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任性的人
2024-09-19 19:16:17
作者: MAME
昨天,兩個人翻雲覆雨直到天黑,到最後全身沒有一絲力氣,連下樓去找點東西填填肚子都不能了,好在兩個人有情飲水飽,就直接在床上睡死過去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日上三竿,床上的人才慢慢轉醒,談謹疲憊地動了動身子,轉頭望著睡在自己身邊的人,施燃全身一絲不掛地睡著,腰間蓋著那條從舊公寓帶過來的毛巾。
「混血的就是不一樣啊」 談謹暗暗想道,雖然施燃他不是百分百的混血,但在那棕色的胸毛在陽光的照射下還是清晰可見的。
「自己終究還是逃不出這些外國人的魔爪!」
談謹不禁想起了上周日追他的那個外國人。
「算了算了,隨他去吧!咦,怎麼全身黏糊糊的。」 談謹有點煩躁,雖然房間裡空調一直開著,但是不能阻止出汗啊,都怪眼前這個睡死過去的男人。
突然,施燃把腿伸過來壓到談謹身上。
「喂!施燃!」
談謹推了推施燃,但他沒有醒,於是談謹只好起身坐在床邊,用力一推。
「喂!施燃起來啦。」這個人他是不是故意的啊!但看起來又好像睡得很香的樣子,不像是裝的呀。
談謹抬起腳,準備把他踢下床。
「睡得很香是吧,讓你嘗嘗我的佛山無影腳!」
「我去!」
談謹還沒來得及出腳,腳踝就被抓住了,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剛剛還睡得死死的人在衝著他笑。
「嗯,秀色可餐啊!」
「媽的」他剛剛一定在裝睡,談謹想要收回腳,因為剛剛以為他睡著了,想要去踢他,結果被抓住了腳踝,私密部位就這樣直接暴露在他面前。
「你剛剛在裝睡!」
「也不是啦,就是想看看你要對我做什麼,很硬氣啊!」不管談謹怎樣掙扎,施燃就是不放開他的腳踝。
「我是多有福氣啊,能讓你沒有一開始就把我踢下床。」
「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有福氣得到你的早安吻呢?」
「要不要老子給你一套組合拳當早餐啊?」
不要幻想談謹會因為自己的話感到尷尬,因為他會馬上反擊你的。談謹的反應讓想得到早安吻的施燃忍俊不禁,他抬頭看著談謹,拉過他的手想讓他繼續睡。
「不要再睡了施燃,我餓了。」 談謹搖頭拒絕了施燃繼續睡覺的邀請,他從昨晚中午到現在滴水未進,到現在快24小時了吶。他的話讓施燃怔住了:
「你再說一遍?」
「搞什麼啊你,我都說了不要了」因為施燃緊緊抓住了他的胳膊,談謹於是低下身子掐他的脖子,施燃搖了搖頭:
「不是,下一句。」
搞什麼鬼!
談謹真像打爆他的頭,不耐煩地答道:
「就說我餓了啊!」
「好好的餓什麼呀!」施燃開始碎碎念,談謹直接打斷他:
「我餓了,施燃,餓死了,聽懂了嗎?我餓了。」 施燃忍不住大笑,氣得談謹想殺了他。
「求我嗎?」
「去你的!誰說我要求你的,你神志清不清楚?」 談謹說話的語氣把施燃逗到不行,他起身做到床邊,明明床很大,幹嘛坐得那麼遠。
「自從認識你,我早就失去理智了,你做什麼在我眼裡都是那麼可愛。」
「你要是再用可愛這個詞形容我,我一定把你拉去撞牆」 談謹馬上回懟,直截了當地表明自己不喜歡施燃用可愛來形容他。
像他這樣的人會可愛?還不如說他可怕來得真實。
與此同時,施燃的雙眼掃視著他們的房間,最終將視線停留在他們的床墊上。
談謹自己也低下頭去看,脫口而出:「這是什麼破床墊」
「你的活!」談謹先下手為強,說完馬上起身,還搶走施燃腰上的毛巾,就要去洗澡。只聽見施燃反抗道:
「憑什麼是我,你看,這一大灘不都是你的!」
談謹回頭去瞪施燃,施燃就只是笑,笑得像個傻子似的。
「哈哈哈,我開玩笑的,我老婆的東西,我來收!」
施燃一說出老婆這個詞,就看到一條毛巾直接往他的臉上飛來,直接把他砸倒在床,談謹黑著臉說:
「不要叫我老婆!」 談謹還不能正視自己,他冷著個臉走進浴室,身後傳來施燃的笑聲:
「行行行,不叫你老婆也行,那尊敬的夫人,想吃什麼早午餐呢?」
我去!
