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彆扭情緒的小萌芽！

  「小弟弟有什麼想跟姐姐們說的嗎，是那位的好基友不是嗎？」

  教務處的一個牆角，兩位學姐雙手環胸看著面前這個白白淨淨且身型修長的小學弟。那英俊的臉龐讓原本尖銳刻薄的兩個人一時間感到手足無措，場面一度十分尷尬。但當想到面前這個人一定是認識談謹的，她們就一臉疑神疑鬼的看著他。

  

  確實，對於所發生的一切，估計談謹那邊的人早就想把她們揍得體無完膚了。

  施燃真誠的說到：「我想拜託學姐們先聽聽我的想法。」內心早就想去追上那個彆扭的人，儘管自己所做的不多，但還是想幫幫他，總比讓事情就這樣繼續下去好。

  「什麼事？」兩位學姐略帶挑釁的回應著。但好在看她們的樣子還是準備聽他說的，這讓他深吸了一口氣。

  「我是個Gay。」這讓聽到的兩位瞬間驚得瞪大了雙眼。下一秒，彼此點頭確認並沒有聽錯。

  「就才……看出來……那你是怎樣在那個瘋子身邊呆得住的！他厭惡同性戀，厭惡人妖不是嗎？還是說他不討厭Gay。」施燃聽完後搖頭否認，語氣沉著地說道。

  「沒有，學姐所說的所有類型談謹都不喜歡。」此時兩位學姐面面相覷，她們現在才開始意識到施燃正在說一件很重要的事。秒懂的施燃馬上接著往下說「所以我這樣的Gay和討厭Gay的談謹共處一室。」

  「噢！要死！天都要塌了！那弟弟你呆得下去嗎！」學姐聽到後驚訝地用手拍著胸口，好奇的向他走進了一些，看到她們對自己所說的事感興趣後，施燃才放鬆下來，面帶微笑。

  「剛開始也幾乎是想把對方除掉，但如果試著去了解他，就會知道談謹不是壞人。他是一個很好的人，雖然他的偏見很嚴重，有時表現的也很糟糕。但如果姐姐們了解他後，會覺得他是一個很值得去結交的人。

  我不是來拜託學姐們多看看他的真心這種事情的，是另外一個事……」 施燃內心糾結所以停頓沉默了一下。

  「我喜歡他！」

  「哦咦，猶如晴天霹靂！！！你在說什麼啊，弟弟，你喜歡那個，那個……」

  後面的話，學姐說不出來了。只能手指指向談謹消失的方向，眼眶因為震驚瞪得老大。因為震驚而不約而同的，看向那個竟然跟她們說喜歡談謹的施燃。而施燃下一秒就接著她們的話說道。

  「是的，我喜歡他，而且我願意承認我強迫過他。」

  「哈！」在低下頭之前，施燃點頭承認。

  「那個讓他那麼討厭Gay的原因應該是因為我。我知道他不喜歡Gay，他跟我們不是一類人，但我還是在一步步的逼迫他，因為我不能控制住自己喜歡他的那種感覺。之前他對Gay的情緒沒有那麼激烈，但因為我的原因讓他這樣嘲諷兩位學姐……那天學姐上去拉談謹了是嗎？」聽到這個提問後兩位學姐彼此對視，隨後點頭承認。

  「是的，是的，那天拉了下他，看著是寧穆的朋友，就想著大家玩鬧一下。」

  她們承認去拉過談謹，這讓施燃面露笑容。

  「是的，如果學姐不去拉他，就像我不偷襲他一樣，他就不會那麼說話。所以如果學姐們要找出做錯的那個人，這件事應該是我的錯，不是談謹的錯。」

  「但你沒有做錯什麼啊，那個嘲諷我們兩個的又不是你啦！」兩位學姐爭議道。

  施燃馬上反駁道：「那如果談謹故意嘲諷口口聲聲說的那個同性戀變態，其實罵的是我，不是你們兩位，那談謹也沒有做錯。」

  這次，兩位學姐都沉默了，只能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施燃馬上接著說道。

  「學姐，我們討厭害怕什麼都會不想去靠近。那麼學姐想想看，談謹告訴我那天學姐去拉他，是想費盡心機的得到他的照片，這樣應該是觸及到了談謹的那個底線，而且學姐們也不曾問過為什麼他會那麼討厭你們，學姐們就把他的照片放到網頁上。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無可奈何的理由，試著站在他人角度考慮一下……」

