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十五章

  明所長在所里主持召開會議。他講：「搜尋胡東等人的工作，局裡已經作了全面部署，包括市外相關的省市，都發去了搜尋的傳真。但我分析，胡東應該沒有離開本市。因為他肯定還有很多假貨在這裡，他不可能丟下那些東西跑走。所以搜尋的重點，依然是在本市。我們要發動群眾，依靠治安耳目，尋找可疑線索，一竿子插到底，儘快把這個製造推銷假貨的團伙挖出來。分組還按原來的分組。大家還有什麼意見沒有？如果沒有，就分頭行動吧。」

  與會人員紛紛走出會場，去執行任務。

  明所長叫住成富山，問他白文俠的情況怎麼樣。

  成富山回答說：「白文俠的身體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由她男人王虎馴在家裡看著呢。」

  明所長聽後，舒口氣說：「這樣就好。我們走吧。」

  晚上。孔玉愛、成躍山、楊桂淑、成富山、白文俠、王虎馴、趙玉華和高大都聚集在筒子樓孔玉愛他們家裡。

  成富山對白文俠說：「追尋胡東的工作，公安局已經作了全面周密的安排。要相信抓住胡東及其同夥，只是個時間問題。所以你不用著急，安心在家裡休息，等把身體完全恢復好了，再找份新的工作吧。現在有我們幾個參與去追尋就行了。」

  

  白文俠不干。她說她知道大家都關心她。她之所以丟了這麼大的人，惹下這麼大的禍，是不聽大嫂大哥和大傢伙兒的話造成的，現在說後悔的話已經沒有用了。她又上情緒了，激動地說：「我只想用自己的實際行動來改過。我不能看著大家和公安同志為我日夜奔忙，我自己反倒是躺在家裡躲清閒。我要從哪裡跌倒，從哪裡爬起來啊！」

  王虎馴無奈地攤攤手，對大家說：「大家看到了吧，她根本聽不進去好言相勸。今天這一天，弄得我幾乎跳了樓。」

  白文俠嗆他說：「你現在去跳呀。要不是你嚇唬我，我早出去尋找王八蛋們了。你蔫不拉嘰的，就會用跳樓來嚇唬我。」

  孔玉愛見他倆又嗆嗆起來，趕緊攔住他倆的話頭說：「行了行了，不要再嗆嗆了。」她轉而對大家說：「我看文俠的身體沒有什麼大問題了。文俠說的話，有一定的道理。請富山給明所長說說，看讓文俠參加到公安的隊伍里去行不行。文俠對胡東畢竟比別的人熟悉。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這樣，她心裡好受些，大家也會對文俠放心了。反正在這事沒有眉目以前，文俠沒有別的活兒可干。」

  聽了孔玉愛的話，白文俠得意地說：「還是大嫂知情達理，了解我。從明天起，我就跟著二哥，和公安的人一起追尋胡東。在沒有找到胡東他們以前，我別的什麼都不干。王虎馴，你不是一直覺得自己特別能耐嗎？以後你就養活我，負責給家裡寄錢，讓我也享享你能耐的福。」

  大家都覺得，孔玉愛的意見可行。

  成富山點頭說：「行，我給明所長說說，估計明所長會同意的。」

  一個查找胡東的行動在全市展開了。各條街道上都有公安人員在巡查胡東的蹤跡。

  白文俠和著便衣的成富山等人在各處尋找著胡東的蹤跡。

  百度汽修鋪門前，王虎馴一邊修車，一邊注意看著街上的行人和車輛。

  圖師傅是知情的，見狀就對王虎馴說：「你不要修車了，就去街上專注地尋找吧。修車有我，誤不了活兒。」

  聽了圖師傅的話，王虎馴放下了修車，一心把目光集中到尋找胡東上。他猛然看到一個騎摩託過去的人很像胡東，就朝那邊追去了。

  孔玉愛去超市買菜的過程中，也在注意觀察周圍和過往的行人。

  成躍山等人站在五洲大酒店門前，迎接來就餐的顧客，並向顧客及過往的行人發放介紹酒店優惠顧客的宣傳材料。成躍山在熱情面對顧客和行人的過程中，腦海里不斷閃現著胡東的形象，留意著周圍的人。

