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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流氓求愛(完)

2024-09-19 17:54:01 作者: 易化才

  薛平無論如何想不到,竟然有那麼個男人一直在惦記她。

  她和洪剛結識的機緣,在於一次酒吧的打架鬥毆。所謂英雄救美,正是人民警察洪剛在「快樂時光」酒吧,從一個有黑社會背景的流氓手中解救了薛平,以及她的閨蜜李霞、前老公王軍。那個尋釁滋事的壞人外號叫黑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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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發的原因在於黑皮一眼看上了薛平。一開始他並沒有傷害薛平的意思,只想和她搭訕,最好能一起玩玩。可是,黑皮沿襲他一貫的的行事方式,無論做什麼、怎樣做,看上去難免流氓習氣,即使對一個女人充滿了傾慕和憐惜,具體做起來也讓人覺得像在耍流氓。眼看著事情沒有按照預想的進程發展,眼看著讓他一見傾心的絕色女子即將錯過,黑皮不得不露出流氓本相,在薛平及其同伴身上用強。那天要不是便衣警察洪剛在場,事情的發展不知道會是怎樣的結果。

  最終,黑皮及其同伴讓身手不凡的警察洪剛制服了,而且打鬥的過程中黑皮被美女薛平在胳膊上咬了一口,傷愈之後留下了淺淺的疤痕。

  酒吧打鬥雖然理虧,但黑皮被治安拘留不過三天就提前釋放了。他本想立即去找薛平,不惜一切代價把這個女人搞到手,而且要想方設法報復警察洪剛。但是,沒等到黑皮的獵艷計劃和復仇計劃付諸實施,他此前幹過的另一樁故意傷害他人之事意外發案,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

  作為流氓成性的壞男人,服刑期間黑皮不可能不想女人。說來很奇怪,他以往玩過的那些女孩被隔在高牆以外,好像過眼煙雲一般,逐漸被遺忘了,惟獨難以忘懷的,恰恰是那個咬了他一口的女人!胳膊上因為被薛平狠咬一口所留下的疤痕,仿佛是女人頒發給他的一枚獎章,黑皮看到這個「獎章」,心裡不但不產生仇恨,反而覺得有一種甜蜜湧上心頭。女人太不一般了,和以前他玩過的所有女孩子比,這女的從身材到相貌再到他所記得住的行為,都讓黑皮覺得太有味道了,太吸引人了!

  進監獄之前,黑皮已經打聽清楚,此女子名叫薛平,是一家工廠的廠花。

  等我出去以後,一定要找到薛平,一定要想方設法和她在一起,一定要娶她為妻,這樣,我黑皮這輩子才算沒枉活!

  刑滿釋放以後,黑皮心中最牽掛的事,是打聽薛平的近況,是設計如何能再見到她,並且和她建立聯繫,發展不同一般的關係。當然了,想把一個結過婚,有男人有家庭的女子搞到手,肯定會有很大的障礙。有障礙才有意思哩,有障礙能搞到手那才叫本事!

  因為心切,所以要慎重。第一步先打聽清楚薛平目前是什麼狀況,只有充分掌握了她的現況,才有可能對症下藥,拿出有效的應對措施,才有可能達成目的,否則貿然行事,有可能事與願違,欲速則不達。

  黑皮打聽到了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好消息是薛平和她原先的老公離婚了,目前尚處於單身狀態;壞消息是據人說,這個女子正和當初在「快樂時光」酒吧收拾過他的警察洪剛談戀愛。

  既然薛平目前是單身,我黑皮作為單身男子,應該有資格追求她。我對薛美女,既不是耍流氓,也不是性騷擾,而是正兒八經追求她,和她談戀愛。所用的手段當然也不能無賴,更不能恃強用強,而應該和正常人一樣,向她示好,向她表達愛慕之心,然後用實際行動爭取她的認可,力求進入好好談戀愛的階段。

