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3章 宗主國的撐腰

  顧玄澈皺眉：「臣弟確實差點就失去慕雪。所幸慕雪醫術高超，危險度過難關。」

  顧遠昭點點頭：「你這位王妃現在可是讓不少人有所忌憚呢。」

  「……慕雪不會成為任何人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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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朕又不是來問你的罪的。她有沒有威脅，朕比你清楚。此前朕和太醫院院正還商議過。她這般人物，至少也能接替院正的位置。」

  顧玄澈：「……這個恐怕慕雪不會願意的。」

  「你先別急著替她拒絕。」顧遠昭回到龍椅上，「到時候讓她自己來說就行。放心，朕只是給她一個官位，又不是讓她放棄在民間行醫。這當官的手裡權力可大多了，她不是最喜歡權力了嗎？」

  顧玄澈嘴角勾了勾：「皇兄……所言甚是。」

  顧遠昭失笑：「行了。說說如今西翎國的情況。」

  「臣弟正想說此事。」顧玄澈遞上一封信，交給顧遠昭，「這是夏郡主所寫。此次南境之危，皆因赫郡王之過，當然，他的背後是陳榕這個國主。西翎國如今正在內亂，郡主的意思是希望硯國可以增援，幫助西翎國整頓朝綱。」

  顧遠昭頓了頓：「你的意見呢？」

  「臣弟的意見是，這國主我們不好直接問罪，但赫郡王一手主導了迫害硯國百姓與秦懷勾結一事，於情於理，作為宗主國，我們都該向西翎國要一個說法，不然難以慰藉那些已故百姓的亡魂。」

  顧遠昭挑了挑眉，又看一眼手上的信：「西翎國有比硯國更嚴格的制度，明令女子不得參政，夏郡主這般參與進來，她是想幫助自己的王兄還是父親？還是……」

  顧玄澈淡淡一笑：「相信陛下也看得出來。能以一己之力讓自己的父兄都忌憚的人絕不是什麼泛泛之輩。臣弟以為，西翎國出一個女子國君未嘗不是一件壞事。」

  顧遠昭失笑：「朕就知道你會這麼說。那個陳盼夏和你家王妃混在一起那麼久，人又長期掌權，自然野心更甚一步。也罷，咱們便應了夏郡主的請求，全當是為老四的錯誤彌補了。不過，這日子還長，將來國君到底何人，還須得看他們自己了。」

  顧玄澈拱了拱手：「皇兄英明。」

  顧遠昭親自下令支援西翎國一事的消息一到南境和西翎國，曾峰便立即帶人調遣兵馬大軍壓境。

  陳榕不得已，只得將陳赫交出去，以此想緩和來自宗主國的憤怒。

  接下來的半個月，西翎國叛亂徹底平息，而陳赫也被陳榕問了罪。手中所有軍權全部收回。

  作為三軍統帥，陳榕第一次覺得自己十分無能。

  但還不等他想要做什麼，陳滬就立即帶兵給了陳榕當頭一棒。眾目睽睽之下，逼迫陳榕退位讓賢。

  文武百官早就已經換成了陳滬手中的人，無一不是支持陳榕退位。

  陳榕呼喊著要讓宗主國來主持公道，但率兵前來的曾峰卻不給他任何好臉色，全當自己看不見陳滬帶人造反。

  最後，陳榕只得老實退位，將王位傳給了陳滬，而儲君本身也不願意當國君，這一來二去的，反倒是成全了他的玩心。

  雖然有宗主國撐腰，但曾峰臨走前還是告誡了陳滬：「前任國君若是橫死，只會弄得你們名不正言不順。還請郡王三思而後行。」

  陳滬聽懂曾峰的意思：「多謝將軍提醒。」

  與陳盼夏擦肩而過時，曾峰又多說了一句：「王妃讓我給郡主帶句話，萬事一切小心。」

  陳盼夏怔了怔，旋即點點頭。

  京城。

  秦懷秦通受審審了半個多月，一件通敵叛國的案子總算是有了結果。

  二郎因為拒不交代，受了刑，沒多久人就沒了。

  秦懷秦通顧遠昭還念著舊情，倒是未曾上刑。不過，秦通很配合。將他們這些年的一些計劃，全都如實交代了出去，完全一副認栽的意思。

  秦懷很不服，但也只能認命。

  這天，刑部傳來消息，明天午時，秦懷秦通便要被施以火刑。

  到底念著當初的舊情，顧遠昭還是沒讓他們當眾難堪。

  靈芝依然在藥鋪里給司慕雪當丫鬟，乍一聽這消息，便想衝出去。結果被小蓮攔下。

  靈芝眼眶含淚，轉身跪到司慕雪面前：「你讓我再見我爹爹最後一面，求你了。」

  司慕雪手中的筆一頓，但也只是一瞬，隨後便說道：「因為你和你爹爹，多少人連自己家人的最後一面都見不上。你就別奢望這個了。」

  靈芝不可置信地抬起頭：「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我以前？」司慕雪冷哼，「我以前是什麼樣的，你很了解我嗎？」

  靈芝抿緊唇線，眼淚簌簌而下，旋即扭頭望向一旁的柱子，猛地撞了過去。

  小蓮想去攔著，但已經來不及。

  靈芝就這樣生生撞死在司慕雪面前。

  小蓮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姐，這，這怎麼辦？」

  「收屍，能怎麼辦。」司慕雪淡淡道，「今晚上找個地方把她火化了，然後骨灰收集好。」

  小蓮扁扁嘴：「姐，你讓她試藥試了半個來月了，她一點反應都沒有。就這麼讓她死了，豈不是很可惜？」

  「不可惜，藥效已經出來了。」司慕雪寫完一張藥方，放好收在一邊，然後站起身，來到靈芝面前，「可惜了。好好的一個人不做，非要為虎作倀。看在你最後為我試藥的份上，我會把你的骨灰撒向大海的。」

  小蓮：「……這不是挫骨揚灰嗎？」

  「她出生在海上，也算是落葉歸根了。」

  同一時間，東境傳來喜訊。

  兀鷲幫據點已經被東境駐軍打得潰不成軍，雖然東境駐軍也有一些損失，但好在損失不太大，再加上新出的戰船派上了很大的用場，讓他們在海上的戰事也是屢戰屢勝。

  兀鷲幫如今已經四散而逃，前往的方向便是倭國那座小島。那裡東境駐軍不方便再去追，若他們有朝一日還想捲土重來，硯國也只能等著他們前來。

  喜訊不斷，南境與東境已經趨於穩定。

  這些消息不斷傳入西境和北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