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問題的答案

  「跟我交往好不好啊？裴牧……做我男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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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裴牧根本無法思考，別說是回答了，現在身體都已經虛軟無力的搭在艾燁的肩膀上，眼珠里充滿驚訝的淚水，腦海中不斷的重複著他剛剛的問題。

  不僅僅是因為艾燁的請求，而是艾燁的語氣無比的溫柔……

  做我男朋友吧……

  艾燁這是在與我表白麼？他真的想要和我交往嗎？

  「……」

  裴牧虛軟無力地抱著他，沉默不語，艾燁將他推出一點點，然後抬頭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很是內疚，雖然他知道對方也喜歡他，但是並不代表他不在意剛剛自己的舉止……

  剛剛發生的事情全部都是因為自己的自私……裴牧他並沒有同意，但是他真的無法阻止自己，剛剛他確實沒有辦法阻止自己，反而一發不可收拾。

  想碰他都快想瘋了。

  裴牧……

  額！

  只是伸出手去碰一下這個濁世佳公子的臉，他便嚇了一跳，眼睛睜的大大的，裴牧愣了一愣，見到這種情景，眼裡滿是內疚……

  艾燁的內疚感充斥著全身，讓一切都變得更加模糊了起來。

  他確信自己對於裴牧的感覺，他不想再讓自己覺得沒有權利去碰他，他想要讓自己變得更名正言順。

  「對不起啊，那你的答案是什麼呢？」

  艾燁問道，聲音再次將裴牧從幻想中拉回現實，他看了看這個心儀了很久的男人，嘴唇微顫著說道：

  「你……不是……在開完……笑…….對嗎？你……沒有……在……開玩笑……吧……」

  艾燁說要跟我交往，真的沒有在開玩笑吧。

  艾燁緊張的皺緊了眉頭，差點想要用沾滿粘性液體的手去摸摸裴牧的頭，但是好在自己意識了過來，想起剛剛的事情，很是害羞，臉上不禁又紅了起來。他定了定神說道：

  「你覺得我會拿這麼重要的事情開玩笑嗎？！」

  「我……我沒有那麼想啊……」

  「你剛剛不就說了麼？」

  裴牧趕緊搖了搖頭，臉上還是紅彤彤的，舌頭幾乎都快打結了。

  「我……我只是不敢……相信而已，你說想要……和我……交往，讓……我……做你男朋友，我……我…….」

  啪！

  剛剛還在求交往的那個人將對方推開，掛著毛巾逕自跑向房間的一角，感覺自己太魯莽了，弄的裴牧有些不開心。裴牧以為艾燁生氣了，以致於都不想看到他然後掉頭走了，可是他看著艾燁卻意外的發現一個小細節。

  艾燁的耳朵此時正變得很紅……通紅通紅的。

  「 我是說真的，我不喜歡你太接近別人，不喜歡沒辦法表達出心中愛意的感覺，也沒辦法阻止你什麼……說實話，我有點吃醋了。」雖然艾燁覺得很害羞，但是這種甜言蜜語仿佛壓根就不是他的風格，但他還是將自己心中的感覺說了出來，他知道他剛剛為什麼會說出那些話。

  是感情積壓太久了，以致於它自己爆發了出來，他也想希望這種感覺能夠……日漸減少。

  「所以，和我交往吧！」

  他用毛巾擦了擦手，但是還是沒有轉身看裴牧，因為不管自己要如何墜入深淵，他都堅信此刻自己不再感到害怕，堅信自己不再躊躇不前，堅信自己對他的感覺。他的眼神死死的盯著毛巾上小小的花紋，心中的小鹿不斷砰砰亂撞著，血液流動的異常快，比自己練完球回來還要跳得快。

  艾燁第一次感受到這種感覺，這是一種無法言喻的感覺。此刻，他終於明白那些電影和小說裡面男主心跳的感覺了，終於明白為什麼他們的心會幾乎快要跳了出來。

  這是他的第一次告白，第一次這麼想要去和一個人交往，第一次為了一個人幾乎快變成了神經病，也是第一次心跳的幾乎快要出來了。

  「嗯……」

  一個小之又小的聲音應道，小到艾燁不得不轉身看過看著裴牧，高個子的少爺坐在地上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膝蓋，嘴裡不斷重複著一個字。

