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前任VS現任

  「湯榮，以後我不會再來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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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

  「如果你真的愛我 ，算我求你了，我不想再和男友有什麼誤會了。」

  『……』

  想起十分鐘前和前男友的對話，施燃深深地嘆了口氣，他還記得湯榮那受傷的表情，最讓他印象深刻的是，是湯榮那可憐憂鬱的眼神。

  施燃不知道為什麼湯榮要用那種眼神看著他，但他最後還是抬起頭來對自己說……

  「祝你的男朋友好運，不要是和我們一樣的結局。」

  施燃感覺到湯榮好像要說什麼，但最後也沒有說。但施燃也沒有想要再追問他，因為他早已在內心暗暗發誓，不會再和他見面了。

  「九點半了。」施燃看了一眼手錶，沒想到自己和湯榮聊了這麼久，不知道談謹有沒有自己先吃飯？

  想到自己的男朋友，施燃的心情又變得沉重起來。

  「不要再想了，這件事已經結束了，你還老想著它幹什麼？就讓它過去吧！」施燃這樣告訴自己，找到鑰匙開門，但是……

  「睡著了嗎？」

  房間裡一片漆黑，施燃不得不摸黑走進去，去找牆上的開關。平常這個時間談謹都沒有在睡覺啊！

  「怎麼！還知道回來啊？」

  談謹坐在餐桌上，突然出聲，把施燃嚇了一跳，更讓他吃驚的是談謹的表情。

  談謹滿臉沮喪、痛苦，更重要的是，他現在看起來像是要殺了施燃一樣。

  「你怎麼了？為什麼不開燈啊？」 施燃努力地擠出笑臉，問談謹，但對方沒有一點回應，眼神呆滯地問：「你去哪了？」

  「去朱莉的店了。」施燃假裝淡定地回答，但內心忐忑不安。

  看談謹的表情好像他已經知道了。

  「去見誰了？」

  「去見蘇戈了啊！」施燃也不想說謊的，但是之前他已經說過他要去見蘇戈了，所以現在也只好和之前的回答保持一致。但他的回答讓談謹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他盯著施燃，追問。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去見誰了？」

  「……」

  談謹突然提高的聲調讓施燃啞口無言，怔在原地。他已經猜到，談謹知道他去見誰了。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老實交代。

  「去見湯榮了，他是湯覓的弟弟，也是我之前的朋友。」

  談謹緩緩地起身，慢慢地走到他面前，對著他笑。

  一邊笑一邊用力地揪住了他的領口，怒吼道：「你為什麼不說他是你前男友！」施燃立馬低下頭，不是說要逃避談謹的怒火，而是在心裡思考為什麼談謹會知道這件事，儘管沒做錯什麼，但施燃還感覺很難受。

  他覺得自己現在就像一個被妻子捉姦在床的丈夫一樣。

  「哼！不要擺出一副為什麼我會知道的表情，我不傻，怎麼會不知道你在撒謊？我知道我現在像只瘋狗一樣，到處發瘋亂咬，心急，但我也只對自己的男朋友這樣。你以為我察覺不出你的異常嗎？怎麼樣？你那小男友還和以前一樣嗎？還合你的心意嗎？」

  「談謹！」談謹諷刺的話讓施燃加重了語氣，但這並不能讓談謹停下來，相反，他笑得比剛剛更大聲了。

  「怎麼？你要說什麼？我哪裡說錯了？他沒有哭到你心裡去嗎？」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倆什麼事都沒有。」

  「要讓我怎麼相信撒謊成性的你？」

  談謹聲嘶力竭地喊道，臉上已經沒有了笑容，只用失望的眼神看著施燃。

  施燃躲避著他的眼神。

  他沒有方法反駁。

  說謊。很多人認為撒謊的原因有很多，所以才會有善意的謊言出現，有時候，撒謊是為了讓大家心裡好受些，是為了他人好。但不管怎樣，撒謊就是撒謊，他已經對談謹不誠實了，這是不爭的事實。

  「怎麼不反駁我？反駁我啊！回答我啊！」談謹衝著施燃大喊大叫，希望能得到他的回應，但施燃只是怔怔地看著他。過了好久，才慢慢地說。

  「對不起！」

  這句話讓談謹放開了施燃的領口。

  「但我和湯榮真的沒什麼。」 施燃努力想證明自己的清白，但是談謹的表情卻像是在逃避這個問題。這是第一次施燃看到談謹這麼受傷的表情。

  「額，我相信你們之間沒什麼，如果我們倆在一起，不止要花這點時間。」施燃很開心談謹相信了他，但是……

  「你的身體沒有出軌，那你的心呢？」

  談謹接著用沉重的語氣問道，盯著施燃，眼神里充滿疑惑。

  「你有沒有被他動搖了？」

  「……」

  這個問題施燃同樣回答不了。

  施燃向湯榮攤牌說他選擇了談謹，而且他也不會再和湯榮見面了。但現在要他當著談謹的面把這些話說出來，他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明明很簡單的事情被這麼一搞變得很複雜。

