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 退場（2）

  ［83］尼克林本注云，這裡可直解作，忒修斯不單是走到死屍所在的地方，還要更往前去，保有著那一片地方，這才可以把死屍移走。或者還有一點意思，即是不但如此，而且忒修斯還因此使得阿耳戈斯與雅典成為朋友。

  ［84］這一句即是解說上文屍身，乃是母親們所寶愛的東西，姑意譯作「寶貝」，下文第三七三行用同一個字，卻改譯作「裝飾」了。

  ［85］伊那科斯（Inakhos）是古代阿耳戈斯的國王。他的女兒伊俄（I?）為宙斯所愛，生了一個兒子厄帕福斯（Epaphos），在埃及為王。後來他的子孫達那俄斯和五十個女兒又逃回阿耳戈斯來，參看注［38］。伊那科斯或達那俄斯的土地，都是指阿耳戈斯。

  ［86］帕拉斯（Pallas）系雅典娜的別號，或連稱為帕拉斯雅典娜。語源不詳，雖然有各種說法，均不可憑信，大抵當是古代別處的稱號，後來文化統一，她的崇拜與雅典娜的合併在一起，名字也就流傳下來，成為她的一個別號了。因為雅典娜是雅典的守護神，城名也以她得名，所以這裡也就是說的雅典。

  ［87］阿索波斯（Asopos）與伊斯墨諾斯這兩條河，均在忒拜左近，因此常用以代表那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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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8］據尼克林本注，這「莊嚴」的字義里含有一種惡的意味，便是說傾向於傲慢的嚴肅態度。

  ［89］厄瑞克透斯（Erekhtheus）是古代的雅典國王，他是刻克洛普斯的父親，潘狄翁的祖父，參看注［7］。因此這裡厄瑞克透斯的人民即是說雅典人。

  ［90］卡利科洛斯（Kallikhoros）井泉在厄琉西斯得墨忒耳廟內，據神話上說，得墨忒耳當初尋找她的女兒，走到此地，坐下在井旁休息，後來就在那地方建了廟宇。

  ［91］「僭王」原意是指不依法律取得王位的人，譯義頗相合，但用在此處卻不適宜，所以改譯了。

  ［92］這裡的棋乃是象棋的一類，所謂好處或是指下棋的一種慣例，對於低手往往肯讓與几子或若干點。

  ［93］歐里庇得斯雖是擁護雅典的自由制度，但對於政客的使用手段，籠絡群眾，取得權勢的行為，也很表示反對，這裡就借了傳令人來發表一下。

  ［94］第四二三至四二五行，即從「高明一點」起，至本節末尾，有校訂家疑係偽作。

  ［95］「漂亮」本來是指服裝，後來轉用在儀表和說話上，含有輕侮的意味。上文「這傳令人」，不用對稱，也是表示輕蔑。

  ［96］「公共的」意思是說公平無私的。據尼克林本注云，雅典在公元前六二一年德剌孔（Drak?n）開始編定法令，始有法律，這以前貴族社會只憑著習慣的不成文法施政罷了。有了成文法之後，即使法令嚴酷，也給人民免去了不少不法的壓迫。

  ［97］第四三五至四三六行，即從「那些比較無力」起，至「什麼惡話」止，瑙克主張刪除，因為在五世紀斯托拜俄斯（Stobaeus）的選本上沒有這兩行文句。

  ［98］「誰有什麼」云云，據說是古代雅典議會裡的規矩，開會時傳令人照例這樣宣布，差不多是代表了自由在那裡說話。

  ［99］第四五一行，即從「結果只落得」起以下，有校訂家疑為偽作。

  ［100］「養育的人」原文意雲「準備者」，即是父母，把女兒養大，準備她嫁出去。

  ［101］原文意雲「你將要號哭了」，即是說為了此事，將得到應得的懲罰。

  ［102］「花彩」即指請願人所持杖上的花彩，密宗大會此處無甚關係，瑙克改為「不顧慮神聖的請願杖的花彩。」

  ［103］「愛好刀兵」系意譯，原文意雲「刀槍瘋狂」。這裡統說希臘，並不指哪一城邦，作者大概是有感於珀羅蓬涅索斯戰役，所以借了傳令人來說這一番反戰的話。傳令人說話當初很是狂妄，這以下一節話卻又很是平正合理，文義上顯得有點不調和。

  ［104］卡帕紐斯的被雷擊，由於他對宙斯的大不敬，悲劇《腓尼基婦女》中報信人所說也是一樣。特洛亞戰爭中，希臘方面的小埃阿斯（Aias）在雅典娜廟裡強姦了一個女祭司，也受到類似的報應。阿波羅多洛斯書中雲，「雅典娜扔一個霹靂在埃阿斯的船上，船被擊碎了，他卻平安地上了一塊岩石，說不管女神意思怎麼樣，他還是得救了。但是海神用那三尖叉打岩石，把它劈開了，埃阿斯落海而死。」

