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和前任一起過生日

  ……這周你有兩個朋友過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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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談謹不是那種經常刷Facebook的人，更不會刻意去記朋友的生日，因為平時他的很多朋友都會提前舉辦生日派對，所以要是什麼時候遇見了就會送上生日祝福，但是如果沒有機會碰面，他的朋友也從來不會責怪他忘記了自己的生日。

  這一次，不知怎麼的，談謹突然想起來要設置郵件提醒，只要這周有人過生日，系統就會自動提示。

  「什麼？」談謹百分百確定自己只認識一個叫施燃的人，雖然不想承認是自己的男朋友，但的確是的。

  「你怎麼了，好好的叫什麼？」 談謹的叫聲讓正坐在沙發上擦鼓槌的施燃轉過頭來。談謹緩緩地搖了搖頭，又低頭重新看了一遍提示頁面。

  他不停地在心裡安慰自己說不知者無罪，而且施燃也不像那些女生，要是男朋友忘記自己的生日就大吵大鬧，撒潑打滾。但其實像談謹這樣不在意細節的人也知道，男朋友的生日是個重要的日子，正常人都不會忘記的。

  平時女性朋友的生日自己都會請她們吃飯，更別說是男朋友了，他的生日一定要為他做點什麼。談謹望著在沙發上的施燃，他開著電視但心思卻放在自己的鼓槌上。談謹想到接下來的近一個月……

  談謹突然覺得，最倒霉的事莫過於讓施燃知道了自己曾經為了慶祝他的生日做了哪些準備，有多麼興奮，如何挑選禮物……光想想就覺得很可怕。

  最慘的是如果自己沒有把這件事做好，無論如何至少要和施燃為自己籌備的差不多吧。如果自己沒有做到，施燃一定會生氣的。

  「施燃，開學前你有空嗎？」

  距離他的生日還有四天。而距離開學，只有一天了。

  「嗯。」聽到談謹的問話，施燃抬頭看了他一眼，又繼續研究他的樂器了。

  「哦，我知道了。」

  「哦。」施燃笑了笑，這笑容讓談謹有點心虛。

  假裝不知道我到現在才知道你還有四天就過生日了不行嗎？談謹心裡想著。

  施燃笑了笑，他摸了摸下巴，搖搖頭。

  「但是我只有白天有空哦，傍晚要回家。」

  「回家？」談謹滿臉疑惑地問，他的表情讓施燃想笑，腦子裡好像想到什麼似的。

  「我媽是這樣想的，生日當天要和誰慶祝都行，但是那天傍晚是一定要留給家人的，一定要回家和家人一起慶祝生日。」施燃解釋道。這讓生日忙於開學的事情，都沒有回家見爸媽的談謹不禁皺起了眉頭。

  「那有戀人了怎麼辦？」談謹這樣問並不是想說明自己是他的男朋友，只是想試探試探他到底交過多少個男朋友，每年生日到底有沒有和他們一起慶祝？

  這個問題讓施燃想起了他媽媽的回答。

  「如果男朋友想要一起慶祝，媽媽也同意讓他一起來，但是如果男朋友向我抱怨說自己不重要，不能和我單獨過生日的話，媽媽就會讓我這樣回答，說兒生日是母難日，母親是經歷最多痛苦的人，因此母親才是那個有權利選擇自己的兒子和誰一起過生日，而不是壽星本人。我媽還說了，要是男朋友因此要鬧的話，要這樣回他：一個連家人都不愛的人，如何會去愛其他人呢？」

  談謹有點語塞，施燃繼續說道：「我媽自己的生日也是這樣，她過生日的時候外公外婆一定是最重要的人，而不是老公和孩子。」施燃挪過來坐在他旁邊，談謹急忙把電腦屏幕給蓋上，千萬不能讓他知道自己是因為系統提示才知道他生日的。

