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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猛將宮小雷

2024-09-19 17:58:34 作者: 潮吧

  蝦米說,今天中午,長把他們幾個關係最近的兄弟召集在吳胖子的飯店裡喝酒。喝了一半,吳胖子拿出一萬塊錢來,要給大家發獎金,大家正高興著呢。長接了一個電話,小爐匠在電話里現老錢了,老錢正跟一個少婦在前海那邊閒逛。長說,你一直跟著他,我馬上派人去把他抓回來。胡東說,哥就不用親自去了,殺雞焉用宰牛刀?抓那麼個老逼他自己一個人就可以了。長正喝到興頭上,就讓胡東帶著蝦米去了。找到老錢的時候,老錢正跟那個少婦坐在沙灘上看海。胡東就走過去問他,你姓錢吧?老錢說,是啊,你找我有事兒?胡東說,不是我找你,是長找你,跟我走一趟吧。老錢一聽是長找他,嚇得臉都黃了,死活不跟他走。三糾纏兩糾纏,胡東就火了,拿出斧頭就劈,第一斧劈在胳膊上,老錢就喊警察,正巧,海灘上有幾個巡邏的警察,胡東急了,朝他的脖子上就是一斧,也沒看劈到了什麼程度,撒腿就跑,結果被警察給撲倒了。小爐匠想上去救他,也被警察捂在那裡了。

  

  「我一看不好,扎,扎進看熱鬧的人群里沒,沒敢露頭,」蝦米哆嗦著嘴唇繼續說,「我看見老,老錢的脖子歪了,血像噴,噴泉似的往天上噴。警察就上去給他堵著傷口,不,不大一會兒急救車來了,哇,哇啦哇啦拉著老錢走了。胡東和小爐匠就,就被拷上銬子抓進了警車……我,我就打了個車跟,跟著警車走,我看見他們進了河東公安分局。我沒,沒敢進去,就去了附近的醫院,我看見老錢被人抬著上了搶救室,旁邊的人都,都說老,老錢死了。」

  「你不是回來過一趟嗎?」我問,「剛才又回去看了一次?」

  「是啊,」蝦米的情緒穩定了一些,「當時我嚇傻了,沒,沒敢在那兒『靠』,就回,回來找哥了。」

  「我一聽出了這事兒,頭都大了,」長說,「本來我想自己去處理,後來一想,要是真出了人命還得找你啊。」

  「你直接就給我打了電話?」

  「我能那麼沒有水平?」長喝了一口酒,舔著嘴唇說,「我直接找了我在分局的一個哥們兒,把情況簡單跟他說了一下。我說,我一個關係不錯的兄弟,跟人發生了一點兒經濟糾紛,一怒之下把人家給砍了,被砍的那個人很可能活不成了,你看這事兒怎麼辦?我哥們兒問我,是不是剛才在前海發生的那起案子?我說就是。那哥們兒說,我幫不了你,這種案子即便是不出人命也是很大的刑事案件,天王老子也幫不上忙。我說,如果被砍的那個人理虧,他認了,不告砍人這一方呢?他說,那也得處理,無非是在量刑上有些酌量罷了。我馬上又派了蝦米回去看老錢的生死,這才抽空給你打的電話。遠哥,以前我也遇到過詐人失手的情況,可是都沒有這次嚴重,當時確實有點兒慌了。」

  「現在不慌了?」林武用酒瓶子戳了長的腦袋一下,「根本就用不著慌。」

  「林子,別在我面前充大頭好不好?」長橫著脖子說,「不慌?誰信呀,你攤上試試?」

  「操,我又不是沒攤上過,不跟你說了,」林武把頭轉向我說,「找老四吧,這事兒離了他不行。」

  「別急,讓我想想……」我捏著眉頭趴在了桌子上。

  林武在旁邊問長,你剛才說的那個胡東是不是以前跟著黃鬍子混市場的那個大體格?長說就是,他剛從裡面出來,好象也就是三兩個月的光景。一開始跟著黃鬍子擺地攤賣服裝,後來跟黃鬍子翻臉了,就自己在街上「打溜溜」,到處混吃混喝,沒有一個人敢招應他。有一次,長讓幾個弟兄去砸一個老混子的歌廳,胡東也去了,一直衝鋒在前。完事兒以後,長給弟兄們擺慶功酒,大家都誇獎胡東是條漢子,長就收留了他,一般打殺的活兒都交給他,他也很能幹,辦事兒也挺利落的,誰知道這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林武感慨地說:「長哥們兒,你這叫養虎為患啊,知道三國上呂布是個什麼人物嗎?三姓家奴啊!意思就是養不熟,跟了誰都沒有跟到底的。起先他跟著鐵子,後來他竟然把鐵子給砍了,再後來跟了黃鬍子,這不?跟黃鬍子又翻臉了。這次跟了你吧,又他媽給你惹了這麼大的麻煩。依我看,乾脆別救他了,讓他在監獄裡把牢底坐穿拉倒,要是把他救出來,他肯定會賴上你。為什麼?人家有理由啊,哥,我是為了你才進的監獄,你可得養著我……我操,什麼人嘛。聽我的,給他來個落井下石。」