  施燃的沉默讓談謹眼裡的希望慢慢消失。

  「施燃，回答我啊！你有沒有被他動搖？」

  「……」

  「回答我呀！告訴我說你沒有被他動搖，我就相信你說的每一個字，說出來啊！你說啊！說啊！」談謹嘶吼著，再一次抓住了施燃的領口，用力的搖晃他，想要從他嘴裡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施燃還是一個字都沒說。

  他沒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他能說的只能是：

  「我最愛你。」

  他也想說謊，但是一看到談謹的眼睛，他就無法撒謊了。他承認他現在對湯榮還有感覺，但是他也永遠不會背叛談謹的。

  這不是談謹想要的答案，他用力地推開施燃，苦笑著說：「你覺得我要相信一個連我的問題都回答不上來的人嗎？」

  「但是談謹，我什麼都沒有啊！我發誓以後不會再和湯榮見面了。」

  「我不想在這個房間裡聽到這個名字！」

  這個房間，是專屬於他們倆的地方。

  談謹奔潰的聲音響徹整個房間，他用絕望的眼神環視著整個房間。

  「你這個混蛋！」

  說完，談謹就往門口衝去，想要離開。

  「你要去哪裡？」施燃著急地問，抓住他的手想要攔住他。

  「去一個再也見不到你的地方！」說完，談謹直接甩開他的手，摔門而出。留下施燃一個人愣在原地，他懊惱地抱住了自己的頭。

  你到底做了什麼？我他媽的做的這叫什麼事啊！

  他全身失去了力氣，癱坐在地上。

  叮咚叮咚——

  「嗷，按一次我就聽到了，不用再按了。」

  從公寓裡出來，談謹心亂如麻，不知道要去哪裡宣洩自己的情緒，就獨自一個人去喝酒了，現在他的心情好多了，去他以前宿舍那裡睡也不是個辦法，因為害怕自己會罵施燃罵到全宿舍都知道他們兩個的事，他只好坐上計程車來到最好的朋友寧穆家裡。

  只是在電話里說自己遇到點問題，寧穆就馬上讓自己去他家了。

  「幸好我爸媽去華欣看我外公了，不然照你這種按門鈴法，一定會被我媽罵的。」寧穆一邊給他開門，一邊抱怨道。但現在談謹已經沒有心情和他頂嘴了，只是慢慢地說道：「讓我在你家過夜吧。」

  察覺到談謹的舉止很異常，寧穆這才轉過頭去看他的臉，並讓他先進來再說。

  「你和施燃兩人出問題啦？」其實不難得出這樣的猜測，因為不回公寓睡覺的原因有很多，其中一個就是和室友出現問題了，所以才會不想回去。談謹沒有回答他，但寧穆也知道了他的答案。他把談謹帶進來。

  「要吃點什麼嗎？我媽不在家，現在家裡就只有泡麵了。」談謹沒有說什麼，只是搖了搖頭。他看起來心裡藏了很多事。如果把它們說出來，可能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好，不餓就不餓，那去睡覺吧。」寧穆說道。於是談謹在一起抬起頭，跟在他後面上樓去浴室。半路他看到另外一個房間裡的燈還亮著，從房間裡傳來打遊戲的聲音。寧穆解釋道：「是寧柯。」

  寧柯是寧穆唯一的弟弟，上次來他家的時候就見過。

  「我睡地上也行，給我個枕頭就好。」談謹對寧穆說，寧穆把枕頭扔給他，他就立馬躺下去，閉上眼睛。腦子裡一直在想著剛剛發生的事情。

  施燃的心出軌了，自己曾經那麼信任的人如今違背了我們的誓言，讓自己心如刀割。

  現在談謹終於知道心痛是什麼感覺，原來就是這個樣子。談謹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腦海里想像出寧穆和湯榮坐在一起，湯榮用充滿愛意的眼神望著他。

  「我不知道寧穆和湯榮是不是和好了，我只知道昨天他和他哥哥和弟弟在商量什麼。不過你也別想多了，也許他們真的有什麼事呢。不管怎樣現在寧穆和湯榮他們兩個也回歸學長和學弟的關係了。