談謹氣到大力地踢了浴室的門,結果又聽到施燃更大的笑聲。
哈哈哈,談謹啊談謹,你是不是放假太久了,久到忘記施燃是什麼德行,他看起來很隨便,什麼事情都能接受,但事實上,他不也得到了所有他想要的東西了嗎……「夫人」哈哈哈,雞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嗷,爸爸你怎麼不跟我說一聲,我現在在外面吃飯,我在Borom路附近。」
[什麼?爸爸不是跟你說過我今天回家,然後隨便來看看你和你的朋友。]
「是說了要回家,沒說要來找我呀!」
[這不是一樣嗎?哎呀,都幾個月沒見了,讓爸爸好好跟你道個別吧。]
「那爸爸你就請假過來吧。」
[剛剛被你媽用書打頭了。]
[聊什麼呢,我聽得見的。]
談謹提到媽媽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他笑到發抖,腦海里立刻浮現出爸爸坐在車子後排講電話,然後媽媽這個母老虎開著車就突然轉過頭來的畫面。
沒錯,在他家一般都是媽媽開車,因為爸爸開得太慢了。還有幾個小時就到家了。
「好了好了,跟媽媽說開車小心點哦。」
說完,談謹就掛斷了電話,轉過頭看到施燃正盯著自己看。
「施燃,你看我幹嗎?看路啊,不要命了?」開車都不看路,知不知道旁邊是輛大貨車,要是一個不小心這輛這麼好看的奧迪車就面目全非了。
「嗷,怎麼語氣就變了呢?!」
「喂!施燃!」談謹瞪著他,成功把施燃給逗笑了。
「你爸爸要來找你嗎?」
「嗯,其實我昨天本來要和我爸媽一起去阿姨家的,但是我懶得去。之前一直住在阿姨家,那裡可以說是我的第二個家了,阿姨她也曾經送我去宿舍,所以我讓爸爸自己去了。至於說我爸要來這件事,其實,他想見見你。」 談謹語氣嚴肅,思考著如何糊弄過去,這讓施燃皺起了眉頭。
「你不用擺出這個表情,你爸爸只是想知道你和誰住在一起而已,你有沒有想過怎麼跟你爸爸說我們倆在交往的事?」 施燃沉默了一會,故作輕鬆地說:
「有點失望,雖然我也知道不應該抱有希望的。」
咯吱
車上的娃娃擺件發出聲響,談謹轉頭看了看正在開車的人,長長地嘆了口氣。
「對不起。」
「為什麼事而道歉?」 施燃問,儘管他內心已經知道了答案。
「為了那件必須成為一輩子秘密的事。」談謹如此直接讓施燃沒有想到,直接愣住了,但隨即他又露出了微笑,眼睛直直地望著前方,但他的掩飾並沒有瞞過談謹,他清楚地看到施燃的手緊緊地抓住方向盤。
「我知道,你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施燃的回答讓談謹越發覺得內疚。
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告訴全世界說他們兩個在一起了,但卻沒有機會能夠說出來。
讓自己這樣一個厭惡同性戀的人和gay交往,絕不可能!
「但他們最終會知道的。」談謹努力讓自己感覺好受一點,因為無論如何他的朋友不會將他們的事情傳播出去,儘管他知道整件事情的始末。但看起來只有一個人不會將秘密說出去並不能使施燃的心情好一點,因為他重複地說道:
「對啊,無論如何還是有一個人知道這件事。」
「搞什麼啊你,你到底在氣我什麼?」 施燃知道談謹生氣了,立刻說:
「我沒有生氣。」
「那你這是什麼表情!」 談謹看著他,最後嘆了口氣。
「我只是……有點心煩。」
「哈哈哈,像你這種人還會心煩?」
「……」這一次,輪到施燃沉默了,他看著談謹的眼睛,慢慢冷靜下來,但是本來還在努力搞笑的談謹這下卻笑不出來了,好心情一掃而空,內心有說不出的煩悶。
其實這也是人之常情,相愛的人自然想要將他們的愛情宣告全世界。
「這那麼重要嗎?」 談謹努力地用平靜的語氣問。
「對於我來說,是的。」施燃十分堅定地回答。
這太荒謬了。
談謹想要這樣反駁他,但看到施燃如此堅定認真的表情,遲遲說不出口。
「這對你來說或許不是很重要,但是我只是想告訴別人說你屬於我,而我屬於你,就只是這樣。」施燃把自己的理由告訴他,這讓談謹覺得自己的男朋友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人,和他交往真是一件需要勇氣的事情啊。
「算了算了,你不想公開,我不說就是了。」
又來了又來了,施燃這樣說又談謹再一次感到內疚。
談謹想要搖頭否認,但最終只是把頭望向窗外,不是在看往來的車輛,而是在想剛剛施燃說的事。
他們倆的想法再一次大相逕庭。
他想要公開,而自己想要低調,他們真的能夠繼續下去嗎?