  「嗯……嗯……嗯，艾燁……嗯！」真的只有一個字從他嘴裡傳出來，他全身都在顫抖著，他走向裴牧，似乎已經感覺到到了什麼。

  「抬起頭來啊，裴牧。」

  裴牧用力的搖了搖頭，沒有回答，抱著膝蓋的雙手抱的更緊了，不停的在牛仔褲上亂畫著，就是不願意抬起頭來，艾燁沒有就此作罷，他用雙手托著他的臉往上抬，只見裴牧臉上掛著兩條……淚痕。

  那不是傷心的淚水……而是開心的淚水。

  「別……別看我，你不要這個時候看著我……」只看到那麼一下下，裴牧就推開艾燁，像之前一樣抱著自己的膝蓋，雙肩不停的顫抖著，但是這也足夠讓對方看清楚他到底怎麼了。

  艾燁走過去靠著更衣室柜子陪他坐著，他決定將自己的手放在他軟軟的頭髮上，他可以很清晰的感覺到裴牧顫抖的身體，但他依然還是堅持問著那個問題。

  「所以……你願意做我男朋友嗎？」艾燁一邊問道，一邊用另一隻手撓了撓頭，仿佛可以遮掩住自己害羞的臉色。

  「嗯……嗯。」他一邊流著淚水一邊呢喃的回答道，艾燁抬起頭靠著更衣室的衣櫃，然後繼續問道。

  「那……你現在就是我男朋友了哦。」

  「嗯……嗯。」

  「那我……也是你男朋友了。」他緊緊咬著嘴唇，面紅耳赤的不知道怎麼回答好，很想告訴他，這個問題難道不應該是艾燁來回答的麼？這一切是那麼的順水行舟，裴牧點了點頭，然後回答道：

  「嗯。」

  「那……」 艾燁頓了頓，眼神看向別處，那隻手依然在他頭上溫柔的撫摸著。

  「從今以後，我們就是戀人關係了哦。」

  房間裡異常安靜，裴牧顫顫巍巍的回答道：「……嗯。」

  啪！

  剛回答完，艾燁便將那個高個子的少爺的頭埋向自己的肩膀，也不管他到底為什麼哭泣，也不管對方的輕叫，因為對方被自己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他面紅耳赤的看著別處，喉嚨裡面傳來一陣呢喃細語。

  「既然我們已經是戀人關係了，你為什麼還要抱著自己的膝蓋哭呢，我不是已經吧肩膀借給你了麼？」

  裴牧再也顧不上什麼了，雙手緊緊抓著艾燁的衣服，在他的肩膀上放肆的哭著，任由淚水滴在他的足球運動服上。

  以後我不再只是暗戀著艾燁、單戀著艾燁了對吧？！

  確定戀人關係了之後，氣氛緩和了許多，雙方都安靜的坐在更衣室里，各自望著別處。唯一能解釋剛剛發生的事情就是面紅耳赤的表情，沒有任何遮掩與隱藏……互相依偎著。

  其中一個人想起剛剛所做的那些事情，另一個人覺得下面開始傳來一陣熱感。不用說，肯定是因為害羞而導致雙方全身都滾燙了起來。

  「你朋友來找你幹嘛啊？」

  艾燁率先打破沉寂，直接告訴他說他還很在意那個毒舌少爺的事情，裴牧微微皺了皺眉，然後乾笑了笑。

  「沒什麼事。」

  「如果我說我不信呢？」

  「但……但是我和林天逸之間真的沒有什麼啊，我們只是朋友關係而已……」 裴牧結巴的說道，他終於明白了艾燁為什麼會那樣了。艾燁朝他瞟了一眼，又立馬望向了別處。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敢看著艾燁。