  學長和學弟！談謹最討厭這個詞了，上次是那個蘇諾學長，不過談謹也知道那個學長是裝的，他們兩個之間沒有什麼，但這次這個學弟就沒有這麼簡單了。

  婁柯說過他是施燃交往最長的男朋友，而且談謹自己也看到了他對於施燃的影響有多大，最糟糕的是，施燃對於是否對湯榮有感覺的回答。

  如果沒有心動，對他沒有任何感覺就應該推開他呀！而不是讓他抱著自己的手臂好幾分鐘都不放。越想，談謹的拳頭握得越緊，感覺就像有人拿他刺向他的胸口一樣。

  談謹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其實是和初戀分手的時候，也從沒如此心痛過。這種感覺既不是心痛，也不是失望，更不是心塞，比那個更嚴重，比傷心更難受，這種難受是形容不出來的，所以他不得不以這種方式來逃避。

  不！我不哭！談謹，你到底想要什麼？

  一個想法突然在談謹腦海中浮現。

  分手會不會更好？

  談謹的手握得更緊了。他的大腦支持他的這個想法。這樣也行啊！這樣他就自由了，不用再和男生交往了，可以重新走上正軌，找個女孩子結婚生子，讓父母舒心。

  「媽的！」話說出口，談謹才意識到自己現在還在寧穆的房間裡，於是放低了音量。

  我不分！我不想分手。是他把我變成gay的，現在又說讓我回歸正常，讓我一個人去面對這個身份的轉變，不可能！

  談謹努力地找各種各樣的理由來說服自己不要分手，是施燃把他帶上這條路的，現在他喜歡上別人了，就把他甩了？他絕對不會允許的，他絕對不會讓自己走投無路。儘管事實上，談謹不願意承認自己不願意放手的事實。

  施燃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

  談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把身體蜷縮得更加緊，看起來好可憐。

  「額……我不是有意要干涉你們情侶之間的事情，但我有件事一定要告訴你。」寧穆悄無聲息地從床上坐起來，談謹也沒有動，只是安靜地聽他說。

  「昨天，在我去實習的時候，我在商場看到施燃了。我不知道你們是不是以為這件事吵架的，但你離開公寓是不是因為他去見了那個皮膚白白的高中生？」

  「我說什麼的！」說到這裡，談謹突然就從地上坐起來，看著寧穆的眼睛，寧穆被嚇了一跳，他克制住內心的震驚繼續說下去。

  「額，昨天我去商場買東西，碰巧看到施燃和那個高中生在一起，一開始還覺得說會不會是學弟，但看到他身上穿的校服和我弟穿的一樣，就覺得很可疑。」

  「那個人是不是和施燃差不多高，皮膚白白的，然後擺出一副很可憐的樣子？」

  「對！我記得他那個時候好像哭。」

  「他那眼淚一定是擠出來的。」談謹立馬說道，腦海里浮現出他擠眼淚的樣子，不管怎樣自己的男朋友一定拿他的眼淚沒辦法。

  如果讓我知道他用電視劇里反派的伎倆來把博取施燃的同情！

  這個想法讓談謹的臉色很臭，讓寧穆都忍不住替湯榮說話。

  「額，那個孩子也是是真的遇到什麼問題了。」

  「有什麼問題需要講給前男友聽的？」

  「哈？他是施燃的前男友？」寧穆嚇了一跳。談謹就把事情從頭到尾講給寧穆聽了，隨便把壓抑在心中多時的情緒全部向朋友傾訴。聽完後，寧穆對他說。

  「然後你就得出結論說施燃變心了？啊！就當我沒說。」聽到「變心」這個詞，談謹就狠狠地瞪著寧穆，好像要把他吃了一樣。嚇得他什麼都不敢說了。

  「好了，如果那個人真的要來和你搶，你再出手也不吃啦。」

  「說得你好像不知道男的的德性一樣，你的男的，我也是男的，如果有人免費倒貼你，你要嗎？」談謹聲音有點顫抖地說，寧穆只好乾笑，反駁不出來。

  「那你打算怎麼做？」

  這個問題讓談謹怔住了，他瞬間安靜了下來，房間裡的氣氛瞬間變得很可拍，以至於寧穆都不敢呼吸了。

  如果談謹要去教育那個高中生，我也要應該要去幫他。

  寧穆內心想著。

  「像我這種人一樣要當面對質。」

  說完，他就拿起了手機。

  「你要幹嗎？要和施燃攤牌嗎？你冷靜一下。等明天早上再打行嗎？等你冷靜下來再說。」不管寧穆怎麼說，都阻止不了談謹。他一個一個地按下幾天前才記下的電話號碼，然後把手機放到耳邊。

