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衛宮切嗣的絕望

  第458章 衛宮切嗣的絕望

  「嘶……」

  在這低溫下，艾林三人呼出的空氣，都變成了白霧。

  間桐雁夜更是打了個寒蟬。

  「啊唚，啊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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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櫻連著打了兩個噴嚏，間桐雁夜連忙將自己的外衣脫下蓋在小櫻的身上。

  「沒事吧小櫻，還冷不冷？」

  「哈哈哈，抱歉抱歉，我忘記你們倆承受不了這個溫度了……」

  艾林尷尬的對著間桐雁夜和小櫻道歉。

  不管是死神那邊，還是這一具由魔力凝聚而成的身體，都讓艾林對於這樣的極端氣候有很強的適應性。

  當下，艾林的身邊浮現出了一道黑紅色的空間漣漪，一柄斬魄刀從其中飛出。

  火系能力的斬魄刀，艾林手中擁有不少。

  輪轉勝利之劍和流刃若火，還有日輪，解放後都能擁有太陽一般的溫度。

  不過，現在這裡並非是要戰鬥，而是只是驅寒，根本用不上那些強大的斬魄刀。

  「綻放吧——飛梅！」

  「熊熊熊熊……」

  隨著艾林的呼喚，手中的斬魄刀迅速變換了姿態，在兩側分支上，冒出了兩個籃球大小的火球，

  這兩個火球在艾林的控制下，圍繞在間桐雁夜和小櫻身旁旋轉，為他們兩人驅寒。

  「多謝了，Berserker。」

  有了飛梅釋放出的這兩個火球，間桐雁夜和小櫻周圍的溫度驟然提升了一截，驅散了周圍的寒意。

  「哪裡，這本來就是我的失誤。」

  面對間桐雁夜的道謝，艾林搖了搖頭。

  「雁夜，你帶著小櫻先在這裡等一會吧。」

  「我先將間桐宅中的低溫驅散，你們再進來。」

  說到這裡，艾林一揮手中的斬魄刀，頓時，十幾個籃球大小的火球，出現在艾林的周圍。

  「去！」

  隨著艾林的指揮，這些火球頓時分散，有的進入地下室，有的進入房間，有的在庭院地面上空一米處來回飛舞，將間桐宅中的溫度，緩慢提升。

  約莫十分鐘後，艾林感覺到間桐宅的溫度和外界相差不大之後，才控制著火球熄滅，將斬魄刀收回固有結界之中。

  「可以了，雁夜，小櫻。」

  「幫大忙了，Berserker！」

  在間桐雁夜和小櫻兩人開始整理間桐宅的時候，艾林也開始在間桐宅中走動。

  既然答應了間桐雁夜要為間桐宅設置一些防禦措施，艾林自然不打算敷衍了事。

  只是，艾林並不會這個世界的魔術，若是要布置防禦鬼道的話，必須要能至少延續十年的防禦結界。

  不然的話，等到自己離開，小櫻的魔力不能為結界補充靈壓，使得防禦結界失效，那若是在這期間小櫻遇到什麼危機，艾林可就成了罪人了。

  索性，在複製出了「崩玉」之後，艾林自然也從「崩玉」中解析出了浦原喜助將鬼道埋藏在崩玉中的手段。

  浦原喜助能將封印鬼道埋入崩玉中長達百年之久，艾林就算達不到浦原喜助那樣的境界，但想要布置出一個持續十年的防禦結界，也算不上什麼難題。

  在繞了間桐宅一周之後，對於要在間桐宅中布置何種防禦結界，艾林的心中也有了想法。

  艾林準備在間桐宅布置兩個大型結界。

  第一個，是八爻雙崖！

  八爻雙崖，是死神中假面軍團成員有昭田缽玄自創的一個高等級的偽裝鬼道。

  說是偽裝，但其實是一種催眠，或者心理暗示。

  這個結界布置完成後，會讓普通人下意識的避開被結界所籠罩的範圍，也可以抵擋來自外界的超凡手段的探查。

  第二個結界，艾林準備布置的是「鏡門」。

  鏡門，是死神世界中的一個高等級防禦鬼道結界。

  其作用，是能將外界的攻擊完全反彈回去，對敵人造成傷害。

  有這兩個結界的話，別說魔術師，就算是被聖杯召喚到現世的英靈，也少有能擊破。

  以艾林的鬼道造詣，布置這兩個鬼道也花費了他不少的時間。

  當然，這並非是這兩個鬼道結界的布置有多困難，最主要的是，艾林需要將這兩個鬼道結界完全將間桐家籠罩。

  等到艾林完成鬼道結界的布置之後，間桐雁夜和小櫻兩人也差不多將房間收拾得差不多了。

  在和間桐雁夜，小櫻兩人說了兩個結界的作用，以及如何打開，關閉結界後，艾林離開了間桐宅，向愛因茲貝倫家飛去。

  降落在愛因茲貝倫家的城堡後，艾林身體的周圍，散發出了絢麗的色彩。

  等到這些絢麗的色彩將艾林的身體完全覆蓋之後，艾林的身影赫然完全消失在了愛因茲貝倫的庭院之中。

  這是，第二十六號縛道——曲光！

  曲光，是通過鬼道扭曲自身周圍的光線，使得這些光系完全不接觸到施術者。

  不會被光線接觸到，自然也就不會被目光捕捉。

  不過，曲光只是能遮蔽施術者的身影，並不是讓施術者完全消失。

  若是自身周圍的這一圈扭曲的光線被破壞，施術者自然就會現出身形。

  此外，被曲光籠罩的人，只是被扭曲了光線，若是自身說話，或者在地上行走留下了腳印，也是可能會被發現的。

  上一次艾林來到愛因茲貝倫的城堡，還是跟隨在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的身後衝進來的。

  這一次雖然沒有了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帶路，艾林倒也算得上熟門熟路，直接往最中央的那一棟大樓走去。

  上一次，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就是衝破了這一棟大樓的大門，阿爾托莉雅和愛麗絲菲爾，也是從某一個樓梯間下到大廳。

  來到了大廳中後，艾林展開了自己的靈覺。

  很快，在艾林的靈覺之中，便感應到了一個巨大的魔力源。

  在這個魔力源的周圍，還有一個稍弱的魔力源，以及一個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魔力源。

