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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偷情的男人

2024-09-20 03:57:24 作者: 二月貓

  「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水月樓,難道小柔她.......她根本不是心甘情願嫁給我嗎?」

  秦佩文瞪大雙眼,一把攥住了美艷女子的衣袖,死死地盯著她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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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天小柔、小柔!你根本不知道那個女人就是一個不知羞恥的賤人!一雙玉臂萬人枕,他在水月樓當花魁足足都做了有三年了!」

  秦夫人重重地甩開了秦沛文的手,怒氣沖沖的罵道。

  「你竟然要娶這一個女人進門,這麼一個破鞋,還配給我跪在地上讓我喝她的媳婦茶,真是滑天下之大謬!」

  秦夫人說著惡狠狠地瞪向了溫韶華,一手指著他說道:「算你厲害,這麼難都被你給查到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你之所以在我面前裝聾作啞,還假裝是腿腳不便,是因為怕我們會查到你的信息,然後被秦老爺發現吧?」

  溫韶華淡淡地說道,他說著把眼光落在了一邊的秦沛文身上:「生了一個不成器、不受重用的兒子,所以秦老爺一直都想著令納小妾,只是你這個主母不答應,他又怎麼可能找到妾室生下第二個兒子呢?」

  「而你也因為一直害怕會遭到秦老爺的報復,就假裝渾身病痛,這些年故意躲在這裡閉門不出,一是為了自保,二也是為了你的兒子前途著想,假意讓秦老爺對你產生愧疚之心,由此也就,將秦沛文當成是家族的繼承人來培養。」

  說到這裡溫韶華輕聲說道:「你很厲害,這裡面的人心都被你算得通透,請老爺還真的對你有了絲絲的憐憫,便對秦沛文十分的寵愛。」

  「只是當你在會見你兒子的時候,你就會故意卸下所有的偽裝,用正常的面貌來面對秦沛文,完事後,你也不允許他向秦老爺聲張你的病情。」

  「如果我猜測的沒錯,所謂的兩年前火災你身受重傷,你是故意演戲給秦老爺看,你假裝為了救秦老爺而受的這一身傷了,不然他不可能這些年來對你們母子二人都如此寬待。」

  每聽到他說一句話,秦夫人的臉色也就愈加的白皙一分。

  「你,你不會是要借這些威脅我?」

  秦夫人的聲音帶上了顫抖。

  她顯然是沒有預料到這個從一開始就不被她看得起的小警探竟然能夠看透了自己全盤計劃。

  甚至連兩年前的火災也被他推測的明明白白。

  此時此刻的秦夫人就像是被剖開的屍體,徹徹底底地暴露在眾人的目光底下,所有的陰暗心思都瞬間暴露無遺。

  「娘親!原來那次火災是你故意受的傷!這麼多年來,你為了我做下這麼多事.........是孩兒不孝!」秦沛文撲通一下地跪倒在地,痛哭流涕地說道。

  「只是你為什麼要殺死小柔?儘管她不是什麼黃花閨女,就算她真的當歌姬,當花魁.........我也不在乎,我愛她!」

  秦夫人當即跪下,伸出雙臂環抱住痛哭流涕的秦沛文,柔聲安慰道:「你這個傻兒子,你不在乎娘親替你在乎,你明明是那麼好的孩子,梅柔梳這種爛在泥土裡的賤貨,根本配不上你。不要再哭了,這種賤貨又怎麼配得你流淚呢?」

  秦沛文震驚地看著秦夫人,一字一句地問道:「娘,我求你了,說實話告訴我,小柔真的是您殺的?」

  秦夫人狠狠地一拂手袖,「我怎麼可能會殺人,我這兩隻手早就廢了,不信你自己看!」

  秦夫人說著就撩高了兩隻手寬大的袖子。

  只見那表面看上去毫無大礙的手臂往上過去卻是綁上了厚厚的繃帶,塗滿了膏藥,尤其是手肘的部分還滲出了膿。

  「是真的。」蘇湮嵐小聲地在溫韶華的耳邊說道。

  這個傷口應該是之前早就弄傷。

  再加上受傷的位置是在手肘,秦夫人不可能有那麼大力氣去駕馭五匹烈馬,更不要提得要用韁繩去捆住梅柔梳。

  「蠢兒子,這下子你可相信娘親了沒有?」秦夫人一直毫無波瀾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痛苦的表情。「這些年來,娘在這佛堂忍辱偷生,求的也就是你平安無事。我承認我是去過那水月樓和梅柔梳逼婚,我承諾她,只要她肯嫁給你,我就給她十萬金子,這些錢財足夠她陪男人睡覺睡一輩子了!」

  「你說你是用了十萬金子去讓她嫁給我,小柔她答應了?」

  秦夫人毫不猶豫地翻了一個大白眼,無奈地說道:「婊子無情,他們眼裡也就認錢,有那麼好的價錢,當然是馬上推開水月樓安安心心的呆在家裡,做你的好媳婦。」

  秦沛文就像根木頭一樣,錚錚地站在了原地。

  就連蘇湮嵐和溫韶華離開,他都沒有抬起一下眼皮,仿佛整個靈魂都出竅了似的。

  「韶華,我們這下算不算把秦家的所有嫌疑都排除乾淨了?」

  蘇湮嵐和溫韶華並肩走在大街上,問道。

  「不是還剩一個秦老爺嗎?我一直覺得這個男人不簡單,而且到現在都沒有解釋他身上皂角味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剛才本來是繼續想問秦沛文,只是他那個精神狀態,我們還能怎麼問?」

