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永恆的幸福?
2024-09-19 19:17:12
作者: MAME
「我覺得夫妻之間的事,跟我沒關係,謝謝你們的照顧,我要閃了。」
這是寧穆的說辭,也不留下來幫朋友,因為他知道談謹正要決定和施燃的朋友公開身份,於是他就幾乎把粥倒進嘴裡,也不洗澡,拿著摩托車鑰匙就立刻出門了,呆在這裡,作為承受朋友情緒波動的受害者,可能他感覺會尷尬。
這算是第一次以對象的身份跟他朋友見面吧,就連自己的朋友也只有寧穆一個人知道。
「如果你不想說……」
「請別充當好人,讓我覺得我是壞人。」
等待施燃的朋友到來時,一臉帥氣的對象再次充當好人,讓那個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會跟施燃交往的人,立即反駁,轉過頭去,跐牙裂嘴的樣子,讓施燃覺得好笑。
「沒聽說過嗎,壞男人才是親愛的。」
「那我應該跟你分手,然後去別處找個壞壞的噢。」南方男孩嘲笑,讓聽著的人笑容燦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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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的。」
「別那麼自信,你有什麼好的,只是長得帥,是富二代,是這樣吧,能束縛我的心嗎?」談謹冷笑,好像在說像你那樣的,我再找幾個都行,這話使得那個聽著的人更是大笑起來。
「談謹,你有意識到嗎,你在說你將去找除了我以外的其他男人。」
「混蛋,我沒說過!」他發什麼神經,像談謹這樣的人怎麼會去找別的男人,別人又不是同性戀。
談謹自信地說,而施燃還是自信滿滿地補充道:「就在剛才,你說要去別的地方找壞壞的人,你指的不就是男人咯。」
「我補充……」看樣子,在爭辯之前,當事人安靜下來,因為想到剛才自己說的話,是的,在那一秒,他偏偏想到的是別的男人,而不是別的女人。
就偏要和男人交往,當說到找個壞壞的人時,偏偏就想到這個男人啦。
「然後你也不抗議。」
「……」施燃還抓住不放,讓聽著的人說不出話來,因為剛才他真的沒有抗議,剛才說找新對象只是想著玩玩的,就算每次都這樣喊著,像他那樣的人肯定不可能找別人啦,而且施燃自己也知道,因為他伸手過來擺弄談謹的頭。
「不抵制同性戀了是嗎?」
「不……我還是不喜歡,只是……懶得罵。」那個嘴硬的人不肯輕易承認,其實他已經改掉討厭同性戀的症狀了,但如果有哪個同性戀來撫摸腰部的話,還是會堅持原來的想法,只是對他們噁心的感覺,難以置信地減輕了,而且這些人也不是一直都窮凶極惡的。
「你不用來擺弄我的頭,好像我是少女一樣。」說完就轉過頭去,讓施燃覺得好笑,把頭低下來靠在談謹的肩膀上,直到倒在沙發上。
「我很高興你沒有抗議,但很傷心你不再說只是我一個人的。」
談謹是個不容易害羞的人,簡單的說就是臉皮厚,只不過一聽到類似這樣的話就害羞了,一聊到這事臉就發燙,不得不轉過臉去逃避,即使還能感覺到靠在肩膀的人,從下面看上來的視線,真是糟糕透了!
