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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當前任回歸時

2024-09-19 19:17:24 作者: MAME

  此時,談謹的心情很好。

  當然,最近生活幸福美滿,成績也不錯,有對象幫襯著,飲食方面從來不缺,訓練活動也很有趣。所以,周六的午後,南方男孩懷著喜悅的心情來逛大學的周末市場。

  「這個下午我偷懶不訓練,沒有課,我要回家睡覺。」程霈那樣說,談謹也點頭表示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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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我還想請你吃個飯呢,早點回去也好,不浪費時間。」

  「嘿嘿,請我吃什麼啊。」拳擊小子立刻轉過頭來,讓心情好的談謹笑了起來,加上他爸爸剛把這個月的生活費打過來。

  「最近你抱怨說沒有錢,所以說請你吃菜市的烤豬肉……」

  「然後輪到你沒錢時,你就來讓我回請你唄。」程霈就聰明地算計著。

  這問題使得談謹大笑起來,點點頭,他也笑容燦爛的,但一下子又撅著嘴。

  「想吃免費大餐,但今天要急著回去,你下周再請客好啦,到時候叫上寧穆。」他那樣說,而且因為不是同一個專業,他的課程表和寧穆的不一樣,所以今天他們還沒見過面,這使得談謹搖了搖頭。

  「下周我的錢也花完啦,沒能力請你們吃飯啦。」試著想像一下兩個飢餓的球員的畫面,保證腰包撕裂。

  「嚯,那你就別用這麼快啊,分給我們用一下。」

  「你要去哪就快滾。」談謹打擊的話很搞笑,他又說了一遍。

  「下周請客哦,我先跟寧穆說一下。」一說完,他就往宿舍方向走去,應該是回去收拾東西回家吧。

  那個返回市場的人這麼想著,然後……

  「你怎麼啦。」

  嚇一跳。

  「該死的!」肯定嚇一跳,也不知道誰站在不到一步之遙的地方。

  那個人看起來心情很好,一臉笑容,談謹幾乎要把他的頭推開,只是依然覺得,沒有那麼要好。

  「你……施燃的朋友?」

  「哈,不記得我的名字啊,真傷心啊,我是你……的好朋友。」

  「你是婁柯那傢伙!」在這個傢伙即將宣布他和施燃的關係之前,談謹就及時地喊出他的名字。

  「嗯,就是我,樂隊裡最帥的主唱。」

  「聽說你還沒鼓手那麼受歡迎哦。」談謹反駁道,也沒想過兩人才見過兩三次面,就打趣他了。可以說,施燃的這個朋友給人的感覺就像寧穆,所以他覺得心情好,想跟他聊天,這不包括因為覺得他是施燃很好的朋友,才會公開兩個人的關係讓他知道。

  那個做出一副受傷的表情的人,抬起手來捂住胸口,然後搖搖欲墜地往後退了幾步。

  「你傷害我。」

  「別裝了。」談謹搖了搖頭,還大笑不止的,因為一下子他就恢復正常再次笑著。

  「聽說你要請朋友吃飯噢,請我吃炸豬肉也行啦,我很樂意讓你請的。」加上這麼厚臉皮的也沒誰了。

  「我和你是朋友嗎?」談謹聳聳肩,使得婁柯假裝做出發火的樣子。

  「我要跟施燃打報告,說你對我太狠心了。」

  「你去打報告呀,要不要來看看他偏向誰。」

  「嚯,這麼說來我輸定啦。」婁柯那樣子好像在說施燃狡猾,但看那樣子還不肯放棄找人請客。

  「要不這樣,你請我吃飯換我告訴你施燃的事情,我的全部家當都拿來買新吉他了,連學校食堂的飯都吃不起啦。」談謹對他去買了幾個新吉他還還是一夜之間變窮光蛋不感興趣,他只對這句話感興趣……施燃的事情。