  施燃把所有的原因一一列舉出來，讓兩位學姐明白。因為他知道這件事最終會如何收場，或許關鍵點就是這兩位學姐。

  想要讓談謹不再被嘲諷侮辱，還有就是想讓每個人看他的眼神都變得友善起來。

  「例如那些喜歡拍火車上乘客的照片，上傳到網頁上讓他們被別人罵。拍照的人知道他們為什麼靠在杆子上嗎，他們可能做了一整天的工作，或者可能整節車廂都沒有人，談謹跟兩位學姐的情況跟那個不是一樣的嗎？學姐們什麼也不問就把他的照片放到網上，你們生氣，你們發火，我也理解，但如果談謹真的想找學姐們的麻煩，他可以去投訴你們，要求你們賠償他的精神損失。」

  聽著的兩位學姐緊咬嘴唇，隨後開口問道。

  「你是要說這件事是我們的錯嗎？」

  「我沒有說誰做錯了，我只是想讓學姐們知道我的一些觀點，我知道學姐們也不曾想過事情會鬧到這種地步，我想說現在真正錯的是那些什麼情況都不了解，卻在背後說三道四的那些人，他們讓事態變得愈加嚴重……讓這件事結束吧，我代替談謹道歉，因為學姐們之所以想懲罰他，歸根結底都是因為我的錯，不是他。」

  施燃真誠的說道。他不知道自己能否改變學姐的想法，這件事不應該去區分誰對誰錯。因為在他看來雙方都有過錯。談謹情緒太過於急躁了，施燃也理解他，但兩位學姐那麼做也是因為在氣頭上。真正做錯了的是那些湊進來讓雙方爭執的不可開交的那些鍵盤吃瓜手。

  隨後，施燃雙手合十。

  「我替他向你們道歉，我拜託兩位了，不再要繼續下去了。現在兩位學姐的學習生活也好不到哪裡去。」說完後，施燃就轉身離開了。

  施燃不知道自己是否把這件事處理好了，但他已經做了他所能做的了。並且沒有提到任何關於談謹的過去。

  「你去跟那兩位說了什麼？」

  回到寢室之後，不知道是因為他跑去跟那兩位學姐談話還是因為什麼。施燃感覺到談謹在生自己的氣。但是談謹帶著挑釁的眼神以及想要衝上來掐住他脖子的眼神看著自己，讓施燃明白談謹正在生自己的氣，但沒幾個小時後，談謹就走到他床邊，語氣沉重的說道。

  「什麼？」施燃一頭霧水，把一邊耳機摘下。抬頭看向站在自己床頭並且把手機屏幕遞到自己面前的人。

  「為什麼她們會向我道歉！」

  「額？」正躺著聽歌的施燃瞬間坐起來，摘下耳機丟到一邊。把手機接了過來，看向手機屏幕。

  因為所發生的事情，我們對著蒼天、大地、四海八荒發誓，請求它們替我向學弟道歉。

  「寧穆發過來讓我看的，難以置信，這是什麼鬼馬劇情。之前還公開侮辱我，把我當成一個殺人犯一樣。沒多久就向我道歉。她們還號召大家要有同情心什麼的。」談謹語氣煩躁的說著，而施燃正在翻閱著手機上當事人洋洋灑灑的長篇完整聲明。

  善良的人兒們，停下來吧，停止吧。我們的國家還混亂著呢，如果我們還像這樣繼續爭執不休，我們國家也會一樣。麻煩停止，不要讓背後黑手來引起我們的不和，那些人很有想法呢。

