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汐小產
2024-09-20 06:25:19
作者: 酒瓶子殿下
蕭恆沒有動手,蔑視的看著齊王冷笑,「你確定要和我打?」
齊王同樣冷笑著問:「難道你累了,需要歇歇?」
蕭恆搖頭,「打你綽綽有餘。」
二人不再廢話,齊王率先發難,兩人插招換式打了起來。
台下眾人皆為齊王暗暗捏了一把汗,無論是誰,眾人都盼著魏人能將蕭恆打敗,雖然不知齊王功夫如何,但既然能戰,便希望他能戰贏。
這一場是高貴妃幫齊王算計好的,蕭恆霸擂一天半,正是群情激憤之時,若齊王將蕭恆制服,便是立下大功一件,必得皇帝青睞和重用,在百姓口中也必然有了威信和口碑,何況齊王安插進比武招親的高手已經全折了,他先上後上都不重要了。
兩個人你來我往,在台上纏鬥得精彩,可坐在觀禮台上的申屠衡卻沒忍住,「嘖」了一聲。
雙親王問:「申屠將軍怎麼了,齊王會輸?」
申屠衡蹙著眉頭,猶豫道:「這個……不太好說,我有些沒看懂。」
雙親王好奇:「將軍有疑慮不妨直言,或許本王能幫著拆解一二。」
申屠衡頷首道:「齊王不是蕭恆的對手,蕭恆一直在讓招兒。」
雙親王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你確定?蕭恆在給齊王讓招兒?」
申屠衡道:「從兩人方才的過招兒看,蕭恆起碼讓了四次,而且未盡全力。依晚輩看,以齊王的功夫,與蕭恆過不去五招兒,可現在已經過了十餘招兒,還沒有敗北的跡象,這晚輩便看不懂了,蕭恆在謀劃什麼。」
雙親王面色嚴肅起來,重新將目光挪向台上,他平時雖然也習武強身,但都是拿來鍛鍊的花架子,從仔細未研習過這些,聽申屠衡這一番分析,他也覺得蹊蹺。
這時,一輛馬車疾馳而來,被巡防營的兵丁攔在了人群之外,一個小丫鬟探頭出來,呵斥道:「大膽!你們可知我家主子是誰!未來齊王妃蘇二小姐的馬車你們也敢攔著!」
那幾個兵丁互相瞧了一眼,倒是聽說晉王有位未婚妻,是第一皇商蘇磐的嫡女,常被喚作蘇二小姐,沒聽說齊王也定了婚事,哪兒蹦出一個齊王妃蘇二小姐來?
一個兵丁問:「哪個蘇二小姐?」
小丫鬟道:「第一皇商蘇府二小姐。」
兵丁:「那不是晉王殿下的未婚妻嗎?」
小丫鬟:「誰告訴你的,休要編造謠言,我家小姐可是與齊王換過龍鳳帖的,再造謠胡說,小心你的狗命不保!快把路閃開!」
巡防營是齊王的勢力,蘇雲汐一直都是程煜的未婚妻,齊王與晉王一直明爭暗鬥,手下人自然偏幫自家上頭那位。
這幾個不知情的兄弟被這小丫頭劈頭蓋臉罵得惱火,也沒多想多問,回懟道:「人可以進,馬車停在外面。」
小丫鬟:「未來齊王妃的馬車你們也敢攔?!找死嗎!」
巡防營:「齊王妃也敢冒充,我看找死的是你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還想駕車直接入場,裡面觀禮台上坐的都是王侯,就連幾個監擂官大人的車轎都沒資格入場,你一個小小商賈賤女在此叫囂什麼?再敢攀誣齊王殿下,說什麼齊王妃,別怪哥幾個連晉王殿下的面子也不給,直接抓你們進大牢!」
正說著,一行人馬恰好行到眼前,方才講話的兵丁一眼瞧見了一身紫衣華服的程煜,頓時面色一僵,方才自己聲音不小,晉王殿下是不是聽見了,於是連忙單膝跪地行禮道:「參見晉王殿下。」
程煜眼珠都沒轉一下,仿若未見周圍有人,騎著馬直接入了內場。
巡防營的人剛鬆一口氣,慶幸晉王沒有聽見方才不敬之言。
可跟在後面的趙六爻卻在他們眼前勒停馬匹,瞥了一眼蘇雲汐的車駕,冷嘲熱諷道:
「兄弟們可千萬別給我們家晉王殿下面子,畢竟差事要緊,這擂台之事無論大小都要直達天聽。若是放阿貓阿狗進去亂了秩序,我家殿下倒是和善,不會說什麼,可保不住侯府那邊會不會上本參奏。對了!聽聞雙親王他老人家也在?這位王爺脾氣可不好,若是受了驚擾,給你們巡防營說上兩句,恐怕就算是齊王護佑,你們的腦袋也保不住。「
陰陽完,趙六爻催馬要走,車裡的蘇雲汐終於坐不住了,掀開車簾沖趙六爻怒道:「你是什麼東西,本小姐是你主子的表妹,你一個新入晉王府的下人也敢在此陰陽怪氣罵本小姐是阿貓阿狗,信不信我讓表哥打斷你的腿!」
趙六爻冷哼一聲,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催馬去追程煜。
蘇雲汐氣壞了,衝著程煜的背影嬌嗔的喚道:「表哥,晉王表哥,我是雲汐呀,晉王表哥有人欺負我……」
程煜才懶得理,仿若未聞,徑直去了觀禮台。
蘇雲汐見狀,急的在車上跺腳,想要叫車夫驅車衝過去追上程煜,可巡防營的人卻偏是攔著她的車馬,不許進去。
最後實在沒有辦法,蘇雲汐只好下車,步行前往擂台。
她聽聞齊王登擂,急了個半死,明明自己是要成為齊王妃的,那可是高貴妃和齊王親口承諾的事,連龍鳳帖也已換過,可齊王突然跑來打擂算怎麼回事兒?