  不用說，巨大的魔力源，必然是已經吸收了四個Servant靈魂，自身逐漸向著聖杯轉變的愛麗絲菲爾。

  弱一些的魔力源，只能是Saber阿爾托莉雅。

  艾林也沒想到，昨天晚上失約的阿爾托莉雅，居然沒有退場？

  難道經歷了自己的開解之後，英雄王吉爾伽美什還認為阿爾托莉雅會被自己的夢想溺死，想要看看阿爾托莉雅知曉聖杯真相後絕望的表情，所以沒有殺死阿爾托莉雅？

  至於忽略不計的魔力源，肯定是阿爾托莉雅的御主，「正義的夥伴」衛宮切嗣。

  感應到了愛麗絲菲爾等人的所在之後，艾林沒有遲疑，向著愛麗絲菲爾等人所在的地方走去。

  來到這像是教堂一般的大廳內，艾林很快便發現了愛麗絲菲爾。

  此刻的愛麗絲菲爾，被放置在周圍滿是花瓣的床鋪上，衛宮切嗣，正在一旁握住愛麗絲菲爾的手。

  在衛宮切嗣的對面，則是劍拔弩張的阿爾托莉雅。

  「切嗣，伱不覺得自己需要給我一個解釋麼？」

  雖然此刻的阿爾托莉雅一身黑色西服，沒有穿戴自己的鎧甲，但其臉上的表情，卻異常認真。

  「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愛麗絲菲爾，又是怎麼會變成這樣……」

  「阿瓦隆為什麼會在你的手裡……」

  「你到底還有多少東西在瞞著我？」

  「若是你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那抱歉了，切嗣。」

  「接下來我會以自己的意志為主，來進行戰鬥。」

  「到時候，或許連你都將是我的敵人！」

  面對阿爾托莉雅的質問，衛宮切嗣置若罔聞。

  事實上，在最初將騎士王召喚出來的時候，衛宮切嗣就後悔了。

  和征服王伊斯坎達爾一樣，衛宮切嗣也覺得，大不列顛居然將自身的存亡壓在一個小女孩身上，對於阿爾托莉雅來說實在是太殘酷了。

  因此，將阿爾托莉雅召喚出來之後，衛宮切嗣便再也沒有要依靠阿爾托莉雅的念頭，他想要依靠自己的能力來取得聖杯。

  可惜，這一次的聖杯戰爭，他遇到了艾林。

  針對艾林御主間桐雁夜的幾次行動，都被艾林阻止。

  不僅如此，衛宮切嗣的青梅竹馬久遠舞彌，還受到了重創，為了不暴露自身，衛宮切嗣不得不親自將久遠舞彌殺死。

  發現了Berserker的威脅可能在Archer之上的時候，衛宮切嗣直接強勢殺死了間桐雁夜。

  只是，讓衛宮切嗣失望的是，哪怕他殺死了間桐雁夜，Berserker都沒有退場，反而還因為重新找到了新的御主而使得自身能力值提升了一大截。

  聖杯問答的宴會中，衛宮切嗣知道了Berserker的底牌是固有結界，便想要潛入到遠坂家，與遠坂時臣商量是否可以合作將Berserker先清退出局。

  但可惜，衛宮切嗣潛入進去的時候，正巧看到了言峰綺禮偷襲殺死了遠坂時臣。

  在聖杯戰爭開始的時候，衛宮切嗣就已經得到了大部分御主的情報。

  其中自然也包括了遠坂時臣和言峰綺禮。

  通過對這兩人之前生平的了解，衛宮切嗣知道，如果是遠坂時臣的話，他們之間還有合作的可能。

  但當Archer的御主換成是言峰綺禮的時候，他們之間只有不死不休的結局。

  因為，從言峰綺禮前半生的生平中，衛宮切嗣感受到了言峰綺禮的可怕。