額,脖子不累就睡覺。
「那我什麼時候能去告訴別人。」
「嗯。」然後談謹就提到,讓旁邊的人抬起頭來看著,於是用渾濁的聲音說:「只是覺得會被別的男性戲弄,我覺得太恐怖了……不反抗,不代表對每個人都能接受啊。」當他是這麼好的人時,也回報他的好,給他一點兒鼓勵,不然等下又被人發現說談謹狠心,然後知道他們關係的每個人都像寧穆那樣說。
施燃太可憐了,跟他那樣的人交往。
像我這樣的人怎麼啦,施燃有我這樣的對象才幸運呢,而且導致施燃自己也相信那樣的說法。
「那麼說明……」
「混蛋,我只對你一個人OK,還要我說得更明白點嗎?」他立刻駁回,然後罵施燃,但那樣使得施燃跐牙裂嘴地笑著,轉過去背對著,然後靠在談謹的肩膀上,往沙發外伸展他的雙腿。
「我很幸福。」施燃說道。
「寧穆說你看起來痛苦。」
「為什麼?」
「不就是遇到了像我這樣的霉球嘛,自從喜歡我以後,你命中的好運就沒了。」談謹撅嘴,就算寧穆沒有直白地說出來,但他思考過啦,而且自己也想過一直以來,施燃要對他的所作所為忍受了多少,像瘋子一樣各種找茬把他趕出宿舍,開始是拿他的東西來用,亂塗抹東西,幾乎每天都辱罵他,表現出一副害怕同性戀害怕得要死的樣子,然後生病的時候還麻煩他讓他來照顧,但照顧完之後又沒良心,侮辱他,加上製造各種問題讓他出面解決。
原來我這麼壞呀,這想法使得他皺起眉頭,長嘆了一口氣。
「不是啦,我們每個人的幸福是不一樣的。」
「那麼你應該是那種喜歡暴力的神經病啦。」談謹嘲笑,因為一直以來他們的相愛模式總是拳打腳踢的,這話讓施燃覺得好笑。
「可能是哦,自從喜歡上你以後我可能喜歡上暴力了,或者實際上我不是神經病啦,我之所以喜歡這種暴力是因為……」他轉過頭來好好的注視著,雙眼冒出火花然後說道,「我愛你呀!」
「……」
談謹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注視著施燃,那張正在不斷地移動著,越來越靠近的臉,距離近得幾乎接觸到呼吸的氣流,但這次談謹沒有轉過頭去逃避,只能定定地坐著,然後……就閉上眼。
閉上眼是為了等著感受他的熱情,但……柔軟的嘴唇反而只是輕輕地觸碰……很久。
這樣的接觸就好像給談謹傳遞感覺,直到談謹覺得他甜。
一種令人驚訝的甜蜜甜在心裡,就像親吻小孩玩玩這種。
然後,施燃就鬆開,對著他笑,抬起手來碰他的臉蛋,然後輕輕地撫摸。
「我愛死你啦,你知道嗎?」
不是只愛,而是愛死。
他的話里,眼神和語氣里所傳遞的情感,每一樣都能讓嘴硬的人閉上眼睛,然後……
咚。
沉重的頭往下倒,靠在鼓手的肩膀上,感覺生命里最失敗的。
認輸了,真的接受你了。
「我……也可能愛你。」
但尊嚴還抵制著,不輕易直接說愛,所以有『可能』這個詞進來,包括心……
愛啊,為什麼我覺得可以愛這個該死的傢伙。
那個同性戀的傢伙,那個厭惡死而有生命的東西,但他教會了同性戀不會窮凶極惡,同性戀不會很亂,同性戀不會總是騷擾別人,也不會針對每個男人,除此之外,他還能包容自己。
談謹就從了吧,他都做到這個程度了,還不承認對他的感覺不僅僅是朋友。
「哈哈,肯說出來了吧。」同時施燃就雙手抱住談謹的肩膀,拉過來抱得緊緊的,一聲不響地就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蹭,一副可愛的樣子,嘴硬的人只是寬心地說,還用了沉重的聲音。
「你不必介意。」
「我沒有。」鼓手笑著說,談謹就抬起頭來挑釁地看著。
這次眼神對視著,然後……
啵。
「吻你爸嗎?」
「那來親你兒子好啦。」剛罵完他,狡猾的傢伙就拉住談謹的肩膀,再次摔倒在沙發上,笑得很邪惡,俯下頭來想要親嘴,那個找爸爸找兒子的人就抬起手拉著施燃的衣領。
然後談謹也笑了。
氣氛正濃,突然……
咚咚咚!
「我來了,同伴,給我這個帥哥開一下門。」
大吃一驚!