  溫韶華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說道。

  「我懷疑他這種狀態要持續個把月,一個自己愛了那麼多年的女人,竟然只是貪上了他的家產,換作是任何人都得崩潰。」

  「他那個還算好了,你看一下秦夫人和秦老爺,哪有人做夫妻會做成這副模樣,一個花天酒地,另一個每天帶上人皮面具喬裝演戲。這一家子人就是一個悲劇。」

  溫韶華甚至打了一個響指,就此作為總結陳詞。

  蘇湮嵐瞥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你這嘴巴什麼時候比我還毒了?」

  「這不都跟你學的嗎?是蘇老闆教倒有方。」

  「什麼教導有方,去去,快給我買個吃的來,這一整天我們都在梅花街走來走去,怕不把我腿都給走斷了。」

  蘇湮嵐突然就停住了腳步,一屁股坐在旁邊的面檔的凳子上。

  「遵命!」溫韶華倒還真的聽話,小跑著就向那掌柜的結帳買餛飩麵。

  不過個把功夫,一碗熱氣騰騰的香菇肉餡兒餛飩麵就擺在了蘇湮嵐面前,她立刻不顧儀容,拿起筷子狼吞虎咽。

  一旁的溫韶華早已習慣了面對美食毫無形象的蘇湮嵐,他自己叼著一根小竹籤,一手撐著腦袋,似笑非笑的欣賞著她吃麵。

  「你這副模樣就像上輩子沒吃飽飯,肯定是個餓死鬼。」

  蘇湮嵐意猶未盡地嚼著一個餛飩,含糊不清地說道:「我上輩子是什麼不知道,我只知道我這一輩子活得太長太長了。然後都是你的錯。」

  「這不就在補償您老人家來著..........」溫韶華支支吾吾地附和著,一想到眼前青春靚麗的美女竟然是活了千年之久的老怪物,他就頭皮發麻,什麼心情都沒有了。

  就在這時,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在他面前晃悠過去。

  那是一襲深紫色的衣服,仿佛是在哪個地方看見過.......

  「阿蘇,那個人是秦老爺?」溫韶華用肘子撞了撞在喝麵湯的蘇湮嵐,小聲問道。

  蘇湮嵐戀戀不捨地放下了湯碗,抬頭看了過去。

  只見在那熙熙攘攘的人流當中,一個中等身材、身穿深紫色衣服的男人就在前面一閃而過,而他所前進的方向,應該是朝著平津街過去了。

  「秦老爺大白天的為什麼會到處走?他不是應該在家裡好好看公文嗎?」溫韶華遲疑地說道。

  「那應該是要去見什麼人吧,我注意到他肩膀上還背著一個小布袋。」蘇湮嵐隱約看到了秦老爺左肩放著的布帶子。

  「我們跟在後面看看,別吃了,快走!」

  溫韶華立刻抓住了一旁的手,隨意的將五個銅板放在桌面上。

  他帶著蘇湮嵐就像魚兒混入大海似的,加入了密密麻麻的人群。

  二人緊緊尾隨秦老爺的後背走了不久,就看到他拐彎進入平津街的一條小巷,

  最後秦老爺停在了一個巷角的小房子,那房間看上去十分的樸素簡單,根本不像是他這種身份的人會來的地方。

  秦老爺敲了敲門,立刻就有一個黃色的身影飛撲入他的懷抱當中,甚至吊著他的脖子,興奮的打了個轉兒。

  溫韶華和蘇湮嵐都瞪大雙眼,不可置信此時眼前所看到的場景。

  敢情這秦老爺還在外頭養了個小三兒,沒想到他會如此的畏懼自己的妻子,不敢在家裡納妾。

  只是當那穿著杏黃色衣服的女孩側開臉,他們二人才得以看清楚那女子的面容,二人的雙眼瞪得更加的大,差點就要成四個銅鈴。

  這張臉長得花容月貌,鼻子圓圓的,一對桃花眼欲說還休,但是並沒有梅柔梳那般的嬌媚動人,這名女子身上的氣質倒還更清冷一些。

  竟然就是他們之前在梅府所見到的二小姐——梅如雲。

  「淮軍,你今日為何來得這麼晚呢?人家在這裡可等了你老半天了,等得腰都酸疼。」

  梅如雲用嬌滴滴的聲音說道,一邊將頭枕在了秦老爺的肩膀上,完完全全是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還不是家裡來人多了,不敢到處走動。再加上佛堂里還有那個病殃殃的老婆子,我不敢到處亂搞。」秦老爺滿臉嫌棄的說道。

  梅如雲委委屈屈的嘟起了小嘴巴:「那你就休妻呀,把我娶為你的正室。」

  「別說這些喪氣話,我遲早要將你娶進門,只是等到老婆子快死了,我答應你,馬上讓你做正夫人。」秦老爺半是哄著她往房子內推過去,一邊調戲道:「來來,剛才你不是鬧著你腰疼,我這就給你好好揉一揉,保證藥到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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