  入夜。孔玉愛、成躍山、楊桂淑、王虎馴、趙玉華、高大和圖師傅等人都加入到了尋找胡東的行列之中。

  公安人員和孔玉愛他們連續找尋了五天五夜，到第六天晚上，終於發現了胡東的蹤跡。

  孔玉愛等人尋找胡東到「美廉」超市附近時，忽然看到從超市里出來一個人，騎著摩托從他們跟前過去了。雖然僅是一晃之間，但王虎馴覺得那摩托像是他五天前在修車鋪門前見過的。那天他沒有追上。今天他立刻極快地追了過去。追到一個大樓前，那人不見了。但摩托放在樓門前。王虎馴斷定就是這輛摩托。他飛快地跑回去告訴孔玉愛他們。

  王虎馴氣喘吁吁地說：「那個騎摩托的人，很可能就是胡東。雖然他穿的衣服變了，但摩托沒有變。如果他不是做賊心虛，不會看到我就那樣的慌張。」

  孔玉愛趕緊囑咐他：「你快跟成富山聯繫，告訴他們。」

  成富山接到王虎馴的報告，和明所長及幾個民警很快就趕來了。

  他們來到那棟住宅樓附近，明所長讓民警和孔玉愛他們在周圍布防，他和成富山進樓里查看。

  民警和孔玉愛他們隨即在樓周圍布防守候。

  明所長和成富山進了那棟樓，後來下到了地下室。明所長打開了地下室的一個門，只見裡邊有鋪蓋和吃剩的東西，卻並沒有人。

  在外布防的王虎馴，忽然看見有個人從一樓的一個窗戶里跳了出來，斷定那一定是胡東。他一邊告訴一起的人，一邊追了上去。追上後，便鬥打了起來。在鬥打中，王虎馴被扎了一刀，鮮血直流。王虎馴不顧負傷流血，繼續追打不放。其他人很快圍上來，將人犯制服了。此人正是胡東。

  醫院醫生給王虎馴包紮好傷口以後，對白文俠等人說：「他沒有傷到內臟，回去休息幾天，換幾次藥就行了。」

  大家把王虎馴抬上圖師傅的車。圖師傅拉著王虎馴和孔玉愛等人往他們住的地方駛去。

  路上，孔玉愛心疼地說：「多懸啊，得虧沒傷到內臟。」

  王虎馴雖然面色蒼白，傷口也在疼痛，卻是得意地說：「胡東已經被我嚇破膽了，哪裡還敢傷我的內臟呢。」

  白文俠也是心情大好，聞言笑罵道：「瞧把他美得，當了一回英雄是不是？你這英雄當得也太窩囊了，要換了我，早把胡東的刀踢飛了。」

  他們的話，惹得一車人歡笑。

  老夫人家裡。老夫人坐在客廳里看報，報上一篇題為《打假尋源正氣歌》的報導引起了她的興趣。她看完以後，叫孔玉愛快來休息休息。

  孔玉愛應聲的同時，老先生也拿著報紙，從書房裡出來了。老先生見老夫人也在端詳著那一版報紙，就問：「你也在看《打假尋源正氣歌》的那篇報導嗎？這篇文章寫得太好了。」

  老夫人深有同感地說：「不是文章寫得好，是他們的事做得好。」

  老先生點頭贊同道：「自然是事做得好，文章也寫得好。」

  孔玉愛來到客廳，先給老師們端茶杯，續茶水。

  老夫人抬頭問孔玉愛說：「你們做了這樣大的好事，怎麼沒有聽你說起呢？」

  孔玉愛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還真登報了呀？這是我們的白文俠惹的事，我們都不好意思給人們說呢。」

  老夫人表揚說：「是她惹的事不假，可她受害覺醒以後，尋找假貨源頭的那種拼命的精神還是十分可貴的。你們其他人連續幾夜不睡覺，尋找那個胡東，也很不簡單。最終把胡東找到了，把那個制假的窩點搗毀了。還有那個白文俠的丈夫王虎馴流了血。真是一場打假尋源的正氣歌啊。」

