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狼狽出逃
2024-09-19 18:08:14
作者: 潮吧
金高是開著我的破桑塔納來的,車上還坐著天順.他們跪到我的身邊的時候,我在微笑,後來我知道,那一刻我傻了,傻得竟然想讓金高先把蓮花和春明送回家,我要跟我弟弟一起去海上見我爹。金高瘋了似的把我按在沙灘上,拳腳相加。他在罵我,罵我連自己的弟弟都保護不了……我在挨揍的時候,天順默默地把春明和二子抱上車,然後挖了很大的一個坑,將那個襲擊我的人掩埋了。蓮花不見了,我躺在沙灘上喃喃地問金高,二子媳婦呢?金高大口地喘著氣:「你真傻了啊,不是你剛才讓天順先把她送回家的嗎?」我說,真的?照這麼說你打了我有些時候了。
天順跪到我的跟前說:「來不及羅嗦了,你看下一步怎麼辦?」
我想了好長時間,腦子像是綁了一隻秤砣,最後終於說了一句:「你把二子和春明拉到公安局。」
金高大驚:「什麼意思啊你?去找死?」
我說:「沒有辦法,這事兒早晚得出,爭取個主動吧。」
「這夥計怎麼辦?」天順指了指埋兇手的地方,「把他也挖出來?」我搖了搖頭:「這個你別管,就說是我埋的,我跑了,不知道去了哪裡。」金高喘氣都喘不順溜了:「不能這麼辦啊,一去公安局,警察就開始抓你了,你跑不遠的。」我站了起來:「沒事兒,我打算好了,半小時以後天順再去,那時候我已經走了,」我大口地呼吸著潮濕的海風,一字一頓地說,「你不知道,這事兒出了還小,關鍵是我一接觸警察,有可能就出不來了,好好想想唐一鳴那件事情吧。」金高一下子愣住了,呼吸也急促起來:「這……老唐真的能夠?好,聽你的。」我瞥了正想插話的天順一眼,輕描淡寫地說:「你別打聽那麼多,這裡面沒你什麼事兒。」天順點了點頭:「我知道,我也沒想問。現在只好這樣了,你要去哪裡?」我說:「去濟南,那邊我稍微熟悉一些,等我在那邊觀察一下風聲,再遠走高飛。」沖金高一笑,「錢帶來了嗎?」金高也站了起來:「帶了不少,其他的我已經安排好了,走,我陪你一起走。」我按了按他的肩膀:「也好,芳子那邊以後再說吧。」天順用腳扒拉平了掩埋兇手的沙丘,走回來抱了我一下:「遠哥走好,安頓下來以後跟我聯繫,也許我會陪哥哥一起闖蕩江湖。」我用力摟了摟他:「走吧,記住,半小時以後再報案。」
本章節來源於𝔟𝔞𝔫𝔵𝔦𝔞𝔟𝔞.𝔠𝔬𝔪
天順上了我開來的那輛車,我和金高上了我的桑塔納,車悄沒聲息地拐上了大路。
金高開著車直奔火車站,我捏了他的胳膊一下:「上國道。」
金高一愣:「什麼意思?」
我示意他往國道方向拐彎:「聽我的,現在絕對不能大意,去李家窪村。」
「李家窪在哪裡?」金高問著,拐上了去國道的路。我笑了笑:「郊區,大約二百里的路程。你還記得宋文波嗎?他家在那裡住。」金高哦了一聲:「這個人靠得住嗎?」我拍了拍他的口袋:「有錢什麼人也靠得住。」金高嘟囔道:「那麼你剛才跟天順說要去濟南是什麼意思?」我不說話了,你他媽真缺心眼兒,這都不懂。金高開了一會兒車,突然笑了:「你呀,哈哈哈,跟誰學的這都是?」我茬開話題道:「你不要跟著我去,我自己可以照顧自己的。你一會兒就回去,回酒店呆著。」說著,我摸出手機,撥了天順的電話,天順好象還等在那裡,沒有汽車開動的聲音,我問:「你沒動身嗎?」