  他感覺，言峰綺禮與自己，是完全相反的兩類人。

  衛宮切嗣自詡為「正義的夥伴」，那言峰綺禮則是可以稱為「天生的惡」。

  言峰綺禮自身的性格有缺陷，無法對常人能感受到的「美」產生共鳴。

  相反，那些被世人認為醜陋邪惡的存在，卻常常讓言峰綺禮感覺到難以忘懷。

  若是這些醜陋邪惡是由自己親手製造，那更是能讓言峰綺禮感覺到愉悅。

  在英雄王吉爾伽美什的引導下，言峰綺禮完成了「弒師」。

  當時，見到這一幕的衛宮切嗣，直接對言峰綺禮出手。

  只是，因為英雄王吉爾伽美什的阻攔，衛宮切嗣沒有得手，反而暴露了自身。

  為了活下來，衛宮切嗣使用令咒召喚了阿爾托莉雅，並在阿爾托莉雅和英雄王吉爾伽美什短暫的交鋒後，讓阿爾托莉雅帶著自己撤退。

  衛宮切嗣和阿爾托莉雅的潛入，完美的替言峰綺禮背了鍋。

  對於言峰綺禮所說自己父親遭遇了敵對魔術師偷襲被殺的話，遠坂凜絲毫沒有懷疑。

  言峰綺禮親自將自己殺死師父遠坂時臣的匕首，交給了師父的女兒遠坂凜。

  當看到遠坂凜毫無自覺的將殺死她父親的匕首珍藏並表示會好好愛護父親遺物的時候，言峰綺禮的內心，得到了巨大的滿足。

  這也讓言峰綺禮看清了自己的內心。

  他天生就是「善」的對立面，只有「惡」，才能讓他感覺到自身是真實的存在。

  愛因茲貝倫的城堡中，面對阿爾托莉雅的質問，衛宮切嗣根本就不搭理阿爾托莉雅。

  此刻，衛宮切嗣的心中已經被絕望所籠罩。

  Archer和Berserker，絕對是這一次聖杯戰爭中最強大的兩名Servant。

  本來衛宮切嗣的打算，是聯合一方來對抗另外一方，最後自己在Archer和Berserker兩敗俱傷的時候，漁翁得利。

  現在，這個選項已經被衛宮切嗣給完全弄砸了。

  Berserker那邊，衛宮切嗣本來有很大把握與其聯手來讓Archer退場。

  可惜的是，見到了Berserker爆發出來的實力之後，衛宮切嗣感覺Berserker的威脅要大許多，便偷襲殺死了間桐雁夜。

  雖然衛宮切嗣不知道Berserker是如何尋找到第二個御主的，但衛宮切嗣知道，Berserker絕對不會與殺死了他前任御主的自己合作。

  昨天晚上，遠坂時臣被言峰綺禮殺死，而言峰綺禮，又是Archer新的御主，他們兩人之間，更是不可能合作。

  以Saber的力量，根本就不足以和Archer，Berserker對抗。

  而經過了昨天晚上的襲擊，衛宮切嗣知道，自己想要殺死言峰綺禮，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至於Berserker新的御主，這幾天他幾乎將整個冬木市以及近期來往的人的資料都翻遍了，都還沒有確定Berserker的御主是誰。

  在這樣的情況下，衛宮切嗣對於這一次聖杯戰爭，已經開始絕望了。

  「Saber……」

  衛宮切嗣不對阿爾托莉雅解釋，愛麗絲菲爾卻不行。

  這一次聖杯戰爭，雖然名義上Saber是衛宮切嗣的Servant，但Saber一直保護的，可是愛麗絲菲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