  老先生也感慨說：「現在假貨已經成了一大毒瘤，防不勝防。我看報上說，那個受了假貨之害的白文俠，立志要成為打假的英雄，這很好啊。」

  孔玉愛接著報導後續情況，說：「我們這個白文俠倒是個說到做到的人，她說要從哪裡跌倒從哪裡爬起來，假貨害了她，她要讓假貨無藏身之地。她已經加盟到明明的美容美髮店裡了，她發下誓言，要把那個美容美髮店打造成京城打假的模範店。」

  老夫人聽了說：「是嗎？她真要把那個店打造成京城打假的模範店，我就去給他們祝賀。」

  「迷您」美容美髮店重新開業了。鞭炮鳴響。門臉油飾一新。門口增加的一個牌子上寫著對顧客的十條承諾，其中包括絕對不用假冒偽劣產品，努力打造京城打假的模範店等，吸引了很多人在觀看。

  一輛豪華車停在了美容美髮店門前。孔玉愛扶老夫人下了車。明明和白文俠迎上前去，熱烈歡迎老夫人的光臨，也吸引了門前許多人的目光。

  老夫人走到門口，對前來觀看的人說：「我是從報上看到消息以後特地趕來的。大家可能已經知道，這個美容美髮店不久前出了點事，因為誤用了假冒美容產品，傷害了幾個顧客的容顏。為了找到假冒產品的製造者和推銷者，這位白文俠女士和許多人，連續幾天幾夜尋找，終於和公安同志一起，找到了假貨的源頭，搗毀了一個很大的製造假冒產品的窩點。白文俠女士是推銷假冒產品的受害者。她為了繼續打假，與明明老闆聯手，重開美容美髮店，決心把這個店打造成打假的模範店。這是難能可貴的。他們能從這件事中吸取教訓，決心把打假把安全放在首位，大家應當用實際行動給予支持。不要因為過去出過事，就不放心。其實有過教訓，又有措施防假，才更放心一些。所以，我今天要在這裡美容美髮。」

  不少人給老夫人鼓掌。老夫人隨即進到店裡，開始做美容項目。她對孔玉愛說：「去辦張卡，以後我們會常來的。」

  在老夫人的帶動下，很多人湧入店中。店裡的位子很快都被占上了。

  傍晚。郊外。圖師傅在手把手地教孔玉愛學車。圖師傅的手在放到孔玉愛的手上時有了感覺，導致他臉色發紅，氣息不均。

  孔玉愛感覺到了圖師傅的變化。但她裝作不知。她說：「師傅，讓我再過一回杆子好不好？」

  圖師傅緊張地縮了一下手，問孔玉愛在說什麼。

  孔玉愛緩緩地說：「我想再過一回杆子，請師傅看看我掌握的程度。」

  圖師傅這回聽明白了。他說行，把車交給了孔玉愛。

  孔玉愛讓圖師傅下車給她看著。

  圖師傅下了車，看著孔玉愛過杆子。

  孔玉愛把車開到那邊，練習過杆、倒車、拐彎等等。練了一會兒，她下了車說：「我覺得差不多了，圖師傅，您看怎麼樣？」

  圖師傅搖頭說：「不行，還需要再練練。」

  孔玉愛堅持說：「我覺得差不多了。今天就練到這裡吧。」

  圖師傅把孔玉愛送到了筒子樓下。孔玉愛一邊下車一邊對圖師傅說：「圖師傅別下來了，時候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

  圖師傅還是下了車，他說他不急回去，回去也是一個人待著。

  孔玉愛對他說：「明天師傅就不要再去接我了，我覺得我能行了。」

  圖師傅不同意，堅持說：「不行，必須再學一段時間。」

  孔玉愛解釋說：「我可以用我老師的車，在他們家院裡再練練，就不再占用圖師傅的時間了。非常感謝圖師傅教我學會了開車。」

  圖師傅有些失望地看著孔玉愛，囁嚅著，但終究沒說出什麼來。

  孔玉愛走到樓門跟前，向還站在那裡的圖師傅揮了下手，就趕快進去了。她上到二樓，從窗戶朝外看，看見圖師傅還站在那裡，就在心裡想，男人啊，男人是不能一個人長期在外的。我一定要把圖師母給圖師傅請到北京來。