天順回答:「還沒有,這兒很靜,一個人都沒有。」我說:「我已經買上車票了,馬上就離開了,你稍微堅持一會兒,半小時以後按計劃行動。」天順叮囑道:「在外面千萬穩起來,別難過,二子和春明的後事有我呢。」我想了想,開口說:「這事兒別告訴別人,任何人也不要告訴……拜託你了,我會隨時跟你聯繫的。」天順的聲音好象剛哭過:「你就放心吧……遠哥,如果你找我不方便,可以讓花子……」「我知道,」我打斷他道:「我有辦法跟你聯繫的,」鼻子忽然就有點兒發麻,「把二子火化了,讓他跟我爸爸在一起,春明那邊你跟他家裡聯繫就可以了,後面的事情等我安頓下來再跟你說。」天順沉默了好長時間,聲音啞啞的:「放心吧遠哥,我記住了。」
路上的車很少,多少有些冷清。金高把車開得像飛,城市的燈火漸漸遠去。
我掏出電話本查了好久才找到宋文波的電話號碼,直接撥了過去。
宋文波的手機響了一陣,突然打開了:「我操,遠哥啊,你可是從來不主動給我打電話的啊。」
我故作輕鬆地笑了笑:「想你還不行嘛。是這,我惹了點兒麻煩,想去你那裡住幾天,可以嗎?」
宋文波一下子亮了嗓子:「好啊好啊!太好了!想死你了!」
「哈哈,還是老兄弟好啊,」我示意金高將車拐上了一條土路,「我已經到了你們村的村口了,你還是在老房子住嗎?」宋文波依舊大笑:「不住老房子還能住哪兒?我又不是大款。趕緊來吧,我馬上喊魏大郎過來,我們哥兒倆給你接風。」我慌忙接過話茬:「別驚動別人了,你不知道什麼事兒,我先跟你見個面再說。」宋文波不放心地問:「你這次出的事兒不小嗎?」我笑道:「不大,不過挺窩囊的,一個雞被抓了,把我咬出來了。」「操,我還以為多大點事兒呢,」宋文波笑得有些無賴:「這他媽是個喜事兒啊……得,你一個快要結婚的人了,攤上這樣的事情是有點兒窩囊。正好,來我這裡散散心,我這兒沒抓的,咱大小也是個地頭蛇啊。不羅嗦了,我去村頭接你去。」
說話間,車就到了村西頭,我讓金高把車停下,點了一根煙,笑道:「狼狽啊。」
金高甩了一下腦袋:「別這麼說。不過我挺佩服你的,腦子基本沒亂。」
我沒趣地推了他一把:「還不是剛才讓你給『忙活』的?操,兒子打老子。」
金高搖下車窗,把腦袋伸出去呼吸了兩口新鮮空氣,抽回腦袋,小聲說:「我想好了,我還是得跟你一起出去躲躲,實話告訴你,我真的把劉三給殺了。本來不想告訴你,可是現在……」這事兒我早有心理準備,沒怎麼吃驚,打斷他道:「你也別廢話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是不是感覺現在我跟你是一個級別了?」金高嘆了一口氣:「有這個意思。所以我說,我回去不好,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被警察『繩』起來了。乾脆跟著你浪跡天涯吧,也許能多活幾年。」