  因為看了之後就會想起剛剛的事情，一想到剛剛的事情，然後便會覺得……覺得臉紅心跳的。

  「我知道……」

  艾燁重重的說道，然後便轉移了話題。

  「也許是我多想了吧，你看我的眼神，跟看他的眼神……並不一樣。」艾燁頓了頓，很不喜歡自己這個樣子，然後便繼續說道：「雖然我知道，但是我還是忍不住會去吃你的醋。」

  是的，雖然他知道裴牧對他那個帥氣的朋友沒有什麼想法，但是難保他會沒有非分之想，所以艾燁才會莫名其妙的擔心他。越是確信自己的感覺，他就越想成為他名正言順的男友。

  是的，很想，很想……艾燁啊艾燁！

  「其實，我是有事情想要請林天逸幫忙的。」

  裴牧一邊說著一邊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胸口，心跳的異常的快，他知道如果現在不告訴他的話，以後他肯定會很生氣的，所以他選擇了把事情告訴他。

  「就是……佟培的事情。」

  「難道你還喜歡他嗎？！」 他立馬轉頭看著他問道，他的眼神裡面冒出一絲殺氣，很是不喜歡對方就這樣直呼前男友的姓名。之後他便沉默不語了。

  「沒……沒有啊，我被他欺騙的這麼慘，不可能再去喜歡他的啦，而且你也知道，現在我到底……喜歡誰？」被污衊依然喜歡佟培的人搖了搖頭說道，語氣十分急促，生怕他會誤解。等語氣緩和之後，感覺話已經卡在他喉嚨里，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也許佟培的事情會讓他更加擔心裴牧也說不定呢。

  「跟他有什麼關係呢？」他的問題讓他再次低下了頭。

  「額……我在讓林天逸幫忙追查他到底在幹些什麼？拿著這些錢到底去幹了些什麼？如果能知道這些的話，至少我以後可以自己保護自己……」

  「那為什麼你不告訴我這件事情呢？」裴牧還沒說完，就艾燁被打斷了，艾燁皺緊了眉頭，因為自己根本不知道這些事情，光是知道林天逸那個王八蛋的事情就已經讓他很不開心了，更別說他還這樣去回答他。

  「我只是不想麻煩你啊，你已經幫了我很多忙了，所以……我就想自己去查……」

  「但是你所謂的自己去查，是去請求別人幫忙，而不是我！」

  如果艾燁每次都是這麼凶的語氣的話，裴牧肯定又是要不開心的，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凶呢？儘管覺得委屈，他還是伸出手緊緊的抓著他的手，轉頭看著悶悶不樂的他。

  也許是他自己想多了吧，艾燁……嗯……他是個很容易吃醋的人。

  想著想著，想到剛剛艾燁所做的那些事情，摸著他的臉頰，禁止他和其他的朋友過於接近，現在又是這樣……

  他也許是自私了點，但是現在我可以自私的說艾燁是個醋罈子麼？

  他是個一根筋的人，就知道一個勁兒往前沖，也不知道往左或者往右轉一下，如果你站在巷子裡面，艾燁讓他還能看到麼？

  彭沓也說過艾燁是一根筋，既然已經交往了，他就有必要告訴他……再也沒有必要躲在一個艾燁看不到的角落。

  「那個時候我是真的不想麻煩你……」

  他幾乎快要轉身質問自己到底在客氣什麼？但是裴牧搶先看著他，艾燁便慢慢平靜下來，等著聽這個少爺的解釋，裴牧對他笑了笑，白皙的臉上紅的可怕，那如點絳的朱唇慢慢變得水腫起來，他看著他深邃的眼神，意識到自己必須要冷靜。

  裴牧看著比之前更具有魅力了，不是因為比之前更帥了，他本來就很帥，但是……說不出來的感覺讓他覺得……他真的很有魅力……在想什麼呢？！！！

  「一直都是我在暗戀你，而且你又幫了我這麼多忙，我覺得自己太過於麻煩你了，因為我們之前什麼關係都不是，一直到現在……才確定下來……」裴牧停了下來，此刻他覺得自己臉紅的都快說不出話來了，感覺自己完全無法直視眼神這雙自信的眼睛。

  他躲避著他的眼神，呢喃的說道：

  「現在……我們已經……交往了，可以……麻煩……你了……對嗎？」他的心跳的幾乎都快破膛而出了，總算說出了交往這個詞，這種感覺在和佟培交往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那時候也許會覺得很激動，但是沒有現在這樣快要暈過去了的感覺，那時候感覺是很好，但是沒有現在這樣感覺心中有千萬隻蝴蝶在翩翩起舞一般。