  ［105］安菲阿剌俄斯的故事，據阿波羅多洛斯書云：「安菲阿剌俄斯在伊斯墨諾斯河邊逃走，在珀里克呂墨諾斯（Periklymenos）將刺傷他的背脊之前，宙斯打下一個霹靂來，使得地面裂開，安菲阿剌俄斯連同他的車子和御者都隱藏了下去。宙斯使他成為不死。」照這故事說來，安菲阿剌俄斯雖是不能免死，但宙斯還是幫助了他，使他列入不死的仙班裡去了。

  ［106］「靜定」即是說守中立，不參與阿耳戈斯和忒拜的糾紛問題。

  ［107］古代希臘人相信世間一切都從「四行」出來，即是水火地風，此處所說便是這個原理。一個人的形體也是以這四種原質造成，到了死後便復分散，回到它原來的根源上去了。這與中國舊時的「五行」相似，不過沒有金木，卻加上了風即是空氣而已。

  ［108］第五三一至五三六行，即從「那末現在」起，至「拿了回去的」止這一節，瑙克以為系後人所加入。這從上下文義上看來，確實有點像是贅詞，但斯托拜俄斯選本中已有，可見來源也已很古了。

  ［109］死人如沒有墳墓，便不得了，這種宗教思想在古代希臘大概非常的深，所以這裡如此說。

  ［110］「愚人」原意雲虛空無益，轉變為無思想無學問，因愚魯而易於作惡。這裡是指忒拜人。

  ［111］希臘古代很看重體育，摔跤是其中重要的一部門，在文章語言中常引用摔跤上的字句。這裡多含著偶然的觀念，因為運命與運會時常混說。

  ［112］「運命」原文意雲神明，或雲神力，這裡卻是指的運命女神。「嬌貴」俗雲嬌性，或雲嬌養。

  ［113］一本解作「對他是好意的」，譯文今依照尼克林本。

  ［114］據尼克林本注，意思即是說忒拜應當適可而止，因為它的受害並不太大，敵人的進攻已經被擊退，將領也都死了。

  ［115］「遵守禮法」系意譯，原文意雲「虔敬行事」，指遵奉宗教道德上的規律，即是順從神意。

  ［116］「阿耳戈斯人的屍首」原文作「阿耳戈斯的兒子們」，今改從意譯。

  ［117］這裡表示出雅典民主政治的習慣，在議會法院中兩造均應得自由陳述，並聽取對方的話。悲劇《赫剌克勒斯的兒女》（Hêrakleidai）中，伊俄拉俄斯有雲，「我在你的土地上有這麼的利益，交互的陳述和聽取。」

  ［118］阿索波斯的地方即是忒拜，用一條河名作為代表。見注［87］。

  ［119］卡德摩斯建設忒拜的故事，見注［9］。從種在地里的龍牙出來的武士剩下了五個人，成為忒拜人的祖先，這便是龍種的人，原文雲「斯帕耳托斯」（Spartos），意雲播種出來的人。

  ［120］尼克林本注云，即是說從忒拜的種族中不能有怎麼的勇士出現。「戰士」原文用戰神的名字阿瑞斯（Arês）代表。

  ［121］據尼克林本注，這些議論不能使談判得到解決，所以都是無益的。

  ［122］這裡乘車的人並不就用車戰，只是坐了上前線去，仍舊下車來戰鬥，如下文報信人所說。

  ［123］鋼刀或劍只是這麼說法，代表武器罷了。忒修斯急於前進，等不及派遣傳令人先去傳達，所以說由他自己充當，雖然在事實上後來還是傳令人上前說話的。

  ［124］「運命」見上文注［112］。忒修斯在第二二六行曾說過，神把人們的時運混同起來，有些無罪的人常因了有罪者的關係而被滅亡，所以現在他不叫阿德剌斯托斯同去，以免受到他的惡運的影響以至失敗。

  ［125］「新的戰役」即是申明上文的意思，這一次乃是為的要請埋葬死人，不是攻打忒拜的繼續，是別一件新動作，首領也是別的新人，都為的是要去與前回的惡運分離開來。

  ［126］「勇敢」原意雲道德，因為古代男子最重要的道德是武勇，有如用在婦女方面，便說是貞淑了。

  ［127］穆雷本歌隊分作數個，未有說明。尼克林本注云，忒修斯下場後，歌隊分為兩個的半歌隊，交互歌唱。譯文便列作歌隊一二，不用甲乙記號。勒布本亦作兩個半歌隊，雖然在歌文分段處稍有異。

