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不可理喻
2024-09-21 17:51:32
作者: 一半浮生
她說著挺直了脊背,好像這樣就能顯得不那麼心虛。
邵洵冷哼了一聲,說道:「論什麼事?那姓鐘的躺在病床上你心疼他了?你得搞清楚,你是我老婆,我眼不見為淨不看你對別人的男人噓寒問暖已經夠了,我好心好意替他安排病房,這還成錯了?」
這人顛倒黑白的本事簡直真是一流的,程敟氣得不行,說道:「你真是好心好意的替他安排病房嗎?難道你不是在小心眼顯擺你的本事,想壓人一頭麼?」
雖是被程敟給說中了心思,但邵洵哪裡會承認,哼了一聲,說道:「你愛怎麼想怎麼想,簡直不可理喻。」
他板起臉來,不再說話。
程敟也未再說話,側頭看向了窗外。一時只覺得滿腹的委屈,她和這人結了婚,導致身邊的人都得看他的臉色。老太太和佟姨哪個對他不是小心翼翼的十分客氣,吃什麼做什麼都得問問他,但他有好好的陪她們聊聊天說說話嗎?從來都沒有。偶爾臉上帶點兒笑容就已經是恩賜了。
雖是在家裡,但他擺著他那張臉,就跟大家都是他的下屬似的,都得看他的臉色才能吃飯。
鍾竟暫且不說,但老駱是她的恩師,她希望他能尊重他。別總那麼一副高高在上冷淡得很的樣子,她總不能因為和他結了婚就不再和大家來往。
但他呢?他從不覺得自己有錯,更不會覺得自己的態度有任何問題。
程敟的心裡生出了些疲倦來,硬生生的將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給憋了回去。
因為吵了幾句嘴,兩人連晚餐也是各吃各的。程敟回到家後就收拾家務,邵洵沒事兒可做,也不幫忙,就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程敟收拾完去弄東西吃,也只煮了自己份量的面。等著邵洵起身去廚房時,才發現自己壓根就沒份兒。
他鬱悶得很,這女人可真是夠過分的,竟然只給自己煮了吃的。他平常就是不會動手的人,這會兒更是不會動,索性拿了電話,打電話叫酒店那邊送餐過來。
這還是結婚後兩人第一次那麼冷戰,晚上也各睡各的。程敟做不到像邵洵那麼若無其事,一整晚都輾轉難眠。
邵洵卻完全像是沒事兒人似的,第二天她起床便告訴他要出差,然後拎著行李走了。
這人這時候出差,八成是故意的。程敟心裡氣悶,卻無處可說。導致這幾天完全不在狀態,工作頻頻的出錯。就連孫敬偉也注意到了,問她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放幾天的假休息一下。
邵洵這次出差去了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里,他一次電話也沒給程敟打過。程敟的心裡堵著氣,也沒給他打。
這天晚上回到家中,家裡的燈竟然是亮著的,邵洵回來了。
她往客廳里看了看沒見著他的身影,也沒吭聲兒,剛換了鞋往裡邊兒走,邵洵就從廚房裡出來了。見著她挑了挑眉,說道:「回來了,吃飯吧,我叫了外賣。」
程敟點點頭,洗手之後在餐桌前坐了下來。
邵洵給她盛了一碗湯,挑了挑眉,說道:「那麼幾天了還生氣,你這氣性是不是有點兒太大了?」
這人這語氣,敢情是早將事兒拋到腦後了。
程敟鬱悶不已,沒有搭理他。
一頓飯吃完,她要起身收拾桌子,但邵洵卻制止了她,開口說道:「我們談談。」
程敟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說道:「談什麼?」
邵洵笑了起來,招手示意她過去,她沒動。他清了清嗓子,說道:「你就是這麼對你辛苦在外奔波養家的老公的?」
他倒是給自己戴了一高帽子,程敟沒忍住翻了一個白眼,就跟沒聽到她的話似的,收拾著碗筷往廚房裡去了。
但等她從廚房出來,才剛到門口處,就被邵洵給打橫抱抱了起來,她被嚇了一大跳,緊緊的抓住了他。
邵洵哼笑了一聲,說道:「是不是這幾天沒收拾你膽兒肥了?嗯?」
他的語氣輕佻又曖昧,程敟的臉嘩的一下紅了起來,有些惱,讓他放她下來。
但邵洵哪裡會搭理她,直接抱著她往臥室去,丟在了床上。小別勝新婚,臥室折騰到浴室,到最後程敟的腦子裡昏昏沉沉的,身體也感覺不是自己的了,頭髮都還沒擦乾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邵洵這人,最擅長的就是粉飾太平,無論程敟願不願意,這事兒就都那麼過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天氣熱了的緣故,程敟最近總覺得胸悶氣短的提不上氣兒來。離五一節還有一個星期,佟姨就打來了電話,讓他們放假就回家去,她和老太太弄了好些東西,要給他們帶回濟城來。
以前沒結婚時她和小傢伙回去就行,但現在結婚了,佟姨的這個『他們』里,明顯就是包含了邵洵的。
於是晚上回到家,她便詢問邵洵五一有沒有什麼別的事,說佟姨讓他們到時候回去。
小縣城哪兒哪兒都不方便,邵洵是不願意回去的。以前回去他住酒店,但現在如果回去,再住酒店就不妥了。他漫不經心的說道:「節假日去哪兒都堵車,我讓人去接她們過來玩幾天。」
以前怎麼不見他找這一藉口,程敟立即就拆穿了他,說道:「你是不想去?」
邵洵有些尷尬,說道:「我什麼時候說我不想去了?行行行,去去去,你看著安排行了吧?」他在那邊呆著不自在,也沒什麼可消遣的,想了想,又問道:「去幾天?」
「整個假期。」程敟回答,看了他一眼,頓了頓,又說:「你要不想去就算了,到時候我會告訴奶奶你工作忙。」
她不願意勉強他,也知道他在那邊不太習慣。但誰知道她這麼說邵洵又不高興了,他皺起了眉頭來,說道:「我不都說了去嗎?什麼時候工作忙了?」
這人還真是難伺候得很,怎麼都不如他的意。程敟鬱悶得很,也懶得同他費口舌,往臥室里去收拾東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