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悠哉悠哉,輾轉反側
2024-09-19 23:10:30
作者: 七月涼
「你想知道它去哪了?」傅延森歪著頭問,眼裡藏了一點笑意。
蘇來來點頭,她可想知道了。
傅延森指了一門口的方向:「在老宅裡面。」
蘇來來很久沒去老宅了,傅延森現在提起她還有一刻是在恍惚的,旋即點了頭,但下一瞬間一個念頭又在腦子裡炸了。傅延森是不是已經忘記了以前的日子了,戒指都可以隨便的不要了。
如果傅延森知道她現在怎麼想的估計會冤枉死。
「一直在嗎?」蘇來來的話有個陷阱,一直在的話可能傅延森是不想看見它了,如果……
她不再想,等著傅延森的回答。
「不,我一年前放進去了的。」傅延森搖搖頭,也沒多解釋,就回答了蘇來來的問題,說的蘇來來的心痒痒的,想知道更多。
傅延森都想苦笑了,他一直戴著那個戒指,不是必要情況絕對不會脫下來,出席各種活動會議也是戴在手上的,蘇來來這麼問,顯然是真的沒心沒肺過了很多年,一點也不關係他的動向了,也算她厲害。
蘇來來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然後把手撐在沙發上,忽然的離傅延森很近,感受著他的鼻息:「你之前一直戴著嗎?」
傅延森被這突然靠近的氣息嚇的心口一跳,之後跳動更厲害,蘇來來眼中的靈動和狡黠是無論如何也藏不住了。
「戴著啊,因為思念你這個壞女人。」傅延森用手摩挲著她的臉頰,最後一點高傲都甩的無影無蹤了,只想把自己的心剖開來,給這個壞女人看看,他是多麼的思念她,又有幾分錐心的痛。
「拿什麼時候脫下來了的。」蘇來來繼續追問著。
這個啊,傅延森自己都要好好想想了,是決定嘗試著放下這個壞女人是時候還是決定重新追求這個壞女人的時候呢,他自己都看不明白,戒指是一個桎梏,他脫了下來,看起來是沒有牽絆了,但是內心的羈絆卻捆綁的越來越緊了。
好像是去年的除夕的那一天吧,突然意識到已經很多年沒有和她再在一起過年了,過年都失去了滋味了,春節聯歡晚會還是那個味道,餃子還是那個味道,但是宅子裡面冷清清的氣息卻是恢復到了很多年前的樣子。在很多年前,沒有蘇來來在的時候,這個家就是這樣的。
冰冷,沒有人氣,下人們千依百順為你做好一切,你有家財萬貫,聲名動人,但是卻找不到一個人來和你分享。
一個人站在權力和欲望的巔峰,站一會兒會覺得自己獨步天下,站久了卻是獨孤天下了,他只是一個人在上面吹冷風而已。
想清楚了之後傅延森還是嘆了口氣把戒指取了下來,也是那個時候他再也維持不了表面上的平靜了,反正遵循自己的內心,他一定要得到蘇來來,一定要重新贏回蘇來來的心。
「你都不知道嗎?」傅延森心中所想歸心中所想,真的也是不會和蘇來來說出來的,現在說起這事兒,他還委屈的很。
蘇來來尷尬了一小下,她確實是不怎麼關注財經一類的新聞的,因為她不太懂。
搖搖頭之後傅延森立刻凶了。
「你居然對我一點也不傷心,我真的傻了才處處留心和你有關的事情。」傅延森氣呼呼的鼻子眼睛就差扭到一起去了,偏偏還不能真的生氣,現在吹逼瞪眼都是極限了。
蘇來來趕緊哄人,本來是自己想要試探的,最後還是要自己來收拾自己搞出來的爛攤子,先把傅延森氣順了才是真的:「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對你多年默默不聞,但是只要有人和我提起你我還是會注意到你的。」
蘇來來以為自己這是在安慰傅延森,但是傅延森聽了只是更心碎,原來蘇來來知道自己的消息還都是從別人的口中傳遞才知道的,她自己怕是從來都沒有想過要知道他的事情的吧。
「你不用再安慰我了,我已經不會再相信你說的任何一個字了。」傅延森冷漠的推開了蘇來來,失魂落魄的走進了房間,門都沒關,蘇來來在後面直勾勾的盯著,看著看著,她就笑了出來了,傅延森現在特別像網上的段子,傷心過度了。