  ［128］「新鮮的」原文意雲「青綠的」，系指草木嫩葉，習慣用於「恐怖」等字上，解作「蒼白」。今意譯為「新鮮」，意思是說新發生的恐怖，似亦可通。

  ［129］「心肝」原文意雲「肝」，語意與「心」相近，中國話中亦云「心肝」。

  ［130］「不吉祥的」原語本意雲幼少，引申雲新奇，因為新的事情多是違反日常的事，多少含有壞的意味，所以末了變為不吉了。

  ［131］帕拉斯見上文注［86］。這裡乃是代表雅典人了，即是說此次出兵。

  ［132］上邊歌隊二問所說結果是什麼，打仗呢還是談判，歌隊一回答說，若是談判可以成功，那是很好的事情，本文中卻把上半句省略掉了，所以看去意思有點不大明了。

  ［133］「顯赫的幸運者」系指忒拜王克瑞翁，他打敗了阿耳戈斯的進攻者，所以正很有名。

  ［134］或解作「神們在應付凡人上邊，與人們自己標準有許多不同」，但意思似稍差。

  ［135］「這女神」是指得墨忒耳。卡利科洛斯見上文注［90］。

  ［136］「兩條河」是阿索波斯與伊斯墨諾斯，城邦系指忒拜。

  ［137］「朋友們」即是雅典人，指忒修斯等在忒拜的情形如何可以看見。

  ［138］神話上說宙斯愛上伊那科斯的女兒伊俄，為了躲避赫拉的眼睛，使她化作一頭母牛。可是赫拉仍然知道，叫牛虻刺她，母牛到處奔逃，終於走到埃及，生了一個兒子，成為達那俄斯以及俄狄浦斯一系的祖先。阿耳戈斯人的先祖，推算上去乃是宙斯，所以這裡阿耳戈斯的母親們對他呼籲。

  ［139］尼克林本注云，「寶貝」指阿耳戈斯的首領們，乃是達那俄斯的子孫，因此亦是宙斯所寶愛的東西，系依照著他的狀貌造成，由他所安置在阿耳戈斯者。

  ［140］上文雲死人要墳墓，這裡又說火葬堆，文字上有出入，雖意義還可以相通。火葬土葬都是一種埋葬的儀式，如尼克林本注所說，火葬後骨灰也往往仍舊拿去埋在土裡。

  ［141］原語意雲「女人們」，用於對稱格，意義各有不同，隨上下文變化。如在怒罵中，當然是簡單的「女人」，在有禮貌的時候，則是「夫人」或「列位女士」了。歌隊中人多系王后或國王的母親，別無適當的名稱，也只好如此說了。

  ［142］狄耳刻（Dirkê）水泉在忒拜地方，這泉水流入伊斯墨諾斯河裡。狄耳刻是忒拜王呂科斯（Lykos）的後妻，他使前妻安提俄珀（Antiopê）離了婚，卻仍放在家裡，由狄耳刻加以虐使。安提俄珀和宙斯生有雙生子，安菲翁（Amphi?n）與仄托斯（Zethos），養育在牧人中間，後來得知此事，攻取忒拜，殺了呂科斯，將狄耳刻縛在野牛角上，拖拉至死，拋在伊斯墨諾斯河上流的一個水泉里，這水泉便以狄耳刻為名。

  ［143］沿用史詩的彎曲句法，即是說從阿耳戈斯出發，進攻忒拜。

  ［144］「克敵紀念」原文雲「特洛派亞」（Tropaia），意雲敗退，即是紀念敵人敗退的事，乃是將敵軍遺棄的武器收集起來，掛在樹枝或柱子上，後來拿去放在神廟裡，作為永久紀念。

  ［145］這大概是南方景象的一種真實描寫。據尼克林本注所說，明亮的陽光下所照出的陰影的鮮明的界限，仿佛顯示出日光實在乃是一束光線，像線似的伸張在道路上。

  ［146］忒拜的七個城門都有名字，其中之一名為厄勒克特拉（Elektra），其取義未詳。

  ［147］「右角」原用獸角作比喻，正如後世的用鳥翼作比一樣。

  ［148］刻克洛庇亞（Kekropia）即是指雅典，刻克洛普斯參看注［7］。

  ［149］從「同一的數目」至「戰車」，原系第六六二行，由穆雷本加以改訂，移在第六五九行的上邊，又第六六三行，即「在安菲翁的莊嚴的墳墓的下面」一句，移在第六六六行的上邊，譯文即以此本為依據。如用舊本，則此一節意義當如下：

  「帶著自己的隊伍，刻克洛庇亞的古老的住民，列在右角，這邊在戰神的水泉近旁，那海邊的人都裝備著長槍，騎兵排列在戰陣的邊沿，是同一的數目。那些戰車都列在安菲翁的莊嚴的墳墓的下面。卡德摩斯的人民卻在城門前面列隊，一邊陳列著那些死屍，即是這回的爭端。」尼克林本系依據穆雷改本的，但注中說明，這改本的意思也不能說的很明了。

  ［150］安菲翁見注［142］。安菲翁和他的兄弟重建忒拜城，他的妻子名尼俄柏（Niobê），是珀羅普斯的姊妹，生有七男七女，她曾自誇說勝過阿波羅和阿耳忒彌斯（Artemis）的母親勒托（Lêt?），因為她只有子女各一。阿波羅和阿耳忒彌斯因此大怒，把尼俄柏的子女全都用箭射死，她悲傷化成石頭，一直流著眼淚，安菲翁也自殺了，所以他的墳墓就在忒拜城外。