  「所以，去我家嗎？」

  「哈？」施燃大膽的邀請讓談謹措手不及，他怔怔地看著他，施燃於是又問了一遍，「我生日那天，去不去我家？」

  談謹看著眼前這個笑容可掬的男子，他的神情不像是邀請自己的男朋友去自己家的樣子。

  不好意思，如果有對象了就帶回家一起慶祝生日……你媽媽可能是這樣說過，但你是不是忘了我是男的呀！

  「你是不是忘了……」

  「去我家吧！」

  「哈？」談謹要抓狂了，盯著眼前這個笑眯眯的人。

  「我的家人都知道我是gay，我高三的時候就告訴他們了。」施燃還是想知道他的顧慮。而談謹話一說完就直接躺在床上不動了。

  「起來，話還沒說完呢，把事情說清楚。」

  「我說完了啊，生日那天你和我一起回我家，就當做送我的生日禮物吧。」

  談謹的答案全部寫在臉上了，他把手上把玩著的手繩遠遠丟開，把放電腦的桌子推得遠遠地，

  然後直接跨坐在施燃身上，雙手掐住他的脖子。

  「沒完吶施燃，我不去你家！」

  「走進你家然後說我是你男朋友，我做不到！你媽媽說可以帶戀人來，沒說可以帶男性小夥伴。」

  「是男朋友，不是男性朋友。」儘管施燃糾正了他的說法，但對於談謹來說，這都一樣。

  「你想要什麼禮物就說，反正我是不會去你家的。」談謹的語氣不容商量，這讓躺在床上的施燃忍不住嘆氣。

  「我剛剛已經說了要什麼禮物了。」

  「你剛剛說什麼了？我一直在這裡，沒聽見你說。」從開始這個話題，他就沒說過自己要什麼生日禮物，還要裝出這一副心很累的樣子。真不知道在搞什麼。

  「說了，但你不聽我的。」

  「喂，不要狡辯。」施燃本來還想說什麼，直接被談謹打斷了，他把臉湊近施燃……突然施燃把身子往前一湊，直接親上了談謹的嘴。

  「喂，很痛耶。」談謹被他撞得有點疼，忍不住大罵。

  卻對上了施燃的笑臉：「我想要的，是你呀！」

  「想要我直說啊！」這一次談謹總算能夠直面施燃的情話了，兩人於是擦槍走火起來……

  談謹也終於想到送什麼禮物給施燃好了，敢保證他一定會喜歡的，嘻嘻。

  「今天是施燃的生日，你卻和我們在一起，這樣子行嗎？」 談謹的好朋友寧穆問道。

  在施燃生日這一天，作為男朋友的談謹做的最「高尚」的事情就是把他趕回家慶祝生日，而自己和高中同學出來玩，所以寧穆知道這件事後十分震驚，他用看瘋子的眼神看著談謹。男朋友生日當天和朋友出來玩？

  「他要回家啊！難不成你要我跟著他一起回去？有沒有腦子啊你！」 談謹沒好氣地回答道，臉色臭臭的，寧穆沒有和他計較，撓了撓頭，轉過臉來請另外兩個朋友點菜。

  「也不是啦，不過你也真是的，那你男朋友的生日打算怎麼辦啦？」

  「什麼？你們剛剛在說什麼？誰有男朋友啦？」敖墨一臉八卦地把臉轉過來，立刻被談謹給扭回去了。

  「你耳背了吧？剛剛有說誰說到『男朋友』這個詞？」

  「但我剛剛也聽到了。」田銘軒附和道。

  於是談謹只好舉起手指放到嘴邊，說：「像我這樣的伶牙俐齒肯定有很多粉絲。」

  「嗯，沒錯。」敖墨和田銘軒於是又低下頭繼續點菜，談謹偷偷在桌子下踢了踢寧穆的腳，提醒他說：「你說太多了。」

  談謹的話讓寧穆不解，他不知道談謹為什麼要瞞著他們？實際上，寧穆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談謹會和一個他一直討厭的男生交往。但實際上他也清楚施燃是個好人，兩個人朝夕相處的慢慢就把談謹這塊堅冰融化了。但為什麼有男朋友了，談謹看起來還是老樣子？

  所以談謹這小子到底把他厭惡同性戀的毛病治好了沒有？

  「那你想好給他什麼生日禮物了嗎？」寧穆很好奇，小聲在他耳邊問。

  談謹在玩手機，並沒有搭理他。

  點完菜後，寧穆便停止胡思亂想，轉過頭來和其他兩個朋友聊天，待會兒還會有好幾個人來一起吃飯，但顯然對於談謹來說，比和朋友聊天更有趣的事情，就是玩手機。

  雖然說著在一個十個人的聚會上是很正常的事情，大家自顧自地玩手機，但是只要一上菜，大家就會餓虎撲食似的投入爭食的戰爭中，只有談謹一個人還在盯著手機屏幕看。

  看到手機屏幕亮了，寧穆便把手機拿起來看Facebook，他倒要看看到底有什麼東西這麼好看，能讓談謹看得連飯都不吃了。

  弟弟生日快樂！

  今年生日爸媽給你準備了一份大禮。

  所以哥哥我就不用給你送啦！

  不管怎樣一定包你滿意。

  愛你哦！

  「我去！」

  寧穆突然跳起來，雖然這條動態里沒有標記施燃，但是確實是和他有關，特別是當看到雷克薩斯中心購車合同的圖時，寧穆震驚得眼睛都要掉出來啦，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又怎麼了？」 談謹被嚇了一跳，轉過頭來問他。

