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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故事仍在繼續(完)

2024-09-19 17:47:54 作者: 十八子

  看著白玉琉璃鼎爐所激發而生成的氣旋漩渦,屍傀微微低吼,似是不安,其身上的災禍之鎧亦是同時開始有所變化,逐漸膨脹,使得火尖槍嘎嘎作響。

  「小子,你要仔細操控著這鼎爐之內的吸扯之力,可別把那屍傀也吸進去了。」

  聞言,宇文長生一陣無語。

  「真是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誰不知道太陽從東邊升起啊,關鍵是如何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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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長生將通透世界施展到極致,嘗試理解著白玉琉璃鼎爐內的,被其稱為「六丁」陣法的真言結界的每一個元素的構成和原理。

  可奈何此六丁陣法,其繁衍複雜的程度,卻是超出了目前宇文長生所能理解的範圍,即使有著通透世界的加持,亦只是有個大概的了解。

  因此,目前所被宇文長生激發而出的吸扯之力,一旦外放,仍是無差別的吸入鼎爐周圍之物。

  眼看火尖槍已是再也支撐不住,終於是被屍傀體表的災禍之鎧所撐開,嘭的一下,火尖槍便被彈飛開外,宇文長生當即心神一動,招軍荼利明王急速回防。

  災禍之鎧膨脹過後,已化為一隻如小山丘一般的黑色魔物,形體詭異,而屍傀本體,則被藏在額頭正中的位置,如一顆紅寶石一般,只露出上半個身體。

  「吼!」

  黑色魔物發出一聲驚天吼叫,將肉泥之地,血色之池,骸骨之林皆是震飛而起,揚於空中,稀碎瀰漫。

  隨即身影一動,便向宇文長生襲來,但被軍荼利明王神像虛影數十條手臂連環反擊,止住了攻勢。

  兩者攻守,硬上硬接,發出的攻擊聲爆震耳潰聾。

  「可惡!」

  見始終不能將吸扯之力分離而開所用,宇文長生牙齒緊合,心中暗罵。

  可下一瞬間,宇文長生突然回想起在那個幻境裡,老者施展煉製之法時的情景,心中突如開明敞亮。

  「我為什麼要在鼎爐之外便要將其分離,為何不能在鼎爐之內再將其分離而開呢?」

  「你小子說什麼傻話呢?你要在鼎爐之內將其分離,你學過煉製之法麼?雖然本君略懂一二,可眼下本君所僅剩的魂力已是難以催動赤焰助你,如一旦此怪物在鼎爐之內掙脫開來,這鼎爐的完整可是無法保證。」

  眼見宇文長生喃喃自語,小君君當即呵斥,因為小君君的原意,是想將兩者分離再逐一擊破,如宇文長生在鼎爐之內再作分離,可就等同於同時對兩者進行壓制,鼎爐之外尚且難成,何況在鼎爐之內,且還要時刻耗費咒魂之力催動起吸扯之力。

  但宇文長生又何嘗不明白小君君的用意,只是冥冥中,似乎有種感覺在指引著他前行,而他亦願意為此一試。

  「現下,我對於此吸扯之力也是束手無策,無法馬上將之靈活運用,但我相信,我的直覺應該沒錯。」

  「你的直覺?小子,你到底是哪裡的自信啊?」

  宇文長生沒有回話,轉瞬,已是將咒魂之力催動到極致。

  受此呼應,白玉琉璃鼎爐已然懸於半空,在宇文長生心神的操控下,繞過軍荼利明王神像虛影,來到了黑色魔物頭頂上方。

  隨著宇文長生低聲一喝,白玉琉璃鼎爐的吸扯之力便是盡數釋放而開,數十丈寬的氣旋漩渦在黑色魔物的頭頂瘋狂而轉,旋即,黑色魔物緊緊抓住肉泥之地,想要抵抗著白玉琉璃鼎爐的吸扯,可本就不凝實的肉泥又怎能發揮一丁點作用。

  黑色魔物沒有對白玉琉璃鼎爐發起攻勢,因為它深知眼前之物,可不宜輕易靠近,如發起攻擊,只會讓自己更容易被吸扯而去。

  宇文長生見狀,轉念便將白玉琉璃鼎爐往黑色魔物靠近。

  「哼,你以為躲得了麼!?」

  隨著兩者越發靠近,黑色魔物的外型便開始逐漸而變,隨著陣陣低吼,只見黑色魔物從頭顱開始,便是一點點地被拉扯進去白玉琉璃鼎爐之內,最終在不甘的怒吼中消失不見。

  嗡!