笑夠了蘇來來趕緊衝進去哄人,論起直男,蘇來來哄人的時候才是直男,淨撿著傅延森的傷心處說,偏偏她自己還不知道,一個勁的繼續說。
「我不是不關注你,是你沒在我的生活範圍。」
「少年,我現在很關心你的,你每天吃我做的飯是不是啊,我可是很少做飯的,都是為了你才做飯的。」
「不要生氣啦,我以後多多關注你的,以後除了寬衣解帶去洗手間我的目光都追隨著你……」
說到這裡的時候傅延森的眼神終於有了一些動容,不再是那麼的無神,m爾盯住蘇來來的時候眼神帶了豺狼的野性,嘴角勾起一道狷邪的笑:「寬衣解帶的時候你不盯著我你想盯著誰?」
蘇來來住了嘴,自己都還不知道剛剛說了什麼,回味過來之後已經被傅延森堵住了嘴了,她掙扎不脫,只能看著他上下其手,最後乾脆放棄了。
傅延森躺著,看蘇來來側著,他戳了一下蘇來來的背脊,被她卷了被子撤到一邊去了,傅延森身上一涼,又不能把被子拉過來,乾脆縮進了蘇來來的被子裡面緊緊地抱住她,久久的不說話。
一直安靜了很久,蘇來來都快睡著了,傅延森才小聲的說話,言辭之間有滿足的喟嘆也有小小的抱怨:「我可算是飽餐一頓了,餓了我多少年了你。」
蘇來來打了個寒戰,想到傅延森熱情似火的樣子,忍不住頭皮發麻,離他遠遠地,嫌惡的看了他一眼。
傅延森摸不著頭腦,只能更加湊近了:「怎麼了,人之常情,你還害羞了?」
蘇來來聽著瞬間羞恥度爆棚:「你是怎麼做到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這些話的,求賜教?」
傅延森掰正了她的臉,嘴還有一下沒一下的親著蘇來來,臉上堆滿了笑:「我愛你,除了你的心,還有你的全部。我不是柳下惠,坐懷不亂怎麼可能,我愛你,所以只對你有男歡女愛的心思,換言之,我一切思念的時候都是在幻想著你的。」
他說的隱喻,但是蘇來來聽懂了,聽懂了才更加的臉紅。
這些話,還真的是,不正經。
傅延森接下來說的蘇來來更加羞憤了:「我不信你對我就沒一點點這樣的想法,可能你沒有我這麼迫切的想要,但是你心裡能夠接受的,不也只是只有我一個人嗎,換了別人,別說是做了,提一下你都覺得是個流氓吧?」
他說的沒錯,蘇來來不願意承認,張口就罵他:「流氓,你就是最大的流氓。」
傅延森被罵了一點也不生氣,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笑笑:「是是是,我是流氓,但是我傅延森除了你沒有流氓過其他人。大多時候在別人看來我在勉強你的事情,你應該清楚其實是你同意了的。」
蘇來來沉默著點頭,外界對他們的看法很多分歧,蘇來來大多時候選擇視而不見,但是這不代表這些流言就消失了。
傅延森現在大多時候都很尊重她的意見,甚至她說的話大多時候他都是當做宗旨在執行的。蘇來來嘴上不說,心裏面甜甜的誰都不告訴。
「嗯,這是。」蘇來來應著。
「所以這種事情沒什麼好害羞的,我們是合法的。」傅延森最想說的是加強這項運動的頻率。
不敢想像他真的什麼事都不用做了的那一天到來會是什麼樣子。
傅延森噗嗤一下就笑了出口:「我真是不知道,這些歪理邪說你說起來還真的格外的有道理呢,我什麼時候飽了,一直餓著,今天只是淺嘗輒止。」
這麼內涵的話,蘇來來聽得都齜牙笑了起來,悶悶的躲在被子裡面,看都不想看傅延森一眼。
傅延森也悶悶的笑著,抱著蘇來來,相擁而眠,一夜好夢。
清晨蘇來來起床的時候忽然想到一件事,昨天晚上他們都沒有做措施,這把蘇來來急壞了,在客廳裡面轉來轉去的,今天星期天,仙子阿已經雙休了的傅延森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看見蘇來來穿著睡袍到處轉悠的,迷濛的問:「怎麼了?」
「啊,沒什麼。」蘇來來沒想到自己的動靜還把傅延森給招呼醒了,趕緊擺擺手。
傅延森已經睡不著了,坐起身子來,身上的被子掉落,一身肌理分明的肌肉讓蘇來來蒙住了眼睛,傅延森看得好笑,有點鄙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