  關於不久前的一場風血雨，我想給大家一個全面完整的回答。我們兩位要為這件事道歉，我們讓這件事演變成跌宕起伏的狗血偶像劇，這件事開始時，我們只是想把這件事散布出來讓大家知道，但是卻有不懷好意的人把它帶入了一個混亂的局面。因此發表這篇文章想讓大家了解真相。

  我們跟被批判的人之間的事（不要點名道姓了哦，只是這樣就已經給學弟造成了很大的困擾了），我們之間進行了溝通，雙方都願意承認自己的錯誤。那天發生的事大家眾說紛紜（儘管部分的人說話的言語用詞能夠顯示自己的腦容量，也就這樣吧！）我們不應該把學弟的事拿來這裡說，學弟錯在說話不夠友善，我們倆都了解到真相了。是因為學弟也有煩心事，而且我們兩個沒看臉色就湊上去了。因此這就是我們產生誤會的原因。這就好像肚子痛卻被控制住不讓去衛生間一樣。會想劈頭蓋臉的戳著那個拽住自己的人罵。這是很正常的。因此我們兩個真心的想向學弟道歉。

  「真的有效果！」看到這裡，施燃喃喃自語道。抬頭看著令人毛骨悚然，正盯著他看的談謹。

  「你去跟那兩個人妖說了什麼！」談謹質問的語氣越來越粗暴，讓聽完後的施燃微微變了臉色。

  「你說話也要當心一點，你是不在意不久前發生的事情了是嗎？」

  「死施燃！你究竟去跟她們說了什麼，你去跟她們講了我小時候的事對嗎？不然那兩隻瘋狗她們來同情我幹嘛！！！」談謹揪著施燃，的衣領一副要找他麻煩的樣子。施燃冷靜得反握住談謹的手。

  談謹會這樣想也不奇怪，談謹也去拜託過想讓這件事情平息下去。嘗試了各種各樣的方法，那兩位都還是堅信自己沒有做錯，但現在卻願意對他表示同情甚至發新的帖子表示願意放過他，這表示那兩位應該是知道了什麼，她們才會這樣說。

  這也就不奇怪了，談謹會猜測是施燃把自己小時候的事情拿去跟她們說。

  「我提醒過你了，你說話也要小心。你可以罵我，我不生氣，但不是其他人也能忍受你那些刺耳的話啊，談謹……如果你當時冷靜一點，這件事就不會發生。」施燃感覺到自己的衣領被抓的更緊了，但還是抬頭真誠的看著談謹。

  「她們願意出面解決這件事很好了，而且還願意幫你澄清。」

  談謹依舊在很糾結，因為他還是看得出來，施燃不願意把這整件事的經過告訴他。上一秒還跟自己說著話的人，現在低著頭看著手裡的手機。接下去的大概就是---拜託各位網友能夠發發同情心讓這場漩渦停止--長長的一篇內容。沒有再步步緊逼，這也就意味著那兩位學姐願意讓這件事停止了。

  如果帶頭的人願意結束這件事，其後的追隨者也會停止。也許會有喜歡給別人帶去痛苦的殘兵剩將在奮力的垂死掙扎博求同情，但可以看出這件事在慢慢的結束。

  如果那兩位學姐保持沉默，談謹也選擇沉默，那些生事者還能拿什麼事來議論呢！

  「不用擔心，我沒有把你的事跟她們說。」

  「那這是什麼情況！」談謹粗聲粗氣的問道。施燃把他拽著自己領子的手推開，緩緩的抬頭與他對視。

  「我跟那兩位學姐說我喜歡你。」

  下一瞬間，談謹瞳孔微張，一副震驚的樣子看著施燃。施燃笑得比之前更加實在。慢慢向談謹湊近，拽著談謹的手把他往自己身上拉，兩個人近的仿佛在親吻一般。

  談謹把他的手狠狠甩開，反作用力使得談謹整個身子往後退了幾步，腿撞上了身後的桌子發出很大響聲。但他還是挑釁的盯著施燃。

  「你在說什麼吶！！」施燃聽完他的質問後聳了聳肩，一臉輕鬆的說。

  「我只是跟那兩位學姐說你之所以那麼討厭Gay，是因為我是Gay，然後費盡心機的想要強迫你，你也並沒有不喜歡我們這類人，並沒有不喜歡會化妝打扮的Gay。而且我還告訴他們，你沒有去報案已經很好了……就這些啊！兩位學姐可能也覺得你沒有錯，所以讓這件事情過去。」