  ［151］車子前面用兩匹馬架軛，左右另添兩匹幫了拉著，所以一共是四馬。

  ［152］即是上文的御者，據尼克林本注，馬車走過陣線，讓同乘的戰士下去，加入戰鬥，於是再回到陣線上來，幫助他的戰友。

  ［153］福耳巴斯（Phorbas）一說是忒修斯的從者，其實當是從本劇轉變出來的，原語意雲「飼養」，即是說管養馬的人。厄瑞克透斯見注［89］，這裡說是雅典方面。

  ［154］原文「我不知道先說哪一件好」以下，本是一句問話，便是「塵土沖天」，和「戰士衝突」這兩項，但譯文只能平敘，寫不出來原來問語的口氣了。

  ［155］這裡單是忒拜人一方面喊殺的話，雅典方面的卻是省略了。

  ［156］「時運」系補充的。尼克林本注云，忒修斯的緊急的行動使得他的隊伍免於挫敗。

  ［157］第六九七至六九八行，即從「可是忒修斯的」起，至「奔上前去」止，穆雷本移在第七〇三行的上邊。如用舊本，則此處意義當如下：

  「可是忒修斯的時運並不因惶恐而弄壞了，他立即抓起明亮的武器，奔上前去。在全線中間兩面接觸，有的殺人，有的人殺，大家都互相大聲號令。」

  ［158］參看注［9］及注［119］。古代希臘說龍，其實即是大蛇，只是經過幻象化，成為神話上的東西罷了。這裡說蛇牙，意義固然有點輕蔑，但大蛇到底還是可怕的，不能不承認他們的勇悍。

  ［159］「對手」原文意雲「摔跤家」。參看注［111］。

  ［160］見注［86］。

  ［161］舊本此處作「達那俄斯的」，那末是在說忒拜方面了，文義上顯出背謬來，今從校訂家改本。克剌那俄斯（Kranaos）在神話上是雅典的第二代國王。第一代國王名字也叫刻克洛普斯，人身蛇尾，雅典娜始給本地人民種植橄欖，規定她為保護城邦的女神，也就是在這兩代里的事情。

  ［162］厄庇道洛斯（Epidauros）在阿耳戈斯左近，忒修斯從特洛曾往雅典去的時候，走過這地方，除滅了一個有名的強人。阿波羅多洛斯書中云：「他在厄庇道洛斯殺了珀里斐忒斯（Periphetês），是赫淮斯托斯（Hephaistos）和安提克勒亞（Antikleia）的兒子，因了他拿著的那狼牙棒，被人稱為棒師（Korynetês）。因為他腳弱，他拿著一根鐵棍棒，便用這個打死過路的人。這棒給忒修斯搶了過去，以後他就用著。」因為赫淮斯托斯在神話上是火神和鍛冶的神，所有一個舊抄本上於「鐵棍棒」底下加了一句道，「這是珀里斐忒斯從赫淮斯托斯那裡得來的」。這棒原來只是一株樹，連根拔起，削去細根小枝，便成了一個頭大身細的武器，陶器畫上表現赫剌克勒斯（Heraklês）所拿的正是這樣的棒。後來大概在頭上鑲上了鐵，或是裝了釘鉤，那就更是利害了。上文第五九〇行忒修斯雖然說他將拿了鋼刀前去，但是他所使用的兵器卻仍是那傳說上的棍棒，依據下文所說又可看出這還原來是本質的。

  ［163］在神壇下避難，依照古代希臘禮法，即以請願人論，應受到宗教和法律的保護，不得輒加虐殺。但事實上未必有效，如特洛亞破後，便什麼都不顧，這裡說忒修斯便顯得真是文明了。

  ［164］厄忒俄克勒斯提議講和的事，本劇中不曾說及，其本事不詳。悲劇《腓尼基婦女》中寫兄弟決鬥之前，在伊俄卡斯忒的面前二人對談，厄忒俄克勒斯所說顯得強暴無理，所以這裡的話當非事實，只是由於說話方便，表示強者不過分自大而已。

  ［165］「環境」系是意譯，原意雲事情，即是說不肯准情酌理，卻為現實所拘掌，得步進步的做法。

  ［166］所謂別的死人即是七個首領以外的，那些阿耳戈斯的戰士。

  ［167］喀泰戎（Kithai?n）是一座高山，在忒拜所屬的玻俄提亞（Boiotia）與雅典所屬的阿提刻兩地區的交界處。

  ［168］問在山的哪一方面，是忒拜的那一邊，還是這面的一邊呢？

  ［169］厄琉忒賴（Eleutherai）是一個城市，位置在玻俄提亞與墨伽拉之間，所以算是在這邊了。

  ［170］沒有埋葬在那裡的死人即是七個首領，要運回來另行埋葬的。

  ［171］這裡缺一行。上文報信人說這些事沒有奴僕參加，當是忒修斯自己辦理，這裡阿德剌斯托斯回答，大概表示一種驚嘆的意思吧。

  ［172］「靈床」原文只雲「床」，或者這裡可雲擔架吧。

  ［173］「舉起手來」，據尼克林本注，乃是一種表示悲哀告別的手勢。悲劇《阿爾刻提斯》（Alkêstis）中僕人訴苦說，他不曾能夠伸出手來，悲悼他的女主人。（第七六八行）

  ［174］勒布本這裡都是歌隊全體，穆雷本照例分列，卻未說明是半歌隊，所以仍用甲乙記號。

  ［175］據尼克林本注，歌隊的人當初以為要取回屍體是無望的了，現在居然辦到，所以是又悲又喜。兒子們的死是一件悲哀事情，但再能看見他們，卻又是喜悅。這「最大的苦惱」即是說上文的兒子們的肢體，與「見到」一字相連屬的。