  要知道,初次相識,是黑皮耍流氓欺負薛平及其同伴,雙方曾經爆發過激烈衝突,他們之間現存的關係是仇敵,是死對頭。要將這種關係轉變為戀愛關係,黑皮知道難度有多大,但仔細分析分析,並非沒有有利條件,起碼我追求薛平出於一片真心,所以說成功的可能性絕對有。自己的年齡和薛平差不多,估計比她大個兩、三歲,三、五歲,男女之間這樣的年齡搭配很合適,況且我黑皮從來沒結過婚,起碼是個頭婚,比起對方是二婚來,豈不是一項有利條件?另外,薛平的職業是在工廠上班,儘管在機關,身份也不過是工人,而我黑皮呢,雖說服過刑,但社會閱歷豐富,有過做生意的經歷,並且積累了一定的財富,想再做生意,盤一個店面,立即就能開張,並且能弄得有模有樣。也就是說,在經濟能力方面,我黑皮配她綽綽有餘……

  黑皮第一次去見薛平的時候,打扮得人模狗樣。西裝革履,頭髮專門到理髮店吹了風,油光水滑,紋絲不亂,渾身上下全是名牌或者假冒名牌。那是一個休息日的上午,黑皮敲開門,薛平剛起床不久,容妝不整,有一種慵懶、隨意的美,一下子弄得黑皮春心蕩漾,一定要把這個女人追到手的信心和決心立馬爆棚。

  「你好,薛平。我做個自我介紹吧,黑志鵬,性別男,年齡36歲,未婚,曾經是你的熟人。」黑皮一進門先做個略帶俏皮的自我介紹。

  薛平打量一下來人,覺得有點面熟,但確實不知道對方是誰,於是說:「我不認識你。」

  「你先讓我坐下,把手裡的東西放下,我一說,你保准認識。」黑皮說。他進門的時候,左手提著幾個紙盒子,裡面是女人愛吃的食品若干,右手抱著一束花,沒敢貿然送玫瑰,拿的是香水百合。

  「你到底是誰呀?我看你是有點眼熟,但確實想不起在哪兒見過。」畢竟對方上門來帶著禮物,薛平覺得起碼應該有禮貌,「你請坐。」

  「我這兒有個不太明顯的傷疤,你看看,興許知道是怎麼來的。」黑皮說著將左小臂的衣袖捋上去,露出那個牙咬出來的疤痕。

  「我不知道,也想不起來。」薛平說。她不是裝,畢竟幾年前在酒吧和她衝突,被她咬了一口的男子一副臭流氓樣兒,和眼前這個西裝革履,衣著講究的人大不一樣。況且,她咬人是在情急之中,咬過之後早忘了。

  「我胳膊上的傷是你咬的,我的外號叫黑皮。想起來了吧?」

  一提到「黑皮」這個綽號,薛平終於反應過來了。酒吧事件過後,洪剛曾經告訴過她,在酒吧欺負她的流氓,外號叫「黑皮」。她也想起了在酒吧打鬥過程中,她的確在那個帶黑墨鏡的男子小臂上狠狠咬過一口。

  「想起來了,你原來是那個流氓呀?剛才我沒意識到壞人上門了,既然想起來了,我才知道根本不應該讓你進門。你走吧,我討厭你,我的家不歡迎你。」弄明白了對方的身份,薛平很排斥,堅決要將黑皮驅逐出境。

  「別呀。薛平小姐——我叫你『小姐』是不是不愛聽呀?『小姐』這個稱呼變味了,可這畢竟是最正式的稱呼——你不要急著往出趕我,聽我說句話行不行?我承認,我過去曾經是個混蛋,而且冒犯過你,可人是會變的。我已經為過去的錯誤付出了沉重代價,三年牢獄生活讓我真正明白了該怎樣活人。俗話說浪子回頭金不換,我洗心革面了,從今以後做個正兒八經的生意人,做個靠勞動好好過日子的人。所以說,現在您面對的黑皮不是壞人,而是一個好人。」黑皮努力為自己辯解。

