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五年之約
2024-09-19 17:46:01
作者: 十八子
作為慕容氏族的族長,對於維護氏族尊嚴,慕容森可是有著不能推脫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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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森催動功法,開始吸納周身的天地咒源靈氣,從乾坤袋內,拿出一枚丹藥服下,其咒力氣息,已是迅速地提升至通靈境巔峰。
隨後慕容森將咒力全然集中於右臂之上,一掌推在長槍槍纂,右臂與長槍水平而上,仿佛渾然一體。
「無用之舉!」
眼看慕容森借用天地咒源靈氣,臨時提升了咒力修為境界,其所釋放的咒力威壓也隨之上了一個台階。
宇文長生眼神一凜,心神一動,蘊藏在心臟的咒力源,竟是開始逐漸流淌周身百骸,只不過,咒力涓流可不是通過十二正經來進行周天循環,而是以一種有別於常規的方式。
咒力涌動,一股嶄新的咒力威壓開始逐漸擴散而開,率先感應到的宇文靈兒和慕容森,皆是同時對此感到不可思議。
「長生哥哥的肉身,為何能釋放出咒力威壓…」
「你小子的十二正經,聽聞不是早已被毀了嗎?這咒力威壓到底是何回事。」
聞言,宇文長生淡淡一笑。
「真是井底之蛙,誰說十二正經被毀,便不能使用咒力了?只不過需要另闢蹊徑罷了,但話說回來,能達成這苛刻條件,這可要好好感謝你才行。」
「你這是什麼意思?」
宇文長生沒有回應慕容森,隨著宇文長生體內泛著七色光華的咒力和來自長生鎖內的熾熱魂力互相纏繞在長槍之上,其上的赤焰亦是受到感應,熾熱的高溫開始逐漸變化,宇文長生的腳下周圍,也是開始出現熔融的跡象。
這更不用說慕容森的情況,此時的慕容森,衣衫也是受到高溫定向而傳的影響,赤焰釋放的溫度,被宇文長生加以控制,盡數傳嚮慕容森的方向。
「能將火焰和溫度控制得如此完美,此刻的你,到底是什麼人?」
「哼,一個死人,有必要知道這麼多麼?」
宇文長生握實手中長槍,憑藉著熾烈的高溫,慕容森的法器以及咒力防護,已是難以再抵擋宇文長生的攻勢。
下一瞬間,宇文長生狠一發力,慕容森手中長槍在剎那間,便被盡數熔化,隨後在無法置信的目光中,被宇文長生的火焰長槍,硬生生地洞穿了整條右臂。
「啊!」
一聲慘叫,瞬間沖天而起。
慕容森右臂之上,從傷口流淌而出的血液,還沒能沿著長槍滴落,便已被熾熱的高溫瞬間蒸發,化為一團團血霧。
而且纏繞在長槍上的赤焰,此時正無時無刻地,從慕容森的右臂之內,不斷灼燒著慕容森的血肉。
難忍劇痛,慕容森雙膝重重跪下,此刻的他,已再無屬於慕容氏族族長的尊嚴。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你以為,我們慕容氏族能成為雲軒鎮內獨霸一方的勢力,靠的是什麼?」
「本君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漠視看著跪在自己面前,臉上表情盡已痛苦扭曲的慕容森,宇文長生神情上,沒有一絲憐憫。
「數十年前,我氏族老祖憑藉著凌厲手段和絕對的實力,為我慕容氏族在雲軒鎮內,打下了堅不可摧的基礎,而後,為追求更高層次的修為境界,於二十五年前,在我慕容氏族禁地,進行閉關三十年突破。」
「哈哈哈哈,還有五年時間,我氏族老祖便會出關,到時候,不要說你,就算是宇文氏族,我們慕容氏族想要將其連根拔起,都是輕而易舉之事。」
「到得那時,只有讓所有對我慕容氏族抱有著敵意的人、勢力感受到絕望,這樣才會讓雲軒鎮內的人重新意識到,在這裡,到底誰才是老大!」
言畢,慕容森仰天而笑,全然不顧已是被焚燒至焦黑的右臂。
「唔!」
突然,宇文長生一聲悶吟,體內咒力竟是開始逐漸不受控制,瘋狂衝擊著肉身。
「還真忘了這小子沒有修煉過咒力功法,這副身體,此時強行催動心臟咒力施展而開,看來還是過於勉強,而且,與眼前這傢伙的交手,已幾乎耗盡了我這多年來所吸納外部力量來滋養的魂力。」
單膝跪地,宇文長生一手仍維持著刺穿慕容森右臂的長槍,另一手,便是捂住胸口,開始壓制體內瘋狂亂竄的咒力涓流湧出,如是再不對咒力加以控制,恐怕這副肉身被心臟咒力源摧毀,便會是遲早的事。
「小子,你的意識,應該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吧,此刻,本君只能幫你到這了,接下來,便要依靠你自己了。」
心中獨自暗吟,隨後,宇文長生便是雙膝跪地,雙臂下垂無力,頭也低了下去。
小片刻過後,宇文長生才終於恢復清醒,重新接管自己的肉身。