  「施燃的事情?」

  「啊哈,你想知道什麼,從高一開始的事我全知道。」他那出賣朋友換得別人請客的樣子使得談謹嘴角翹起,然後只說了一個詞。

  「成交。」

  哇,知道施燃的把柄以後拿來敲詐他尼瑪的真酷,先請婁柯吃飯,然後我再敲詐施燃回來也行。

  「你想知道什麼事呢。」

  兩個人一起逛完一圈市場後,談謹和婁柯就一起坐在科學樓的樓下,當然還有滿桌子吃的東西,而那個管弦樂隊的人也毫不客氣地著手扯下豐滿的烤雞小腿,蘸著糯米飯一起吃,然後問道,使得談謹反問道。

  「那你知道些什麼呀。」他安靜地想了一下,亂彈著油油的手指。

  「前任啊。」

  「前任?我幹嘛要知道啊。」

  知道了只會讓自己白白的傷心。

  談謹撅著嘴,看著婁柯,那個不敢相信他會這麼說,和他進行目光接觸的人。

  「喂,關於施燃前任的那些事是最多的了,你不知道嗎,已經傳了半個學院,額,我說得誇張了點,別這麼看著我啦,但他跟每個年級的人交往是事實,不過你知道嗎,雖然他交往了很多人,但都沒有長久的,還有人說肯定很神秘。」

  這次談謹皺著眉頭,因為婁柯看起來是認真的,於是夾著粉蘸醬汁直到滲透完的手滑落,然後轉過頭來關注那個看起來嚴肅了點的婁柯。

  「哪裡神秘了,我都交往到了呢。」

  老實說,如果算一下跟他交往的時間也只有三個月,但所有時間加起來……我和施燃在一起超過半年了。

  「所以你是那個終止神秘的人啊。」婁柯還在一直吹著施燃神秘的事,但看樣子談謹已經把這話題放在心上了。

  「哪裡,你說說看為什麼你會這麼想呢。」

  「如果要追溯,就要從施燃的第一任對象說起啦。」

  「是蘇諾哥吧。」

  「哇,你也認識呀。」

  一說到第一任對象,談謹就立刻急躁起來,因為腦子裡控制不住想到,另一個大學的師兄,曾經第一個來擾亂他的愛情生活的人,婁柯也知道的,突然讓他不滿意起來。

  「嘿,但蘇諾哥不算啦,施燃說過他們沒交往,只是他小的時候搞過曖昧。」這麼知根究底的,讓人覺得他是施燃肚子裡的大腸吧。

  當知道這個新朋友對自己的對象這麼了解時,使得自己對他的信任感更高了一點兒,而且值得談謹繼續坐著聽他八卦朋友。

  「關於第一任對象,我告訴你噢,施燃上高一的時候,跟一個大二的師兄交往,哦霍,當年,那個師兄帥呆了,酷斃了,很受歡迎,古典音樂專業,他拉小提琴的時候我都打瞌睡啦,然後施燃著迷得撲上去獻殷勤,那時候沒有像現在這麼帥啦。」那個知道真相的人說著,讓聽著的人有一股說不清的急躁。

  聽前任的事心情真是不舒暢。

  「如果真有那麼好,那幹嘛還分手。」這問題使得婁柯積極地轉過臉來面對著他。

  「施燃抓到了尼瑪的那個人同時跟五個人交往。」

  「該死的!什麼啊。」 談謹更是吃驚,因為他糾纏施燃的時候,同時還追求菲菲已經算很壞了,這同時跟五個人交往,天啊,他的洞豈不是撐大成枯萎的甜甜圈了嗎。

  「嗯,你沒聽錯,五個人叫做交往,但他們都是免費得到的那種,這也太誇張了吧,施燃在交往不到一個月的時候知道了,那個師兄在不同的學院,不同的大學裡都有對象,還有贊助呢,開著好幾百萬的跑車,施燃能拿什麼來比呢,對於能否免費得到還要看心情的,看來師兄他們是那種離不開性的人。」

  哦霍,聽了之後太令我震驚啦。

  談謹迷惑不解地看著,使得婁柯點點頭表示確定。

  「施燃還說了還好沒染病,但那時尼瑪的真是慘敗,也是哦,如果是我,我也會感覺很糟糕的,這麼喜歡他,但他卻把我們當成玩物……在那之後,就像我說的那樣,神秘兩個月就重新開始了。」