  施燃鬆開雙手跟談謹這樣訴說道，但聽完後的談謹只是眼睛瞅著他，一副不怎麼相信他的樣子。

  「只是這樣嗎？」

  「嗯！」他的回答讓一直身體保持緊繃的談謹慢慢放鬆下來。現在談謹可能認為自己說的喜歡他這件事，就只是為了能幫助到他而欺騙別人的一種手段而已。

  「這個理由有好了多少啦！」直到聽到談謹深呼吸後的喃喃自語，看著他的施燃仿佛心頭上的霧霾消散一般覺得很開心。

  不管怎麼說，談謹一直緊皺的眉頭終於慢慢放下。

  「我問個問題。」施燃躊躇著開口問道。已經敞開了一點心扉的談謹坐在床上看向他。

  「為什麼你不報案呢，如果誰遇上你這件事，是不會放過那兩個人的，都會讓她們付出代價的。」

  「……」談謹瞬間變得沉默，不是因為他想迴避這個問題，他只是在整理自己想要說的話而已。

  「因為我12歲時的那件事。」

  這次是施燃楞住了。如果這個答案要去撕開談謹的傷口，施燃就一點都不想知道了。但此次談謹看上去並沒有之前那麼的痛苦跟絕望。

  「那個時候我爸爸報警想那個人得到報應，但那件事被記者知道了。我不想報案只是因為我曾經已經嘗試過了，呵！那個時候那些記者是如何形容我來著，可憐兮兮的孩子。他們問的問題多的要死，不斷的來打擾一個內心已經很崩潰的12歲的孩子，卻只是為了一篇新聞報導。」談謹平靜的跟他敘述著那個時候的情形。

  「因為那些該死的報導，附件住的人都知道了我經歷了什麼，我好幾個月不敢出門，因為不想被任何人不斷地問著-孩子你還好嗎，真的好可憐，呦，真的是可憐啊……」你們這些神父，要讓我怎麼辦，要不要讓你們自己來親身嘗試一下，才能不永無止境的揪著我的事不放。

  不僅僅是他之前被侵犯的事讓他成為現在這個樣子，而是這件事之後的報案也給他帶來了不小的傷害。

  「如果有誰想知道去報案之後會被記者如何評說，隨後會遭受的傷害與噩夢……我應該是最了解的。這次也一樣，如果我去報案，如果事件擴散的範圍更大，我可能心裡會得到滿足，可以看到他們惶惶不安，但隨後會如何呢……我也會陷進事件的紛紛擾擾中，夠了呢！只是這樣我都快要瘋了。」

  施燃很開心談謹能跟自己說這些，即使他現在不願意向任何人提及他的感受，只是會跟寧穆傾訴，施燃也不去糾結了。

  隨後談謹深呼吸，下手很重的揉著自己的頭髮，仰著頭靠著床邊。

  「為什麼老子的人生要這樣圍繞著該死的同性戀轉。」談謹說這樣偏激的話，如果是在此之前施燃可能會生氣，但他了解到這一切後，他理解談謹會厭惡Gay這是應該的。因為他身邊的同性戀從來沒有給他的人生帶來過任何幸福的事，但是……

  「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施燃緩緩說道。讓坐在床上的談謹微微抬頭等著他繼續往下說。緊握雙拳的施燃只是猶豫了下就下定決心。