  與艾燁在一起的感覺，溢於言表，哪怕只是悄悄看他一眼，都是一種無法形容的美好。

  艾燁也愣出了神，他盯著裴牧帥氣的臉龐，那張無法再用任何顏色去填充的粉面朱唇，那交往兩字更是讓他無法自拔，飄飄而不知所以然……

  啪！

  「啊！艾燁！」 他雙手忍不住想要將眼前這個比他高的人抱過來，按著他的頭讓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他承認自己無法再繼續看著他的眼睛了，嘴巴呢喃自語著，從心底傳來一陣聲音。

  「你為什麼這麼可愛呢？！」

  裴牧被他突如其來的誇獎吃了一驚，因為艾燁應該用其他詞語來誇他的，沒想到他還是用了這個詞，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句誇獎居然能讓眼前的這個帥哥心裡樂開了花，害羞的什麼話也沒說，只是用雙手去抱住他。

  「以後就由我來保護你吧，小少爺！」他無法再說任何話，除了說……

  「嗯！」

  他枕著溫暖的肩膀回答道，上揚的嘴角絲毫無法掩飾他此刻內心的喜悅。

  誰會知道呢？原本以為自己就這樣暗戀著他就夠了，但是現在……他們真的就交往了。

  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和他正式交往……但這也只是邁出愛情的第一步而已。

  「陳南，休息一會吧，你那麼拼命幹嘛呀？也該讓大二的練習一下啊」

  此時，足球場上的足球運動員們心無旁騖的運著球，學長們感到非常的頭疼，因為他們老是踢著不肯放，一邊踢一邊傳來爽朗的笑聲，看樣子他們今天是打了雞血了，他們一邊踢著球一邊大聲叫道：「這麼想踢那就過來搶啊，騰樓學長！」

  這個語氣讓騰樓很是不爽，他咬牙切齒的皺著眉，轉身看著身邊的幾個學弟對他們說道：「你們幾個……去把那個混小子抓過來讓我狠狠踹一頓！趕緊的！」

  「哦嚯，這麼專制霸道的隊長啊！」

  「成了隊長之後就開始使喚我們了，去年還跟我們一樣屁顛屁顛的跟在學長後面呢。」

  「哦嚯，是誰讓他來當隊長的啊？」朋友們的嘲笑讓他這個剛剛當上隊長的人更是咬牙切齒，轉身死死的盯著他們幾個，朋友們和學弟們忍不住大笑了起來，然後跑過去趕著那個不知死活的一年新生，其實大家都挺喜歡他的，當然，如果拿他跟艾燁比起來，陳南顯得可愛多了。

  大家都知道艾燁是個很厲害的人，不然剛進大學的時候，也就不會讓他進足球隊了，但是他的性格，真的是沒有一個學長敢去惹他的，與陳南完全是兩個極端的，因為陳南簡直是太好欺負了。

  「小學弟，你給我過來！」一個身材高大，皮膚黝黑的學長跑了過去抓那個一年級的學生，陳南開始露出楚楚可憐的樣子，不一會兒，陳南就被提到大家面前，各種掙扎，仿佛很是不服氣。

  「騰樓學長，我錯了，下次我會好好聽話的，放了我吧……好不好啊」

  「好你妹啊，一點都不好笑，你知道要抓到你是多麼的累麼？！」騰樓嚴肅的說道，立馬變身成了一個威武嚴厲的隊長，小夥伴們都驚呆了！

  「說的好像是他抓的似的。」

  「就是啊，一個人一旦有了權力，就會到處炫耀他的權力。」

  這個專制的隊長掃視了一眼隊伍，看到他們都在模仿著，他一臉無奈，看著這個剛剛被抓住的一年級的學長一臉壞笑，敲了敲他的頭說道：「你去買水吧，趕緊的！」

  「又來了，你還有別的懲罰麼？動不動就是：陳南，你去買水吧，說真的，排練之前你就沒有想過要買好水麼？」想到自己又被叫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陳南便大聲抗拒了起來，騰樓拍了拍他的臉，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不是要練肌肉麼？買了水然後再提回來也是訓練肌肉的一種啊！」