  ［176］「時光老父」系時間這一名詞的人格化，因為說的是過去的事情，所以仿佛是「時光」在作主，像是老年的家長似的。

  ［177］古代說到婚姻，常使用羈軛等字作比喻，因為這把男女束縛在一起，有如牛馬共駕一軛。

  ［178］古代希臘人也很以老年孤獨為不幸，但那只在將來，還是未確定的，但是失掉兒子乃是現在的事實，所以比較起來，這個災禍更是確實了。

  ［179］這裡缺半行，作為歌隊所說的話。舊本不加辨別，將上文阿德剌斯托斯的「唉，唉」並在上面歌隊的話里，顯不出什麼缺陷，後經校訂家改正。

  ［180］尼克林本注云，「他們」即是被殺死的首領們，這整個爭鬥的成敗，即波呂涅刻斯的能否收回他的祖產，全憑著他們了。

  ［181］上文說歌隊希望擁抱兒子的屍體，阿德剌斯托斯接下去說，你現在得到手了。這裡便借著屍體的重量的話，用在災禍上說，雖是得著，可是只是沉重的災禍的負擔罷了。

  ［182］阿德剌斯托斯雖然自己沒有死，也沒有兒子死在裡邊，但是打了敗仗，親友死亡，所以獨自悲傷，這裡便問他不想到那些母親們麼？這是尼克林氏注的解說，勒布本解作「你給那母親們悲哭吧」。舊本此一行，即從阿德剌斯托斯的「唉，唉」至「說話麼」，均作為歌隊的話，後經校訂家改正分開。

  ［183］參看注［177］。

  ［184］大海比喻災難的廣大，但這裡又是一種具體的象徵，如尼克林本注所說，是指那被殺的戰士的慘景。

  ［185］古代希臘人（大抵婦女）遇著死傷，往往捶胸抓面，參看注［28］。又常用灰土撒在自己頭上，這種風氣古時似頗普通，亦多見於《舊約》上邊。

  ［186］俄狄浦斯對於他的兒子們的詛咒，見上文注［10］。

  ［187］「問」字原文作「看」，別本寫作「問」，又似較長，勒布本從之，今採用其說。

  ［188］舊本作「我看見」，帕勒改正為「你看見」，意思似稍通順，因為阿德剌斯托斯是和他們在一起共事的。但穆雷本未曾採取，所以譯文也依照譯出。這裡說「我看見」，意義也可以通，即解作「在他們去攻忒拜這事情上，他們的勇氣超越尋常」，也可看得出來，現在所要詢問的，還有些別的項目罷了。

  ［189］忒修斯所說的事是正理，雖然在神話故事上，攻忒拜的首領們怎麼被殺的情形都是有的。「所必須理會的事情」，據尼克林本注的解釋，即是某人被殺，和某一方面得勝等事。

  ［190］古代希臘人相信宙斯用雷劈人，他手裡拿著一根霹靂棒，這仿佛是一個金剛杵，兩頭出火，它發出電火，打通了人物的身體，像是鏢槍一樣。古希臘陶器畫上常可以見到，但在中國古書上也已載過，在南懷仁著《七奇圖說》（轉錄在《虞初新志》卷十九中）之六曰「木星人形」，便是說斐狄阿斯（Pheidias）所雕刻的宙斯巨像的，圖中畫一老人正坐，左手放在大[img alt="" src="../Images/pic0001.jpeg"/]頭上，右手捏著的正是那個霹靂棒，雖是木板翻印，也還不大走樣。

  ［191］「交際」原文意雲「桌子」，引申為食桌，或是宴會，即是飲食來往。

  ［192］古代希臘人的理想很是尊重適中，這裡便表示這個意思。但神話故事上說卡帕紐斯的死，乃是由於自大，觸犯宙斯，是一個很大的矛盾。

  ［193］「家人」本意是說家奴，但後來引申作為家族解，便是說自己家裡的妻子們。

  ［194］七人攻忒拜中首領的姓名不一致，參看注［3］。《腓尼基婦女》寫成在約十年之後，便沒有厄忒俄克羅斯，而是把波呂涅刻斯也算在內了。

  ［195］希波墨冬在神話上別無什麼故事，只說他是阿耳戈斯人，往攻忒拜被殺。

  ［196］文藝女神（Mousai）在希臘神話上本來是好的，她們管的是詩歌音樂跳舞等事，是屬於文化方面的。但在武人看去，覺得這些沒有什麼用處，至少是傾向娛樂方面，使生活柔弱下去，不及馳馬射箭的好，這裡是阿德剌斯托斯的立場，所以如此口氣。

  ［197］阿塔闌忒（Atalantê）初生下來的時候為父母所棄，被一隻母熊養活，後來被獵人們所收養，所以也成為獵人，曾參與卡呂冬打野豬的一役。她跑得很快，有人向她求婚的，必須跑勝了她才能應允，美拉尼翁（Milanion）因了愛的女神的幫助，用三個金蘋果去騙她停步，這才娶到了她。帕耳忒諾派俄斯也別無什麼故事。