  快臨近春節了，成躍山想，春節是一年裡頭的大節日，是人們團聚休閒娛樂的好日子。從前人們都是一家一戶在家裡過。好是好，但缺少了大家之間的相互溝通和聯誼。如果酒店搞個年夜飯大沙龍，把大家從家裡請出來，到酒店吃年夜飯，一起過大年豈不是更好呢？沒有回家過年的人，也可以湊到一起，來這裡過年。企業各界還可以請他們的職員來這裡聚會，歡樂暢敘。這樣既滿足了社會各方面的需要，他們酒店也能賺上一把。想好了這個建議，他去找王德，要跟他說說。

  王德一聽成躍山又要提建議，馬上就來氣了。

  自從王德和崔小蕊製造了收銀台的丟款案，不但沒有把成躍山打下去，反使成躍山越來越得勢。成躍山每天都是凌晨四五點鐘到酒店，晚上十二點鐘以後才回去。不但繼續幹著後廚的雜活兒，而且非常積極主動地協助王德的工作，不斷給王德提出工作上的建議，替王德管這管那，似乎有使不完的勁、操不完的心。他成了酒店職工們崇拜的英雄。王德覺得，酒店裡的人都不怎麼看他了，感到他有被成躍山取代的重大危機。

  在這樣的情形之下，王德的克制似乎已經到了極限，他一聽成躍山又要提建議，就虎著個臉，很不客氣地問成躍山又要提什麼建議。

  成躍山剛說了個頭，他就打斷成躍山說：「你去給冰總經理說你的建議吧。」

  成躍山辯解說：「王經理是我的直接領導，我不能越過了王經理去找冰總經理啊。如果王經理認為我的建議可行，還是王經理去給冰總經理說合適。」

  王德心想，成躍山不願直接去給冰岩說，他也不能不理，否則會兩頭受氣，所以就說：「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成躍山想，他沒有把建議的內容給王經理說完，王經理怎麼給冰總經理匯報呢？可他見王德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根本不願聽他說，也就只好離開了。

  在成躍山離開後，王德生了好一會兒悶氣後想，成躍山會不會又是給冰岩說了以後，來耍弄他呢？他索性去看看冰岩會怎麼說，於是他去找冰岩匯報。

  冰岩聽說王德有個建議，建議搞春節年夜飯沙龍，就問這建議是誰想的。王德說是成躍山想的。冰岩又問王德覺得這建議好不好。

  王德說：「好是好，就怕到時候沒有多少人來，成不了沙龍。」

  冰岩又問：「那該怎麼辦呢？」

  王德看一下冰岩說：「冰總定吧。」

  冰岩猛拍了一下桌子，嚇得王德愣住了。

  王德又怕又莫名其妙地問：「冰總，我錯了嗎？」

  冰岩反問他：「你給我一匯報，你就沒事了是嗎？」

  王德有些明白了。他趕緊分辯說：「我知道冰總是要我拿出解決的辦法。我的意思是，如果冰總定了搞，我再想辦法，會有辦法的。」

  冰岩生氣地說：「如果我定了搞，你再想辦法。還是會有辦法的？你這當經理的，就這樣給總經理當參謀嗎？我能在不知道建議有多少勝算把握的情況下，決策餐飲部的事嗎？你是打算毀了你這個經理，同時也毀了我這個總經理嗎？」

  王德覺察到自己只顧跟成躍山生氣了，就把半截建議提交上去，實在是太欠考慮了，於是向冰岩檢討說：「對不起冰總，是我欠考慮。聽了成躍山的話，我一高興就來給冰總匯報了。」

  「聽了成躍山的話，你一高興就來給我匯報了，那你是否也想毀了成躍山呢？」

  「不不不，我怎麼會那樣想呢？」

  「我知道提拔成躍山當副經理，你心裡不高興。出現丟款案件以後，你對我的處理心裡不服。是不是這樣？」

  王德趕緊往回找補說：「不是，沒有，我真的沒有不高興不服。實際我是高興的，因為成躍山已經成了我得力的助手了。」

  冰岩冷著臉說：「但願如此。王德你應當明白，成躍山當副經理，對你只會有好處，不會有壞處。丟款的案子也只能那樣處理。」她接著說，「不是我沖你發脾氣，是你不能這樣辦事。既然覺得成躍山提的建議好，又想到了到時候能來多少人是關鍵的所在，那就應當想想這個關鍵如何解決。有了解決這個關鍵問題的辦法，其建議才有可行性。我不是說，我這個當總經理的，可以不動腦筋，一定要你考慮得非常周到才行。但作為你，總不能一點辦法都不想，直接就把問題上交了事吧？」