而就是在此空檔,慕容森眼見宇文長生又再有變化,在其肉身暫停了一切行為之時,左手催動著體內僅剩餘的咒力,成一咒刃之形,雙排牙齒緊緊閉合,一刀便是把已然廢掉的右臂從右肩上卸了下來,而後身形一動,迅速後退。
看著已然遠離的慕容森,再看向手中的陌生長槍,宇文長生剛才雖然身體被不知名的神秘存在所控制,但其意識朦朧之間,亦是能聽到剛才與慕容森之間的對話和感知到發生的一切。
此時的宇文長生,體內咒力已是像往常一樣,趨於平靜,長生鎖也是再沒有任何動靜。
「靈兒。」
似是想起什麼,宇文長生已是轉身,向著不遠處的靈兒而去。
「靈兒,你沒事吧!?」
宇文長生將長槍收進乾坤袋內,雙手雙眸,緊張地檢查著宇文靈兒,生怕剛才自己的肉身被控制之時,宇文靈兒會受到什麼波及一樣。
「長生哥哥...你...你是長生哥哥吧?是吧?」
四目相對,宇文靈兒還沒從剛才宇文長生那怪異行徑上回過神來。
「靈兒,我就是我,難道這個世間上,還會有第二個我麼?」
「長生哥哥...」
聞言,宇文靈兒兩股熱淚驀然流下,一雙玉手緊緊抱住宇文長生。
「長生哥哥,只要你回來就好,只要你平安就好。」
宇文靈兒低聲抽泣,獨自低語。
宇文長生一手環抱宇文靈兒,一手撫過其柔順髮絲。
「傻丫頭,哭啥呢,我這不是好好地在這了麼?」
宇文長生頓了頓,又道:「不過眼下,是還有事情沒能完全解決啊。」
安撫宇文靈兒過後,宇文長生轉過身,緩步走嚮慕容森。
看著宇文長生向著自己走來,慕容森當即臉有狠意。
「慕容族長,剛才你好像說了,你們氏族老祖,還有五年便會出關,此事是否為真?」
聞言,慕容森眼神微微一沉,似是沒料到,宇文長生竟會問起這樣的問題。
「作為一族之長,老夫有何理由騙你這毛頭小子,哼,就算你現在要求饒,也已經太晚了。」
「慕容族長,我想當中,你有些誤會了,我之所以這樣問,只是想再次確認一下這個消息而已。」
「那現在你已經確認了,那又如何?」
慕容森言畢,宇文長生沒有接話,而是從乾坤袋裡,拿出了一張羊皮紙,咬破了手指頭,在羊皮紙上疾書而寫,隨後用血沾滿了手掌,一個掌印已是按在其上。
「慕容族長,以你現在看上去的情況,恐怕已是難以再戰,我宇文長生還是那句話,我與慕容氏族之間的矛盾,我自個兒便會獨自承擔,你無需牽扯上其他人或勢力。」
宇文長生話音一落,右手緊抓的羊皮紙已是被扔至慕容森身前,輕飄飄地飄落在其腳邊。
慕容森雙眼微閉,強忍著右臂斷臂之痛,左手拿起了宇文長生扔過來的羊皮紙。
當慕容森仔細看完羊皮紙上所寫的內容,突然一股窒息感衝上咽喉,一口老血差點沒忍住吐出來。
「好,好狂的兔崽子,竟敢以個人名義,立下生死狀,挑戰我氏族老祖!」
看著手中的生死狀,慕容森那是被氣得上氣不接下氣,這可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收到的,如此明目張胆且張狂的挑戰。
「怎麼地?慕容族長,這挑戰,你慕容氏族可敢接下?不過,如果我沒猜錯,今晚出現在這裡的慕容氏族的人,實際上並非你們慕容氏族能拿得出手的全部能者,是吧?我相信,除了你剛才所提到的那位氏族老祖,你們族內,應該還有著不少與其實力相當,又或者...」
宇文長生頓了一下。
「又或者,修為境界更在其之上的咒術師能者,雖然我並不清楚,為何今晚都沒有出現,但是,這份生死狀,我實際挑戰的,不單單是你們的那位氏族老祖,更是你們慕容氏族全體!請慕容族長注意我的用詞,我說的是,全!體!」
「所以,慕容族長,你作為慕容氏族的一族之長,請問,你可敢以族長的名義,在雲軒鎮內眾人的見證之下,接下我宇文長生的生死狀挑戰!」
「哈哈哈哈哈哈...好!既然你決意尋死,我又有何理由阻擋!」
把羊皮紙揚於半空,慕容森的左手從右肩傷口處,沾上了鮮血,而後對著飄揚而下的羊皮紙狠狠按去。
羊皮紙被按上慕容森的手印之後,便是順著慕容森的勁力慣性,飄回到宇文長生身前。
不過,宇文長生並沒用手接下羊皮紙,而是從乾坤袋裡,拿出一柄小刀,橫手一揮,小刀刀尖穿過羊皮紙,羊皮紙被刀鍔卡住,順著宇文長生的勁力,徑直飛向墟市牌坊,穩穩插在牌坊雨檐之下。
「慕容族長,雲軒鎮眾人為證,五年之後,我宇文長生在此恭候慕容氏族眾人大駕!」
宇文長生的聲音堅定且決斷,話音落下,恰好是旭日初升之時。
在劃破黎明的初晨映照下,宇文長生的身影剛好被拉至慕容森的身上。
雖然宇文長生背向日光,身前暗影難辨,可以慕容森的視角,卻是能清晰地看到,宇文長生那閃著精光的雙眸。
「哼!看誰的命長!老夫這一條手臂,可不會白白失掉!」
拋下狠話,慕容森捂住傷口,已是領著慕容白等人,紛紛縱身離去。
「傳我的話至所有族人,及與我慕容氏族有所關聯的勢力,無論是誰遇上了宇文長生,當需格殺勿論!提頭來見者,重重有賞!」
離去路上,慕容森對著一眾慕容氏族的人吩咐著宇文長生的追殺令。
「是!」
慕容氏眾人齊聲應允,可宇文長生已是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