之前做的比現在更誇張,敲門聲更大聲就好像要震破房間,再加上主唱那高興得響亮的八管聲,讓兩個人嚇一跳,然後談謹就推開那個呼吸沉重的人的肩膀,翻身起來站著,拂去衣服的皺痕好像很厭惡的樣子,然後就聳聳肩。
「開門這麼慢啊,如果是其他事你總是神速的。」剛打開門,門前的人就歡快地說道,連談謹自己都差點哈哈大笑起來了。
就是哦,他說的對,如果是別的事就速度得每次都跟不上啦。
「這就是你打招呼的方式啊……進來,叫那麼大聲全都影響到隔壁房間了。」施燃搖了搖頭,搞笑的說,但還是把門開得大大的,身體閃到一邊,讓來訪的人拿著一大袋吃的進來。
「我買了粉過來哦,超讚超好吃的噢,這家店就在我家附近……談謹也有你的份噢,吃細粉不。」
「不吃噢,我不喜歡細粉。」
「啊……」
婁柯驚呆了,他可能被朋友嚇到了也不是,只是買個東西來怎麼那麼多事,於是談謹就大笑,然後笑著說。
「像我這樣的要粗大的粉條,出風頭時有人為我開路,我就喜歡那樣啦。」明顯是在打趣,婁柯看起來很震驚,然後他用悅耳的聲音問道:「你急著上大嗎?」
「哈?」這次輪到先打趣的人迷茫地說,不明白粉的粗細跟急著上大有什麼關係,主唱笑容燦爛的,然後用無辜的語氣說,聽起來……很欠揍。
「是你說的使勁哦,不過我說要上大就去洗手間吧,他開好路給你應該是你的臭屎味,而不是因為你喜歡粗的粉。」
啞口無言……
「哈哈……」
談謹沉默不語,盯著客人的臉,對他的吹牛感到迷茫,來訪的人沒有注意到,施燃大笑出來,看著不知道搞什麼鬼的兩個人,直到談謹舉起兩隻手到肩膀的高度,笑著說。
「我認輸了,跟不上你吹牛的節奏啦,這兩者有什麼關係嗎。」主唱滿意地笑了,然後又問一遍。
「話說要吃嗎,這粉絲。」
「吃,都買來了……要喝什麼嗎?」 談謹是很好的東道主,走過來接住打包來的粉,然後走到冰箱那,那個趕路過來覺得很熱的人問道。
「有什麼可以選的嗎?」
「沒有,我這裡只有雪碧。」
「你怎麼廢話這麼多呀。」打趣的人笑著說,拿杯子裝好冰塊,然後拿冰箱裡一直冰的雪碧來給對方,老實說挺喜歡這個找茬的醫生,因為他給人的感覺不亞於寧穆。
看樣子搞好關係不難,只要他不是那種嘴巴不緊的人就行。
「我很好奇,你們倆怎麼會住在一起呢,性格完全不同。」他笑著說,同時打開雪碧罐,倒進杯子,一邊接著說。
「一開始我也聽到傳聞說你很討厭同性戀,還聽到你跟師兄大吵一架傳得更是風風雨雨的,我就覺得奇怪啦,你們兩個人能在同一個屋檐下相處,還有不明白的是施燃說到外面去住,還來和你住在一起,性格不太像能相處的。」
說話的人會這麼看也不奇怪,因為他們自己也不敢相信兩人能相愛。
「我跟你一樣也覺得奇怪。」談謹說,同時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而施燃就移步過來站在後面,然後……
突然。
他把手放在自己的肩頭上,不得不抬起頭來對視。
施燃的眼睛好像在問你確定嗎,這讓南方男孩沉默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然後把頭轉到別處去。
「婁柯,我有事跟你說。」
「嗯,什麼事啊。」那個正在抬起頭來拿杯子喝水的人看著,然後他的視線就停留在施燃的手上,而施燃笑容燦爛的。
「好事呀。」
「別說你們倆是一對,搞笑噢。」他笑著說,顯然不相信的樣子,可能是因為上個學期談謹不好的傳聞,沸沸揚揚的。
但是施燃真誠地說道:「嗯。」
「怎麼?!」這問題使得鼓手再說一遍。
「我和談謹是一對啦。」
砰!
