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武力破壞
2024-09-20 04:33:59
作者: 兔嘟嘟
不過單單就對靈力的使用上這麼一點,便是天玄大陸與上界之間巨大的不同之一。不過紀燁霖現在可不是學堂講師,沒有理由為這種還未開化的學生做引導,便斂聲靜靜的製作出一顆顆能量球,朝著同一處狠砸過去。
紀燁霖不說話,尚悅就更不可能主動開口說話,更何況她對這個與顧成堯長相有幾分相似的人並沒有多少好感。
在兩人絲毫沒有疲憊之感的不斷猛烈攻擊下,這片看似堅不可摧的白色空間也開始被破出道道黑色的裂縫。
紀燁霖嘴角微勾,將漂浮在手掌上蓄力已久的巨大能量球輕扔過去,頓時周遭白色的空間像是被打碎的玻璃一般,落下大大小小的白色碎片。
「堯?」尚悅注意到白色空間外的另一側是一個黑色的空間,不過那個黑色空間也開始崩壞,露出裡面的人。
「是我。」顧成堯面色帶著絲絲暖意,身形一閃便將尚悅攬入懷中。
落後他一步的靈澤頗有些咬牙切齒的狠狠盯著顧成堯,顧大魔王,哼,整天霸占著他的主人。
「你們也是被困在一個空間裡嗎?」尚悅有些好奇的問道。那個黑色的空間說實話跟她所在的白色空間有些相似,這也證明了尚悅的猜測沒有錯。
「恩。」顧成堯點點頭,望著尚悅的眼眸之中盛滿了柔情。「找出口太慢,於是就直接破開了」
尚悅樂了,牽起顧成堯的手環顧四周。面上有一瞬間的錯愕,這裡竟是一處荒涼的墳地?
此時的上界正處於夜晚,上弦月高高掛在那片黑幕之上,周遭星星點點的泛著有些暗淡的光芒。幽幽的銀光傾灑而下,那或圓或長的土堆被高高築起,前面斜斜扭扭的插著石碑或者木碑,有淒涼的晚風吹過,帶起陣陣陰森的哀嚎聲。
紀燁霖眸色一變,將尖叫著向自己跑來的荼蘼攬入懷中。「有事先走,後會有期。」
尚悅望著身影有些慌亂的紀燁霖,有些遲疑的將心中的猜測說出口:「他們兩個,不會是怕墳地吧。」
顧成堯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並不清楚。感知到有人靠近這裡,顧成堯將尚悅一攬兩人隨即消失在墳地,靈澤倒是乖覺的自己縮回尚悅的識海之中生悶氣。
「奇怪,分明感覺到這邊有人。」
「師……師兄,試煉場被破壞了。」
「什麼?快去通報師父和宗主。」
至於被尚悅和嘲笑的怕墳地二人組,此時也已經遠離了墳地。荼蘼還是將自己的頭深深地埋入紀燁霖的懷中,眼眸更是緊緊的闔起。「少……少主。」
帶著哭聲的呼喚弱弱的響起,若不是紀燁霖一直將注意力放在荼蘼身上,怕是都不會注意到荼蘼的低喃聲。
「我在,不要怕。」紀燁霖冰冷的眼眸之中難得的泛起點點漣漪,手指有些僵硬的拍著荼蘼的後背,笨拙的安撫著懷中害怕得瑟瑟發抖的小人兒。
「少主……不要怕。」在空中不斷急速飛躍的身影忽的猛停住,也沒有從半空之中落下,而是詭異的停在虛空之中。沒有呼嘯風聲的干擾,紀燁霖將荼蘼的哭聲聽得更加清晰些。「少主,不要怕,荼蘼也不怕的。我們一起……」
荼蘼顫抖著的話語似是將兩人一同拖進幽暗的深淵一般,在那處陰暗的地方之中,除了他們兩人,便是僵硬著身體肆意破壞的傀儡,那是一處沒有任何活物充滿了死氣息的地方。可是就是這種地方,兩個加起來不過二十歲的孩子竟是待了有足足七日。
紀燁霖小小的身體似是被血浸染了一般充盈著刺鼻的血腥味,而一旁的荼蘼明明個子更加的矮小,小小的臉上更是揮之不去的疲勞,明明自己也害怕的顫抖著雙手,卻還是將陷入沉睡的紀燁霖攬在懷中,不斷的輕聲說道:「不要怕,荼蘼在。」
紀燁霖眼底是翻滾不息的黑暗,仿佛陷入什麼陰暗的回憶中去一般,那是什麼時候來著?是了,那是他不小心打碎了教主隨手擺放的花瓶,被他親自扔入嗜血池內。那時候荼蘼才不過剛剛化形不久,竟是趁著看守不注意跳了下去,她沒有能力將紀燁霖帶出嗜血池,便一直留在裡面陪著他。
紀燁霖細細回想著,驚嘆自己的記憶力竟不是一般的好,好似也是從那時候開始,他開始不叫那個男人父親,而是教主。當他的稱呼發生改變之後,那個男人面上卻是沒有發生半點變化。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紀燁霖就變了。
陷入回憶中的紀燁霖不自居地用手臂將荼蘼的身體攬得更緊了些,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一般。
「枝卄。叫枝卄好不好。」
紀燁霖聲音雖然輕得仿佛要被晚風吹散一般,語氣卻是別一般的堅定。沒了呼呼作響的哀嚎聲和陰暗的墓碑,荼蘼也終於回過神,才剛想對自己失控的情緒抱歉,卻聽到這樣一句話,一時竟然有些反應不過來,只是愣愣的回答道:「好,當然好。」
紀燁霖眸中帶笑,輕點荼蘼的額頭,故意帶上絲絲怒氣:「你到底有沒有好好聽我說的話?」
「當然有,叫枝卄。」荼蘼說著,眼眸頓時睜得老大,「枝卄,枝卄。少主你終於給我起名字了!」
「是啊是啊。」紀燁霖收起方才不小心漏出真實情感,掛上他面上令世人熟知的笑容,七分疏離,三分冷漠。
「耶,真的是太棒了。」荼蘼,不,以後得叫枝卄了,窩在紀燁霖的懷中歡聲大叫。紀燁霖頓時面色一變,趕緊捂住枝卄的嘴巴。
不過顯然底下那座座顯赫建築內的人已經發現了他們的蹤跡,此時正扯著嗓子大叫:「漂在空中的究竟是誰,不知道凌月宗內禁止空中飛行的嗎?」
更有凌月宗的弟子已經運起靈力要上前將這一名不守門派規定之人抓回去審問。枝卄大半張臉被紀燁霖的寬厚的手掌遮擋住,只露出一雙還泛著水花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