  「……我跟那兩位說我喜歡你……」

  「額，為什麼！」

  「我說的是真的。」

  噗！

  仰著脖子側靠在床邊的談謹瞬間坐直身子，目光移向他，眼神中充滿著不信。施燃只是對著他微笑，曾經冰冷的目光現在變得跟第一次相見時一樣，滿是友好。

  「你沒有聽錯呢，我覺得我喜歡你。」說完後施燃拿過耳機戴上，一點都不關心談謹問的有多麼嚴肅認真，因為他很清楚談謹不可能會回應接受他的感情。施燃只是想很直接的告訴談謹自己的喜歡而已，將來的所作所為……不是在欺負逗弄他。

  他真的喜歡談謹！

  「談謹！談謹！也就是說，施燃他是喜歡你，是嗎？」

  「咳咳咳……混……蛋……咳咳咳……」

  正坐在他旁邊的談謹正在喝湯，瞬間被嚇得膽戰心驚的，湯汁噴了一桌子。寧穆跑到他身邊問出這個這個問題，讓他十分想拿自己的臭腳把他嘴巴堵起來。問這個問題的人還一屁股就坐到了他旁邊，而且還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

  「咳咳，你在開什麼玩笑啦，咳咳……嚇得我因為這口湯都快上西天了。」

  「你不要轉換話題，我從那兩位姐姐那聽說了。」

  「你還聽說了什麼？」談謹用手背擦拭著嘴角，昨天室友跟自己所說的話，自己都一肚子疑問一直徘徊在腦中隱忍著沒有說出來。

  他喜歡我……施燃那個混蛋，不可能的。

  不管怎麼想，談謹都覺得這是不可能的。在這之前，自己那麼罵他，那麼討厭他。自己無數次的所作所為都可以說得上是已經上腳了。雖然施燃喜歡男的，但他怎麼能就確定自己不是喜歡每個男的的小菊花呢，所以怎麼能說是喜歡我呢。

  結果就是，就連談謹自己都不信，寧穆就更加不信了。

  「就那兩位學姐跟我說，他們放下面子為你澄清並不是害怕你去報案，要求什麼損失費之類的。只是因為施燃去拜託學姐們說，不要懲罰你了。他還跟她們說，他非常喜歡你，愛得刻骨銘心，跟她們說你去嘲諷她們，是他的錯而不是你的錯。」

  「跟他有什麼關係啦！」談謹聽完後不解道。

  老子去罵了她們關施燃什麼事，我的嘴跟他的什麼時候可以混為一談了。能不能動動腦子想想。

  「就是啊，但學姐們堅信施燃說過他喜歡你，因此想強迫了你啊，談謹，所以你這樣的直男才會說害怕接近Gay，儘管會受到學姐們的報復，你也還是諷刺了她們這也就不奇怪了。施燃很真誠的說是因為他的錯，讓你討厭Gay，如果要做什麼，如果要發泄怒火就請懲罰他。」

  談謹皺著眉頭盯著好友，好友馬上點頭表示自己送過來的小道消息是真實的。

  「不要看著我了，我也懵著呢，施燃他是為什麼要為你做到這種程度呢，所以這是有可信度的，他真的喜歡你啊，嘿！怎麼會喜歡你的，你這個人啊，一直都在罵他，而且還沒心沒肺的為了把他從寢室趕出去想盡辦法。」

  「所以你是來嘲諷我的嗎！」談謹的話讓好友馬上變得乖乖巧巧的。談謹端起自己吃過的碗起身，往餐具回收處走去。一副不想搭理自己這個損友的樣子，雖然他還是跟著自己不斷的念叨……

  「所以說怎麼可能呢！」

  喵的！

  談謹用眼神審視打量著這個損友，聲音低沉，憤憤不滿地說道。

  「如果你再不經過大腦問這種問題，下次提前跟我說一下，我會用襪子把你嘴堵起來。」這副要找自己麻煩的樣子讓寧穆抬手聳肩，表示不再造次。只能更加不能理解的深吸了一口氣，但不一會就又自言自語嘀咕道。

