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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怨恨深藏

2024-09-20 04:48:03 作者: 子宴

  葉詩詩瞪大了眼睛,「這……這怎麼可能?」

  「但這就是事實!聽我說,詩詩,我們的事情你還記得多少?」

  葉詩詩想要嚴肅拒絕他的,但是在看到他目光的時候又不自覺地跟著他的步調走了,她仔細回憶,卻發現眼前的這個男人在她的記憶里似乎寥寥無幾,除了一個既定的概念,知道他是自己的姐夫之後,她貌似對他一無所知。

  可是偏偏在面對他的時候,又有一種十分奇妙的安全感。

  她搖了搖頭,坦然承認,「我並不太記得了。」

  權梟聞言臉色沉鬱無比,他正想說些什麼,病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葉詩詩尋聲看去,就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病房門口,葉詩詩瞪大了眼睛,口中喃喃,「小曼……」

  「詩詩姐!」

  小曼看到葉詩詩的那一刻,忍不住哭了起來,她跑著撲進了葉詩詩的懷裡。

  「小曼,你沒事?太好了!太好了!」

  

  見到小曼沒事,葉詩詩的心裡稍稍安慰了一些,可是想到她父母都是為了自己而被殺害,而且當時他們分明是有時間逃離的,只要他們再自私一些。

  想到這裡,葉詩詩的心裡悲痛又愧疚,她緊緊抱著小曼痛哭不已。

  小曼也哽咽著開口,「詩詩姐姐,我爸媽沒了,我沒有家了。」

  葉詩詩只覺得心酸,眼淚不住地流著。

  「對不起,小曼,對不起……」

  「詩詩姐,我不怪你,我知道這些不是你的錯。」

  葉詩詩心疼地將她摟入懷中,「沒事了,一切都會過去的,小曼,我會給你一個新家的,你願意成為我的妹妹嗎?」

  小曼遲疑了片刻,「詩詩姐,你不用這樣,我已經長大了,能夠過好接下來的人生。」

  張弛被押送回到權城,鄭文南他們迅速把他帶回警察局,進行進一步的審訊。

  審訊室里,張弛一臉無所謂地坐在鄭文南對面,鄭文南和身邊的警員對視一眼,開始正式的詢問。

  「姓名?」

  張弛抬頭看了鄭文南一眼,嗤笑一聲道:「敢情折騰了這半天,你們連我叫什麼都不知道嗎?」

  「少廢話,老實交代!」

  鄭文南嚴厲道,張弛嘖嘖了兩聲之後,才漫不經心地開口,「張弛,要不要順便報個性別年齡之類的?」

  「你別太囂張了!」鄭文南一旁的警察已經沉不住氣,恨不得直接拿警棍先揍他一頓。

  這樣一個窮凶極惡的罪犯,真不知道他有什麼好囂張的。

  「行了,小張,你冷靜一點。」

  「你們鄭文南說的對你敢動手,我可是會舉報你,你這可屬於暴力執法,屈打成招。」

  「張弛,坦白從寬,我們現在就來說說你犯下的罪行。」

  鄭文南將手中的資料放在了他的面前,「先說說你買兇殺人的事,根據犯罪嫌疑人虎哥交待,你們在酒吧進行的交易,當然交易內容就是你僱傭虎哥殺害權梟,幾天後,虎哥偽裝成建築工人在建築工地預備對權梟下手,被當場抓獲,你承不承認?」

  「沒錯,是我做的。」

  「那H市小漁村的火是不是你放的?」

  「是又怎麼樣?誰讓那對夫妻多管閒事,死了也是活該。」

  聽到他的這番言論,鄭文南他們義憤填膺,心中憤怒不已。

  「那麼那個船家呢?」

  「當然也是我動的手,不過誰讓他倒霉呢?原本我沒想殺他,可惜他識破了我的身份,既然想要抓我,為了自保,我只好把他給殺了。」

  張弛一臉的理所當然,看得人憤怒無比,鄭文南手上青筋畢現,用了好大的力氣才將心底的憤怒壓著下去。

  「這麼說,你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

  「沒錯!我覺得他們死有餘辜。」

  「你還有沒有半點人性?別的不說,權梟是你的堂哥,還有小曼的爸媽和那個船家,他們是何其無辜。」

  張弛死不悔改道:「他們有什麼無辜的?老爺子偏心,之前明明說好讓我進去公司的,可是結果呢?竟然擺了我一道,我當然要報復回來。」

  張弛咬牙切齒,眼底滿是恨意。「只有權梟死了,我才有機會!」

  鄭文南聞言心頭一驚,看到他一臉癲狂的表情,鄭文南搖了搖頭,「你太偏執了,就算是你覺得自己家人偏心,也不應該用這種極端的辦法,殺人償命,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我不在乎,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讓權梟一家好過的。」

