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言情小說> Hello,領證麼?> 第四百零九章我是個俗至頂的人

第四百零九章我是個俗至頂的人

2024-09-19 23:09:19 作者: 七月涼

  家裡人阿姨做了那麼多年,這點眼色還是知道的,都紛紛點頭:「好的,我們知道了。」

  陳希算是滿意的前往醫院,去的途中聯繫了一下警察局,把蘇來來出事的那個地段的監控調了出來,他下午就過去看。

  傅延森在公司處理了一段時間的公務才開車回醫院,路上接到陳希的電話,說是東西都已經搬進了病房了。

  「夫人現在睡著了,她的病床還沒推過去的,我們先把衣服都裝進了衣櫃,等會兒等味道沒有了再把夫人移過去。」陳希笑嘻嘻的道。

  傅延森點了點頭,陳希辦事他向來都很放心:「你帶了多少衣服?」

  「您的四套,夫人的全帶來了。」蘇來來不會住院太久的,頂多一個星期,傅延森四套衣服換洗是完全夠的,蘇來來的衣服當然是全部帶來最好了,傅延森還指望著靠這些衣服給蘇來來製造回憶,肯定少不了的,這些用過的器具都是回憶,甚至上次的青花瓷瓶他都拿來了。

  傅延森徹底的滿意了之後掛斷了電話,陳希很懂得他的心思,一般他需要什麼一眼眼神就行了,這還是非常好的,至少是對得起他的薪水了。

  請記住𝖻𝖺𝗇𝗑𝗂𝖺𝖻𝖺.𝖼𝗈𝗆網站,觀看最快的章節更新

  到醫院之前傅延森買了水果,都是蘇來來喜歡吃的,她只有第一天不能夠進食,現在都能夠吃飯了,把家裡面的廚子都叫了過來,在醫院的食堂裡面做飯。

  蘇來來不知道,昏昏沉沉的時候還是醒了,中午的時候護士過來交代她現在可以進食了,傅延森就進來啊了。

  本來還在換針頭的蘇來來看了門口一眼,站著個傅延森,他笑得溫柔兮兮的,護士都悄悄地紅了臉。

  蘇來來皺眉:「你怎麼來了?」

  他不是讓他回去休息嗎?

  「你現在還沒請好護工吧,那不用請了,我給你換了病房了,之後我就在這裡陪著你住下了。」他笑得暢快,後面的醫生進來把蘇來來的設備扯了下來,直接推到了上面一樓的特級病房,蘇來來還沒清楚是個什麼狀況就已經上去了,等進去了之後才確信,醫院是絕對沒有這種病房的,這絕對是傅延森自己布置的,不然怎麼和總統套房一樣?

  「你這是幹什麼?」蘇來來看著醫生把她的儀器重新掛好,帶著點怒氣地問在站在床頭看著的傅延森。

  傅延森低頭,看她皺眉的樣子,小小的眉心結,不太好看,伸手把那個業障抹平了,嘴角零星帶著點笑意:「我以後就在這裡住下了,醫生說你要住兩個星期,你現在需要靜養,心情要好一點才好的快,不要不開心。」

  他坐下,看著她,眼裡是以前的模樣,那麼的親昵。

  蘇來來的眉間似乎還停留著那種觸感,有點痒痒的,有點涼,和她的手溫度完全不一樣,她突然的說不出什麼話來了,只能聽著他說。

  「你不用擔心我會耽誤工作,我把工作都放到這裡來處理了,而且我有陳希幫忙,你不用操心。你出事的那天是想去買畫筆吧,我給你去找老師傅給你定製了一套了,是你以前買的那個師傅,他還記得我的名字,把當初買的時候的刻板都留著,重新雕一套。」他絮絮說著往事,明明是那麼不幸的一場車禍,他把它美化的和蘇來來一點關係都沒有。

  蘇來來不怪任何人,出車禍是因為她自己走錯了路,很久沒有經過那邊,不太清楚那邊的路是怎麼樣的了,才出了車禍,和人為幾乎沒有關係,現在警察還沒來找她賠償人家的油桶,估計也是傅延森先代為賠償了,才沒有她的事。

  說起那隻畫筆,蘇來來是真的覺得可惜,可是快天黑了才出門也是她自己的錯,天黑沒開車燈就更加錯加一等了,不怪任何人,傅延森現在笑著,到好像是回到了他們剛剛認識的那一年,他們也是這麼的好,只可惜現在已經不是以前了,回不去的事情太多了,提起這些反而尷尬了。