  ［198］阿耳卡狄亞（Arkadia）在珀羅蓬涅索斯中部，以牧畜著名。

  ［199］伊那科斯是古代阿耳戈斯的王，見上文注［85］。這裡所說乃是一條河，因了他得名。其原因之一是為了他是河神俄刻阿諾斯（Okeanos）的一個兒子，所以他也可以算作是河神吧。

  ［200］堤丟斯是卡呂冬王俄紐斯（Oineus）的一個兒子，在七首領中事跡最多，最是勇猛兇悍。據阿波羅多洛斯書中說，他被刺中肚腹，卻仍然殺死了敵人。雅典娜寵愛著堤丟斯，拿了神藥想來救他，但安菲阿剌俄斯怨他強迫自己來出征，趕忙割下敵人首級扔給他去，堤丟斯便拿來吃它的腦髓，雅典娜見了感覺嫌惡，遂不來救助了。

  ［201］第九〇二至九〇三行，即從「在說話上」以下，有校訂家疑為偽作。

  ［202］墨勒阿格洛斯（Meleagros）是堤丟斯的異母兄弟，他愛女獵人阿塔闌忒，一同去打那有名的卡呂冬野豬，因而發生悲劇。他為了阿塔闌忒的緣故，將兩個舅父殺死，他母親因此很憤怒，把表示他生命長短的木株燒卻，他也就同時死亡了。

  ［203］古希臘人看重實行，常將行為，這裡便是事業，與語言對立，分出重輕來。

  ［204］「知恥」是原文的直譯，引申為自尊，也就是要名譽了。

  ［205］「道德」原文意雲「善」，這裡邊又包含著有勇敢的意思。

  ［206］原文意雲「在心肝底下」，也有寶愛的意思。參看注［129］。

  ［207］冥王（Hades）原文意雲「不可見」，乃是地下主者普路同（Plout?n）的別號。古代希臘人對於報仇神及冥土鬼神都懷著敬畏，不敢叫名字，多用別號代替。

  ［208］俄克勒斯（Oiklês）的兒子即是說安菲阿剌俄斯，他的故事見注［45］。

  ［209］卡帕紐斯被宙斯的雷火所殛，原是得罪於神明的人，但是宙斯的霹靂棒是神聖的，經過了這棒的打擊，那人也就帶有神聖的性質了，因此他須得特殊處理，與普通死人不一樣。據說凡是落過雷的地方，並不一定要打著人，那地方也是同樣的被認為神聖，要把它單獨隔離起來，作為神的遺蹟，與以紀念。

  ［210］這裡的「家人們」是指奴僕，意思是說造墳的計畫已由忒修斯決定，那末這工作便叫他們去做好了。

  ［211］「那些」是指卡帕紐斯以外的屍首。

  ［212］這一行即第九四四行，舊本或作為阿德剌斯托斯所說的話，但前後語氣不符，所以依據別一本，規定為忒修斯所說的了。

  ［213］這一行及下面的一行，即第九四五及九四六行，舊本均不列名，那末應當承上文作為阿德剌斯托斯或是忒修斯繼續所說，但語氣上均不適合，由校訂家加以改正。

  ［214］原文意雲「你得勝了」，即是說你的話把我說服了。

  ［215］第九四七行，即從「你們且忍耐」起，至「說的很好」止，瑙克加以括弧，以為可疑。

  ［216］「多兒女的」與「多男子的」二語大同小異，前者語源出於「所生」，泛指子女，後者普通也用以泛指小孩，但意味多著重在男兒上面，所以這樣的勉強分別了。

  ［217］阿耳忒彌斯是阿波羅雙生的姊妹，據阿波羅多洛斯書中說，勒托在得羅斯（Delos）島上先生產了阿耳忒彌斯，隨後因了她的幫助，又生了阿波羅。阿耳忒彌斯在神話上乃是獨身女神，她的職司又在狩獵方面，可是還管婦女生產的事，產婦們呼籲她的援助。神話故事上有上文那麼的說明，至於真實原因則在於她原是古代宗教上所謂「野生物的主母」，她又管領萬物的生殖罷了。

  ［218］「悲慘的」系意譯，原文意雲「非人生的」，更是強有力，但未有直譯的譯語可用。

  ［219］關於七個兒子，參看注［3］。

  ［220］「他們」系指她們已死的兒子。尼克林本注云，兒子們是死了，她們卻沒有死，不能與他們在一起，她們活著，卻沒有兒子在身邊了，所以也不能算真是生活著了。

  ［221］尼克林本注云，剪下頭髮表示居喪。宴會時所戴的花冠又擱在死屍的頭上和墳頭上。這裡似乎是居喪的人也戴著喪服的，用柏樹葉所編的花圈。帕勒等人解作從死者頭上剪下的頭髮和他所戴過的花冠，似與「居喪的」一語意不相合。