「你絕對不可以跟我一起出去,」我摸著他的手說,「你想想,一會兒天順報案,警察就知道我跑了,稍微一調查就知道你也跟我一起跑了。他們一聯繫咱們以前做過的事情,劉三的事兒也就出來了,那時候咱倆就真的成了一根繩上的螞蚱了,別以為警察是吃素的,明白嗎?」金高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我繼續說:「本來我這事兒暫時躲一下,回來以後還有迴旋的餘地,」我咽了一口唾沫,「我可以讓胡四幫我處理某些事情……這個我不說你也明白。然後我再想辦法回來,你也不傻,你會明白的……這件事情如果把『口子』調正了,沒有掉頭的危險,甚至弄好了,我屬於正當防衛,這就看胡四的能耐了,不是有義祥謙這個實體嗎,」我忍不住笑了,「媽的,有組織就是不錯。」
金高開口笑了:「這個組織還不知道能不能頂事兒呢,」嘆口氣搖了搖頭,「剛才我在想,如果我跟著你出去,問題應該不大,為什麼?劉三那事兒我設計得很好,可以說是天衣無縫……不過我又一想,還是穩妥點兒好。不到最後關頭,我的希望就不能破滅。這樣吧,一會兒我自己回去。你走以後,家裡的一切事情都由我來處理,這樣你也就可以放心的走了……唉,我擔心的是芳子,她能承受得了嗎?」我苦笑道:「沒辦法,」猛一甩頭,「就這樣吧,我相信你的口才,你完全可以把這事兒編得順溜一些,目的就是讓芳子相信我,我是無辜的,我他媽是在正當防衛。」
「這個沒問題,」金高一頓,指著前面的一個黑影說,「那是不是宋文波?」
「就是,」我看清楚了,宋文波一晃一晃地過來了,像是喝了酒,「他來了以後咱們表現得輕鬆些。」
「我知道,」金高重新發動了車,「你下去吧,我這就回去。」
宋文波一溜小跑地過來了:「遠哥是你嗎?」
我抓過金高遞過來的一包錢,一蹁腿跳下了車:「是我,哈哈,來得挺及時嘛。」
宋文波不看我,歪著頭往車上踅摸:「那是誰?金哥是吧?」
金高按了兩下喇叭,邊掉頭邊說:「文波我先回去了,家裡一大攤子事兒,好好伺候著你遠哥,過幾天我來接他。」宋文波抓著車門把手不讓走:「別走啊,想死我啦,快下來快下來,我讓我老婆炒好菜了都……」我抓著宋文波的手把他拉到了身邊:「別那麼客氣了,你金哥忙著呢,店裡全他媽事兒。」宋文波還要羅嗦,金高的車已經駛上了大路。我微微定了一下神,反手拍拍宋文波的臉,笑道:「又來麻煩你了。」宋文波躲開我,不滿地嘟囔道:「你們這些城裡人啊……操,還是瞧不起我。算了,以後看我怎麼去『滾』你們吧。」我推著他往他家的方向走:「趕緊安排飯,我餓了。」說完這話,肚子忽然咕嚕起來,跟打雷似的,這才想起來自己已經一天沒有吃飯了。
宋文波家裡沒有人,我問:「大姨大叔和弟妹呢?」
宋文波笑了笑:「我爹死了……怕你來了不方便說話,我讓我媽和我老婆去了我二哥家。」
我歉疚地咧了咧嘴:「瞧這事兒鬧的。唉,又給你添麻煩了。」
宋文波把我推到熱乎乎的炕上,一別腦袋:「說什麼話這是?應該的,你在勞改隊沒少照顧我。哎,剛才在電話里你說的是真事兒嗎?我怎麼覺得不大可能呢?你不是那號人啊。」我抓起窗台上的一瓶啤酒猛灌了一口:「誰說我不是那號人?難道我是太監?」心裡一下子想起小廣說的話來,「上帝不是說了嘛,為人不操十個逼,上帝見了都不依,我這是要趁還沒結婚,趕緊完成上帝交給我的任務呢。」宋文波盯著我的眼睛看:「不對,你肯定是惹了不小的麻煩。別騙我,兄弟這幾年把眼神可鍛鍊出來了。說,你到底幹了什麼大事兒?」我胡亂一笑:「別他媽跟我裝逼了,我能幹什麼大事兒?現在還有我值得乾的大事兒嗎?喝你的酒吧,喝完了我要睡覺。這幾天累得夠戧……」
「你還是不拿我當兄弟對待啊。」宋文波拉長臉,不滿地偎到了炕上。
