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沒氣了

  明月聲音哽咽，「趙靈，算我求你了。」

  趙靈無動於衷。

  明月氣急，搖著趙靈，「你這是要害死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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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靈淡淡道：「規定是死的，縱然我是王妃，也沒辦法。」

  明月腳步踉蹌，雙腿一軟，整個人直接坐在地上。

  她顫抖著手捧起小月的臉，「小月，你不要死。」

  小月眼皮微微一顫，隨即緩緩撐開眼睛，毫無血色的嘴唇輕動了一下，眼睛再度重重垂下。

  明月心頭劇震，上前搖搖體溫逐漸冰冷的小月，「小月……小月……」

  小月沒有反應。

  反覆幾次。

  小月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明月顫抖著手，探了探小月的鼻息，她瞳孔驟然一變，「沒氣了……」

  趙靈打了個哈欠，慵懶地揉了揉眼睛，「沒氣了就拉出去餵狗。」

  明月情緒崩潰，伏在小月身上，歇斯底里，「我看誰敢？」

  趙靈朝兩個小廝擺擺手，「下去吧。明月夫人既然不讓我們碰，就隨她吧。」

  她漫不經心地掃了形容狼狽的明月，裊裊婷婷地起身，路過明月身邊，腳步停下，她望著虛空，聲音透著幾分幽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明月死死咬著下唇，雙眸如灌血。

  趙靈，是你，是你害死了小月！

  日後我與你勢不兩立，你就是我的仇人。

  長命鎖風波，陸淵聽說丫鬟丟了命，他道：「一個心術不正的丫鬟死了便死了。」

  小九道：「明月夫人一直視那丫鬟為金蘭姐妹。」

  陸淵道：「此事本就是她的錯，一個丫鬟罷了，多往她院子裡塞兩個丫鬟便是。」

  周青道：「明日便要去晉王府赴宴，不知……王爺要帶誰去？」

  自從王爺、王妃成親以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面，不知道二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陸淵抬眸望了一眼周青，聲音聽不出情緒，「該誰就是誰。」

  周青撓撓頭，「王爺這是啥意思？」

  宋延瞥了周青一眼，語氣責備，「該是誰就是誰，這你還聽不出來什麼意思嗎？」

  當然是王妃啊。

  遠遠地，趙靈便看見秋華端著什麼走過來，秋華進來，道：「王妃，明日晉王府舉行小郡主的滿月酒，王爺命人送來這套衣服。「」

  趙靈眼神微不可見地顫了一下，她淡淡道：「放在桌子上吧。按著慣例，的確應該是我隨他去。」

  「也罷，」趙靈起身，掃了一眼桌子上摺疊得整整齊齊的淺綠色曳地長裙，唇角扯了扯，「收起來吧，這次好好一定要好好收起來，莫讓他人鑽了空子。」

  她話說的別有深意，秋華點頭應是，「王妃放心。」

  「不過……」趙靈道：「想必明月現在也沒心思在這事上了。」

  小月之死，必定給了她重重一擊。

  恢弘大氣的晉王府前車水馬龍，熱鬧非凡。

  一輛金色流蘇馬車緩緩停在門口，帘子掀開，下來一位身著颯颯黑袍的男子，男子眉宇英俊，氣宇軒昂，氣質出眾，如同從天上走下來的謫仙人一般。

  他剛一出來，便引得眾人眸光。

  特別是久居宅院的官宦千金，更是紛紛側目，眸中止不住的驚艷。

  「這不是英明神武的楚王嗎？」

  身著鵝黃色煙羅裙的小姐詫然道。

  「對啊，可不就是楚王嘛。」

  舒澈剛下馬車，便聽到郎中令之女朱依然的話，舒澈說話陰陽怪氣，說：「別瞎想了，楚王前段時間可是已經成親了。」

  舒澈指了指馬車，「喏，楚王妃下來了。」

  但見陸淵身邊立著一位身著淺綠色煙羅裙，盛裝打扮的女子。

  朱依然猛然倒吸一口冷氣，她為趙靈方傾城容貌所驚嘆。

  舒澈聽了，心中更是又酸又恨，「她長得貌美又如何？洞房花燭夜，表哥還不是沒和她圓房？今日表哥帶她來，八成是她央求著表哥的。」

  朱依然盯著趙靈，眼睛發直，「可是她長得漂亮。」

  舒澈冷哼一聲：「大周小國，她不過一個小小的郡主，拿什麼跟我們這種泱泱大國的權臣嫡女比？」

  朱依然嘖嘴，咽了口唾液，「可是她長得漂亮。」

  舒澈拳頭緊攥，咬緊牙關，「她不守婦道，跟寧遠侯世子不清不楚，整個長安都知道此事。」

  朱依然感嘆，「可是她長得漂亮啊。」

  舒澈氣的差點吐血。

  她橫了一眼朱依然，「你就看我怎麼戲弄她吧。」

  她整理了一下髮髻，扭著纖細腰肢，裊裊婷婷朝陸淵走去，眉眼含情，「表哥，你可終於來了。」

  聲音又軟又嬌，聽的人心頭一顫，耳朵發麻。

  陸淵面無表情，牽著趙靈的手，仿佛沒有看到她一般往前走。

  舒澈尷尬頓在原地，當場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陸淵走了兩步，突然回頭，一副才發現她的表情，「舒小姐，方才是你在叫本王？」

  舒澈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表哥，好久不見。」

  陸淵點頭，不咸不淡道：「好久不見。」

  舒澈快步走上前，裝作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陸、趙二人十指相扣的手，「表嫂，聽聞前段時間你二人成婚當日，表哥都沒有跟你圓房，此事不知道是真是假？」

  舒澈口氣關心，眼睛裡卻滿是譏笑。

  趙靈暗道看來舒澈又來找茬了。

  趙靈正色道：「此乃閨房密語，你這個未出閣的千金大小姐，大庭廣之下竟然說出這等不知羞恥的話，你可真是給舒大人丟臉。」

  舒澈愣了一下，隨即大大方方道：「我說的本就是事實，到底有沒有你心裡比誰都清楚。」

  趙靈正欲上前與她理論，一側的陸淵一把將她拉住。

  陸淵親昵的摟著趙靈，聲音不怒自威，「靈兒身懷有孕，本王不宜與她同床共枕。」

  舒澈扯了扯嘴角，悻悻道：「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表哥、表嫂感情不好呢。」

  陸淵黑眸如同寒冰一般，聲音疏離客氣，「舒小姐多慮了，有這閒心，還是想想自己的事吧。」

  舒澈臉青一陣白一陣，窘迫地直跺腳，氣惱又撒嬌道：「表哥……」

  陸淵扯起趙靈的手，不再看舒澈，徑直往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