  「談謹，施燃家裡很有錢嗎？他爸媽給他買雷克薩斯做生日禮物！這可是雷克薩斯啊，一輛好幾十萬呢。」

  「我只知道他爸是公司老總，但是他說只是一個小公司，但是也應該很有錢啦，因為他哥哥平時開的就是奧迪。」

  「那為什麼他還住在學校內的公寓呢？」寧穆接著問，家裡這麼有錢，應該會住在外面公寓啊，這樣去哪裡都會方便些。

  「他說他要花很多時間玩音樂，住校內近一點，能節約時間。」

  「喔，真是不錯啊，家裡有錢還很合群。你真走運，遇到這麼好的男生，你小子自己知道嗎？」 寧穆有點小激動，試想如果施燃是直男，追他的女生一定排到校門口了，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就栽在自己朋友這裡了。

  「為什麼是我走運呢，說起來還是施燃他走運，要不是機緣巧合和他朋友去我宿舍喝酒，他能遇到我嗎？」談謹的回答讓另外兩個朋友疑惑，他們又開始問起來，談謹恨不得撕爛自己的嘴。

  「就……很走運，因為有一個有錢朋友啊！」

  「你是不是傻啊？你的朋友有錢，錢是他的又不是你的，對於你來說有什麼好處？我才不想要有一個有錢的朋友呢，因為和他比起來，自己什麼也不是。」田銘軒噼里啪啦地說了一大堆，順手把敖墨切好的肉直接塞進自己的嘴裡了。

  「田銘軒,這是我的！」敖墨控訴道。

  「誰叫你這麼慢的。」田銘軒挑了挑眉，轉過來對談謹說：「我對這個施燃有點印象，人長得又帥，性格又好，還是學音樂的，去哪裡都開著車，平時一定是流連於女生堆。你和他住在一起，不會覺得彆扭、難受嗎？」寧穆知道田銘軒沒有惡意，只是根據他對施燃的印象這樣問。他看到一旁皺著眉頭的談謹。

  「沒有，不過我不喜歡你這樣說他。」

  寧穆看到他的好朋友眼神憂鬱，不明所以。

  「我不喜歡你這樣說他，沒錯，他是很帥，家裡又有錢，可那又怎樣？被你說得好像這些全部都是他的缺點，我和他做朋友是因為他這個人，不是因為他爸他媽很有錢，田銘軒你小心點說話，管好你的嘴。」

  哇，這是怎麼回事？

  寧穆沒想到，就這一會兒的工夫，剛剛還在背後議論施燃的談謹，這會兒在維護他。

  沒錯！這是真的，談謹在維護施燃！

  「嗯，談謹你冷靜一下，我剛剛說得有點過了，你別誤會，我不是在找事，你看你怎麼還著急上火了呢？」

  談謹嚴肅的表情讓桌上的氣氛十分尷尬，見狀，寧穆馬上轉移話題：「話說莫言這小子到底什麼時候來呀？」這時敖墨也馬上接話，兩個人都在努力轉移話題，讓大家從剛剛那件事的尷尬中走出來，雖然沒有人知道談謹到底因為什麼而這麼生氣。

  「施燃，祝你生日快樂！」

  「19歲了哦，要長成大哥哥了。」

  「不對吶，施楠哥哥看起來比施燃哥哥老多了。」

  「怎麼能這麼說你哥呢？」

  餐廳里，一家人正在給二兒子慶祝生日。一個生日蛋糕擺在餐桌的正中央，這是生日必不可少的一個環節，施燃的生日剛好給了愛做蛋糕的媽媽一個做蛋糕的藉口，不僅如此，她還會強迫每一個人吃。