  「哈嘍！」

  沒有等太久，電話就接通了，對方笑臉盈盈地說。

  「哈嘍！我叫談謹，是施燃的男朋友，我有事要……」

  嗶！嘟嘟嘟……

  「喂！不要掛我電話啊！」談謹還沒來得及介紹自己，對方就掛斷了電話，談謹愣了一下，接著打，但對方再也不接了，談謹沒辦法只好躺下去。

  「別告訴我你打給……」

  「額，施燃前男友，但是他掛了我電話。」談謹很不滿意地說。我覺得最直接快速的方法就是和這個高中生直接面對面談，而不是自己胡思亂想，他不是那種逃避問題的人。

  這件事必須要解決，但如果讓施燃去和他前男友談，難不成會舊情復燃，所以還是自己去比較好。

  「寧穆！」談謹突然叫他，讓寧穆內心不禁瑟瑟發抖。

  「是！談謹哥，有什麼要吩咐的嗎？」他直接叫哥，讓談謹笑出聲。

  「你說他和寧柯是同一個學校的是嗎？」

  「對，你別跟我說你想要……」當聽到談謹下面的話時，寧穆露出為難的表情。

  「明天！我要去學校和他當面對質。」

  躲著我是吧？沒事，我無所謂。但是你要是敢來打擾施燃，你就要最好準備來面對我！

  「如果哥你沒記錯人的話，他應該是和我一樣讀高二。」

  今天，寧穆要和談謹一起去學校找那個人了。

  昨天晚上對方掛電話後，談謹就再也沒有打通他的電話了。所以他就去找寧柯幫忙了。寧柯也很樂意幫忙，於是就點開他們學校的Facebook主頁，一張照片一張照片地找。沒過多久，談謹就在一張西方藝術班的照片裡找到了他想找的人，而且這個人好像寧柯的朋友也認識。

  「看到了，他長得好像挺帥的。」寧柯說道。

  他下課後，就和談謹像朋友一樣坐在咖啡店裡。守著湯榮出現。

  「你不覺得他看起來很討人厭嗎？」

  「我為什麼要討厭他呀？」

  「吼！談謹，我們現在三個人坐在這裡，待會他一個人出來，要怎麼辦？」寧穆問。

  「等見到他人，你們就先回去吧，我自己和他聊就好了。」談謹回答道，語氣並不輕鬆。

  「你要注意控制自己的情緒啊！看你現在的表情就像要殺人一樣。」寧穆提醒道。他有點不放心，只見談謹轉過來看他，笑著回答。

  「額，其實有句話我想說很久了，寧柯長得那麼帥，為什麼他哥的臉卻看起來這麼令人討厭呢？」

  「……」

  當場瞬間安靜，寧穆瞬間無語，把談謹逗笑了。

  「想讓我放鬆是吧。」

  「那你放鬆一下嘛。我的表情就像嚴肅的父親，你就像慈愛的母親，那為啥母親不分點溫柔給父親呢？」談謹和寧穆開玩笑。

  「那你為啥不求母親給你點呢？」寧柯立馬接話。

  「嘿！你還是我弟嗎？」寧穆看著自己的弟弟，見他都不替自己說話。讓寧柯也笑得顫抖。

  「不是你弟還能是誰弟呢？就是那個，談謹哥，那個人就是湯榮。」

  就在兄弟兩個鬥嘴的時候，寧柯看到可正從學校走出來的湯榮，談謹順著寧柯指的方向望去，內心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終於見到真人了，談謹很心急，儘管距離太遠並不能很清楚地看見他的臉，就已經感到很厭煩了。

  「寧柯，你去，不然他待會兒看見我們一定會躲進學校的。」寧穆命令自己的弟弟，寧柯認命地走出店，去跟湯榮說他的朋友在店裡等他，把他引到店裡來，湯榮跟著他走進了咖啡店。

  「在哪裡呢？我的朋友在哪裡等我？」湯榮一臉疑惑地問。

  這時候談謹冷笑一聲，站了起來。問道：「你叫湯榮是嗎？」

  湯榮看著他，一臉疑惑。

  「是的，哥。」湯榮 答道，他叫談謹哥，是看到他身上穿的大學校服。

  談謹笑著對他說：「我叫談謹。」

  一聽到他叫什麼，湯榮馬上就想到昨天打電話給他的人，馬上就想跑出咖啡店，但他哪裡是足球運動員的對手，談謹早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到他身後，攔住他。

  「這是要去哪裡啊？湯榮弟，和我聊一聊嘛！還是說只能和你施燃學長聊？」

  談謹發出陣陣冷笑，至於湯榮，表情慌張，還做出一副要哭的樣子，這讓談謹越發覺得他討厭了，不過現在他沒有心思去關心這個，他把湯榮拉過來扔到椅子上，用更嚴厲的眼神望著他。問道：「你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

  湯榮被嚇得不淺，渾身顫抖著不說一句話。

  我討厭你這副柔柔弱弱的樣子，還像不像個男人了？

  談謹幾乎要脫口而出罵出來，但理智讓他忍了下來。

  先問清楚他到底想要幹什麼後再罵他也不遲。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眼前這個人竟然有勇氣抬起頭來看著自己，用要哭的語氣說。

  「我想要你和施燃學長分手！」

  聽到這句話，談謹簡直想要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