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3章 雪月山莊起火

  見司慕雪姿態輕鬆，顧玄澈和陳山都鬆了口氣。

  戴鑫已經將司慕雪要的東西送到了她房間門口。

  「有勞了。」

  司慕雪轉身看著夜靈辰：「你和柳玉一起留下來用飯？」

  夜靈辰笑笑：「算了吧。這府衙能有多好的飯。倒是咱們中午那頓吃得不錯。我和柳玉就先回去了。你們慢慢吃著。」

  司慕雪點點頭：「好，注意安全。」

  夜靈辰一抱拳，轉身離開。

  「王妃，這土需要抱進去嗎？」

  

  「不用，就在外面。放屋子裡多難聞。」

  司慕雪回了屋內，將採取的樣本拿出來，然後取了一些土放在一個小盆內，又裹上一些她調好的藥粉，加上水，研磨在了一起。

  陳山看著司慕雪手中的土，發現那土竟然漸漸地變了顏色。

  片刻後，顧玄澈從外面回來，走進後院後，見司慕雪正捧著一盆土發呆。

  「我聽戴大人說你去毒田了？」顧玄澈一臉緊張地走過來，「可有發生什麼意外？」

  陳山解釋：「武念惠跑了。」

  顧玄澈挑眉：「這麼快？」

  「嗯。」司慕雪點點頭，站起身，去另外一邊洗了洗手。

  顧玄澈見司慕雪精神似乎比之前要好不少：「我不在的時候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陳山一臉興奮地說道：「殿下，王妃身體裡的蠱蟲取出來了。」

  「哦？」顧玄澈挑眉，牽過司慕雪的手腕，探了探她的脈象，「果然平穩了許多。」

  司慕雪抽過手，望向顧玄澈身後：「疊意呢？」

  顧玄澈嘆了口氣：「進門的時候聽府中差役說武念惠失蹤了，所以一著急便想去夜靈辰那裡打探消息。」

  「……他是動了真情了？」司慕雪無奈，「按道理說，他也見過不少奇女子了。怎麼還這般純情？」

  顧玄澈眉心跳了跳：「有個奇女子天天陪他出生入死，並且體貼關心，心裡沒有波動那是不可能的。」

  司慕雪歪頭看著顧玄澈：「你以前是不是也有過？」

  「……」顧玄澈抿嘴，頓了頓，「胡說八道。我遇到你就已經夠奇的了。」

  司慕雪心滿意足地笑笑。

  用過晚膳之後，司慕雪又收到了夜靈辰那邊的木鳥傳信。

  信中寫了武念惠的去向。

  司慕雪抬起眼，將字條交給疊意：「想必你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了。」

  疊意面色一怔：「王妃放心。疊意知道分寸。」

  「我沒什麼不放心的。只是希望你能想明白。」司慕雪轉手將紙條燒掉，「當斷則斷。」

  疊意攥了攥拳心，抬眼看著司慕雪：「王妃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她的？」

  司慕雪坦然：「第一次知道自己中了蠱毒之後。不過，那時候我對念惠還是很信任的。後來猜到她可能和聖教有關，我不比你失望。」

  「王妃果然明智。」疊意垂下眼瞼，「疊意想問王妃一個問題。」

  「你問。」

  「若是，若是……」疊意看顧玄澈一眼，「若是易地而處，王妃所愛之人當了叛徒，或者非我族類，王妃該如何選擇？」

  司慕雪轉眸看著疊意：「若是硯國人當了叛徒，我必殺之而後快，若是各為其主，但她並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我最仁慈的也是與她一別兩寬。但你該知道，揚城發生的事情，是她一手策劃。」

  疊意一直很想忽略揚城童男童女被虐殺一事，但又忽略不掉。這是鐵打的事實，無論當時是武念惠參與的還是赤雲參與的，他們聖教中人，其實本質沒有什麼區別。

  尤其她們還是護法。

  再加上她們還害了這麼多南境百姓。

  疊意深吸一口氣，心頭的一塊石頭穩穩放下：「謝王妃提點，疊意知道該怎麼做了。」

  司慕雪看了眼疊意，頓了頓，又掏出一瓶百毒丹遞給他：「你知道該到何時服用。這聖教中人擅長用毒，她能用一次美人計，就能用第二次，非是我不信你，但這烏蠱的蠱毒非同尋常，連我都差點中招，你們更要小心。」

  疊意接過，拱了拱手：「是，疊意明白了。」

  子時，司慕雪還在書桌前研究著病例，顧玄澈正想抱著她回去歇著，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騷動。

  騷動是府衙內的差役引發的。

  顧玄澈和司慕雪相視一眼，套上衣服立刻走了出去。

  司慕雪抓過一名匆匆往出跑的差役，急忙問：「出何事了？」

  「回王妃，雪月山莊走水了。」

  失火？

  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

  司慕雪回頭和顧玄澈相視一眼，兩人點點頭，急忙找來馬匹直奔雪月山莊。

  滿天的火光司慕雪他們大老遠就看見，等到了的時候，王慧正扶著郭芸從裡面衝出來。

  郭芸臉上都是黑灰，顯然被嗆得不輕。

  司慕雪翻身下馬，立刻奔上前：「怎麼回事？」

  郭芸重重咳嗽兩聲，一翻白眼，直接暈了過去。

  司慕雪急忙給郭芸診脈。

  郭芸趁著眾人不注意，悄悄握緊司慕雪的手。

  司慕雪給王慧使了個眼色，特地放大聲音：「郭老闆病得如此嚴重，是誰縱火燒的我雪月山莊？這不是害人嗎？」

  銀環佯裝哭泣：「今天大半夜的我聽到外面好像來了不少人，我們本來不想理會的。但沒想到外面有火把扔了進來，直接把後院倉庫里的草堆給點著了。」

  不少人都正在救火，聽到銀環這麼講，紛紛申討著要將這群縱火的犯人給找到。

  戴鑫帶著人趕到的時候見司慕雪等人在，而郭芸正暈倒在一旁，急忙叫人去通知旁人過來搭把手，要給郭芸送到醫館去。

  「不必了。」司慕雪站起身，「戴大人，勞煩將郭芸送到府衙，我親自照料她。」

  戴鑫一聽司慕雪照料人，一顆心放下：「是，下官這就命人去辦。」

  火是一個時辰後才澆滅的，火滅了之後就是滾滾的濃煙，參與滅火的人有官府的差役，也有居住在附近熱心的老百姓，大家都累得不輕。

  司慕雪和大伙兒一起給眾人倒著水，讓大家緩了緩氣。

  顧玄澈和戴鑫分析著案情：「戴大人以為，這場火勢究竟是因何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