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新婚快樂
2024-09-19 14:06:36
作者: 歲歲念
這一鬧,齊郁的酒也醒了,臉上仍有些潮紅,頭髮亂了,身上那件襯衫裙也被揉地亂七八糟。
她怨念地瞪了眼程稷南,轉過身去整理衣服。
程稷南見狀一笑,起身出了包間,讓她慢慢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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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牧仍站在門外,見程稷南出來,調侃的目光在他身上一轉,就樂了,打趣道:「我算瞧出來了,你甭論開心還是不開心,都得來我這兒喝點,是不是?」
程稷南摸出煙盒,朝周牧遞過去,自己也抽了一支叼在嘴上,各自點了。
他才笑著問了句,「你怎麼知道我今兒個開心?」
周牧聞言又是一樂,夾著煙的手指在程稷南的肩上敲了敲。
「這話問的,我是誰啊?我是你哥,馬上又快是你舅哥了,我還不了解你?」
程稷南嘴裡叼著煙,倚在牆上,忽地又是一笑。
「不用等馬上,已經是了。」
周牧聽到這句,先是一愣,繼而反應過來,想罵人,又覺得不合適,只能衝著程稷南的心口窩不算用力地推了下。
「你小子夠速度啊,哪天辦事?提前招呼一聲,我怎麼著也得給我妹妹弄份像模像樣的嫁妝。」
程稷南的笑意淡了淡。
「婚禮暫時沒有打算,不過,嫁妝倒是可以準備起來了。」
周牧皺了皺眉,問他怎麼回事?
「我弟弟……前兩天去世了。」提到程稷北,程稷南的語氣又低沉了下去。
周牧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表示明白了。
程家的事兒,他多少知道些,而程稷南
和家裡人關係淡薄,也不是一兩天的事兒了。
但即便是感情再不深的兄弟倆,總不好弟弟剛走,他就大張旗鼓地張羅婚禮。
齊郁收拾好了,打開門,探出頭來一瞧。
那倆人也聞聲轉過頭,一同看過去,臉上都帶著笑,又笑得各有各的含義。
周牧一臉欣慰,就像磕了好久的CP終於修成正果一樣。
程稷南的笑容沒那麼誇張,但眼神寵溺。
齊郁被他們笑得不好意思起來,垂著頭走到程稷南身邊,就聽周牧說了句:「新婚快樂。」
她飛快地抬頭瞥了程稷南一眼,又看向周牧,眉眼彎彎,甜甜地笑道:「謝謝哥。」
話落,又朝他伸出掌心,調皮地眨了下眼睛。
周牧倒吸了口涼氣,搖頭看向程稷南,「果然是夫妻倆啊,都認這個。」
程稷南點了點頭,「這叫夫唱婦隨。」
「你們倆就在這兒慢慢撒狗糧吧,」周牧說著,伸手在齊郁掌心上一拍,揚了揚下巴,「放心吧,我妹妹出嫁,必須大禮奉上。」
「啊,說得我都開始期待了呢。」齊郁回了一句。
程稷南側頭看向她,故意板著臉問道:「聽你的口吻,似乎對禮物的期待之情,更勝於和我結婚。」
齊郁狀似想了想,點頭,「好像還真是這樣。」
周牧「嘖」了一聲,指著齊郁對程稷南道:「瞧瞧,這就是你慣的,以前也沒這樣啊。」
程稷南卻白了他一眼,毫不介意地笑道:「這樣怎麼了?不是挺好?」
齊郁聞言,眼睛又彎成了月牙,挽著程稷南的胳膊對周牧道:「瞧,挑撥離間失敗了吧?」
周牧失笑了一聲,連連搖頭,「你們倆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齊郁捂著嘴直樂,「你才發現啊,看來之前也不過是迫於形勢,不得已而贊成了唄?」
周牧又瞥了程稷南一眼,像是在說,瞧瞧,果然是仗著有你撐腰,越來越放肆了。
程稷南掐滅了煙,看向周牧的眼神分明在說,我喜歡,我樂意。
周牧簡直沒眼看,他就不明白了,齊郁一個小姑娘也就罷了,怎麼原來陷入愛河的程稷南也是這副欠揍的樣子?
讓人看著真是不爽啊。
他都有點懷念單身時候的程稷南了,雖然冷酷高傲,但起碼看起來正常些。
果然,愛情是會讓人變傻的。
他周牧壓根就不需要這玩意。
程稷南和齊郁又坐了一會兒,和周牧閒聊了兩句就走了。
兩個人都沒怎麼吃東西,空腹喝的酒,眼下也有些餓了,程稷南帶她去了附近一家私房菜館。
這家私房菜館位置還挺隱蔽的,地圖上根本搜不到,平日裡接待的也大部分都是熟客。
菜色一流,環境一流,服務也一流,也很注重客人之間的隱私,幾乎全是一間一間的小包房。
都不用看菜單,齊郁一眼就知道是她吃不起的地方。
但是這些,都輪不到她操心,菜也是程稷南按照倆人的喜好點的。
她只要坐在那兒,等著上菜開吃就好。
因為他們沒有提前預訂,眼下又正逢飯口,等待上菜的時間就長了些。
齊郁去了趟洗手間,正洗手的功夫,好巧不巧地,碰到了個熟人。
「姐姐?」任澄澄認出她,笑著打了聲招呼。
齊郁一愣,用紙巾擦乾淨手,轉頭對她笑道:「好久不見。」
倆人本身的交情也沒多深,齊郁也不過是客套了一下,任澄澄見到她卻明顯很熱情。
「真是好久不見了啊,我不是約姐姐來我家玩嗎?你怎麼一直都沒來,是不在那兒住了嗎?」
「哦,我前陣子不在國內,剛回國沒幾天。」
聽到齊郁的回答,任澄澄恍悟,「哦,出國玩去了?真好,我過年的時候也準備出去玩,姐姐去哪兒了?」
齊郁下意識想說,她不是出去玩,又覺得沒這個必要,於是只簡單籠統地回了句:「北歐」。
任澄澄卻搖頭,「這個季節去北歐太冷了,我想去巴塞隆納。」
齊郁點點頭,說自己雖然沒去過,但看過介紹,說那裡很漂亮,氣候也適宜。
兩個人說了幾句便往回走,任澄澄回包房的時候,齊郁無意中透過開啟的門,瞥見了坐在裡面的男人。
紀明琛?
齊郁一看到他,就忍不住想到了程稷北。
頓住腳步,站在原地有些愣神。
也許,是因為剛剛提到了北歐,又見到了當年程稷北大學時最好的朋友。
一時之間,一股難以言說的複雜情緒,帶著洶湧的酸澀涌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