他蕭恆雖然厲害,但萬一齊王一贏到底可怎麼辦?以侯府的勢力,申屠清淺嫁進齊王府絕對不可能做小,可若是讓她蘇雲汐做側妃,肯定是不可以的。
所以一聽到消息,蘇雲汐邊不管不顧的跑來了擂台這邊,想要拉走齊王,斷了清淺嫁入齊王府的機會。
蘇雲汐由小丫鬟攙扶著,一路疾步,風風火火來到擂台邊,看到齊王與蕭恆打鬥正酣,便柔柔弱弱、哭哭啼啼的向台上喊:「爍哥哥!」
她這嬌滴滴的聲音不大不小,卻傳到了觀禮台上。
正在飲茶的雙親王「吭哧」一聲嗆了水,王妃連忙用帕子給王爺擦臉上身上的水,然後一手輕拍王爺的後背,嘴裡小聲勸著:
「王爺可莫要當眾動怒,全當不認識那丫頭罷,不然太丟臉了。他們蘇家人已經徹底不要了麵皮,咱們王府還要臉呢!」
雙親王終於不咳了,咬牙切齒低聲道:「知道,本王自有分寸。」
旋即又看向已經落座在旁的程煜,見程煜面色如常,毫不在意,還與旁邊的申屠衡談笑風生,便壓了壓火氣,繼續看向擂台之上。
被蘇雲汐那一聲軟麻入骨的「爍哥哥」喊麻了的人,不止觀禮台上的幾人,還有正在擂台之上的齊王。
聽到蘇雲汐的聲音,齊王身子一僵,分神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瞥了一眼,就在這一瞬,蕭恆飛起一腳,將齊王踹下擂台。
也不知是巧合,還是蕭恆故意而為,齊王正砸在蘇雲汐身上,二人雙雙摔在地面,蘇雲汐被壓在下面,懵了一瞬,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忽然哇哇哭了起來。
這場面太難堪了,蘇雲汐此刻是真的被砸疼了,哭得也沒了端著和做作,只是怎麼解疼怎麼哭。
已經爬起身的齊王倒是無大礙,卻沒管倒在地上哭的蘇雲汐,而是指著台上怒道:「蕭恆!你不講信用!」
忽然發覺場合不對,齊王把後面質問的話又咽了回去。
昨日與高貴妃商議過後,齊王連夜便去拜訪蕭恆,與他許諾,只要今日擂台之上讓齊王贏下他,齊王與高貴妃便說服皇帝陛下,必將邊境七城還給西懷。
蕭恆當時答應的很痛快,所以今日齊王上台時信心滿滿,只要蕭恆故意輸了,後面緊跟著便會有四個人接連上台與齊王比試,保齊王連贏五場,之後齊王便可歇擂,後面的人再比試兩場,第三場時派個高手上去穩住擂台,第四場他再登台,便又可連贏五場……
這樣雖然依舊有風險,自己很有可能贏不到最後,只要最後父皇殿試之時選自己與魁首加賽一場,他便有辦法贏。
雖然有些破壞規則,可自己是皇子,本就有特權,又戰贏了猖狂的西懷皇子,得人人敬仰,拿到加賽權也算說得過去。
高貴妃每一步都幫齊王算計到了,可唯獨沒算計到蕭恆會在台上臨時反水。
蕭恆此刻站在台上,朝著齊王露出蔑視一笑,挑釁道:「您的好妹妹叫您,是您自己分神被我抓到了破綻,齊王殿下要我講什麼信用啊?」
這話把齊王反問得一個激靈,這蕭恆若是將交易之事當眾抖出,自己便背上了通敵的罵名,別說娶到侯府小姐,恐怕連小命都難保。
齊王緊張得咽了咽唾沫,無語反駁。
而蘇雲汐的小丫鬟卻忽然驚叫道:「哎呀小姐,您流血啦!」
這一聲驚呼,將眾人的目光都引到了蘇雲汐的身上。
只見蘇雲汐癱坐在地,手捂小腹,鵝黃色的裙子上染滿了鮮血。
小丫鬟抱著蘇雲汐的上身,衝著齊王求道:「殿下,我家小姐受傷了,都流血了,肯定傷得不輕,您快救救我家小姐吧!」
那不諳人事的小丫鬟沒看出情況,齊王確是一下子看出蘇雲汐不是受傷流血,於是連忙撲過去擋住蘇雲汐染血的裙擺,試圖不讓旁人看到。
可人那麼多,他一個人怎麼擋得住,聽到有人開始議論,齊王終於慌了神,連忙叫人趕來馬車,抱著蘇雲汐上了馬車,揚長而去。
馬車之上,蘇雲汐躺在齊王的懷裡,雖然肚子疼得要命,卻目的達成,心中總算一塊大石頭落地,於是伸手拉住齊王的衣領,虛弱無力的嬌喚一聲:「爍哥哥。」
齊王此刻怒火中燒,恨死蘇雲汐突然出現壞他好事,於是怒問:「本王叫你喝的避子湯,你是不是沒喝?」
蘇雲汐被問得一愣,二人每次偷歡後,齊王都會給她一碗避子湯喝,開始兩次齊王都會盯著她喝完,見她乖巧聽話,便對此事鬆懈了,每次完事後也只是叮囑一句。
蘇雲汐每次答應的倒是痛快,可為了穩穩得到齊王妃之位,她必須讓自己懷上齊王的兒子,於是便將避子湯偷偷倒掉。
此刻見齊王怒氣沖沖的這樣問,蘇雲汐忽然明白過來,自己已經身懷有孕,可是,看看身下越淌越多的血,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