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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 黑衣人

2024-09-20 04:51:39 作者: 子宴

  她永遠不會忘記那樣的日子,單純而美好,是她生命中最美好的一段時光。

  

  想著想著,葉詩詩落下淚來,「爺爺,我好想你……」

  葉詩詩此生最為遺憾的,就是在她爺爺去世的時候,她還在國外讀書,連他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恐怕終其一生,她都無法釋懷。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葉詩詩在墓前說了很多的話,她的心情也漸漸平靜下來,很多事情,過去就是過去了,縱然再多後悔和不甘心,卻總是要慢慢被時光所遺忘。

  她站起身來,抬頭看著天空,夕陽漸漸沉了下去,霞光也一寸寸地被黑暗所吞沒,路燈已經早早地亮起來。

  她也該離開了。

  葉詩詩又給葉老爺子磕了頭,「爺爺,我該走了,希望你能夠好好的,如果有下輩子,我還想做您的孫女。」

  葉詩詩低聲呢喃,這是她的心愿,她是真的希望能夠有來世,那麼她就可以補償自己的爺爺了。

  天色越發昏暗起來,葉詩詩收拾了祭品,準備離開。

  就在她想要走的時候,突然發現不遠處的一處墓地前站著一個男人。

  那是一個中年男人,他的身形中等,穿著一身黑色的風衣,頭上戴著一頂氈帽,鼻樑上架著一副金邊眼鏡,最為奇怪的是,他還帶著黑色的口罩。

  葉詩詩心中好奇,不免多看了他兩眼,內心裡有些奇怪。

  難不成這是個什麼名人嗎?亦或是個什麼明星?這麼全副武裝的,實在是有些奇怪,尤其一般人也很少會在這種時候來墓園祭拜吧,她是心血來潮才順勢過來的,難道對方也是。

  無數的念頭在腦海中盤旋,讓葉詩詩下意識地想要去看清楚那人祭拜的墓碑上是誰?

  誰知道她才生出這種想法來,對方就像是察覺到她的心思一般,竟然擋住了她探究的目光。

  葉詩詩一愣,隨即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到底是她唐突了。

  就在她的視線即將轉開的時候,那個男人卻直直的朝著她看過來,他的目光冷若寒霜,直勾勾地盯著葉詩詩。

  這一瞬間,葉詩詩只覺得毛骨悚然。

  幾乎是一瞬間,她頗為警惕地看過去,腦海里浮現出無數個念頭,她只覺得心頭一跳,這個人到底是誰?看他的樣子應該是認識自己,他出現在這裡,是跟蹤自己來的?難道他們有仇?

  無數的念頭在葉詩詩的腦海里盤旋開來,心口怦怦直跳,她下意識握緊了手中的袋子,想著如果這個人真是有所圖謀的話,她逃離的可能性有多少?

  她仔細看了一下,那個男人站立的地方是她離開的必經之路,她心裡更加緊張。

  葉詩詩低著頭,微微加快了步子,整個墓園裡安靜極了,她甚至能夠聽到自己的呼吸聲,不知不覺,她的額頭都微微滲出汗水來。

  她迅速地走過去,就在她與那個男人擦肩而過的時候,那人卻突然間開口,「小姐,小心點,別摔了。」

  他的聲音嘶啞陰沉,聽著就可怕極了。

  葉詩詩額頭冷汗直冒,按理說,她抓捕的犯人不少,可是給她這種恐懼感的人卻著實不多。

  這一瞬間,她甚至連反抗的心思都沒有,她只覺得心都揪成一團,嚇得頭也不回地跑了墓園。

  葉詩詩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遠,一直到坐到車裡,還忍不住瑟瑟發抖。

  寒意像是從骨子裡透出來,讓她要用力握緊拳頭才能夠扼制住自己的恐懼。

  剛剛那個人的眼神實在是太可怕了,不過一個簡單的對視,她就感覺自己好像被人摁進了冰涼的水裡,幾乎要窒息。

  她握緊了手機,下意識地想要撥通權梟的電話。

  然而,想到她才剛剛和權梟鬧翻了,她又有些遲疑,她轉頭看了一眼,並沒有見到那個男人,她暗自嘆了口氣,或許真的是她多心了,這個世界上哪裡有那麼多的壞人呢?