「文波,別這麼想,」我抓起一條雞腿大口地啃,故意讓話說得不連貫,「有些事情不好,那什麼,啊。」
「我知道了,」宋文波變化得很快,「那我就不打聽了……你準備在我這兒住多長時間?」
「做好長期抗戰的準備吧,少則十天半月,多則三年兩年,哈哈。」
「吃大戶來了?」宋文波是個財迷,這我知道,他說出這話來我很理解,笑著摸出那包錢來,順手抽了一沓拍在他的大腿上:「拿著,用完了再跟我要。」宋文波推擋了一下,美孜孜地將錢揣進了懷裡:「遠哥,別笑話我小人啊,弟弟日子過得太他媽難了。實話跟你說吧,我跟我老婆離了,都三個月了……人家跟著我過夠了,咱沒錢養活家口啊,孩子也跟了她。媽的,現在我光棍一根。我媽也去世了……這是前幾天的事兒。唉,什麼也別說了……本來我想去投奔你,魏大郎不讓我走,他說我要是跟了你……這話我還真說不出口。算了,現在的人就這樣。」
「你跟著他,他給你工錢不?」關於魏大郎的事情我有所了解,這個人很「噶古」(吝嗇)。
「給,」宋文波臉上的肌肉全堆到顴骨上了,看上去像是在哭,「少啊,跟打發要飯的差不多。」
「以後跟著我干吧。」我的腦子一轉,這傢伙目前光棍一根,我完全可以利用他一把,這是一個好當差的。
「真的?」宋文波抬起眼皮,考古專家似的來回掃描我的臉,「我能給你做點兒什麼?」
「什麼都可以啊,比如跑跑腿,打打電話,出個差什麼的,只要你勤快,牙口緊。」
宋文波臉上的表情開始豐富起來,一會兒紅一會兒白,一會兒又像到了大修期的電視屏幕那樣沒了顏色。我的心不禁彆扭了一下,感覺自己比較卑鄙,大小我倆也是打小一起混過來的,以前沒為他做點兒什麼,現在遇到事情了竟然想利用人家,臉上有些掛不住了,連忙喝口酒掩飾道:「其實你到了我那裡也幫不上什麼大忙,剛才我說的是實話,頂多跑跑腿什麼的。」宋文波的臉色恢復了正常,掃我一眼,微微一笑:「也許剛才我想多了,我以為你拿我當『迷漢』使喚呢。遠哥,是這樣,我跟魏大郎有些『不卯』(不合),跟著他干我總覺得自己是在扛活兒,一點自尊都沒有。從去年開始他就拿我當……當那什麼,呵,這麼說吧,我就跟個狗腿子似的,反正我是一點兒感覺找不著。」
「可以理解啊,」我給他倒了一杯酒,感嘆道,「我這裡不是替魏大郎辯解,他處在那個位置……」
「這我知道,你也別多說了,」宋文波一口把酒幹了,將酒杯猛地一敦,「我想跟著你干!」
「剛才你不是表達過這個意思了嗎?」我又給他添了一杯酒,「過來吧,我需要你。」
「不是你需要我,是我沒有辦法了,我賴上你了。」宋文波的臉又開始黯淡起來。
我橫下了一條心:在我躲事兒這個期間,我身邊的兄弟一個也不能帶,他們知道得太多了,我需要的就是宋文波這樣的人!將來即便是出了麻煩也沒有太「羅爛」的事情,畢竟他平常不在我的身邊,出了事兒,他完全可以用「被矇騙」這個理由過關。想到這裡,我輕描淡寫地說:「文波,我理解你的心情,現在你一門心思的想離開魏大郎,這也好啊。你想想,你們倆認識這麼多年了,魏大郎也有很多不方便告訴你的事情,他平常對你刻薄一點兒這也很正常,這個時候你離開他,完全是親兄弟所為……哈,我是不是說得有點兒羅嗦?算了,我還是跟你說點兒實在的吧。」
宋文波的眼皮似乎有點兒毛病,一著急就往上猛翻:「你變了你變了,你開始羅嗦了,真的真的。」