  ［222］尼克林本注云，宴享時奠酒灑地，對於死人大概當用清水作奠吧。

  ［223］這裡所唱當然是輓歌，阿波羅職司音樂詩歌，但他乃是青年光明快樂的神，所以未必肯把悲哀的輓歌接受過去。

  ［224］希臘人常將死與結婚連接在一處來說，所以這裡將墓穴說作洞房。

  ［225］歐阿德涅的殉夫在希臘神話中是僅見的故事，那不過是說愛情的堅強，有人看作與印度的撒提（Suttee）的習俗同樣，那是不合於事實的。

  ［226］據尼克林本注云，這裡說那並不是結婚早晨的日光，卻只是一種陰暗的光線，預兆什麼不吉。

  ［227］「兩個快走的炬火」即是指上面所說的太陽和月亮，原文「炬火」字尾省略，並不顯出雙數，今依照尼克林本所說補充譯出。

  ［228］這幾行的文字很有疑問，諸家校改未有定說，今只依據尼克林本注的解釋譯出。

  ［229］「寶庫」是收藏寶物的地方，這裡也是說卡帕紐斯經了雷擊，成為宙斯的神聖之物。

  ［230］這一行也有疑問，今依據尼克林本注所說改本譯出，作為祈求的意思，希望能夠跳到火裡邊去。

  ［231］「地下王后」系是意譯，原文雲斐耳塞福涅（Pherseph?n?），即是珀耳塞福涅，參看注［14］。

  ［232］「日光」即是說人生，因為這是人世間的最明白的象徵，參看注［30］。

  ［233］第一〇二六至一〇三〇行，即從「還有那些」起，至本節末尾止，很有疑問，尼克林本注稱為本劇中最為困難的部分。各家改訂不一，今據注中引厄利斯（Ellis）改訂本譯出。大意是說她將拋棄一切，人生與婚姻，和一切幸福的結婚在內。「坦直的」據尼克林本注是說直爽的，對於非自私的愛情沒有隱藏的人。

  ［234］這所說也是一種幸福的結婚，微風用作比喻，尼克林本注引用帕勒的話，因為地中海上的風最是無信，忽來忽去，於航海大利，這裡巧妙的翻過來說，說是沒有欺騙的風，比喻女人堅定的愛情。

  ［235］「驚人的」原文意雲「更新的」，今用意譯。參看注［130］。

  ［236］伊菲斯據說曾為阿耳戈斯王，從雅典回國去，事實上用不著使船。

  ［237］據尼克林本注，世間常說什麼風吹來的，乃是借用航海上的話，這裡說你的狂風似的志願是向著什麼方向。「行程」則是說此次出來的目的為何。

  ［238］因為歐阿德涅不曾服喪，卻是穿著鮮麗的衣服。

  ［239］「太陽所看到的」即是說世上生存著的一切女人，普通常是翻過來說，看見太陽光的人們。

  ［240］雅典娜是城邦的保護者，平常總是穿著盔甲，但她又是一切女紅工作的神，如紡線織布等事，也都屬於她的職司。

  ［241］這德性就是說道德，用在女人方面意義便有限定，參看注［126］。

  ［242］據尼克林本注，這裡所謂眾從即是指那歌隊。希臘古代不容許年輕女人在群眾前出現，所以如此說，雖然這歌隊只是一群老女人。

  ［243］「這件事」即是說要跳到火堆里去的事情，口氣里還有強調上文命令詞的意味，便是也仍然不允許她在人前亂說。據尼克林本注云，此時伊菲斯準備自己爬上山崖去捉她去。

  ［244］意思是說，不管你允許我哪一件，或是不允許，都沒有關係，反正一樣的要這麼做了。

  ［245］「禍事」指伊菲斯失掉了兒子和女婿的事，如今又親見女兒自盡，所以更是不幸了。

  ［246］「知道」這字系依照尼克林本注所說改讀，意義更為明了，說如果有過一次喪子的經驗，那末他便不會再想要子女，使得悲劇重演了。

  ［247］尼克林注云，古代希臘人常被這種思想所壓迫，深恐老年無子的孤獨，無人幫助等不幸的事。

  ［248］「難以打勝的」原文以摔跤作比喻，意雲難以摔倒的，意思是說奈何他不得，並不真是強盛。

  ［249］歌隊每人都只替自己說話，故用單數。尼克林本注云，這時孩子們預備把裝骨灰的缸交給母親，她分付侍女們來接受過去。

  ［250］「小小的東西」即是指裝骨灰的陶缸。

  ［251］意思是說，你為什麼帶了這麼的東西來，使得母親們要落淚的呢？除此以外，再也沒有餘留了，雖然以前是那麼有名的英雄。

  ［252］密刻奈與阿耳戈斯，兩個名詞通用，雖然嚴格的說，密刻奈在時代上更早，範圍也更小。

  ［253］這裡小孩分唱共有七次，大概是代表七個首領的吧？後來第二次攻打忒拜，「後輩」的英雄共計八人，與劇中所說不一致。

  ［254］此處原文直譯為「沒有兒子，沒有兒子呀」，是當作感嘆或對稱語，對於母親們的呼號。照字義應是孤寡的母親，但難得恰好，今故改用意譯。

  ［255］「哪裡是」云云，是悲嘆對於兒子的一切辛苦慈愛都是白費，現在一無留遺。

  ［256］上文第五三三行，忒修斯說到人死身體回到自然，呼吸到空氣里去，參看注［107］。呼吸代表著生命，差不多即是魂靈的象徵，所以這裡如此說。

  ［257］這一行即第一一四五行，穆雷本與上文相接連，均作為小孩的話，但尼克林本注中說明，不如依照校訂家改本，改屬歌隊，更為恰當，譯文即從其說。下文次節末行，即第一一五二行，也同樣的改正了。

