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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淺打上晉王府

2024-09-20 06:22:16 作者: 酒瓶子殿下

  聽見万俟掌柜問話,趙六爻輕咳一聲,剛一張嘴,還沒等出聲,程煜立刻呵道:「住口!」

  「有什麼不能讓我知道的嗎?」万俟掌柜不滿。

  程煜一拍腦門,奇怪的問:「不對啊,本宮此次出宮沒有幾個人知道,連万俟空你都是本宮臨時傳喚來的,申屠衡消息為何如此靈通?」

  趙六爻瞪了一眼万俟掌柜,答話道:「聽說是將軍先去南院找万俟掌柜,是南院的人告訴申屠將軍的。」

  程煜面色一沉。

  「万俟空!你身邊的人嘴都這麼松嗎?」

  「嘿嘿嘿,大概他們都覺得申屠衡是殿下的人,自然就不見外了,所以就實話實說了唄。」

  「他算哪門子我的人?!」

  屋內還在爭執,忽然又一黑衣人至,一進門連禮都沒來得及行,著急忙慌地說:「殿下您快去主院看看,申屠將軍打進門了,我們不敢下殺招,可是攔不住了……」

  「打,打進……」

  

  程煜驚得磕巴了一下,來不及多說,連忙起身,撩袍一路奔去主院。

  這申屠衡是瘋了嗎?槍挑晉王府,他是真不怕死!

  方到主院,就見一襲紅衣的申屠將軍揮著亮銀盤龍槍闖進了第三道院門,幾名暗衛圍著,與將軍纏鬥,卻不能阻撓申屠將軍繼續向前的腳步。

  見狀,程煜倒吸一口涼氣,本以為申屠衡擅長用刀,卻沒想到一桿長槍用得更加出神入化。

  仔細想想也對,申屠衡本就是馬上將,用長槍比用刀的機會可多多了。

  眼見著槍尖挑到一名暗衛的腰間,卻未中皮肉,而是故意向一旁錯開幾寸,直接插進暗衛的腰帶中,槍頭掛住腰帶,清淺雙臂用力,將那暗衛高高掄起,向著一旁的水缸便砸了過去。

  万俟掌柜驚呼:「將軍停手!萬萬不可!」

  這一聲,清淺舉著那人回頭去看,瞧見程煜他們幾個人站在圓拱門處,怒氣沖沖「哼」了一聲,輕輕將那暗衛掄到一邊。

  暗衛脫困,凌空一個翻身,穩穩噹噹落到地面,心頭不服氣被人闖門,自己一群人還沒攔住,搶步還要上前,被程煜一聲厲喝制止。

  「都住手!你們都下去!」

  暗衛們領命,不敢造次,齊齊退下,這時候程煜又朗聲道:「都退出此院!」

  旋即又轉身對趙六爻小聲道:「你別走,護著我。」

  聽見這句叮囑的万俟掌柜噴笑出聲,嘲笑道:「殿下你不至於吧,申屠將軍又不會真的對你怎麼樣……」

  話音未落,閃著寒芒的槍頭已經指在了程煜的鼻尖,毫無防備的程煜被嚇了一激靈,倒退兩步,正踩到趙六爻的腳,險些歪倒。

  還是趙六爻眼疾手快,連忙扶住了自家主子。

  万俟掌柜也先是一驚,險些要出手去攔,但見申屠將軍未再向前,而且程煜這一個趔趄實在滑稽,於是換上一副八卦嘴臉,怪聲怪氣的開了腔。

  「哎呦喂!將軍今日好大的火氣,不知道我們家殿下怎麼得罪你了,你竟然怒闖晉王府,要槍挑晉王,快說說到底發生了啥,我等不及要聽了。」

  清淺並未收槍,依舊瞪著程煜,口中卻是答著万俟掌柜的話。

  「大掌柜,此事與你無關,是我與殿下的私人恩怨。」

  万俟掌柜眯縫起狐媚眼,一臉壞笑,「是因為中秋一事?」

  「你都知道了?」

  清淺雙眸猛的睜圓,詫異看向万俟掌柜,旋即衝著程煜怒道:「羞辱我……很得意是吧!」

  當著万俟掌柜的面,清淺差點說禿嚕嘴,還好反應快,「弟弟」二字並未出口。

  程煜此刻也已安穩了些許心神,見對方一直用槍尖指著自己,不由得有些惱,原本想見面再好解釋一通,可這樣的威懾讓他極其不舒服。

  「申屠衡!你可知你眼下的行為是在找死!」

  清淺冷笑,「我找死?那你便殺了我呀!」

  「你以為本王不敢嗎?」

  「你敢!你有什麼不敢!殿內圍困,以死相挾,逼我申屠氏在你眼前出醜方休,你多大的膽子呀!口口聲聲說我申屠氏是西北的守門神,口口聲聲說什麼信任,可你把刀架到申屠衡脖子上的時候,怎麼不念及這些功勞了?!虛偽小人!我申屠氏士可殺不可辱,今日以我之命換你的命,護我申屠氏顏面,我死也值!」

  清淺翻腕便刺,趙六爻一把將程煜擋到一邊,冒死伸手擒住槍頭,急道:「將軍息怒啊!主子無意冒犯小侯爺,只是有些事不問明,主子沒法做事。」

  「你閃開!」

  清淺並不想傷及無辜,其實也並未真的打算要程煜的命,但是她今日必須讓程煜也屁滾尿流一番,以牙還牙,方才算為弟弟報了仇。

  「六爻兄,我知你是忠心護主之人,我敬佩你!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要你主子的性命,但是我必須給他點顏色看看,方能出了這口惡氣,你閃開!」