我跟他碰了一下杯子:「遇上羅嗦人不說羅嗦話能行嗎?來,干一杯我跟你談談以後的事兒。」
宋文波不喝,直勾勾地盯著我看:「在談事兒之前你先告訴我,這次你出來到底是因為什麼?」
我把酒喝了,輕輕搖了搖頭:「你呀,不是剛才說不打聽了嘛……沒事兒,為了個女人。」
「你會為了個女人出來躲事兒?」宋文波不屑地晃了一下腦袋,眼皮又是一翻。
「怎麼不能?」我的腦子忽然有了主意,「真的,你知道我對象芳子以前在吳胖子那裡幹過嗎?」
「我操,他們兩個還真有什麼不清不白的事情?」
「你多心了,」我淡然一笑,故作懺悔地嘆了一口氣,「打錯了啊,在這之前我跟你想的一樣。」
「這也沒錯!感覺心裡不舒坦就直接『砸貨』,管那麼多幹什麼?」
我橫了他一眼:「這就是我跟你們的區別,我不願意隨便干那些沒腦子的事情,干錯了就應該馬上改正。這次我把吳胖子打得挺厲害,這小子把我告了。剛才我在外面跟金高剛剛坐下想吃點兒飯,就聽到這個消息了,警察到處抓我呢。」宋文波挺了挺身子:「所以你就找我來了?哈哈,你算是找對人了!你也不用跟我裝,我什麼都明白。你們這些混黑道兒的一個逼樣兒,不遇到事情想不起兄弟來,一遇到……話多了,話多了哦。遠哥,我沒別的意思,我理解你的難處,一出了事兒你不好找你經常聯繫的夥計,過來找我這很正常,我也希望你來找我啊,我他媽蒼蠅趴在驢上——奔了大頭了我!好了,咱哥兒倆認識將近二十年了,也別說那麼多文言文了,直接告訴我,我能為你做點兒什麼?」我有些感動,儘管這小子有些語無倫次,可是我分明看見了他一顆尚未冷卻的心。我把手橫過炕桌,摸著他的胳膊,話說得有點兒肉麻:「親兄弟,我楊遠能在這個時候聽到你這句話,萬分激動。你聽我說……」
話音未落,我的手機響了。低頭一看號碼,是金高的,我遲疑了一下,這個電話該不該接呢?按說這麼短的時間不應該出什麼問題,這應該就是金高打給我的,可我還是有些不放心。把電話遞給宋文波,說:「問問他是誰?如果是金高,你把電話給我。」宋文波接過了電話,一把按開了接聽鍵:「請問你是哪位?」金高的聲音很壓抑:「文波,我知道是你,楊遠在嗎?」我沖宋文波擺了擺手,宋文波說:「他走了,走了有些時候了。」我一把搶過手機,貼近了耳朵,金高在那邊忿忿地嘟囔:「他娘的,這是玩得什麼『雞翹腳』?怎麼說走就走了?文波,他走了怎麼不帶著手機?」我放心了,金高的身邊沒有別人:「大金,我在。別吵吵,這是我故意的,你明白就行了。說,情況怎麼樣了?」金高好象是躺在床上說話,聲音平靜得很:「問題看來不大。天順剛回來,警察讓他別離開酒店,隨時過來傳喚他。他按照你吩咐的說了……最後警察問他,你是怎麼知道發生命案的?天順說,是楊遠打電話告訴我的,楊遠害怕警察誤會他,打完電話就不知了去向。警察問你的手機號碼是多少,天順說你是用公用電話打的,原來的手機號碼好象換了。你接完了這個電話,趕緊把號碼換了吧……還有,警察正在咱們店裡調查,一個人也不讓出去。」
「芳子已經知道這事兒了嗎?」我抓緊時間問道。
「她不知道,我沒來得及告訴她,也許現在她正在家裡等著你和二子回去呢。」
「好了,別羅嗦了,等我換了電話號碼再聯繫你,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