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黑吃黑
2024-05-05 00:30:14
作者: 蓓蓓吃肉肉
蘇婉琪尖叫不止,憋紅了一張臉:「你給我閉嘴!我要撕爛你的嘴!賤人!」
沈念無視了她吱哇亂叫,眼神直勾勾盯著王哥,一副為他考慮的樣子。
「趕緊做決定吧,她現在這是惱羞成怒了,心裡指不定算計著出去後怎麼報復你呢。」
沈念束手束腳,背靠在廢舊柱子後動彈不得,手指卻靈活異常。
王哥面色凝重,看著蘇婉琪的眼神漸漸不善,甚至隱隱起了幾分殺意。
沈念抓住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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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活著只會和你分錢啊,要是她死了,你就可以獨占三千萬,那可是三千萬啊,足夠你一輩子不用工作,衣食無憂,從此過上幸福的生活了,你真的要留下這個女人嗎?」
沈念循循善誘,她的聲音像是一道魔咒,在王哥的腦海里不斷的循環播放。
一遍遍催促著他走向了蘇婉琪。
蘇婉琪被嚇破了膽,瘋狂搖頭,哭喊著求饒。
「王哥,你可千萬別聽他胡說八道,她這是在挑撥離間,我對你怎麼樣,你心裡還不清楚嗎?只要你肯放過我,到時候那三千萬萬我們可以對半分,我家裡面還有其他錢,到時候我可以都給你,都給你,只求你放過我。」
蘇婉琪淚流滿面,她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陰溝里翻了船。
明明是她綁架了沈念,現在卻反被擺了一道。
她惡狠狠盯著沈念,咬牙切齒,恨不得能吃其肉,飲其血。
「賤人!都怪你!你怎麼就能那麼奸詐?!你都是快死的人了,這樣做對你又有什麼好處?!」
「當然有好處,我都是快死的人了,總要拉個墊背的吧。」
沈念說的雲淡風輕,像是已經做好了隨時赴死的準備,卸下了王哥的防備。
蘇婉琪都快被氣吐血了,看著王哥眼裡的殺意越來越濃,她也無暇跟沈念繼續爭吵。
「王哥,王哥,你聽我說這個女人都是騙你的,我怎麼可能會把你丟下?這筆錢到帳了,我可以和你四六分,你六我四怎麼樣?沈念和顧辰夜可是南城舉足輕重的大人物,他們兩個要是同時失蹤,肯定會引起警察的注意,到時候警察要查,只會查到我身上,你現在要是連我一起殺了,誰來替你背這個黑鍋?」
「現在開始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早幹嘛去了?你該不會真把我當個傻子吧?我既然決定幹過這一行,就做好了進警察局的準備,要是殺了你能拿三千萬,那我就是死也死的盡興!」
說到錢的時候,王哥眼裡泛著興奮的光芒。
他一輩子都幹著殺人越貨的買賣,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金額。
反正他也早都不想幹了,剛好趁著這個機會徹底金盆洗手。
為了這三千萬,鋌而走險又有什麼不可以的?
蘇婉琪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聲嘶力竭的求饒。
「王哥,話也不能這麼說,你一定還有老婆和孩子吧?你要是真走了,嫂子他們怎麼辦?還有你的父母,你的家人,他們都該怎麼辦?就算是你不會自己考慮,也應該多為家人考慮,我可以把這三千萬都給你,不行的話,我家裡還有其他錢,我可以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給你!。」
性命當前,所有的錢都成了身外物。
沈念還沒想好該怎麼添油加醋,扭轉局面。
不知道蘇婉琪哪句話戳到了王哥的痛處,他突然暴怒而起。
「你他媽是第一天認識老子嗎?我出生開始就是光棍,哪裡來的老婆孩子?我全家都被那些殺千刀的給殺光了,殺絕了,哪裡還有家人?我看你就是在故意找死!」
他幹著殺人越貨的生意,幹了二十多年,招惹了不少仇家,家人都因他而死。
蘇婉琪也沒想到誤打誤撞戳中了他的痛處,一張臉驚恐到變形。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放過我,我們可以一起對付沈念,到時候錢都給你。」
「晚了!」王哥一刀下去,插在了她身後的土地里。
蘇婉琪翻身滾到了一邊,不斷喘著粗氣:「王哥!你真以為我會就這麼沒有準備?」
「你什麼意思?」王哥拔刀的動作一頓,狐疑看她。
「我早就預料到你會反水,我已經在外面安排好了人,我要是不能活著走出去,馬上就會有人報警,別說是三千萬了!你一分錢都別想拿到!」
她呼哧呼哧喘著粗氣,臉色漲得通紅,脖子上青筋暴起,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王哥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一把拔出插在土裡的刀子。
「好啊你個賤人,說的那麼好聽,還不是算計我!我今天能讓你活著走出去,我就不姓王!」
面對個二百多斤處於暴躁階段的男人,她只能四處躲閃。
她被麻繩捆住了雙手,只能狼狽逃竄,邊逃邊求饒。
「你冷靜冷靜,殺了我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我今天就是不要錢也要宰了你!」
兩個人你追我趕,廢舊庫房內帶起陣陣塵土飛揚。
沈念一言不發,手上動作未停。
她之前訓練過如何解開這種特殊綁法的繩子,需要的只是時間。
麻繩散落在地。
她最後看了眼打的難捨難分的兩人,徑直跑向了倉庫里唯一的窗子,平穩落地。
「別殺我!我知道錯了!錢都給你!」蘇婉琪躲開刺過來的刀子,尖叫求饒。
兩人動靜太大,總算是驚動了屋外看守的幾人。
破舊木門經過了第三次重創,轟然倒塌,濺起了陣陣塵土。
「你們兩個在幹什麼?!」
王哥正處於暴怒狀態,無差別攻擊:「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他手上動作未停,終於按住了蘇婉琪,眼看著刀子就要刺下去,手腕被人抓住了。
他猩紅著雙眼看向來人:「鬆開!不然我連你一塊殺!」
對面人也不慣著他,反手就是一耳光。
「你他媽看清楚我是誰再說話!人呢?我問你人去哪了!」
這一巴掌徹底打回了他的理智:「人?什麼人?人不就在這?」
他手指著的方向空空如也,原本綁在那裡的女人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