  當黑色魔物完全沒入白玉琉璃鼎爐之後,只見鼎爐爐身隨之一震,一股劇烈波動隨之而開。

  「小子你看看,你都要快壓制不住這魔物了啊!」

  看著白玉琉璃鼎爐的變故,小君君亦是相當焦急。

  與小君君不同,宇文長生對此仍然表現得相當淡定。

  只見宇文長生掌心之中,一團咒魂之焰驀然升起,隨後心神一動,將白玉琉璃鼎爐拉回緊身,把咒魂之焰注入其中。

  霎時,一股奇特之感便從白玉琉璃鼎爐之內傳出,只見鼎爐之內,此刻黑色魔物正奮力抵抗著鼎內的吸扯之力,但下一瞬間,鼎爐內的六丁陣法已是緩慢亮起藍白色的焰光。

  緊接著,鼎爐內的八處卦象,亦是分別各自伸出一條顏色各異的鎖鏈,將黑色魔物困於其中,限制了黑色魔物的反抗。

  而對於鼎爐之內的卦象竟然有此異象,宇文長生亦是意想不到,心想應是受到自身咒魂之焰所激發,從而才有此番效能。

  在黑色魔物被完全壓制之後,白玉琉璃鼎爐之內的陣法終於是緩衝完畢,藍白焰火驀地升起,充斥著整個白玉琉璃鼎爐。

  「這火焰是!?」

  看著白玉琉璃鼎爐此時所冒起的焰火,小君君在一旁可是看得出了神。

  「這焰火的感覺,總給我一種熟悉之感…」

  另一邊,宇文長生正全身心投入到白玉琉璃鼎爐中被催起的焰火內,心中依照著老者當時的手法,摸索著屍傀與災禍之鎧的分界點,而後利用通透世界,將零散的分界點連接起來,形成一條分界線。

  「分!」

  宇文長生大喝一聲,白玉琉璃鼎爐內的火焰被催動到極致,而這藍色之焰亦似是對黑色魔物有著奇效,即使此時黑色魔物再如何心有不甘,也是難以抗衡此刻白玉琉璃鼎爐的焚燒,屍傀和災禍之鎧正在一點點的被剝離而開。

  「小子,你這手法到底是從何習來的?」

  看著宇文長生生疏卻有著奇效的控火手法,小君君只感相當奇怪,畢竟小君君可謂是一路看著宇文長生成長的,可從未見過宇文長生有修習過煉製之法。

  整個過程持續了約莫半個時辰,最終,災禍之鎧終究是被剝離而出,變化為一團形狀萬變的黑色液體,而屍傀在失去災禍之鎧的控制之後,因受到藍色焰火的持續焚燒,已是再以難有動作,最後化為一堆粉塵,揚散於鼎爐之外。

  而災禍之鎧,相對屍傀,可仍然保留著意識,在屍傀消散之後,幾個蠕動間,便欲跟著逃出白玉琉璃鼎爐。

  而此時,宇文長生的咒魂之力已是幾近見底,無法再多催動白玉琉璃鼎爐之內的陣法,使其煥發吸扯之力。

  可就在此時,白玉琉璃鼎爐卻是自然有了反應,八個卦象自行運作,八條鎖鏈重新而出,死死鎖住想要脫困的災禍之鎧。

  眼見及此,宇文長生揚手招回白玉琉璃鼎爐到掌心之中,一邊喘著氣,另一邊出於好奇心,跟小君君一起探頭看向白玉琉璃鼎爐的災禍之鎧。

  只見鼎爐之內的災禍之鎧在見到兩人的偷視時,一個不甘的邪惡之嘴猛然張開,發出了一聲不服輸的咆哮,旋即又被鎖鏈緊緊拉緊,動彈不得。

  「可以啊小子,竟然有著連本君都不知道的手段,你好老實告訴本君,你是在哪偷偷學來的!?為啥本君對此毫不知情。」

  聞言,宇文長生半開玩笑道:

  「以你的小腦袋,告訴你又能理解多少?」

  聽得宇文長生如是說道,小君君已是氣鼓鼓,一雙翅膀不停拍打著宇文長生。

  隨著屍傀散去,災禍之鎧被壓制,異空間之內,所有畸形巨獸突然便是失去了任何動作,下一刻,瞬間化為一堆肉泥散落一地,一團團獸魂從中竄出,不斷四處橫衝直撞。

  「小君君,你剛才說,你的實力還未恢復是吧。」

  看著滿天飛竄的獸魂,宇文長生看得出了神,嘴上有著一抹奇怪笑容。

  「嘿嘿嘿,小子,還是你懂本君啊。」

  這一邊,小君君同樣也是笑得相當詭異,旋即,便是張開雙翅,一道赤紅虛影突然以小君君為中心膨脹,其身軀之龐大,幾乎直達異空間之頂,其上冒起跳躍赤焰,可以肉眼卻是難辨此道身影的原貌。

  宇文長生見此,心覺這應便是小君君原來的體態。

  只見赤紅虛影把嘴一張,一股不亞於白玉琉璃鼎爐的吸力便是生成。

  異空間之內,所有飛竄的獸魂在這股吸力之下,已是紛紛往著小君君所釋放的虛影而去,待得全部獸魂皆是被小君君吸入之後,赤紅虛影當即迅速縮小,收歸到小君君那嬌小的軀體內。

  「雖然難吃,但這些獸魂還算可以吧。」

  小君君落在宇文長生的肩上,用一隻翅膀撫摸著已是鼓鼓的肚子,常常呼了一口氣。

  「小君君,待你將這些獸魂精煉吸收之後,應該能恢復不少實力了吧?」

  「那可不一定,本君現雖吸取了不少獸魂,但這些獸魂當中,還有著不少斑駁瑕疵,需要極致煉化提純,方能為本君所用,而且,這些獸魂也不過約莫三階幻獸的品階,依本君看,能恢復一成實力,也已經是萬幸了。」

  「那總比一點也恢復不了為好啊,不然你看,我兩隻手指就能把你拿捏了。」

  說話間,宇文長生便是用一根食指和拇指,將小君君輕輕地從肩上提了起來。

  「大膽小子!竟敢對本君如此放肆!」

  小君君面對宇文長生的舉動,那是已經氣得不輕。

  兩人沒打鬧多久,宇文長生已是躍過血池,來到天元淨靈草所在處,將其摘下,而後與白玉琉璃鼎爐一同收進袖裡乾坤之中。

  緊接著沒再停留,已是離開了這個煉獄空間,沒有回頭。

  …

  待得數日過後,這個煉獄空間已是早已關閉入口之時,突然,一道完全不一樣的空間裂縫驀然被打開,從中出來幾道黑袍身影。

  「嗯!?怎麼回事,那屍傀呢?災禍之鎧呢?都去哪裡了?」

  「天殺的,這可是主上為了討好那位大人所準備數百年之物,這可如何是好!?」

  「那屍傀可是花了大功夫,從『封神遺地』所獲,歷經百年煉製,那災禍之鎧更是以巨獸寶庫的名義,每隔十五年,便是吸引一批不知情的人前來,從而吸納怨念煉製,這可都完全白費了啊!」

  「是這次進來的人中,藏著什麼大人物麼?可是想想也不可能啊,傳送陣法都有境界識別的限制,而這裡的巨獸,也不是開靈境及以下境界的人便能隨便對付才對。」

  「還說那麼多幹嘛,快回去匯報吧!」

  待眾人離去,此地重歸平靜。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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