  王德面紅耳赤，連連檢討說：「對不起冰總，是我欠考慮，是我太匆忙，我一定下去好好想想，想好了再給冰總匯報。」

  冰岩揮揮手，讓王德下去考慮。

  王德出了冰岩的辦公室，氣得直咬牙。

  冰岩拿起電話撥通後廚，叫成躍山到她辦公室來。

  成躍山聽說冰岩叫他，趕快放下手裡的活去了。

  冰岩看了看成躍山，和顏悅色地說：「聽王德說，你提了個春節搞年夜飯沙龍的建議，你說說。」

  成躍山把他的建議說了一遍。

  冰岩還是跟問王德一樣，問他說：「到時如果沒有多少人來怎麼辦？你對此考慮過沒有呢？」

  成躍山認真地說：「我考慮過，這是首要的問題。我考慮從現在起，就要進行廣泛的宣傳，一要抓住老客戶，使他們在過春節的時候，能夠到我們酒店來；二要動員店裡的職工做工作，讓他們宣傳動員親戚朋友來參加，甚至可以提出指標，要每個職工至少動員多少人來；三要通過報紙等新聞媒體向社會廣泛宣傳，儘可能讓更多的人了解。這樣，保證顧客數量，就有把握了。」

  冰岩一聽他早有考慮，就問成躍山：「這些你給王德說過嗎？」

  成躍山實話實說：「我正要給王經理匯報這些，王經理就打斷了我的話，沒有讓我說下去，所以還沒有匯報呢。」

  「除了保證客源，還有什麼？」冰岩又問成躍山。

  「還有個重要的方面，就是年夜飯都吃些什麼，大家在一起需要準備些什麼文藝節目，怎樣相互交流，等等。如果顧客特別多，還有如何組織輪班，比方幾點到幾點一撥，可以從除夕晚上一直排到正月十五去。那樣就是真正的沙龍了。其實這方面比頭一個還重要，如果搞得好，大家每年都會來的。我們現在的宣傳也應當有這方面的內容才好。所以，我昨天晚上考慮了大半夜，拉出了個單子。本來想給王經理匯報完，交給王經理，王經理沒有讓我說，所以這單子也沒有交給王經理呢。」成躍山說。

  「把你拉的單子給我。」

  成躍山猶豫著，掏出單子來，交給了冰岩。

  冰岩仔仔細細看後，覺得這個方案很好。

  成躍山從冰岩辦公室出來，去了王德辦公室。

  王德正在辦公室里生悶氣呢，見成躍山來了，低頭不理成躍山。

  成躍山對王德說：「冰總經理找我了。」

  王德聽了這話，趕緊抬頭問，冰總找他去幹什麼？

  成躍山回答說：「冰總經理問了我那個建議的事。」

  王德生氣地盯著成躍山說：「我早說叫你去給冰總匯報，你非要拿我做當箭牌。末了不還是你成躍山去匯報嗎！」

  成躍山看出王德很生氣，卻也不知該怎麼給王德解釋。他很無奈地對王德說：「請王經理不要誤會，不要生氣，是冰總經理叫我去的，我不能不去。昨天晚上，我還就有些事想了大半夜，拉出了個單子，剛才冰總經理問我的時候，我不得不說，那個單子也交給冰總經理了。」

  王德越聽越生氣。他忍不住站起來，拍著桌子吼道：「行了！以後再有什麼建議就直接找冰總好了，全當沒有我這個經理。」

  成躍山見王德很生氣，非常著急，也非常苦惱。他不知怎樣做才能重新獲得王德對他的信任。他想了想，只好從檢討自己開始，就說：「王經理，都是我不好，惹您生氣了。請您放心，以後我會特別注意，絕不再惹您生氣了。請王經理相信我，我永遠都不會忘記王經理的恩德，不會做對不起您的事。」

  王德不耐煩地揮揮手，叫成躍山走。成躍山本來還想跟王德交交心，見王德極為不耐煩，只好苦惱地嘆口氣，給王德鞠了個躬，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