  他們在一旁說著,我就有了主張,抬起頭對蝦米說:「麻煩兄弟再跑一趟老錢死沒死,有消息馬上給哥打電話。然後看看周圍都有什麼動向,注意別讓別人看出來你是幹什麼的。任何人別告訴他你來幹什麼」

  蝦米一走,我就給胡四打了一個電話,簡單對他說了說情況。

  胡四沉吟了半晌,瓮聲瓮氣地說:「你在哪裡?」

  我說,我在觀海樓呢,要不你來一趟咱們再商量商量。

  胡四說:「讓長滾蛋,我馬上過去……操,為了你這點事兒,連孝子我也當不成了。」

  掛了電話,我摸著長的肩膀說:「哥,不管怎麼說,這事兒是因為我才引起來的,讓你受驚了。這樣,你先回去,剩下的事情我來辦,你放心,如果胡東和小爐匠真的被判了刑,他們的一切後顧之憂全在我楊遠的身上,與你沒有一點兒關係。我琢磨著,這事兒不大,殺人罪肯定夠不上,頂多就是個傷害罪,我先操作好了還判不了呢。你回去以後儘量在外面躲一躲,別讓警察找到你,因為他們這一進去就會把你說出來,你一旦被警察抓了,我也就提溜出來了,那時候我就幫不上你們的忙了,咱們只好各顧各了,吃虧的還是咱們自己,你懂我的意思嗎?」

  長把自己剩下的酒喝了,忽地站了起來:「遠哥放心,我長在江湖上滾戰了不是一年兩年了,我有數。」

  我使勁握了握他的手:「別的別去想它,想也沒用,先躲起來。錢還夠用嗎?」

  長轉身就走,走到門口猛一轉身子,沖我和林武抱了抱拳:「二位,保重,兄弟走了!」

  林武起身關緊了門,沖我嘿嘿一笑:「這他媽什麼玩意兒?他還真的以為自己是個江湖人物了,我操。」

  我拉他坐回來,打開門沖站在門口的服務員說:「上菜,我不說讓你們進來,都別隨便進來。」

  林武在後面吆喝道:「還他媽喝呀,這都喝了一天啦!」

  我關上門,順手抄起他放在桌子上的酒,猛地灌了一口:「已經是已經了,喝吧,喝昏了就沒有煩惱了。」

  林武說:「我是不想喝了,我發過誓,再也不醉酒了,吃虧吃大了我。」

  「我看也是,你還是少喝點兒吧,」我坐在他的對面,笑道,「我發現,你喝了酒跟不喝酒完全是兩個人,不喝酒是趙雲,喝了酒就變成張飛了,呵呵。來,接著講,把胡四和宮小雷卸廠長膀子的故事講完,我學點招兒。」

  林武哈哈笑了一陣,摸著鬍子茬說:「宮小雷把廠長的膀子卸了以後,廠里的工人全嚇傻了,一鬨而散。宮小雷就提著菜刀奔了派出所,人家會玩兒啊,這叫投案自首。他為什麼這麼做?宮小雷自己有數,他跟胡四是一起長大的兄弟,了解胡四的脾氣啊。他出了事兒,胡四就是傾家蕩產也得救他啊。不過,這小子的腦子不如我,你他媽跟胡四商量商量再投案啊,先去吃那個苦幹什麼?結果,人家派出所連胡四也傳去了,胡四什麼也不知道,在派出所呆了一陣就回家了。胡四他大哥是一所中學的校長,警察的孩子有不少在他們學校上學的,這就好辦了,連請客加送禮,把宮小雷判了一年半教養。這小子賺大啦,要不像他這樣的重傷害,最少判他六年勞改。哎,宮小雷你應該認識吧?」

  我當然認識,胡四從勞改隊走的時候還囑咐過我,讓我照顧照顧他,可是他跟我不對脾氣,整天繃著個臉不說話,所以交往也不是那麼深,不過我還真不知道這小子有那麼大的魄力呢:「宮小雷解除勞教以後又去了哪裡?」

  「這小子不爭氣,跟你前後腳,你出來了,他進去了。」

  「這次是為什麼事情?」

  「也是為了胡四,他把一個『滾』胡四的小地痞用石頭砸了,砸得腦袋稀爛。」

  「操,怎麼都這麼毛楞?判了幾年?」

  「好象是八年吧?我也不太清楚,別管他,不關咱的事兒。」

  「怎麼不管?」我淺笑道,「他在監獄裡,小廣也在監獄裡,什麼意思你明白了吧?」

  「好嘛,不相信祥哥,另開路子了?哈哈,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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