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緩緩
2024-09-21 18:52:26
作者: 馬垂垂
在屋子裡轉了好一會兒,她也就放棄了,直接躺到床上蓋好被子,將頭也鑽到了被子裡。
手腳被賀港鬆開的時候,她摸著手腕,摸到了那塊表。
是出國前臨上飛機時,喬知送給自己的,那天自己跑去救鄭悅琳的時候就沒戴,所以這兩天早上睡起來,周淺流都會給自己戴上這塊表。
那會兒賀港的眼睛瞟過自己手腕上的表,眼神並未在手腕上停留。
王秋想,他大概是不知道自己手上戴的是智能手錶吧,畢竟他在裡面那麼多年,外面的世界發展這麼快,有很多他並不知道的新科技,尤其這種表在國內比較常見。
可以測脈搏,定位,隨時檢測自己的生命特徵,還是防水的。
她鑽到被子裡按開表,看到周淺流給自己發的信息:別怕,我就在附近。
頓時,懸著的心跳動的沒那麼厲害了,她給周淺流發了實時定位,心裡默默祈禱著他能快點找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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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突然就開了,王秋露出腦袋看向門口,賀港站在門口往裡走,他的身後跟了一看起來三十出頭的男子,還有三個與賀港年紀相當的男人。
都是中國人。
那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進來後便坐到牆邊的凳子上,低頭拿出手機開始玩。
另外三個人倒是站到床的側面一排,齊刷刷地低頭看著王秋。
要知道此刻王秋雖然穿著衣服,但也躺在床上,鑽在被子裡,只露出一個腦袋,看著眼前突然多了這麼多跟父親年紀相當的,看起來一個比一個兇狠的男人,心裡害怕極了,被子也往緊的捂了捂。
其中一個男人開口:「這就是王宴之的閨女?」
「也看不出來什麼。」
賀港拄著拐杖,對著王秋說:「起來,去別的地方。」
王秋坐了起來,看著眼前的幾個男人,知道自己沒什麼反抗能力,便也只能跟著先往外走。
結果出了屋子才發現,這是一個地下室,跟隨他們走到地上,想著隨機應變,可上樓後剛拐彎,便看到客廳里齊刷刷地站了八九個打手。
王秋下意識地倒吸一口涼氣,看向眾人,腿都有點軟了。
接著,她被帶到後院的車上,是一輛商務車,她轉頭看了眼院子外面的路上,空無一人。
賀港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直接用力將其推到車裡。
上了車,便被四個打手圍住,還被綁住了手腳。
王秋轉過頭看向外面,便看到不遠處的周淺流和孫澤,他們下了車朝著前面走去,似乎是想去這個房子的前院。
「周淺流!」在車門還沒關上的那刻,王秋大喊了一句,隨即便被一旁的打手捂住了嘴巴。
車門緩緩關上,車子也緩緩發動。
在拐彎的地方,她看到周淺流和孫澤正朝著別墅的正門走去,步調看起來挺著急的。
她更著急地用頭重重地磕車玻璃,玻璃沒碎,倒是發出了砰的聲響,身後的打手一把拽住她的頭髮將她扯住。
王秋的眼裡心裡沒有比此刻更懷有期盼的了,人就近在咫尺,可卻無法見到。
「周淺流……。」王秋的嘴巴被捂著,只能發出嗚嗚的哭聲。
就在此時,周淺流回頭了。
那一瞬間,王秋的內心是雀躍的。
可下一秒,她便失望了,因為玻璃貼的是隱私膜,從外面是完全看不到裡面的。
車子緩緩駛過……。
「看什麼?」孫澤納悶的很,不知道周淺流為什麼停下腳步。
周淺流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只是聽到身後有車輛駛過的聲音,下意識地向後看了一眼,心裡莫名的有些不安。
「快點。」孫澤說著還拉了一把周淺流,他看了眼前方不遠處的七座車,那上面都是他的人,身後的街邊馬路上,還有一輛車,上面也都是他的人。
周淺流收回視線,看著手機上的定位還在別墅里,著急的跟著小跑上去。
兩人按開了門鈴,是個中國人開的門,周淺流不等他開口,便直接用力一撞沖了進去。
身後的孫澤朝著車的方向揮了揮手,隨即下來六七個外國壯漢朝著這邊跑來。
周淺流低著頭順著手機上的定位直直地往前走,走進屋子,往前走樓梯。
他快走幾步,站到樓梯邊的時候,轉頭看到沙發上坐著一個人,一隻手拄著拐杖,另一隻手的手心裡,放著王秋的手錶。
孫澤和那些打手隨即也跟了進來,看到周淺流站到樓梯口,納悶的停下,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周淺流那一刻是愣住的,因為眼前的人他完全不認識,可既然他的手裡拿著王秋的手錶,那就說明王秋在他手裡。
周淺流衝上去的時候被賀港身邊的打手攔住:「我妻子在哪裡!」
「不在這。」賀港說的很隨意,嘴角揚起的時候,顴骨處的疤痕看起來有些嚇人:「你就是王宴之的女婿?」
周淺流推開那幾個打手,朝著身後的孫澤點點頭,他的人立刻去二樓找人。
找了一圈也無果。
看著一無所獲的周淺流,賀港這才呵呵地笑著說:「我說了,人不在這,那會兒剛走的,如果趕巧的話,你們應該能碰見。」
周淺流這才反應過來,他放任自己的人去樓上找,是在拖延時間。
他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王秋就在那輛商務車上:「她要是少一根頭髮,我弄死你!」
「哈哈哈哈。」賀港笑得很大聲,他拄著拐杖站起來,一瘸一拐地朝著周淺流走去:「我年輕的時候,比你還狂。」
隨即,他厲色道:「但你搞清楚,現在是你的人在我手上,要講條件,也是我來開口,否則,我就是斷她幾根手指頭,又如何?」
「你敢……!」來之前的周淺流還不停地勸自己要冷靜,可眼下知道自己剛剛與王秋擦肩而過的時候,憤怒壓根控制不住。
尤其眼前的這老頭還這麼囂張。
他知道這個人跟王宴之的過去有很多交集,也知道他們兩個有著深仇大恨。
但他就是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