  ［258］「禍事」指殺人流血的事。七首領被殺，這案件不能就此完結，將來殺人者終要被人所殺，所以說沒有睡著。

  ［259］「激勵的語言」即是上文說給父親去報仇的話，現在無能為力，所以是給風吹走了。

  ［260］骨灰的缸如上文所說，只是「小小的東西」，但裡邊有著極大的悲哀的分量，所以成為重擔，要把他壓死了。

  ［261］「不變的」原文意雲「不老的」。

  ［262］這裡本來是告別的話，照例可以譯為通俗的「再見」，但本來系利用原文的意義，祝福忒修斯和雅典城邦，故以直譯為宜。下文忒修斯回答的話，也是祝他們快樂，如譯為普通告別的話，便不相適合了。

  ［263］希臘古代悲劇在情節特別複雜，枝節很多，難於自然解決的時候，在末了往往請神明出來，由上邊從一種機器垂下，站在空中說話，解決這一場的糾紛。這名為「機上的神明」，是宗教劇的一種遺蹟，以少用為宜的，因為好的戲劇要糾紛自然發展，自然解決才行，末尾要借用外力，即是表示結構有缺點。歐里庇得斯作品中多喜使用這個手法，有的原是不得已，有時卻也並非必要，例如這裡原來已經可以了結，顯得雅典娜的出現說話反是有點似乎多餘的了。

  ［264］「三腳鍋」系直譯原文的意思，不過加添了一個鍋字，表示它乃是銅器罷了。這可以說是鼎的一類，不過從希臘陶器畫上看來，腳要長得多，鍋圓而淺，所以不大相像。這當初當然是一種烹煮的器具，不知為什麼在阿波羅廟中成為占卜的女祭司的坐具了。

  ［265］伊利翁（Ili?n）即是特洛亞（Troia）。希臘聯軍往征特洛亞的時候，赫剌克勒斯也曾參加，但在中途因為去尋找失落的伴當，不曾回船，所以在那十年戰役中，實在是沒有赫剌克勒斯在內的。

  ［266］皮托（Pyth?）即得爾福（Delphoi）的別名，阿波羅在那裡殺了看守地母乩壇的大蛇，將壇作為己有，因為蛇的名字是皮同（Pyth?n），便拿來作為地名。

  ［267］上面既然說三隻羊了，這裡又說三個喉管，這是故意的重複，據尼克林本注說，大概是由於「三」這數目字在宗教儀式上有什麼重要的意義。這裡又特別說明，犧牲的血乃是盛在那三腳鍋裡邊。

  ［268］原文雲「把誓文寫上」，似是這樣的灑血立誓，即有效驗，未必真是銘刻，大概設誓時瀉血於鼎，即等於刻畫在鍋的空肚裡去了。

  ［269］「管理得爾福的神」即是阿波羅。

  ［270］「七個死屍」有語病。因為七個首領中間，阿德剌斯托斯既沒有死，安菲阿剌俄斯又隱沒到地下去了，所以實在火化的一共只有五個人罷了。

  ［271］「地頸」系指科任托斯（Korinthos）地頸，其地東通雅典，北通忒拜，西通科任托斯。據尼克林本注云，那地方有女神廟，本來奉祀墨塔涅拉（Metaneira），因為得墨忒耳到處尋找女兒的時候，承她殷勤接待的緣故，後來就混認作珀耳塞福涅的廟宇了。有人加以改訂，解作「保留起來，到地頸的三叉口的旁邊，給那神作為聖地」，神便是阿波羅了。

  ［272］埃癸阿琉斯（Aigialeus）系阿德剌斯托斯的兒子，後來率領六將領的兒子，重征忒拜，得獲勝利，但他自己卻戰死在內了。阿德剌斯托斯其時還健在，及聞軍事勝利，唯獨自己的兒子戰死不返，他因此哀傷而死。

  ［273］狄俄墨得斯（Diomedes）是堤丟斯的兒子，從征特洛亞，最為勇敢，時常與俄底修斯一同行動，顯得比他同伴更是正直，在荷馬詩中說得很不少。

  ［274］「後輩英雄」原文雲「後生們」，即是指七首領的下一代。據阿波羅多洛斯書中所記，有安菲阿剌俄斯的兒子二人，阿爾克邁翁（Alkmai?n）和安菲羅科斯（Amphilokhos），阿德剌斯托斯的兒子埃癸阿琉斯，堤丟斯的兒子狄俄墨得斯，帕耳忒諾派俄斯的兒子普洛馬科斯（Promakhos），卡帕紐斯的兒子斯忒涅羅斯（Sthenelos），波呂涅刻斯的兒子忒耳珊德洛斯（Thersandros），墨喀斯透斯的兒子歐律阿羅斯（Euryalos），總共八人。七首領中沒有厄忒俄克羅斯，卻多有一個墨喀斯透斯。「後輩英雄」的反攻，據阿波羅多洛斯雲，系在前次戰役十年之後。

  ［275］「約束」原文應雲「駕御」，系以羈軛作為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