  「神秘兩個月?」談謹茫然地重複這個詞,聽著的人點頭,嚴肅的表情,同時還在啃雞骨頭。

  「嗯,神秘兩個月,然後,施燃跟別人交往從未超過兩個月,又不是劈腿,就被他們先甩了,而理由就是施燃很會照顧人以至於讓人透不過氣來,這樣也行啊,我真是服了,施燃會照顧人錯在哪了。」他看起來為朋友感到不服,老實說,連談謹聽了還替施燃生氣呢。

  施燃這麼好的人,怎麼會遇到這種事呢,不對,他遇到這事就對啦,不然我就得禁食啦。

  「有一段時間,施燃就自由性愛,中意誰就在床上結束。」 婁柯看起來很清楚的樣子,就好像沒有人願意聽他說話,所以此時尼瑪的說個不停。

  「好多人想和他睡,那段時間住在一起啦,直到那個終止神秘的第一個人出現……」主唱說到這裡留空,好像在說恐怖故事讓人上癮,然後談謹就無情地看著他好像在說你還繼續說不,於是他就乾笑。

  「你知道我們曾經有個樂隊嗎?」

  「知道啊。」談謹沙啞地說。

  「嗯,就是那個啦,我們的舊樂隊從高一開始成立的,然後從上高二開始就在葉況哥的店裡演唱,大概一年多,那段時間施燃就跟學院的人在交往,但當時他正在偏向於湯覓的弟弟……舊樂隊裡的朋友啦,來跟施燃表白,他弟弟叫湯榮,我聽說他自從第一次看到施燃玩鼓時就暗戀施燃了,然後就鼓起勇氣表達愛,你知道嗎,就像童話里的少女,尼瑪的在店裡表白,我們是見證人,施燃尼瑪的笑得真帥,湯榮尼瑪的害羞的樣子,然後……就交往了。」

  「你跳過步驟了吧混蛋。」談謹說道,讓他大笑。

  「嘿,你想聽尼瑪的怎麼追求的是嗎,也就成功交往啦,施燃尼瑪的不會放開魔掌讓他逃脫啦,然後很甜蜜,超親密,湯榮尼瑪的對施燃著迷得失去理智的樣子,不管多晚都跟著哥哥到店裡來,那時施燃的世界滿滿的都是粉紅色的,還坐著給他寫歌。」

  還沒給我寫過歌呢混蛋。

  這想法使得談謹異常地急躁,即使知道這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但他怎麼感覺落差很大呢。

  前任寫歌給他,我這紋身標記可能就忽略不計吧。

  那個曾經說過不表現出少女的樣子的人,自己正在吞口水,而且發現心裡嫉妒,不是女人也會吃醋,這只是在聽故事。

  連說故事的人都陶醉了,嘴巴里塞滿了章魚燒,但還能一邊說話。

  「啊哈……額……施燃的前任出現時,那個小弟還是沒動搖,愛死施燃了,施燃也很投入,直到有一天,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樹被吹倒了,鼓打破了,吉他斷弦了,麥克風也壞了,最好……」