  「那個老畫家不是說不再手刻了嗎?」之前也有朋友和她問畫筆來著,他說自己以後不會再刻了,年紀大了。

  「我去問的時候,他又肯了。」傅延森笑著,那個老畫家之前就有一套一樣的畫筆,只是現在沒有再繼續了,今天他去找他的時候說還是願意刻的。

  手沒事,畫筆還可以有,這大概是蘇來來最開心的事情了,一時之間那種和傅延森隔閡的尷尬都沒有了,她笑得發自內心:「居然還願意自己刻,那很好啊,他的畫筆比很多大價錢買的都要好好用,而且雕刻的花紋在手裡握著的手感實在是很好,和價錢不符合的好。」

  現在好一點的畫筆一套隨便都是十幾萬,那個老畫家那裡的蘇來來去買的時候還是只要兩萬一套,而且質量非常上乘,蘇來來也清楚,這估計是本錢,自己賺的大概還沒過四位數。

  這個畫家是傅延森給她推薦的,知道她喜歡畫畫,給她買的畫具都是最好的,不追名逐利的選了最適合她的。

  好像她想要什麼,傅延森都知道,而且還會滿足她。

  好像,一直以來都是這樣。

  蘇來來沒了再和他吵的底氣,突然自己就弱勢了一頭。

  傅延森感覺到她突然熄滅的氣焰,不知道為什麼,只給她剝水果:「我記得你喜歡吃蘋果,我給你削一個,你現在能夠吃東西了,醫生說沒有什麼忌口。」

  蘇來來看著他,突然開口:「你怎麼現在話這麼多,你對你員工都是這樣親和力爆棚的嗎?」

  剛剛還在說話的傅延森突然停了下來,手都垂了下來,在想著什麼。

  他親和力爆棚嗎,這話別說給全公司的人說了,就算是說給陳希聽他都會覺得驚訝吧,他一直都是對著外人不苟言笑的樣子,但是他願意賣笑討好的只有蘇來來,為了蘇來來,他什麼不可以,只是多說一些話,多笑一下,他求之不得的事情有機會表現怎麼會不多表現一些呢?

  想到這裡他又笑了,笑得比之前更加大:「我只對你好,只對你話癆,只對你笑成這樣。」

  他話裡帶笑意,但是卻說的一本正經,蘇來來的心跳漏了一拍,就連隱隱約約的手上的痛意都沒有了,心尖突然麻麻的,有小蟲在鑽。

  傅延森這一刻像個詩人,說著動聽的情話,而且只是對著她一個人說,蘇來來如同風沙迷了眼分不清路數了,問他:「你說這這些幹什麼?」

  傅延森點頭,想起來之前在書上看見的,莞爾一笑:「你覺得我會說情話,但是我想對你說的你都不聽。」

  「我以前看見陳希在看書,是王小波的書,他給她的女人寫的情書可能才是你們女生最喜歡聽的。」

  「他說,我是個俗氣至頂的人,見山是山,見海是海,見花便是花。唯獨見了你,雲海開始翻湧,江潮開始澎湃,昆蟲的小觸鬚撓著全世界的癢。你無需開口,我和天地萬物便通通奔向你。

  從前,我見山是大地峻冷的脊背,見水是星象的眼淚,見雪是世紀的白象,直到見了你,我踏過土地,捧起泉水,接過下落的雪花,萬物都於我有了生靈,你無需開口,就讓我從虛空下墜,落地開花。」

  說完又低頭一笑:「這是兩個人相愛的感覺,可能我們,只有我單方面會有這種感覺。」

  昆蟲的小須撓著全世界的癢……蘇來來無言,但是剛剛傅延森說那句只為她笑的時候,她的心確實是被撓了千萬個癢出來的。

  她不知如何笑最好,只咧著嘴:「你以前都不說這些話的。」

  他以前走的是霸道總裁的路線,對誰都是懶得施捨言語,現在這麼深情,讓她不知所措。

  傅延森習以為常的不在乎:「你已經很久沒有嘗試著了解我了,來來,我心裡怎麼想的,我希望以後你是能夠懂的那個人。」

  「我一直愛著你,從來沒有斷過。」他終於說出口,時隔五年的愛你,這兩個字終於破繭而出,是那麼的,清晰,在靜默的病房裡如墜下一顆流星一樣爆炸。

  蘇來來被這話炸的局促不安,不知道該怎麼會回復,手心緊緊握成拳,又鬆開,裡面全是汗水,眼睛不知如何安放乾脆閉眼。

  傅延森被她的反應萌到了,反而如釋重負的笑了,好像愛她的這個秘密終於說出口了一般的輕鬆:「我愛你是不是個秘密你應該很清楚,我們在一起那麼久,除卻一些不好的記憶,更多的,滿滿的都是回憶吧,我不信你就沒有一刻想起過這些美好。」

  「老是抓著過去的事情不放難過的人也是你,既然現在他們都得到了應有的報應了,我們何必互相折磨,我不相信你不愛我,我知道我昏倒了那天你半夜趕到了醫院。我知道是你的。」傅延森眼神溫柔的不像話。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