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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八章關關雎鳩,在河之洲

2024-09-19 23:10:27 作者: 七月涼

  傅延森在逐漸的放寬自己的權力,很多會議上的發言人都變成了陳希,有時候別問問傅延森的意見,他也就直說是聽陳希的就好了,他自己不多說話也不插嘴,就看著陳希和他們那些老股東周旋。會議結束之後在辦公室裡面傅延森才會把陳希做的不足的地方指出來,然後給一個思路讓他自己找到正確的方法。

  這些日子陳希不光光是為了接手公司在做準備,更多的還是自己也在其中學到了很多東西,傅延森認真時候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都是精華,陳希字字銘記於心,生怕遺漏了什麼重要的信息。

  對陳希這麼孺子可教的樣子打動的傅延森現在是恨不得吃飯的時候都和陳希在一起,陳希早點能夠當家管事,他就能夠早一點休息。

  他想的美好,總是被蘇來來無情的戳破。

  蘇來來就掰著手指頭在哪裡數:「我來給你算算啊,你現在還有多少困難,你看啊,首先你要讓陳希能夠完全學會打理公司,其次就是你們還要面對輿論的風波,也不知道到時候你是不是能夠全身而退,那最後一個就是陳希的婚禮就要接近了,我們得去參加他的婚禮,他自己還要籌備婚禮。」

  大男人不拘小節,傅延森大手一揮:「不足為懼,婚禮我們可以幫忙操辦。」

  他說的閒情逸緻好不痛快,蘇來來把手放了下來,看他突然是怎麼看都不順眼了。

  

  「你的婚禮別人給你操辦你心裡痛快嗎,一輩子一次的事情隆重一點,還有,自己上心一點。這樣的人才算是一個新人。」蘇來來嘲諷著傅延森,生怕他聽不出弦外之意。

  「對,你說的對。」老婆說的一切都是對的,現在傅延森的宗旨完全改變了,蘇來來的話就是聖旨,蘇來來說的一切他都無條件服從,蘇來來的話怎麼可以反駁。

  「你說的對,我們不該操心他的婚禮,他的婚禮他自己辦才對,我們到時候去送點東西就行了。」傅延森忙丟掉自己的老臉來附和蘇來來。

  蘇來來搖頭,她對陳希的期望不比傅延森少,既然是看重的人就不可能只是送點東西走個過場。

  「他都給了我請柬了,我肯定要去看完的。」

  說到請柬這件事傅延森就又來了股火了,本來是已經壓制下去了的,現在蘇來來又提起來他仍舊感覺自己被陳希掉了面子,語調陰陽怪氣的:「他是給你發了請柬不是給我,我送點禮物走過場都是恩賜了,不要再多想了。」

  蘇來來就抿著唇看傅延森自導自演的好戲,也不說話,一直到傅延森看著她問她為什麼笑她才停了下來,不好意思說他演技過於拙劣才笑的。

  「其實他給你發了請柬的。」蘇來來這時候才開口。

  「哪有?」傅延森瞥了一眼蘇來來,愣是沒在她眼裡看見什麼波瀾,一點東西都看不見,別說套話了。

  蘇來來淺淺一笑,還真沒有一下子就跟他說,吊足了他的胃口。

  「他後來又給了一張請柬,說你脾氣爆,不想親自交給你,你去不去都隨緣。」蘇來來適當的美化了一下當時她的言論,希望傅延森能夠上當。

  傅延森聽完直皺眉,什麼時候又給了一張請柬了,他可是從來不知道,而且蘇來來知情居然不報,簡直是罪加一等。

  「你怎麼不和我說?」傅延森憋屈的很,原來他一直都在生自己老婆的悶氣,而且蘇來來不和他說也一點都不透露給他。

  蘇來來怎麼會那麼輕易的就把傅延森的思維打亂呢,他和陳希是商業上的好夥伴,授業時的好師徒,現在和他說這些也都沒什麼用,只希望他們以後能夠順利交接就行了。

  「不想和你說啊。」蘇來來聲音甜甜的,她知道傅延森肯定又要插話了,用食指店助了他的唇鋒,「噓,不要和我頂嘴。」

  那張嘴就好像真的被施了魔法一樣沒有再張開了,傅延森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把人撩了的蘇來來撩完了就算了,把放在房間裡面的請柬拿了出來遞給傅延森,讓他自己好好看看。

  傅延森接了過來,發現上面還真的有他的名字,但是他一向是挑三揀四最為嘴刁的人,這會讓陳希不在也不放過他:「還天天來我這偷師學藝,連個請柬都畏畏縮縮的藏著還不給我看,這個小子啊。」

