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是不是因為公司有人亂嚼舌根?
2024-09-19 03:53:10
作者: 博君一肖
一聽要扣工資,有人坐不住了,就差沒有直接指著柏漫漫的鼻子罵了。
「我在公司說的話和顧總是同樣分量的,你們要是覺得不滿意,顧總現在在辦公室,你們可以上去問他,哦,對了,你們還可以順便問問你們剛才很關係的八卦,顧總說不定心情好,也可以替你們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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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所有人面如菜色。
柏漫漫卻猶如不覺,轉頭興致沖沖地用公司提供的一次性杯子,現場給自己做了一杯生椰拿鐵。
她回到樓上的時候,這件事已經傳到顧薄斯這邊了。
他抬眸,眼睛落在她的臉上,語氣有些愉悅,仿佛在誇她做得好。
「聽說你剛才下去耍威風了?」
他還在念叨她為什麼去了那麼久,結果還沒來得及打電話找人,陸續就把下面發生的事情告訴他了。
柏漫漫剛才那麼做的時候,倒沒覺得有什麼,畢竟嘴賤的人就是應該受到懲罰,現在在顧薄斯面前,又莫名有點心虛。
「什麼耍威風?我只是公事公辦。」
「真的不是因為別人說了什麼?」
顧薄斯只知道柏漫漫在樓下發脾氣了,但是卻不清楚為什麼。
以他對柏漫漫的了解,她是絕對不會亂發脾氣的,除非別人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惹到她了。
柏漫漫抿了抿唇,搖搖頭,那種話,她可說不出口,但是她也有點好奇,為什麼顧薄斯都知道葡萄的存在了,為什麼還是執意要跟她在一塊兒。
她可不相信顧薄斯真的是因為喜歡她。
五年前不喜歡,非要五年後才喜歡,這是什麼癖好?
顧薄斯就眼睜睜盯著她臉上的表情從冷靜,到後面透著些許的疑惑和怪異。
他也不打擾,等著柏漫漫先開口。
過了一會兒,柏漫漫才猶豫著把心裡的疑問換了一個委婉的說法說出來:「你是不是比較喜歡孩子?」
她跟五年前比起來好像也沒有什麼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身邊多了一個孩子,所以她才這樣問。
顧薄斯聽了她的話,一頭霧水,表情也是充滿了疑惑。
「為什麼這麼問?」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一個人可能太孤單了。」
需要一個孩子鬧騰鬧騰。
顧薄斯眯了眯眼,終究還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是覺得我是因為喜歡葡萄,所以才把你留在身邊的?」
他的聲音陰惻惻的,雙眸微微眯著,眼睛裡迸射出來的冷意,讓她止不住後背一涼,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我就是隨便問問。」
「隨便問問?」顧薄斯嗤笑了一聲,將這幾個字放在嘴邊細細地咀嚼了一遍。
「是不是因為公司有人亂嚼舌根?」
柏漫漫撇撇嘴:「你不是都知道跟我在一塊兒別人會怎麼說嗎?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再說了,你就算是公司的一把手,公司上上下下你一個人說了算,但是你管得了他們工作上的事情,也管不了他們怎麼想怎麼說。」
顧薄斯淡色的唇緊緊地抿著,不知道是在生什麼氣。
剛開始柏漫漫也覺得很生氣,但是轉念一想,這些人的疑惑好像也有點道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一點吸引了顧薄斯,讓他非她不可。
她看著顧薄斯欲言又止,準備結束這個話題。
她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余先生跟梁先生他們鬧起來了?」
顧薄斯這一次徹底放下了手中的事情,表情看上去很嚴肅,帶著些許的壓迫感:「你狠擔心他?」
柏漫漫很認真地點點頭:「是有點擔心。」
沒等顧薄斯發作,她又繼續說:「在M國的時候,余先生幫了我很多忙,雖然可能是出於利用的成分,但是我還是很感謝他給了我和葡萄另外一條出路,不然的話我可能也熬不到現在。」
那個時候她知道顧薄斯有心上人之後,傷心欲絕,根本來不及思考,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就出了國,只想離海城這個傷心地遠遠的。
因為走得匆忙,所以很多事情她都沒有考慮到,到了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還懷了孕,肚子一天天大起來,就連行動都變得困難。
懷孕之後的女人,性格本來就比較敏感,她那段時間,眼睛總是又紅又腫,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
還好遇到了余松亭,她手邊有事情做了,才不會覺得日子無聊,也沒有心思去想那些有的沒的了。
也是因為余松亭給了她更多展示自己的機會,讓她成為了更好的自己。
在梁恆宇這件事情上,他的確做得不對,但不得不說余松亭在她生命最重要的節點,為她照亮了一盞燈。
顧薄斯意識到柏漫漫對余松亭只有感激的時候,眉間的褶皺慢慢鬆開,但表情依舊嚴肅。
「何止是鬧起來,就差沒有打起來了,余松亭也不知道吃錯什麼藥了,當初一聲不吭地走了,現在還敢上門去跟梁叔要人,當初他讓姑姑很是傷心,梁叔擔心姑姑看見他被勾出傷心事,就讓人把他打了一頓,估計他到現在都還不能下床吧。」
柏漫漫張了張嘴,她知道余松亭跟梁家人見面的時候肯定會劍拔弩張,鬧得不可開交,但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她還沒有開口,顧薄斯就知道她要說什麼了。
「想去醫院看看他?」
柏漫漫點點頭:「嗯,他這個人很犟,上次他和我因為梁恆宇的事情吵了一架,現在他肯定不想讓我看見他狼狽的樣子,所以出了事他也肯定不會告訴我的。」
就憑著那麼幾年余松亭對她的幫助,她也是要走這一趟的。
「那我和你一起去。」
本以為顧薄斯會拒絕,沒想到他會是這個反應。
「你去幹什麼?」
「當然是去看看他。」
不知道是不是柏漫漫的錯覺,她總覺得顧薄斯的這幾句話裡面有種咬牙切齒的意味。
所以她先一步警告他:「現在余先生是病人,你可不能胡來。」
顧薄斯白皙地手指朝她勾了勾,聲音淡淡的:「你覺得我會怎麼胡來?」