「哎呀!」這次輪到南方男孩叫出來了,杯子從聽著的人手中滑落下來撞到地上,而那個讓杯子滑落的人還睜大著眼睛,抬起手來指著他和施燃的臉,然後一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的樣子,問道。
「你們倆是一對!!!」婁柯大喊道,而談謹皺眉,起身準備打掃他摔破的碎片。
「嗯,你幹嘛這麼震驚啊。」施燃懷疑地問道,讓那個摔破杯子的人好像找回了自己的意識,於是大喊大叫起來。
「怎麼能不震驚啊,我都不知道,難怪啦,我昨晚就懷疑了,為什麼你們兩個的樣子這麼奇怪,施燃你這傢伙都不告訴我,我是你朋友啊,不信任我呀。」這不是嘛,都說了婁柯真的很像寧穆,好像不告訴他們是多麼嚴重的錯誤似的,老是一副扭捏掙扎的樣子,甚至還愚蠢地罵人。
「嚯,你們兩個自從上個學期結束就出來同居啦,那你們兩個都交往幾個月啦,也不告訴我啊,太打擊我啦該死的施燃。」他還在說,讓施燃笑著說。
「嗯嗯,我道歉,發生了點事所以沒告訴你。」
說到發生事情時幹嘛看著我啊。
談謹只能擔心地想著,都想罵人啦,但只是將掃過粉末的掃帚推入對象的手中。
「你朋友摔壞的,你來收拾。」
「接受指揮。」
「你別鬧了。」 談謹只是那樣說,連他自己也放寬心了,把自己和他的關係告訴別人之後心裡舒服多了。
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難,而且別人的反應也沒有那麼糟糕,因為現在,婁柯正笑得燦爛。
「嘿,朋友,怕老婆呀。」
「你怎麼知道我是老婆,我也可能是他老公。」談謹自大的笑著,聳聳肩,讓婁柯更是睜大眼睛。
「好酷哦,你是如何能讓帥氣、迷倒半個學院的施燃哥拜倒在你的腳下的啊。」
「婁柯,我沒有迷倒半個學院,是你自己說的吧,都變成傳聞了。」施燃解釋說,這使得談謹想到在剛進大學時寧穆說過的話。
他說有關於施燃的新聞,在傳他真的迷倒了整個學院。
噢,婁柯說施燃迷倒了半個學院是開玩笑的吧,而寧穆尼瑪的添油加醋地說施燃迷倒了整個學院……你們兩個也太像了吧。
「但也迷惑了每個年級啦。」他一邊說一邊狡猾地笑,仿佛握著一個秘密,不過他還肯抬起腳來讓施燃打掃,雖然抱歉,不幫忙。
「你自己來收拾。」
「哎呀,朋友,別生氣嘛,只是一個杯子,等下我買新的給你,但因為你的隱瞞害得我尖叫,那種失去的感覺回不來啦。」說完,主唱就做出一副抬起手來擦眼淚的樣子,直到施燃感到噁心於是拿掃帚柄戳了一下他後背。
「話說你們倆怎麼會在一起啊。」他還問道,很想知道的樣子,讓談謹冷笑。
「他太麻煩了讓我厭煩,所以就交往了,就當為了行善積德吧。」
「這樣子?」他感興趣地問,使得施燃插話進來。
「不是說你被我吸引,才交往的嗎?」
「混蛋!」聽著的人咒罵道,因為他說的是事實,加上婁柯那發光的眼睛,很想知道的樣子。
「哦嚯,適合施燃,很酷的風格以至於每個人都被吸引。」
「你怎麼知道。」被指出來,談謹有點生氣地反駁道,讓婁柯笑了。
「哦,上高中時,我和施燃就認識了,怎麼可能不知道,他交往的每個對象都對他迷戀得要死,而且排隊想成為他對象的人太多了,很難排得上,因為得到他的人尼瑪的拿去炫耀說施燃很厲害。」那個知根知底的人清楚地說道,讓談謹看著那個厲害的傢伙慢慢地搖了搖頭。
「往事就別提了,現在我只有談謹一個。」
真的,如果是平時談謹應該不喜歡他說什麼甜言蜜語,加上當著他朋友的面,還是昨天才認識的朋友,只不過婁柯給他的感覺像寧穆,讓他心裡足夠舒服,於是回應他。
「說的真好,記住你說的話哦。」
「嘿嘿,看來看去,你們倆挺般配的啊。」同時 婁柯還說道,讓承認自己的人只好聳聳肩,不過覺得很安心。
