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第三者入侵
2024-05-05 00:31:33
作者: 蓓蓓吃肉肉
這一切都太過反常了。
一間不為人知的房間,死者昂貴的衣服,這一切聽起來都是那麼不同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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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辰夜環顧整個房間,一塵不染的地面上連根頭髮絲都找不到,更別說是足跡了。
衛生間裡擺放著兩隻牙杯,還是情侶款的,牙刷卻早已不見蹤跡,垃圾桶里沒有套上垃圾袋。
看起來很像是在隱藏著什麼,會是瓜娃子嘴裡那個有錢的小三嗎?
目前看來她還是有很大嫌疑。
因為顧辰夜第一時間派人去查了這個小三,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收到任何有關於她的消息。
他的人絕不可能偷懶,唯一一種可能就是這個人藏得實在是太好了!
顧辰夜緩慢走過了每個房間,沒有任何生活過的痕跡,連枕頭上都沒有多餘的髮絲。
就在他意識到自己還是來晚了一步,這下只能失望而歸了。
視線突然落在了床頭的相框上,。
那是個再普通不過的相框,唯一的不同就是相框裡空空如也,沒有照片。
一個沒有照片的相框出現在了這套房子了里,一共只有兩種可能。
一是主人沒來得及收走,二即使它別有用途。
更何況,照片都取走了,相框為什麼會立在這裡。
顧辰夜抬手拿起相框。
「咯噔」一聲。
「顧總!你快看!在你身後!」即使是見慣了大場面的楊助理,也忍不住叫出聲。
顧辰夜轉身看向了黑洞洞的房間,紅色燈光曖昧四射,看不清到底有些什麼。
兩人快步走進了房間,可能是處理後事的人走的太過倉促,這裡還沒有收拾。
比起外面的一塵不染,這裡就顯得很是混亂不堪,東倒西歪的被子散落在地。
紅褐色的東西干在木質地板上,還有一部分滲透進被子裡,看不出到底是血還是油漆。
楊助理意識到這裡沒有窗戶,想要更仔細的觀察,只能摸索著打開了燈。
昏黃的燈光在充滿了詭異氣息的房間裡更顯陰森。
未燃盡的蠟燭,燈油和紅褐色痕跡混在一起,沾了血的匕首丟在地上。
明明這裡空空如也,偏偏給人繪製出糜爛不堪的畫面。
都是成年人了,這裡經歷過什麼,他們一看便知。
這套房子,那些奢侈品,都是以這種方式得來的。
顧辰夜捏了捏酸澀的眉心,踏出暗室後才吐出口濁氣。
真相總算是要大白了,柳悠悠也可以洗脫冤屈了,可他心裡卻始終像是壓著塊巨石一樣。
大概是見識到了陳成悲慘的一生,他竟不知道人真的可以苦成這樣。
長相醜陋就要被所有人嫌棄,父母都想置他於死地。
勉強苟延殘喘,又在孩童時校園霸凌纏身,好不容易逃脫了施暴者,又在很多年後被他找上了門,他們之間畸形的感情又怎麼可能是愛?
好不容易擺脫了施暴者,又進入了一個新的地獄。
顧辰夜回頭看了眼地面上乾涸的血跡和匕首。
不知道他又是以怎麼樣的方式結束了著痛苦的一生?
哪怕是死後,他也沒有安息,而是被虐待了一輩子的家人當成了斂財工具。
進行了他這輩子最後一次了交易,以他殘破不堪的身體來換取一筆不菲的補償金。
「叮鈴鈴……」
電話鈴聲打斷了他的沉思。
楊助理在他不善目光中,邊接電話邊走出了房間。
老法醫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只剩下最後兩天了,希望這點線索對你們有用處吧。」
經過了短暫的交流後,他楊助理臉上有了些笑意。
掛斷電話後,他正準備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顧辰夜,轉身時發現,男人不知道何時也走出了房間。
兩人同時看向了那套裝修雅致的房子。
這大概是陳成這輩子住過最豪華的房子了。
他是以什麼心境住進來的呢?
一切都無從得知了。
楊助理嘆了口氣,將心回到了正事上。
「顧總,剛才法醫那邊總算是鬆口了,他們說死者死之前吃了很多助興藥物,就是那方面的,並且致命傷是刀傷,足足有十刀,只是那半邊身子被車攆過了,所以沒有第一時間驗出來。」
說完,楊助理長長舒了口氣。
這段時間,他陪在顧辰夜身邊查案的同時還要同時兼顧公司的一切業務,忙的團團轉。
這下,總算能告一段落了。
「我已經把這裡的情況告訴警方了,他們正在趕來取證的路上,念姐總算是洗脫嫌疑了。」
顧辰夜臉上也露出了點輕鬆的笑意。
警方很重視這個案子,取證速度很快。
檢驗結果很快就出來了,那間房間就是用來囚禁陳成的,裡面所有紅褐色的物質都是血液。
毫無疑問,她們全都是來自於陳成的。
在那間暗室里,誰也不知道陳成經歷了什麼,只知道他確實是死在了那裡。
法醫一開始的檢查報告裡,死亡時間也得到了證實。
陳成確實是在那間房間裡死後,才被人帶去了環山公路,屍體等候著車禍的來臨。
那麼,挪動屍體,並且祈禱車禍降臨的人到底是誰呢?
證據確鑿,死者家屬還是不願意放棄這來之不易的搶錢機會,咬死了不承認了。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我兒子是干那種事情的?你放屁!我們家清清白白,你們可別亂咬人!」
死者父親情緒已經激動,他似乎體會到了到處辱罵柳悠悠去賣身換錢是被羞辱的感受。
反倒是死者母親比較冷靜:「你們可別亂說話,就我兒子那副長相,我們當父母的都看不下去了,會有什麼人會看得上他?我看你們就是想要包庇那個殺人犯!」
「就是!那個殺人犯給了你們多少錢?讓你們這樣潑我弟弟髒水?」
「你們說那個女的不是殺人犯,那誰是殺人犯?你們說啊!」
他們義憤填膺怒吼,好像是真的是在為死者鳴不平。
可是已經掌握到部分證據的警察冷笑道:「這個問題應該問你們,我覺得你們應該比我更清楚。」
「你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死者父親眼神亂瞟,一臉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