  「你的開場白還要多久。」

  「哦,我不想讓你緊張,聽到以前的事,然後心情相當鬱悶。」

  「聽說你自己編的噢。」於是談謹就心情急躁地打趣他,如果是寧穆看到他的眼神,那傢伙就會描述成機槍,但醫生這傢伙不怕他,所以他繼續開玩笑,但至少還肯回歸正題。

  「就分手,結束。」

  「喂!你就這樣說完了?」

  談謹喊叫道,說了這麼久,就說了一個漂亮的結果,塗抹戲劇,告訴轉折點,但尼瑪的沒有說到發展如何,然後突然結束了……這是低檔的電影啊。「嗯。」 婁柯點了兩次頭。

  「就這樣結束了,都分手了啊。」

  「不不不,他們怎麼分手的呀,是那個小弟有新對象了,還是施燃煩了,還是怎樣啊,你這麼草率地結束不行啊。」那個想知道的人急躁得不得了,使得婁柯笑容燦爛的,然後……

  「我也不知道啊。」

  「唉。」

  「哦,你以為我是施燃的大腸啊,我怎麼可能知道他所有的事呀,我只知道施燃走過來告訴我結束了,分手了,還有一件事就是好好的湯覓突然就來把施燃給揍了一頓,嘴巴都出血啦,還說施燃讓他弟弟傷心了,湯榮也不肯見施燃,我知道的只有這些啦,但尼瑪的不知道分手的原因,我所知道的是後來施燃分手後就不再糾纏別人啦,直到進入大學……」

  然後遇到你。

  這句話是大家心中都明白的,使得談謹皺眉。

  後來的事,他很清楚了,但介意的是以前的事。

  「這麼相愛,幹嘛又分手呢。」

  「好啦,這樣施燃才會釣到你啊。」婁柯屬於樂觀的類型,笑容燦爛地說道,讓那個應該跟著開心的人更加介意。

  自從跟施燃交往以來,談謹發現了……施燃是好人,他愛上誰都是認真的,他很投入,他為了他愛的人可以做任何事,可能愚蠢了一些,冷淡了一點兒,就因為他冷靜,自己和他才不會分手,在這之前還相互撕咬得要死。

  如果湯榮這麼迷戀施燃,而且施燃也很愛他,那為什麼會分手讓我成為同性戀啊。

  談謹開始能接受現在的狀況了,跟男人交往叫做什麼……他自己不得不承認,即使是只和施燃交往也一樣。

  「你想知道關於湯榮的事,你要自己去問施燃啦。」大腸那樣說,使得聽著的人嘆了口氣。

  「我去問他為了得到什麼呀,以前的事結束就是結束啦,我不想深入研究啦。」至少,談謹這個人夠man的,沒有愚蠢到追問已經成為歷史的過往,因為違背他翻舊帳惹事就一發不可收拾,他自己就倒霉啦,還是讓他的事就此結束比較好。

  這話使得婁柯點頭表示贊同。

  「嗯,這樣就好,別告訴施燃說是我告訴你的哦,等下被他罵,說我幹嘛把那麼頭疼的事告訴他最愛的人。」最後一句真是有趣啊,幾乎要豎起中指給他啦,「我要告訴他你為了吃的,拿朋友的事來傳播。」

  「嚯,你的心腸沒那麼壞吧。」婁柯就哀嘆道,讓聽著的人只是搖了搖頭,因為他自己也沒想過要拿朋友的事來說,尤其是婁柯說了那麼多這樣的事給自己聽了以後。

  自從遇到蘇諾哥以後,談謹就想進一步了解施燃,想知道如果有個人來當面說了些什麼,他也不會動搖,而且能夠應對說……這事我也知道,所以,就算說的不好聽,但至少,我能知道施燃不願意告訴別人的過往。

  他經歷得多,他床弟之事這麼厲害也不奇怪啦,但以後他只能對我一個人厲害。

  太愛吃醋的人這麼告訴自己,而且在心裡宣誓道他不會讓今天聽到的事影響到感情。

  上一次的教訓,教會了很多。

  施燃相當焦慮,因為這幾天收到前任發來的好多信息。

  ……施燃哥,我和你聊聊嗎……

  ……施燃哥最近還好嗎……

  ……施燃哥覺得我煩是嗎……

  還有最後。

  ……施燃哥出來和我見一面可以嗎……

  最後的問題造成了不小的煩惱,因為施燃已經在心裡發誓了,絕不會再和前任糾纏不清了,而且他有個很愛的現任啦,再加上整個人費盡心血才能得手的,所以,他才選擇不回復任何信息,還有正決定要……拉黑號碼。

  湯榮和他哥哥的事已經結束了。

  男孩一邊想著一邊看手機,此時正坐在大學附近的商場上面有名的咖啡店裡喝咖啡。

  今天他不用排練,懶得回房間,而談謹有足球訓練,所以他一個出來坐坐。

  「不想了,大腦拿來思考歌詞比較好。」施燃搖搖頭,把手機放進包里,然後抽出寫過的紙來,試圖集中注意力想著老師布置的作業,直到注意力回到作業上,就是這樣啦……的節奏。