談謹沒想過要和施燃分手,而且想一直交往下去,他願意改變自己,自己要更加走進施燃的世界裡,就像施燃試圖走進自己的世界一樣。
從跟他朋友搞好關係開始,也是一個好的想法。
「哦,你這麼急啊,急著去找老婆呀。」
「你別逗啦,不是啊。」
「啊,那你這是要去哪呀。」
「找朋友玩啊,婁柯,我沒有可憐到只有你一個朋友啦。」
施燃正開車拐到一家商場,想到大概十五分鐘前跟好朋友聊天的對話,婁柯知道他和談謹交往的事已經有一個星期了,然後好朋友不想輕易地放過他,因為他早上挑逗,下午挑逗,回家前也挑逗……理由是我這麼晚才知道,所以我要捉弄。
這想法讓他覺得好笑,嘴角高高翹起,不用照鏡子他也知道自己是多麼的幸福。
不只是,無須對朋友隱瞞的事,而是談謹接受他了。
談謹自己說不會和他分手,會和他交往,而且願意公開關係,讓親近的人知道,不會讓他擔心,這樣子使得施燃想說同樣的話。
沒想過會有今天。
從吵架吵得要命的那天,一直到交往,已經半年過去了,直到他認為談謹就是那個與他交往的人。
一直以來,不管施燃的生命里出現多少人,但那都不是長久的,每個人都有要結束關係的理由,以至於要問自己他哪裡做錯了,只不過現在施燃才知道,他往往從一開始就跟不確定的人交往。
那個一遇到新人就輕易離開的人,但談謹不是。
他可能老是說他是這樣的人,因為自己把他拉進這個世界的,但施燃反而覺得談謹在一定程度上是穩定的人,不然他幹嘛罵同性戀淫亂呢……他討厭的罵人的話……他不想成為那種被咒罵的人,即使幾乎做了很多次,最後……他懵懵懂懂也變好。
談謹可能需要比別人更多的時間來改變自己,但他的改變是穩定地前進,不是伸展雙腿,然後急忙夾緊尾巴逃跑,如果他要面對就不會往回走,談謹就是這樣的人,施燃才會高興,當告訴朋友時,他接受了。
越是想著,帥氣的小伙子笑容越是燦爛,不管別人發現了說他是瘋子,也不管別人會不會看過來,因為現在他真的很幸福。
直到走進和初中朋友約好了的餐廳,他還是一臉笑容燦爛的,大家跟他打招呼。
「最近我的生活積極向上的。」
「嚯,別說出來讓大家羨慕……話說你們學院有很多美女啊,介紹給我們呀。」他說道,於是施燃掏出手機。
「要哪種呀,每個風格的都可以選。」
「哈哈……還有這樣的啊。」 施燃也玩,裝出盤問號碼甚至不認識那麼多女性朋友的樣子,但使得他們胡鬧起來,身子傾斜過來要看他的手機,他要趕緊閃避,因為他的手機屏幕是談謹的照片。
當然,談謹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了……肯定會吵架。
「哪裡,證明一下,是不是像你說的那麼多。」
「嘿,不能看。」當他要搶時,施燃就盡最大的能力彎下身往後退,但搶的人不還肯放過,因為看樣子想飛越桌子到對面,於是施燃意外地把椅子推到後面。
「喂!」
「嘿,抱歉啦。」
往後退時跟後面走過的人撞到了一起,直到施燃驚訝,急忙放下手,然後轉過身去看,於是見到……
!!!
「施燃哥!」
穿著校服的男孩正在看過來,他也同樣震驚,而施燃安靜地坐著,像被詛咒了一樣,看著……前任。
在遇到談謹之前交往的對象……那個讓他幾乎半年不敢找對象的人。
「湯榮」 在那一刻他能感受到,從嘴裡發出的聲音很低又顫抖,而面前的男孩也同樣震驚,只是一瞬間,嘴角就翹起來成了自我意識的微笑,然後用高興的語氣打招呼。
「好久不見啦……真高興。」
突然。
僅僅高興這個詞使得施燃兩隻手緊緊地抓在一起,因為胸部肌肉正在高興地跳動。
只是弟弟對他笑,他就動搖。
談謹,我應該怎麼做才好,我應該怎麼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