  「無論如何都不可置信，施燃會喜歡上你這個人，不太可能啊！他每天都過得那樣膽戰心驚，真的好同情他啊！」

  他在暗示自己，自己兩隻耳朵聽得還是蠻清楚的。自己也是那麼想的。

  還是說其實是從生病時候開始的，也不太可能啊，我連他父母都罵了，他是在找虐嗎，哈喲！

  談謹不斷地問著自己同樣的問題，室友跟自己所說的是真的還是在開玩笑。寧穆告訴自己，施燃去道歉了，去跟她們說所有的都是他的錯，一點都沒有提及到自己小時候的事，所以才讓自己老控制不住去想這件事。

  他為什麼把自己卷進這次風波里來。

  「是喜歡我吧！」談謹耳邊想起施燃昨天說的話，心裡不由再一次嘀咕道。

  而且，不管這是真的還是假的，那兩位學姐的發聲都讓自己的境地變得好起來。現在很少聽到旁人在罵自己惡毒了。

  「怎麼樣，今天去上公共課啦！」

  走進寢室的時候，一個本應該不在寢室的人出聲找我閒聊，我轉身去看時，看到厚厚的課本後面側趴著的施燃。

  「關你什麼事。」如果能好好回答就不是我了，但我還是開口問他。

  「為什麼你最近回來得那麼早。」

  自從兩人有爭執後，他什麼時候回來過那麼早。他每天都在練習室待到很晚，如今為什麼要回來擾我的清靜。

  我的這個問題問完後，施燃瞥了我一眼，然後欠揍的反問我。

  「擔心我嗎？」施燃輕挑眉毛反問我。我……用豎起中指非常有禮貌地回答他。

  「呵呵，最近快要期中考試了，平時不努力，現在在這裡臨時抱佛腳。」施燃這個混蛋還有臉來笑我，所以我口是心非的怒懟他。不知道是不是我最近才仔細注意到，還是施燃後面才是這樣的。因為我覺得，現在我懟他的時候，他並沒有有多生氣。

  為什麼只要想到自己曾經趴在他的胸前痛哭，那個時候是遇見什麼鬼了嗎？竟然願意把那件事說給他聽。

  而且，雖然我找了各種各樣的藉口說服自己，但是在內心深處，我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願意把曾經的事情說給他聽。

  「我相信你沒有錯。」

  其實是這句話讓我動搖，甚至於願意把所有的跟他說，如果不是他先制止了，可能我就把所有的事都說出口了……最不想提及的過去。

  當自己心裡有了答案之後，我把東西放到床上。做著自己日常會做的事……回寢室之後第一件事先去洗澡。

  「喏，我給你買了飯。」

  「我吃過了。」在我走出寢室之前，我低沉的聲音清清楚楚的告訴他，但施燃只是搖了搖頭。

  「那就當夜宵。」這次我轉身看著施燃，不甚理解的問他。

  「你為什麼做這些？」

  這樣做可以說是用心到讓人起雞皮疙瘩了，雖然他跟我說過喜歡我之後，他沒有再強迫過我，之前做過的那種事，在他知道我的過去之後也就沒有再做過了。但……他為什麼對自己好到這種可怕的程度啊！

  施燃迎著我的目光與我對視，隨後他的回答又讓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用心對待喜歡的人……錯在何處呢？」

  「滾蛋！！！」雖然是自己先問的這個問題，但我還是忍不住開口臭罵他。罵完後我邁著小步伐離開寢室，內心思緒複雜。

  如果是之前聽到這種話，自己可能早就對這個口口聲聲說著喜歡自己的人揮拳頭了。但是現在同樣也很煩惱……很討厭Gay的我……聽到這句話後竟然不覺得反感。

  死施燃！這應該也只是對於死施燃一個人管用，哈唉！

  所以，本已經從寢室離開的寶寶我再次返回，而且邁著矯健的步伐走到躺著的施燃旁邊。

  「我認真的問你，你這樣幫我一定是想要得到些什麼。」我認真的語氣讓施燃視線離開書本，目光凝視著我，隨後施燃嘴角露出微笑。

  「如果我想要什麼，你會給我嗎？」

  「不要和我開玩笑。」當我憤慨地說完後，施燃認真且真誠地回答我。

  「我想要你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