  「今天是施燃哥哥的特殊的日子哦！」最小的妹妹說道，這讓施楠有點吃醋。

  「你哥哥我的生日，怎麼沒見你這麼殷勤！」

  「那是因為哥哥你年紀已經夠大了，不管怎樣都是家裡最老的孩子。」妹妹笑嘻嘻地回答道，話音剛落施楠便作勢要把她趕出去，引得妹妹尖叫著跑開，笑聲在整棟房子裡迴蕩。

  「今年又勞煩媽媽了，這麼辛苦為我做蛋糕。」

  「呀，誰說你媽我很累，我還能做到你40歲生日呢。」

  「那你不用退休嗎？」爸爸開玩笑道。正在切蛋糕的妻子眼神馬上掃視過來。

  「我看你是不想吃吧！」

  「沒有，我可沒這麼說。嗷，施燃，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先吃。」血糖越來越高的爸爸馬上把吃蛋糕這麼重要的任務扔給二兒子，施燃小心地接過裝著蛋糕的盤子，看到蛋糕裡面的餡，問道：

  「今年做巧克力蛋糕嗎？」

  「對，不喜歡巧克力嗎？一開始我在橙子味蛋糕還是巧克力蛋糕中猶豫，後來覺得你應該會更喜歡巧克力。」聽到媽媽的回答，施燃先是笑了笑，後來忍不住大笑出聲。

  「對對對，我喜歡巧克力。」

  施燃答道，甜甜的滋味進入口腔，讓施燃想到那個不願意來的人。

  其實他最想要的生日禮物，就是談謹今天能和他一起回家！

  期望太高了哦！施燃告訴自己。

  這邊，施燃使出渾身解數，夸媽媽的蛋糕有多好吃，稱讚瞬間治癒了她做蛋糕的勞累。

  「等會兒媽媽給我打包一塊帶走吧，我要帶給我室友。」 施燃對媽媽說。

  「話說，我還沒有見過你室友呢。怎麼樣？去看過新公寓了嗎？一切都安置妥當了嗎？有什麼讓媽媽幫忙的嗎？」 媽媽有點擔心地問，她沒有像其他媽媽一樣去幫孩子看公寓，因為知道自己的兒子和室友一起住，擔心自己去了會給他們添麻煩，讓他們感覺不舒服。

  「沒事的，媽媽，我自己能處理好，我昨天去看過了，還買了冰箱和微波爐。」

  「但媽媽也想見見你的朋友……」

  「大家好啊！」

  「蘇諾哥哥！」

  施燃和媽媽還沒有聊完，就聽到了門口傳來了問好聲，全家人齊刷刷地往門口望去，看到了家裡的常客。

  這個大家都很熟悉的人不是從前門進來的，他是從後門進來後繞到前面，這讓施楠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說你也太不把自己當外人了吧，蘇諾。」蘇諾聞言笑了笑，接著雙手合十向他們的爸爸媽媽問好，接著和家裡的弟弟妹妹打招呼。

  然後轉過身來對施燃說：「施燃，生日快樂呀！」

  蘇諾，是施楠的好朋友，他是一個非常優秀的人，以至於長期以來施燃都很崇拜他，當初也是高一的時候施燃也想要學音樂，也是蘇諾哥幫他去和爸媽溝通的。

  「謝謝你！蘇諾哥。」施燃向他致謝。

  看到他忙前忙後地和全家人打招呼，施楠忍不住調侃他：「你真是每年都來啊！」

  「剛好路過，想起今天是施燃的生日，就進來祝賀一下，看看大家。」蘇諾臉不變色心不跳地答道，這套說辭流利得就像在背書。

  「你拿這個當藉口4年了，能不能換個花樣？」

  蘇諾腦海里迅速回想昨天是不是哪裡得罪他了，怎麼今天老是要找茬。但是對於施楠來說，他從4、5年前就知道了那件事，只能在心裡默默嘆息。

  「別這樣，你知道的，現在我和施燃親如兄弟。」

  「我家裡已經有三個兄弟了，你從哪裡冒出來的？」 施楠笑著懟他。

  蘇諾說不過他，只好求助家裡的長輩。說道：「阿姨，你看施楠他又趕我。」

  「施楠，你看看你怎麼說話的，蘇諾他想你弟弟了就來了，你要謝謝他，怎麼能趕他呢？蘇諾就像我們家裡的孩子一樣，想什麼時候來都可以。」施楠在心裡暗笑，他太了解他這個朋友了，他現在在這裡裝可憐博取媽媽的同情，其實是看到自己表情里的不滿了，所以才這樣做。