談謹的嘆息聲越來越重,他在內心暗暗感到害怕,究竟施燃會像之前一樣,一步步把自己逼到妥協,讓自己按照他的想法公開承認兩人的關係,還是會無法忍受自己而選擇分手?不管施燃怎麼做,都會讓自己痛不欲生。
但自己對天發誓,自己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正在和一個男生交往!
車內的氣氛從那時候就變得非常詭異,所以一路過來,從兩個人下了車,到一起走進談謹之前說想吃的店,談謹就一直擺著個臭臉,表達著自己的不開心,這讓旁邊的施燃直嘆氣。
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早知道談謹會這樣,但是又一次將這樣話說出口了。
唉,不要太貪心了吶施燃,能和他在一起就應該感到知足了。
「你之前說想嘗嘗那個,點吧。」施燃把自助餐的菜單遞給談謹。
談謹看了他一眼,接過菜單看起來,施燃環顧了餐廳一周,視線停留在櫃檯玻璃櫃裡的三文魚樣品,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不不不,不是想吃,只是巧合。
施燃不是說特別喜歡吃三文魚,但也可以吃,沒有說一定要來這種店吃。
只是談謹聽說這家新開的商場有這樣一家店,就一直喊著要來,他心一軟就答應帶他來了,事實上就是抵擋不住他的笑臉,沉迷於他的魅力里無法自拔,不忍心拒絕他罷了。
如果說什麼能讓施燃的心情好了一點,這樣就夠了。
「那要一份大份的生魚片刺身,加兩份壽司,還要再點一樣,你要吃飯嗎?還是不要好了,要不給你點一份湯吧,你要紫菜湯還是什麼?」
「都可以,先讓我看一下。」 施燃接過談謹遞來的點菜單,發現他點的都是什生的。
醬油三文魚頭湯。
他點了這個,無論如何總要有東西來配著那些刺身吃。
點完後,施燃直接把菜單交給在一旁等候的服務員。
「唉,我還沒點完呢。」
「夠了,待會兒吃不完。」
談謹挑了挑眉,笑著說:「現在餓得連頭牛都吃得下,要不要來比一比,待會兒誰吃得多?」
「無聊!」施燃是不可能被他捉弄的,只有輸家才會被他捉弄。但能有機會叫他膽小鬼,還是讓談謹的心情好了一點。
行吧行吧,如果能讓他重展笑顏,忘記剛剛在車上發生的事情,被叫膽小鬼就叫吧。
施燃看到談謹的笑容,也跟著笑了出來,也終於有心情問起一直想問的問題。
「你的頭髮長長了好多了吶。」
「對,我還黑了呢。」談謹一手拿著奶茶,還舉起另一隻手來給他看。
「我知道,脫褲子游泳了對吧。」
「你說什麼呢!」 正在喝水的談謹被嚇得嗆到整個臉漲得通紅,施燃在旁邊大笑不止,他是沒打算再說一遍了,免得給他個機會打自己,反正該看的昨晚已經親眼看到了。
「喂!施燃你在想什麼呢?」看起來思緒已經飄得很遠了,說話有一句沒一句。
「嗯,沒有。」被他這麼一問,施燃想都不用想一定是否認的,雖然他內心的想法是掩飾不住的,談謹的魅力是與日俱增的。
不知道是因為昨晚發生的事,還是因為其他的什麼東西,談謹真的是越來越吸引他了,不論是在濃密睫毛覆蓋下的雙眸,還是經常反駁自己的嘴巴以及上面的鷹鼻,又或是他只穿著背心短褲的樣子,都讓他無法自拔。
把他迷得找不著北。
這種想法讓施燃趕緊搖搖腦袋讓自己清醒。隨後,第一個菜上了,施燃毫不猶豫地把它放到談謹面前。
「吃吧,不是說想吃嗎?」
談謹看著他,用懷疑的語氣問:
「討好我是嗎?」
「嗯,氣消了沒?」 施燃馬上答道。
這個回答讓談謹愣住了,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的語氣:
「我又不是女生,你不用像哄小女孩一樣哄我。」
施燃很無奈,他老是要拿自己和女的比,特別是情侶間的事情。儘管他已經盡力在掩飾了,但是他到底有沒有察覺到自己還不能現在的身份。
這種關心並不只限於男生對女生,這只是一個人對於另一個人發自內心的關懷而已……看來這個道理還要教他很久。
儘管談謹這樣說,但當三文魚入口時,他的心情瞬間就被治癒了,也就沒有再說什麼了,施燃在旁邊默默地照顧他,回頭吩咐服務員給他加水。
「你也吃呀!」一看到施燃好像沒怎麼動筷子,談謹馬上的菜推向他那邊。
「我在等我的醬油三文魚頭湯呢。」
「待會要餓死啦,你從昨晚到現在就沒吃過東西。來,吃吧。」
三文魚被直接餵到了施燃嘴裡,一開始施燃還以為談謹是一時衝動才這樣做,直到兩個人眼神對視。