  陳南聽了之後睜大了眼睛。

  「你以為我是豬嗎？老是用同樣的藉口騙我……錢呢？拿錢來我去還不行麼？」那個說自己並不蠢的人說完便伸出手要錢買水去了，引得眾學長們一陣大笑。

  就是因為這樣，大家才覺得他比其他學弟都可愛。

  之後他便拿著幾張百元大鈔朝著足球場的出口跑去了，心中想著買水剩下的錢準備買些零食吃，剛準備要離開足球場……

  「喂！」

  叫誰呢？

  他心裡想著，然後轉身往後看了看，陳南大吃一驚，心中瞬間升出一股怨氣，伸出手指指著他。

  他不就是那個看輕艾燁的混蛋麼？！

  「是你！！！」看到對方是誰之後，原本友好的陳南突然變了臉色，感覺要找那個大少爺算帳似的！他和裴牧一樣，穿著各種名牌，但是裴牧比他好多了，這個混小子能讓你氣的暴跳如雷！

  林天逸並沒有將他指著他的事情放在眼裡，相反，他立馬就進入了主題，因為他不想跟這個窮小子多說一句話！

  「你是艾燁的朋友對吧？」

  「是啊，怎麼了，你又想怎麼看不起他啊？！」陳南憤怒的說道，內心深處的偏見仿佛要將他連根拔起，他捲起袖子看著眼前比自己高一點的男人，很是不爽。

  「他跟裴牧到底有多親密？！」

  陳南感覺很奇怪，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問這個，陳南自然想不透，只得輕蔑的笑了笑。

  「怎麼了，是不是很羨慕裴牧比你更親近我朋友啊？沒錯！他們兩個人很親近，我經常看到他們不管去哪裡都在一起，艾燁還經常給裴牧買飯吃，一起去逛街，一起去看電影，親近到都不敢相信他們兩個人居然是不同學院不同系的人……」 他立馬告訴了他裴牧與艾燁有多親密，就是要故意讓他難堪的。

  看樣子並沒有人想要跟這個毒舌在一塊呢，估計也只有善良的裴牧才會跟他在一塊吧，所以他才會過來這麼問。

  他之前還特意告訴他讓他不要去騷擾他的人，特別是他知道了佟培的事情之後，更加確信了艾燁和裴牧所做的事情。

  至於他來問陳南，不過是想要再確信一下心中的想法罷了，他終於忍不住的脫口而出道：

  「令人作嘔！」

  「你說什麼？！」陳南怒火中燒，看著眼前這個男人，青筋都爆了出來。

  林天逸轉頭盯著他，無比嫌棄的笑著說：「我說那是一段令人作嘔的關係。」

  「不准你這麼說我朋友！王八蛋！」

  林天逸剛說完，重重的拳頭打在了他的臉上，林天逸根本來不及反應，他沒想到居然有人敢對富翁的孩子下手，難道是活膩了嗎？

  「嘿，陳南，冷靜點，發生什麼事了？！！！」 譚培遠遠覺得不對勁之後，便跑了過來抱著了這個小學弟，一邊掙扎一邊吵著要去揍那個已經吃了好幾拳的傢伙。

  「冷靜個毛線啊，自己嘴欠沒人交往，就別來說我朋友啊，你才令人作嘔呢……放開我，我要狠狠教訓他！」

  「陳南，你冷靜點，你先冷靜點，沒有人告訴你不准在學校裡面鬧事麼？！」譚培對他說道，可是他也是左耳進右耳出，氣急敗壞的掙扎著想要去揍林天逸，好在其他幾個學長紛紛跑了過來制止了。

  林天逸輕輕的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死死的盯著那個傷害自己的人…….

  「你可以罵我，但是你不可以罵我朋友！！！」

  林天逸氣的怒髮衝冠，感覺被那些話狠狠刺激到了。這小子這麼護著他朋友，他又怎麼確定他以後不會背叛他，他的這份保護，說不定未來會成為對方背叛自己的幫凶。

  不要罵我哥哥，我哥哥沒有做那些壞事！

  一個小孩子的聲音突然在他腦海中響了起來，林天逸捏緊了拳頭，一言不發的準備掉頭離開足球場，只聽見背後傳來陳南的叫聲：

  「下次別再讓我聽見你說我朋友！混蛋！」

  對於他來說，信任不過是個愚蠢的行為，不過是為了日後更方便的背叛自己而建立起來的橋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