  程煜此刻已經站到了万俟掌柜身後,聞聽此言,咧咧嘴角,又向万俟掌柜身後閃了閃。

  一直看好戲的万俟掌柜聽這話不對味兒,語帶挑唆地問:「六爻,你何時與申屠將軍關係如此親密了?稱兄道弟的,還要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要殿下的命?那你面子可真不小。」

  趙六爻氣得紅了耳根,他可知道眼前這位是小姐,不是小侯爺,說他與申屠家大小姐關係親密,這不是污了人家小姐的名聲嘛。

  趙六爻也顧不上清淺了,將槍尖一松,衝著万俟掌柜怒道:「你別胡說八道!我與將軍清清白白!哪有什麼親密之舉!」

  說完,又對万俟掌柜身後的程煜道:「主子,您看這個狐狸精總是胡說八道,我能撕爛他的嘴吧!」

  「清清白白?六爻呀六爻,你和將軍,為什麼會用『清清白白』這個詞?好奇怪哦!」

  万俟掌柜說完,故意沖趙六爻露出意味深長的壞笑,還挑挑眉梢。

  趙六爻真急了,揮拳便捶向万俟空。

  万俟掌柜早有防備,大笑著撤步閃身。

  六爻追打過去,万俟掌柜再躲,兩人在這院中追打起來。

  可是另外一邊的程煜傻了,因為他與清淺之間再沒了遮擋。

  說恐懼,程煜倒是也不至於,他知道申屠衡是有分寸的人,雖然脾氣上來容易做出衝動之舉,但也不至於讓自己命喪當場。

  可是莫名奇妙的,也許是之前那一腳留下了太重的心理陰影,面對申屠衡的怒視,他就是心裡發虛。

  是!今日他是真的發虛,與紅羅殿內面對那個咆哮著的申屠衡感覺不同,此刻的申屠衡怒而生威,殺氣騰騰,光是眼神便讓程煜汗毛倒豎,腳下連連退步。

  「那個……」

  程煜試圖緩和眼前的困境,故作鎮定,先開口道:「我在紅羅殿時已經說明,我們是朋友,需要彼此坦誠,而且即便你不說,我也不會傷你半分,我就是想知道你查那毒藥的目的而已。」

  清淺冷笑,槍尖落地,槍攥緊握手中,一步一步逼近程煜,槍尖與地面劃出刺耳的摩擦聲。

  程煜吞了吞口水,繼續故作鎮定道:「我承認自己唐突了,可歸根結底,我那日舉動並非出自私心和歹意,而且我知道真相後也未與第三人……」

  程煜想了想,當時幾名暗衛也在,連忙改口,「未與第四……第五……個人說……」

  越聽程煜數數,清淺面色越難看,腳下越逼越近,刺耳的金屬劃地聲更加尖利。

  程煜偷眼瞥了一下,發現万俟空和趙六爻都出了院子。

  這下程煜是真慌了,若是有那二人在,好歹有護著自己的人,這倆人跑了,那便是申屠衡為刀俎,自己為魚肉。

  「六爻,六爻你回來!」

  程煜口中喚著,眼睛卻不錯神的盯著清淺的一舉一動,仿佛迎面的是一隻老虎,既不敢轉身就跑,也沒有迎面拼殺的實力,到底如何是好!

  此刻,就在門外牆邊的趙六爻聽到主子的聲音,放棄了教訓万俟空,轉身要回去,沒想到万俟掌柜卻折返回來,上前拽著趙六爻便躲到了門邊。

  「別進去,就讓他倆鬧一會兒吧。」万俟掌柜壞笑道。

  趙六爻急道:「你有病!主子叫我護駕呢,我得進去救主子。」

  趙六爻想走,万俟掌柜圈住他的脖子不讓他走。

  「別進去,你沒發現你們主子開心得很嗎?」

  「哈?」趙六爻撓撓頭,偷眼瞧了一下院中情景,搖頭道:「我只看到申屠將軍像是要吃了主子,主子被嚇得六神無主。」

  万俟掌柜嘿嘿奸笑起來。

  「這不就對了!除了在皇帝面前,他程煜殿下何時在人面前退著步子走路過?」

  「什麼意思?」

  「你個憨貨!就是別進去壞人家的雅致!」

  趙六爻不懂,但心知万俟掌柜比自己更懂主子的心思,既然他不讓自己進,那就先看著唄。

  院內的程煜喚了幾遍趙六爻,也不見人回來,額頭冒出冷汗,終於在又撤一步時,腳後跟踢到了什麼硬物,緩緩扭頭瞥了一眼身後,是水缸,水缸後面就是牆。

  無路可退了。

  程煜僵住,穩了穩心神,沉聲道:「申屠將軍,你今日不打我一頓誓不罷休對吧?」

  清淺冷笑,點點頭。

  「可是你這樣就不講理了,武力壓人算什麼本事?」

  清淺哼笑出聲,「武力壓人不算本事嗎?可我看殿下倒是最喜歡武力壓人呢!三打一,一群人圍攻一個,一群大男人逼哭一個十四歲的孩子,你好不要臉啊!」

  「申屠!你慎言!你這是辱罵皇室!」

  「辱罵你怎麼了?哦對!我不該辱罵你,因為我今天是來揍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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