  可是那個男人給她的觀感實在是太差了,這種被危險纏繞的感覺,讓她怎麼都放不下心來。

  葉詩詩惴惴不安地坐在車裡,突然間手機鈴聲打破了車廂里的沉悶。

  葉詩詩接起電話來,「喂,我是葉詩詩。」

  電話是鄭文南打來的,對方的語氣尤其嚴肅,「詩詩,有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

  葉詩詩一愣,「發生什麼事情了?」

  「詩詩,你還記得兩年之前我們局裡破獲的一起重大毒品走私案嗎?」

  「當然記得,我記得那個團伙的頭目好像是叫做劉波,外號刀疤劉對吧?」

  「沒錯,就是那個人,今天我們剛剛得到的消息,這個劉波從監獄裡消失了。」

  「消失是什麼意思?失蹤還是越獄?」

  「從調查結果來看,這個人多半是越獄了。」

  葉詩詩聞言也嚴肅起來,「鄭隊,你的意思是想要讓我儘快歸隊嗎?」

  「不是,詩詩,你聽我說,就我們對這個劉波的了解,這個人及其地睚眥必報,為人很是兇殘,所以,我擔心他很有可能會對你進行報復,畢竟當初是你找到他們的巢穴,把他們一鍋端掉的。」

  聽著鄭文南關切的聲音,葉詩詩開口道:「知道了,鄭隊,你們也要好好保護自己。」

  葉詩詩掛斷電話之後,突然想到了剛剛在墓園裡看到的那個男人,腦海里有個念頭一閃而逝,難不成,那個人是劉波,可是仔細一想又覺得有些不對勁。

  如果那個男人是衝著她來的,剛剛在墓園那種地方,他完全有時間對自己下手。

  但是貌似他卻並沒有那麼做。

  葉詩詩左思右想,覺得大概自己真的的想多了。

  ……

  同一時間,市中心醫院裡,孫墨白坐在辦公室,和自己的住手陳助理一起探討著關於慕楚的病情。

  陳助理表情嚴肅地翻看著手中的病情檔案,眉頭緊鎖著,「孫醫生,權朵朵的現在這種情況,我們該怎麼繼續下一步的治療呢?」

  孫墨白也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確實是有些難辦,現在我們的研究已經進入了一個瓶頸區,除了利用母體的血液製作解毒劑之外,還真是沒有其他的辦法。」

  最讓孫墨白頭疼的是,權朵朵現在的情況時好時壞很不穩定,現在的問題在於就算是暫時給她將毒素壓制下來,也很難以確保她近期內不會復發。

  此時的權朵朵身體裡簡直就像是被埋下了一顆定時炸彈。

  孫墨白心中嘆息不已,陳助理則伸手將剛剛拿到的傳真遞到了他的手中,

  「孫醫生,還有一件事,最近M國那邊的國際研究所已經催促你儘快過去參加醫藥學的研討會了,聽說這一次和醫師職稱直接掛鉤的,若是一直將時間浪費在這裡,只怕今年的評選……」

  陳助理的心裡其實是很為孫墨白感覺到可惜的,想他堂堂一個高材生,竟然留在權家當一個小小的家庭醫生,實在是太過大材小用了。

  孫墨白打斷了他的話,「陳助理,這件事我自己心裡有數,你不用再說了。」

  「好吧,先生。」陳助理抿了抿唇,到底沒有再多說什麼。

  他跟隨孫墨白多年,算是他的得力助手,可是這一次的孫墨白的選擇,實在是讓他有些無法苟同,權朵朵的病確實是有研究價值,可是比起這個來,難道不是國際上的科研會議更加吸引人嗎?有時候他覺得現在所做的一切根本就是在浪費他們寶貴的時間。

  陳助理收拾完資料,抬手看看時間,「孫醫生,已經到下班時間了,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孫墨白頷首,就在陳助理即將離開的時候,孫墨白卻突然喊住了他。

  「等一等。」

  陳助理疑惑地轉頭,「怎麼了?孫醫生,還有什麼事嗎?」

  「我聽說你平時挺喜歡泡吧的,有什麼可以推薦的地方嗎?」

  陳助理一愣,隨即唇邊掛上頗為曖昧的笑容,大家都是成年男人,工作之餘出去放鬆一下是很正常的事情,只不過,他倒是沒有想到看起來沉穩又有些古板的孫墨白,竟然也會去酒吧。

  孫墨白見到陳助理遲遲不說話,不免笑道:「怎麼了?陳助理,幹嘛那種表情?我去酒吧玩很奇怪嗎?」

  陳助理回過神來,「倒不是奇怪,只是跟著您這麼多年,我這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您也去酒吧。」

  孫墨白笑了起來,「這還真是,你也把我想得太死板了,我雖然在學術上嚴謹自律,可並不表示我就不需要娛樂和放鬆啊。」

  不得不說,這實在是一個誤會,像孫墨白這樣的人,若是真的沉穩古板,也不會毅然放棄國外優渥的條件,而留在權家專門研究朵朵的身體狀況了。

  陳助理點頭,「您說得對,這樣吧,如果孫墨白不介意的話,今天一會兒吃過飯後,我們一起去酒吧逛一逛怎麼樣?」

  聽他這麼一說,孫墨白滿意地點了點頭。

  孫墨白沒有注意到的是,就在陳助理離開的時候,迅速編輯了一條微信,「魚兒已經上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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