  說完把請柬收了起來。

  蘇來來就在一邊默默看著他口嫌體正直的打臉。

  有時候她會覺得傅延森和陳希相處的模式特別象長輩和晚輩在一起,訓話的那種。傅延森就是對小輩要求極其嚴格的長輩,陳希就是那個可憐的娃倒霉孩子。永遠都在聽傅延森說話,陳希實戰經驗很足,但是理論上面還是有些欠缺,傅延森兩樣都是最好,看中了陳希的缺點就一個勁兒的彌補。

  傅延森自己都不知道,他和陳希說商業上的事的時候特別的有愛,像個爸爸在教訓自己的傻兒子一樣。

  蘇來來沒說出來,怕要是陳希知道了會懸樑自盡以證清白。

  「你打算什麼時候真的全部交給他?」蘇來來發出靈魂的拷問,希傅延森能給一個準確一點的回答。

  「就在他結婚之後吧。」傅延森斟酌著,男人三十而立,成家立業他都有了,成了家之後就要開始立業了。

  十一月現在真的很近了,也就只有兩個月了,這兩個月傅延森大概是不能夠傾囊相助的,但是多少有一些作用的吧。

  蘇來來把飯菜做好了端到桌子上,傅延森還在拿著電腦看消息。

  是法國那邊的分公司的消息,傅延森收到的時候說的是那邊的業績的問題,他看了一半天倒是沒說話,只知道這個不能讓蘇來來知道,她要是知道他在法國開了分公司,肯定就知道他去過法國了,。

  現在他的馬甲都掉的超不多一乾二淨了。

  在法國的那段時間真得是心酸又幸福,能夠短暫的看見蘇來來是幸福的,但是看見她和別的人卿卿我我的完全接受不了。

  『『你少工作一點,身體大於一切。『『蘇來來勸的不怎麼走心,因為她知道自己就算勸了傅延森他也不會聽。

  預料之內的傅延森搖了搖頭,眉眼中有一絲疲倦,強撐著打起精神來;「我現在要做的事情還很多,一時之間還真的不能就這麼休息了。」

  他有幾個潛在的投資案還沒有完成。

  窗外的夜色漸濃,蘇來來瞅了幾眼之後就放下了水果盤,一臉不在乎,好像傅延森怎麼做和她真的沒什麼關係一樣。

  她就坐在沙發上,不看電視,不玩手機,盯著外面,漸漸垂暮的夜色其實和容顏沒有區別吧,終有一日會老去的,所有人都是這樣。

  無聊之時轉了一下手上的戒指,那一顆耀眼的鑽石硌著了手心,她低頭看了眼,在燈光下燁燁生輝。

  傅延森把最後一個字輸入到了電腦之後合上了電腦,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年紀大了,他竟然真的會有種力不從心的錯覺了。

  「在看什麼?」他注意到蘇來來低著頭,也不知道是在看什麼,或者是在思索著什麼。

  「哦。」蘇來來抬起頭,放下手,「看這個戒指呢。」

  「戒指好看嗎?」傅延森還未曾問過蘇來來這個問題呢,也不知道蘇來來是不是喜歡,現在問出口有點小小的羞澀自己都不曾發現。

  蘇來來點頭,傅延森的眼光是直男裡面優秀的那一批,挑的還是很好看的,但是她很疑惑了,又抬起手轉動著自己的無名指:「你怎麼選中了這個戒指的?」

  「好看。」傅延森只能這麼說,他去珠寶店的時候確實是認真的挑選了的,但是有意義的他選不出來,這些戒指的意義都是人們賦予的,並不是他和蘇來來賦予的,所以選什麼寓意的都不重要了,不如他和蘇來來的心意來的重要。

  他不曾說出口的話,不代表蘇來來什麼都知道,這一次蘇來來還真的猜不到傅延森的心,只是疑惑。

  「那,我們原來的戒指呢?」蘇來來一直想問的,其實是這個。

  原來的戒指,可能舊了,沒有以前那麼璀璨美麗了,這都不重要,它去了哪裡是蘇來來最想知道的。

  傅延森沉默了一下,原來的那個戒指,他沒有丟,或者說,在沒有蘇來來的那些日子裡面,那個戒指是他情感上的寄託,他戴著才會有那照片能夠和蘇來來的關係還是塵埃落定的安心感,捨不得丟的,就算曾經很生她的氣。

  這會兒不知道怎麼和蘇來來說,坐到沙發上,看她抱著抱枕,黑黢黢的眼珠子盯著他,刺激著他的視覺和感覺。

  那個戒指最後被他好好的收在了書房的架子上,他沒有再去看過,是因為不想再回想了,和蘇來來一樣,他也有自己不想再想起的記憶了,就是思念她的那段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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