舉著叉子的手還沒有放下,兩個人就這樣深深地望著對方。
「我不是只會等著你來哄的女生!剛才……對不起!」
談謹的話讓嘴裡嚼著三文魚肉的施燃怔住了,雖然實在是不喜歡三文魚的味道,但是他卻阻止不了自己不斷重複著咀嚼的動作。
他變了,他一定變了。
像談謹這樣的人又展示出了可愛的一面,就算是不喜歡的魚肉也能吃出甜味。
不管三文魚生魚片有多好吃,但施燃還是不能忍受它的怪味。每一次幫男友吃他吃剩的每一樣東西,就好像在吃十人份的飯一樣,儘管他們只是點了兩個人份。
談謹飽得動彈不得,那些魚讓他膩得說不出話來。
誰知道裡面到底放了多少油。
「施燃,我在這裡等你啊!」
談謹停下腳步,讓今天帶他吃飯的人去給他把車開過來,然後帶他去買東西。
「一起去。」
施燃抓著他的手不放,談謹知道他一定不會輕易放手,大喊道:「放開我。」
「放開你你會去嗎?這又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施燃緊緊地拉著談謹的手,語氣嚴肅地說道。
「行行行,要我一起去也行,但你不能像上次那樣說了。」
「上次?我說什麼了?上次是那個工作人員自己理解錯了,這次如果他這樣說,那就是是理解對了」
「……」
這一次,談謹的眼神有點猶豫,如果他真的同意跟著施燃去買床單……
是的,今天他們要一起為新公寓的床買床單,試想一下,上一次去買單人床的床單都發生了那樣的誤會,這一次可是雙人床啊。談謹默默地往後退了一步,以行動告訴別人說那不是自己的床,他只是陪朋友來買的而已。竟然今天早上他躺在那張床上。
「喜歡這種嗎?」 施燃回頭問他。
「都一樣啦,我啥都能睡。」談謹小聲地說,他的話讓旁邊的導購員阿姨抬起頭來說:
「不一樣的啊,親愛的顧客,床單看起來可能一樣,但是它們的布料是不一樣的,不信可以來摸摸看。」 施燃差點就笑出聲,看到談謹他努力地想要遠離賣床單的區域,結果卻被拉過來看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來看一下嘛,不管怎麼樣我們要一起睡的嘛。」
「施燃!」
「噢!我們是同租的室友,我哪裡說錯了?」儘管談謹的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了,還是施燃不願意承認自己的錯誤,他偷偷地看了談謹一眼,他還是沒準備好公開他們兩個人的關係。
「哦,你們住在一起是嗎?」
「是的,我們來挑選入住床單。」
談謹的眼神開始逃避了,但是看到施燃還在笑嘻嘻地和導購員阿姨聊天,還時不時地拿起床單來挑選。
「如果說是適合男生的花紋,就推薦這一種,不太容易弄髒。你們男孩子在一起住比女孩子更容易弄髒床單,如果喜歡這種色調的阿姨就給你們推薦這種,弄髒了翻過來看起來就不是很明顯。」
施燃真的差點就要笑出聲來,看到那個經常「弄髒床單」的人的臉都紅了,看起來是生氣了,不是羞愧。
「我覺得你還是去書店等我好了。」
RRRRRrrrrrrrrrrrrrrr
話音剛落,施燃的電話就響了,他把手機拿起來看了一眼,看到了來電顯示的名字就馬上轉過來對談謹說:
「你來選床單好了,我先接電話。」
「蘇諾哥。」談謹看了施燃一眼,認命地去挑床單了,導購員還在看著他,但是他的心思早就飄到了電話那裡。
[在躲著我什麼呢?昨天放了我鴿子!]
「沒有,蘇諾哥不是有約嗎?」
[但你也知道我也想見見你不是嗎?]
施燃愣了一下,他很了解蘇諾哥這個人,知道他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他笑著說:
「蘇諾哥你有什麼事嗎?」
[有,最近有想要什麼東西嗎?]
這個問題讓施燃忍不住搖了搖頭,回答說:
「沒有,不用了,真的。」一聽到這個問題,施燃立馬就知道對方為什麼要這麼問。
[真的不要嗎?你也知道我不喜歡盲挑禮物,說吧,想要什麼?]
施燃又一次回頭去看正在挑床單的談謹,他真正想要的東西現在已經有了,這是電話那頭的人不能給的。
「真的不用了。」
[恩恩,那如果到時候禮物不合心意別怪我哦!]
電話那頭的人這樣說道,而此時施燃的眼神卻停留在另一個人的身上。
前男友還記得自己的生日,那現男友呢?可能還不知道自己是哪天生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