要奪過他的匕首呢。」

  「是孤不好。」

  是他執著於仇恨,讓她一次次置於險境於不顧。

  秦嬈嬈淡淡地道:「殿下是如何認出我的?」

  裴辭道:「母后說了你們的計劃,我順著一條條線,得知你進了去天水輪的商隊。」

  後來,又得知商隊遭遇馬賊,她有可能死於馬賊之手的消息,他不甘心,便親自前往。

  他查了商隊的每一個人,還有每個人的蹤跡,清算清楚哪些被馬賊弄死的,哪些活著,又有哪些逃了的,連馬賊和商隊自己都不清楚,他卻將每一個人都了解得一清二楚,最後便得出她沒有死的結論。

  從那林子周邊開始的所有建築,他都讓人地毯式地查找,終於查到了侯府莊子上。

  侯府二小姐救了一個婢女,得知這件事的當夜,他便暗探了侯府。

  然後看到了她。

  她大約不知道,她的一切,即便是一根頭髮絲都能讓他認出來。

  原來如此,從他在魏國公府出現的那一刻,皆是他有所預謀吧?

  秦嬈嬈覺得自己像是跳樑小丑,又有種在宮裡被囚禁,擺脫不了他的感覺了,她頓時間怒氣沖沖。

  「那殿下為何不將我綁了去?這不是殿下一慣的作風嗎?殿下從前怨我只為權勢,沒有真心,怨我是秦氏之女,怎麼如今不怨了?就像我如今不畏懼生死一般,回不去便回不去了。  」

  裴辭看著她離去,立在原地。

  他喃喃道:「你要什麼孤便給你什麼,只要你回到孤身邊。」

  不遠處,玄朗清捂著肩膀離去,他本想出來看發生了什麼,卻沒料到看到了這一幕。

  綺煙,看來不是尋常的婢女,竟然能跟太子有牽扯。

  太子過來顯然穩定了所有人的心,眾人都堅信他會救他們,情緒也穩定下來,幾乎再無人敢造次。

  這幾日秦嬈嬈刻意避開他,藉此機會告訴他兩人根本不可能,他雖然沒有綁她回去,可這一切都讓她覺得之前的自由都像做夢一般,很快便要終止了,她想,他一定會暴露自己的真面目的。

  躲了大約有幾天,裴辭受不了了,他將人拽了提到到馬背上,坐在她身後,手握著韁繩疾馳。

  他帶她去了荒無人煙的地方,這一路她都有些想吐,氣得狠狠錘他胸膛,他將她的手握住。

  然後緊緊地不顧她的反抗將她抱在懷裡,語氣竟有些可憐巴巴的。

  「你可以不理孤,但是不要逃離孤。」

  「怎麼,便又要故伎重演,將我鎖在榻上?」

  「 孤會忍住的。」看來他的確有那個意思。

  秦嬈嬈無語,背著他不肯看他。

  這才發現前面有瀑布,周邊則開滿了鮮花,如同闖入了仙境一般。

  「你可喜歡? 」

  她點頭,又搖頭:「喜歡這個地方,不喜歡你。」

  裴辭聞言臉色未變,他貼在她身後,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高挺的鼻子在她脖頸處蹭了蹭:「孤只聽前半句。」

  「難不成,你發覺你愛上了我?不止是為了我的身體,也不是占有欲作祟?更不是因為我爹?」秦嬈嬈試探道。

  他卻並未反駁。

  秦嬈嬈有些震驚,她想推開他,卻如何也推不開,只好任由他抱著。

  一開始他真的只是抱,後來又變成了吻她。

  吻落在她耳垂上,而後又是脖頸,最後又不滿足於此,將她轉過來擒住她的唇,雙手捧她的臉不讓她挪開,開始激烈地奪取她的呼吸。

  又變成了從前強勢的太子裴辭。

  只有他恢復理智鬆開她,她才有掙脫的餘地,一邊喘息著,一邊揮手給了他一巴掌。

  「殿下根本就沒有任何改變。」

  裴辭閉了閉眸子,壓抑住怒火,眼眸幽暗,他拉住她的手。

  「你打得對,孤錯了,孤只是許久未碰你,一時難以克制。」

  「那我也會難以克制我的手,帶我回去。」

  大約是有恃無恐,她知道他無可救藥地愛上了自己,想什麼便下意識做了什麼。

  裴辭俯身將她抱起來,然後帶她坐到了馬上。

  到了醫館她對他道:「我是婢女綺煙,不會有任何改變。」

  「如你所願。」

  裴辭沒再跟上去,看著她走向醫館。

  等她走進去好一會,他才緩緩踏進去,兩人仿佛不相識一般。

  蘇瑜文給裴辭請安。

  「殿下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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