  「施燃哥。」

  最不想見到的人回來出現在對面的桌子。

  「湯榮」那個連當事人都難以置信地叫出名字的人。

  如果是去年,湯榮肯來見面他應該很高興,但自從他避而不見和不明原因的分手之後,跟這個高三男孩的見面就使得施燃很煩惱。

  那個正在客氣的笑著的人,走過來拉開對面的椅子。

  「我……能一起坐嗎?」這問題使得施燃嘆了口氣。

  「行吧。」男孩點點頭,這使得湯榮白皙的臉蛋上出現高興而燦爛的笑容。

  這笑容要是在以前施燃也喜歡,但不是導致心情糟糕的現在,當發現施燃正要做什麼時他就收斂。

  「湯榮坐呀,我剛好要走了。」他正在收拾自己的食物,拿咖啡準備走出店外,沒想過要問他為什麼這麼巧在這裡碰到,甚至一年前不管怎麼找,翻遍各個地方也找不到人。

  「施燃哥,等一下,我想和你聊聊。」

  「但我沒有什麼要和你聊的,我還有事要做。」施燃儘量毫無留戀地說道,同時收拾好東西。

  突然。

  那樣的節奏,那個正在猶豫不定的人抓著施燃的手腕,以至於施燃嚇一跳,因為電流在彼此之間流動,於是他抬起頭來看著仍然緊緊抓住手腕的另一方,然後湯榮傷心地說。

  「以前,我們也是這樣牽著手。」

  是,以前他們用肘部碰撞的時候,總是會產生靜電,施燃曾經還挑逗說看來我們註定在一起無法逃脫啦,然後他真的沒逃脫。

  「額,你有什麼事嗎?」當看到對方肯定不願鬆手時,於是施燃用沉重的語氣問道,同時把手抽出來,使得對方不確定地看著。

  「施燃哥先跟我聊一下行嗎?」

  想要拒絕,但由於以前那雙眼睛,總是讓人心軟,再次凝視這雙眼睛,施燃好像看到……眼淚的痕跡。

  於是,施燃再次坐下,不是重提兩人的往事,他已經決定了。

  他看到那張臉時感覺還動搖,不是因為還眷戀,只不過是分手時未了結的感覺,結束了像沒結束,那樣使得他願意再次坐下來,同時看著那個吃著東西沒說什麼的人的臉。

  那個正在低下頭安靜地看著自己的綠茶冰沙的人。

  「施燃哥應該很生我的氣吧。」

  「沒有,這事已經過去一年了,我沒想太多。」

  不是,他還想著問自己,自己哪裡做錯了。

  臉上的表情已經表達出他的想法了,因為湯榮更加低著頭,用顫抖的聲音說。

  「我很抱歉做出那樣的事。」

  「湯榮,有什麼事直接說出來吧,我說過了我還有事要做。」施燃儘量簡單明了,想讓所有的事儘快結束,因為他心裡想到的只有一個人。

  談謹。

  他不想冒這個險讓別人看到他和湯榮見面。

  「我……我不知道要怎麼說,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好,但我有理由的施燃哥……有理由要那麼做。」湯榮抬起頭來看著,而且男孩覺得最欺騙人的事就是對面的小孩想要哭了。

  他對別人哭泣的樣子妥協了,不管是談謹還是湯榮。

  「那就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讓湯覓轉告我好啦。」

  這次施燃真的站起身來,因為他不想呆那麼久了,不了,不想對那個帶來更多傷害的人心軟了。

  湯榮一哭,他就會原諒了。

  因為你是這樣的人,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心。

  突然。

  又來了,小男孩再一次立刻抓住他的手腕,而且驚訝地抬起頭來,同時脫口而出,一個讓聽著的人駭然的句子。

  「施燃哥,我沒想過要和你分手,我從來沒想過跟你分手啊!」

  這話使得施燃想要問,為什麼到現在才來告訴我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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