  施燃知道，如果自己在別的時間和蘇諾哥見面，施楠哥不會有這樣的反應的，只要不是生日這一天，他想起施楠哥曾經和自己說過……

  「蘇諾看起來好像還沒放下你們之間的事情，你看有哪個哥哥的朋友會每年給弟弟送生日禮物的？」

  施燃也知道自己的哥哥擔心自己，因為幾年前發生在他們之間的事情有點沉重，但他和蘇諾哥早就結束了，沒開始就結束了。

  「吶！這是我的禮物。」見施楠的注意力沒有在自己身上，蘇諾馬上拿出自己精心準備的禮物，這讓施燃有點尷尬，怔在原地。

  「蘇諾哥，其實沒必要每年都給我送禮物的。」

  「所以這是拒絕我了嗎？唉，真想念14歲的施燃啊。」

  「謝謝蘇諾哥的禮物。」還沒等他說完，施燃就馬上接過蘇諾的禮物，因為眼前的這個人是真心對自己好的人。再說，不能不承認，如果說自己有點小伎倆能逼談謹當自己的男朋友，那麼眼前這個人，有比他幾百倍的手段逼他讓他接受生日禮物。

  「如果能不再提及14歲的事情就更好了。」

  「呵呵，為什麼？那個時候你才到我這裡。」蘇諾舉起手來比了比，讓眼前這個曾經比他矮的人直搖頭。

  「但現在我和蘇諾哥差不多一樣高了。」

  蘇諾身高190cm，至於施燃有183cm，看起來差距確實不是很大。

  「對啊，不再是那個可愛的施燃了，現在是帥氣的施燃了，都要趕上我了。」

  「我覺得我弟弟比你帥多了。」施楠對著蘇諾大喊，蘇諾聽完哈哈大笑，用熾熱的眼神看著施燃。

  「生日快樂！施燃弟」

  「這是唯一一天蘇諾像施燃小時候那樣叫他，只有在生日這一天。」

  施燃能做的只有笑。

  與此同時，剛剛回到宿舍的談謹洗完澡剛擦完頭髮就馬上打開電腦上Facebook，一上線就直接點進男友的主頁，就為了看他發的生日的照片。

  照片裡的人談謹都認識，只有一張不一樣。

  「施燃家裡不是兄弟姐妹三個嗎？這個人是誰？親戚？」

  談謹呆呆地望著那張背景是中國長城的照片，露出討厭的表情，他沒有見過這個人。

  這個人看起來不像是有西方血統，他眼神堅毅，長相俊朗，身高看起來和施燃差不多，但是比施燃要高一點。他在照片裡面很顯眼，雖然如此，但是也不至於讓談謹多想，他繼續翻閱著施燃發的照片了。然後拿起手機，打開line，簡單地打了三個字母。

  ……HBD……

  他還是那麼嘴硬。

  叮，有消息回復

  ……都不祝福一下我嗎……

  施燃秒回，好像一直在等著他的消息似的，談謹不禁歪了歪嘴。

  ……我沒忘記就不錯了……

  談謹雖然這樣回，但是眼睛卻情不自禁地望向抽屜里準備好的禮物，他想起傍晚發生的事。

  他爸爸送給他一輛車，而我就給這個？會不會有點寒酸？算了，我的經濟能力也只能這樣了，無論如何也算是我的心意了。

  ……祝福一下我吧……

  「真是找打！」談謹一點也不覺得施燃求祝福的行為很可愛，相反，他還甚至覺得有點討厭。

  ……HBD……

  談謹又發一次，這一次對方安靜了好久沒有回覆，雖然屏幕早已顯示已讀。過了好久對方對方回了兩個字母：

  ……GN（goodnight）……

  「我去，向我開戰是吧？」

  叮叮叮

  「goodnight是吧？我偏要給你打電話。」

  「說？」

  施燃只說了一個字，談謹立馬回道：「生快。」

  電話那一頭回道：「goodnight。」

  談謹深知，如果自己不把這句生日快樂說完整了，施燃就一定只重複這一句，趕他去睡覺，但是他還是回答道：「生快！」

  「喂，施燃，你到底在搞什麼鬼？OK，祝你生日快樂，行了吧？滿意了吧？」如果他還不停下，談謹保證施燃他一定要有極強的忍耐力，因為自己一定會衝著電話對他大喊。但是，談謹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笑聲。

  「你知道嗎？我一直在等著你的祝福，只等你一個人。」

  談謹怔住了，只是匆匆說了句：「goodnight」就掛斷了電話，因為他的心……現在跳得很厲害。

  他只是說了句在等你一個人的生日祝福，至於高興成這樣嗎？談謹在內心暗暗鄙視自己。

  「睡吧睡吧，施燃不在，今晚我可以自己霸占一張大床了。」

  雖然這樣說，但談謹心裡卻暗暗覺得，沒有了他，這張床對於自己來說，有點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