  「你就一點都沒有想過你的父母嗎?」

  張弛眼底憤恨道:「我相信我爸媽他們會理解我的。」

  「他瘋了吧?」小張小聲嘀咕道。

  鄭文南則一時感慨萬千,這個張弛如果不作死,現在還是權家的堂少爺,甚至因為權老爺子的關係,還能夠在權氏集團有一個立足之地。

  「人心不足啊,若不是張弛對權利的渴望太過,就不會對權梟動手,一步錯,步步錯。」

  小張也點了點頭,深有同感,有多少人出生不如張弛的還不是照樣活的很好,也沒像是他一樣義憤填膺,好像全世界都對不住自己似的,說白了這種人就是自己作的。

  因為張弛的配合,審訊十分順利地結束了,

  權家別墅里,權慧敏正在接電話。

  「你好,我是權慧敏。」

  「權先生,關於你的兒子張弛買兇殺人一案已經有了結果,兇手張弛已經被押解歸案了。」

  權慧敏聞言心中焦急又擔心,「那麼現在我可以見一見他嗎?」

  「這恐怕不行。」

  權慧敏心中不解,雖然張弛確實是買兇殺人了,可說到底權梟並沒有出事,怎麼說只能算是殺人未遂,張弛就算是有罪也不至於連探視都不讓吧?

  「鄭警官,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哪裡弄錯了?」

  鄭文南嘆了口氣,「權女士,實話告訴你,張弛犯罪情節嚴重,除了買兇殺人之外,在我們警方追擊的過程中,他在H市還殺了三個無辜百姓。」

  「什麼?」這下子,權慧敏是真的震驚了,「怎麼會這樣?這不會的,一定是你們警方弄錯了。」

  「權女士,犯罪嫌疑人已經親口承認了,現在我只是例行通知一下而已。」

  權慧敏久久沒有開口,他此時眼前一陣陣地眩暈,耳朵里都嗡嗡作響,震驚已經不足以形容他此時的心情。

  怎麼可能呢?張弛向來乖巧,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權慧敏渾渾噩噩地掛斷了電話,心裡悲痛又自責。

  一旁的張峰焦急道:「到底怎麼樣了?」

  「阿弛他可能要坐牢了。」權慧敏將警局來的消息告訴了張峰,張峰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個耳光,「冤孽啊!子不教父之過,都是我沒有好好教育他,才讓他犯了這麼大的錯,是我對不起你們。」

  他忍不住落下淚來心中痛苦不已。

  權慧敏見狀她上前抓住張峰的手臂,「老公,你別這樣,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把阿弛弄出來,絕對不能讓他坐牢。」

  張峰焦急道:「可是我們現在有什麼辦法呢?」

  「去求爸爸,現在唯一能夠救下阿弛的,就只有爸爸了。」

  「說得對,大哥同樣殺了人,家裡都有辦法把他弄出來,阿弛的事情也一定有辦法的。」

  張峰和權慧敏急匆匆上了樓去見老爺子。

  權老爺子坐在書房的陽台上喝茶看風景,見到權慧敏他們進來,他有些意外。

  「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個兩個臉色都這麼難看?」

  「爸……」

  權慧敏一邊哭著一邊跪在了老爺子的面前,老爺子此時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你這是做什麼?」

  權老爺子蹙眉,「都給我站起來,把事情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爸,阿弛他,他殺人了。」

  等到權慧敏將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權老爺子,他驚訝得臉色都青了,「你說什麼?他殺了那麼多的人?」

  「爸,阿弛一定是逼不得已的,你要相信他,這孩子從小膽子就很小,絕對不會傷害別人的。」

  「慧敏,這件事,恐怕我也沒有辦法,雖說我們權家在權城來說算是有些地位,但是這些年你也知道,有多少人等著拿我們的把柄?更何況……」

  「但是爸,大哥怎麼能被保釋的呢?我們也不要求其他,就像是大哥一樣被保釋出來,哪怕其他的運作由我們來。」

  然而,老爺子卻沒有同意他們的要求。

  看著老爺子絕情的面孔,權慧敏心裡的恨意翻湧而出。

  同一時間,一輛計程車停在了醫院門外,夏洛從車上下來,她的手裡捧著一束嬌艷的玫瑰花,在她上衣的口袋裡則藏著一個首飾盒,裡面是兩枚對戒,這是她深思熟慮之下做的決定。

  沈君默救了她的弟弟,她願意用一輩子來償還,而且,她對沈君默也有有好感的,她不能就這麼看著對方不管。

  夏洛一路上了樓,推開那扇極其熟悉的病房大門,病房裡很是安靜,沈君默躺在那裡,依然沒有半點要醒來的意思。

  夏洛將玫瑰花插在床頭的花瓶里,自己則坐到了床邊,她從口袋裡掏出戒指來,牽過沈君默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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