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一絲冷笑
2024-09-19 05:52:39
作者: 熊皮烏衣
張筱筱在下面罵人罵的累了,小黑蹲在上面,愣是不敢掀開那木板,因為雲瀾就站在旁邊瞧著他,讓他背後發涼,只好勸著張筱筱從了他們吧。
她轉頭一看那個黑衣刀客已然是出氣多進氣兒少,張筱筱狠了狠心,走過去真的在他身上弄了不少的傷痕,鞭打,板子,釘子,針,反正能夠想的辦法她都想了,可是到了清晨,容楚今下來的時候那個殺手竟然還活著。
「怎麼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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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筱筱捏著針管說道:
「以前我跟你說這東西能救人能殺人,也許你還不信,現在我給你表演一下!」
張筱筱抽了空氣,然後直接打進了黑衣刀客的靜脈之中,以前她不殺人,可是現在她要學會殺人,擅長殺人,因為她已經不是那麼安全了,自從她進了京都,麻煩就會不找自來。而且張筱筱相信就憑藉這她這個自找麻煩的本事,她很快會被自己的心慈手軟害死。
「啊……」
張筱筱將空氣注入進去,不過一會兒,黑衣刀客便劇烈的掙紮起來,臉色長的青紫難看,但他只是掙著了一會兒整個人便沒有了氣息,張筱筱轉過頭看著容楚今說道:
「沒有毒殺,外傷也不至死,可是他的心臟卻會劇烈跳動然後停止跳動,然後人就死了,這種死法您還算滿意麼?」
容楚今點頭,目光落在了張筱筱手上的針管,這東西從一開始他就覺得來歷不明十分危險,如今看了果然很危險。
「你給他打了什麼?為什麼他會死?」
張筱筱不打算用長篇大論跟他解釋一下注射空氣會導致心臟驟停,她只說這是她的秘密,容楚今就不能把她怎麼樣。
「你可以出去了麼?今天我可是要到太醫院報到的。」
一聽到太醫院三個字,容楚今微微蹙起了眉頭,越是不想要讓她摻和進來,她越是能夠摻和進來,自從容楚今知道她去找了襄貴嬪就總覺得她並沒有放棄。
容楚今只是交代她,自己現在應該還在路上,讓她出門小心應對,想著大白天的應該不會有人對她下殺手才放她出門。
張筱筱換了一身青色的官袍,這衣服其實是太醫院學徒的,皇帝沒有給她官職,張筱筱也沒太計較,其實她是越隱形越好,因為自從白瑾沒死打亂了後面的劇情,她已經開始覺得這本書變了,很多事情不受控制,而她也完全摸不清頭腦了。
現在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但是張筱筱在今天早上殺了一個人,即便她不想要去想,可是藏在袖子下面的手還是忍不住顫抖。
「在幹什麼?端茶都端不好麼?」
張筱筱跟著一位中年留著八字鬍的孟大夫,他要求張筱筱給他行跪拜禮認師父,可是張筱筱說她已經有師傅了,不想要在認師父,所以孟大夫罰她端茶杯而這茶杯滾燙她不斷的變換這手指,可是手上火辣辣的疼。
張筱筱倒吸著氣,可最終還是沒能夠承受的住,被子啪嗒掉在地上碎了,孟大夫找准了時機衝過來便罵道:
「張蘇啊張蘇,你對我有意見可以直說,這可是陛下御賜之物,你這是大不敬。」
張筱筱想著這可真的是好大的一頂帽子,她用燙的發紅的手指捏著自己的耳朵,眼睛看著孟大夫一臉得意的神色,可見他就是故意要整他的,可以肯定還有人指使。
「孟大夫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您卻將御賜之物放在危險的地方,茶杯碎了,咱們一人一半的責任,孟大夫如果覺得我有罪,那便跟張蘇一起進宮領罪如何?」
張筱筱嘴角冷笑,誰若是當她張筱筱是好欺負的,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伶牙俐齒,總歸是你摔壞了茶杯,出去跪著,不許吃飯!」
張筱筱咬牙切齒,可是看著幾個逼近他的公公,她也不好太過放肆,這畢竟是人家的地盤,皇帝剛剛將她分過來不能顯得太刺兒頭。
所以她被逼著到鍾秀門前跪著,懺悔自己摔碎了皇帝御賜的茶杯。
跪了整整四個時辰,張筱筱都覺得自己的這腿都不是自己的了,果然皇城這地方干就不是她能夠待的,這地方跟她犯沖,還是及早脫身為妙。好歹她有個自己的小房間,這算是襄貴嬪給她的優待,特意吩咐的,張筱筱撐著兩條虛軟無力的麵條腿走回去,端起了茶杯便咕咚咕咚的灌了兩口。
「額?」
張筱筱忽然覺得這水有些古怪,喝下去有股奇怪的甜味,並非甘甜,而是甜膩如酒一般,她再抬頭眼見著門口有個小公公一直盯著她看,張筱筱心裡忽然一驚,體內有一股灼燒的感覺,雖然她吃了毒不死,這些毒藥不會要了她的性命,可是卻並非完全沒有感覺的。
張筱筱看到那一抹藏在門口的目光,嘴角一絲冷笑,看來有人要對她動手了。眼瞧著如此她便忽然捏住了自己的脖子。伸出手去,掙扎著喊了一聲:
「有毒?!救命!」
張筱筱倒在地上,身子抽搐了兩下,那小公公看不到她的動作了,試探著往前走了兩步,走到門口透過窗子,看著她兩眼反白,趕緊便跑去通風報信了。
不過片刻,孟大夫便來了,只是地上卻不見了張筱筱,他四下看了看都沒有,翻開了茶壺發現茶水確實少了不少,一巴掌打在小公公的臉上說道:
「你不是說她死了麼?屍體呢?」
張筱筱老早躲在門外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然後她早早就領了牌子出宮,今天她還不能動手。她請了一天假,人完全不見蹤影,因為她要表現出中毒的模樣,還在藥店外面掛了一個東家有事的牌子,暫時不接待客人。
而她不過是跑去天牢給白瑾瞧傷,還偷偷的帶人將藏在家裡的屍體埋了,最重要的是,她需要麻痹對手,讓人以為自己死了。
可是到了第三天,她又進宮了,臉色極為蒼白,她扶著牆走進了太醫院看著孟大夫卻並未表現出一絲的怨毒,而是可憐兮兮地說道:
「孟大夫,我好想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進宮的第一天我就病了,要不我在請一天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