  「哼,狗改不了吃屎。你是好人壞人和我沒關係,我現在最大的、最急切的願望,是想讓你從我面前消失,越快越好。」薛平冷若冰霜,言辭犀利。

  「你聽我把話說完。如果說我僅僅是一個好人,也沒有必要來騷擾你。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我雖說荒唐了好些年,但迄今為止仍是單身,而我了解到的情況,你也離婚了。論年齡,咱倆很合適,所以說,我今天登門拜訪的主旨,是向你求婚。我想讓你做我的妻子,當然了,先從做女朋友開始,也就是說,我從今天開始要追求你,和你談戀愛,等感情建立起來了再考慮和你結為夫妻。」黑皮直言不諱說明來意。

  「你覺得這可能嗎?」薛平將冷笑掛在臉上,「世上的男人千千萬,我即使要找個男人再婚,估計找一萬個也輪不到你吧?你是誰,你是曾經傷害過我的人,你是一個黑社會流氓。我找你?除非腦子進水了。」

  「好我的薛平妹子哩,看人不能一成不變嘛。政府把我抓起來改造,目的正是讓我從流氓變成好人。這個轉變過程已經完成了,妹子你不應該戴著有色眼鏡看人。我究竟是不是好人,我也不想讓你立即改變看法,只是請求你答應,咱倆從現在開始交往,你可以在交往的過程中觀察我、考驗我,哪一天你真的認為我變好了,配得上你,咱倆再確定關係好不好?我不強人所難,你也不要對我簡單否定,咱們交往著看,行不行?」

  「不行。這事情沒有商量的餘地,因為我根本不想和你有任何關係,甚至一看見你就會起反應,心裡很膈應。我把話說到這程度了,黑皮你應該知趣些。」

  「唉,看來妹子對我成見很深啊。這樣吧,我今天給你帶來了一個小物件,算見面禮吧。哪怕以後咱倆不再交往,這件小禮品我也心甘情願送給你。我把禮物放下就走,這點面子你總該給吧?」黑皮說著,也不管薛平是否答應,從衣袋裡掏出一個小盒子放在茶几上,「我馬上就走,我走了以後你再打開看。告辭了,薛平小姐。」

  黑皮站起身來立即就走,薛平來不及反應,對方拿來的物品留在了客廳。

  薛平出於好奇,將黑皮留下的小盒子打開來看,裡面是一款女式手錶,看上去很精緻。第二天她將這款手錶拿到鐘錶店,讓老闆給鑑定一下。鐘錶店裡的老技師告訴她,這是一款原裝進口的瑞士表,價值在3萬元以上。

  知道了這款手錶的價值,要說薛平心中無波無瀾,恐怕連她自己也不相信。但仔細一想,即使有貴重的見面禮,難道我薛平能接受黑皮嗎?這幾年我在男人堆兒里碰得頭破血流,感情至今無以寄託,心如亂麻,剪不斷理還亂,難道還要再惹麻煩嗎?

  答案是否定的。

  後來黑皮再次登門,薛平仍毫不客氣將對方趕了出去,手錶也退還了。看著黑皮一臉的失望,薛平不由想起當初在酒吧,此人和他的馬仔被洪剛哥哥三拳兩腳打倒,而且不知怎的就被銬到椅子上了,於是覺得他可笑,臉上掛著讓黑皮難以忍受的嘲諷。黑皮看懂了薛平滿臉的不屑和嘲諷,但他忍了,此後又來找了兩次,薛平態度沒有絲毫改變,軟硬不吃。

  終於有一次,黑皮再次遭拒,從薛平家裡灰溜溜出來,卻在夜色中看到了警察洪剛。洪剛並沒有上樓,而是在薛平所住的樓房四周逡巡,像要去找薛平,但又不好意思去,也像在暗中保護著女人。

  哼,難怪我看上的女人不理我,原來中間夾著洪警官!洪剛呀洪剛,咱倆真是冤家路窄呀!

  血液里本來流淌著流氓基因的黑皮攥緊了拳頭,牙齒咬得咯嘣咯嘣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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